劉太醫在聽到杜惜兒的話以後瞬間就沉默了,可不是嗎,這說的已經算是夠好聽的了,“哎,王妃也不用太難過,雖然說微臣不知道是什麼毒,但是也不是沒有機會的,只需保持良好的作息多休息還是可以用藥物控制的。”
“哦,那太醫你看着辦吧。”杜惜兒一臉不在乎的回答着太醫,而閻敖柳還在想着要怎麼可以快速的找到解藥。
“那老臣就開一幅藥方。”劉太醫看了兩個各懷心事的人也無法在多去溝通什麼,便寫下藥方,爲杜惜兒取下虎口處的銀針,又替杜惜兒用碘酒擦了手上的擦傷處,用紗布巴紮起來吩咐完不要碰水後,便告辭在墨清的護送下離去。
“惜兒,對不起,你在等等。”
“啊?怎麼了嗎?”
“沒有什麼,惜兒想吃什麼,我吩咐廚房去做。”閻敖柳看着一臉茫然的杜惜兒也沒有在多語,而是轉移了話題。
“我吃過了,不過我的冰糖葫蘆,剛剛被你給我撞飛。”杜惜兒嘟着紅脣看向閻敖柳,一雙桃花眼泛着淡淡的淚光,看起來十分的委屈巴巴。
“那惜兒你乖乖在這裡等我。”
話說完,閻敖柳就衝了出去,整個下午都未見他人,等這次見他時已是半晚。
杜惜兒看見滿頭大汗的閻敖柳,手中擡着一串糖葫蘆跑到她的面前,笑臉盈盈的,將手上的糖葫蘆交到杜惜兒的手上。
杜惜兒接過糖葫蘆的那一刻,仔細的觀察發現閻敖柳除了一臉的汗,衣袖上也沾上了一些已經乾透了的糖漿,他那雙骨節修長的雙手,此時手指上還有着結了血印子的籤籤眼,和被糖漿燙出來的水泡。
“你去了那麼久,是親自去做了這糖葫蘆嗎?”杜惜兒拿着手上的糖葫蘆心裡面五味雜陳,一絲絲的酸澀感瞬間充斥着她的眼鼻。
“惜兒你快嚐嚐看。”閻敖柳有着一雙波光粼粼的桃花眼充滿了夜空中的星辰一般,深邃迷人。
而此時的閻敖柳也正是用這樣一雙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看着杜惜兒,像一隻邀功的邊牧犬一般。
“好,我嚐嚐。”杜惜兒一口咬下一顆冰糖葫蘆便開始咀嚼了起來。
“你也來嚐嚐看。”
“惜兒吃,我吃過了,要是不夠的話我在替你做。”閻敖柳拒絕掉杜惜兒送到嘴邊的冰糖葫蘆,又是一臉溫柔的看着杜惜兒。
冰糖葫蘆由一個個山楂圓滾滾紅彤彤串在一起,外面裹了一層亮晶晶的糖衣,一入口,酸甜軟糯甜到心裡糖漿也熬得剛剛好,不老不嫩,不會沾牙齒,也不會很快就融化,可想而之閻敖柳一定是實驗了很多次,所以手指纔會被刺傷和燙傷。
想到閻敖柳的手,杜惜兒也瞬間沒有了吃的興趣,放下手中的糖葫蘆:“我看看你的手,真是的怎麼這麼不小心,一串冰糖葫蘆,你交給下人去買一串回來就好,看看你的手。”
“是不是不好吃,不好吃的話下次我在多嘗試幾次。”閻敖柳以爲杜惜兒是覺得冰糖葫蘆不好吃所以纔不繼續吃,結果沒有想到的是杜惜兒原來是在爲他考慮,在責怪他。
杜惜兒放下冰糖葫蘆後立馬拉起了閻敖柳的雙手,一雙潔白光滑骨節分明修長的手,只是現在增添了很多傷疤,杜惜兒把手拉至嘴邊,然後便開始呼呼呼的吹了起來。
閻敖柳被牽起手後也沒有在說話,而是就這樣靜靜的任由杜惜兒擡着她的手吹,“呼呼呼”涼絲絲的風從杜惜兒的口中傳出,吹到他的手上,就好似靜電一般從手指一直傳入心間,瞬間席捲全身讓閻敖柳整個人都全身上下麻酥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