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她不可能死,一定是你們聯合起來欺騙本王的,一定是怎樣,她肯定是還沒有消氣,所以故意欺騙本王的!”
此刻的閻敖柳雙眼通紅,眼中全部都是充滿了濃濃的紅血絲,身體也在不停的顫抖着,但口中卻依舊在否認着這一事實。
小太監也被閻敖柳的這一發脾氣嚇得跪在地上不敢動彈,生怕多說一個字閻敖柳便會直接憤怒的將他給殺了,去給杜惜兒陪葬。
“王爺,要不去看看吧,說不定只是王妃還在生您氣,和您開玩笑的……”
這話是墨清說的,墨清也不肯相信杜惜兒會死,所以此刻他在安慰着閻敖柳。
“對,惜兒肯定是還在生我的氣,她肯定是在開玩笑的。”
這樣心裡安慰着自己的閻敖柳,但腳下的步伐卻依舊浮浮沉沉的,就好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
可是閻敖柳在怎樣自欺欺人,終究不過就只是黃粱一夢罷了。
很快閻敖柳便來到了驃騎將軍府,門前已經掛上了白布,杜惜兒也裝進了棺材之中。
閻敖柳看着這一切,依舊不肯相信杜惜兒真的走了。
“不,不可能,惜兒怎麼可能就這樣走了,一定是假的,是她騙我的,只是她不肯原諒我擺了。”
閻敖柳的聲音已經變得有些沙啞,雙眼也異常的通紅,整個人都顯得異常的悲哀悽慘。
看着這一府之中的白布,閻敖柳的心已經沉了又沉,單他看到那鮮紅色的棺材的時候,他心中已經變得異常沉重。
“你來做什麼,都怪你,都怪你,都是你害死了姑姑,姑姑再也醒不過來了,你還來做什麼。”
赫甜的聲音之中都是顫抖沙啞的,但依舊還帶着哭腔,看到閻敖柳到來的時候,她瞬間就找到了目標。
爲什麼說是目標,因爲杜惜兒可不就是因爲他而中毒的嗎?
不對,準確來說,那毒就是他下的,所以杜惜兒纔沒有會死的。
“對不起……”
人到了最悲傷的時候已經哭不出來了,而且就好像赫甜所說的一樣,他沒有資格去哭,因爲這一切都是他所親手造出來的!
他跪在了杜惜兒的靈前,他不敢去杜惜兒,他怕,怕自己忍不住又對着杜惜兒的屍體做什麼傻事。
或許說他沒有勇氣,沒有勇氣去確定那棺木之中躺着的是否真的是杜惜兒。
“甜甜,你去後面不要鬧,奕王你隨老婦過來見一見惜兒最後一面吧。”
邵玲茹也想要將閻敖柳給趕出去,但若是就這樣就趕出去了那她心中也咽不下這口氣。
她哭也哭過了,但她不能對閻敖柳大打出手,而唯一能讓對方也感到悲痛的,那便是讓他看一看杜惜兒的屍體。
杜惜兒走的很“安詳”,因爲原本就是詐死的,所以面容也不算她慘,在加上死人死後第一件事便是爲其梳洗打扮一番,所以杜惜兒此刻看上去也就算安詳。
“我……真的可以看她嗎?”
或許說是有資格嗎?
閻敖柳的心情十分複雜,他確實想要看杜惜兒最後一面,但又無法接受杜惜兒已經離開。
“開館。”
邵玲茹不等閻敖柳去過多的思索,直接便讓下人打開了棺材。
瞬間閻敖柳也跌跌撞撞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步一踉蹌的走到了杜惜兒的身邊。
“爲什麼,爲什麼惜兒會就這樣就走了。”
閻敖柳依舊還是不肯接受杜惜兒走的事實,但邵玲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放兒強忍着淚水緩緩說道。
“峰兒去找過你,他說或許你有辦法可以救惜兒,但你將他拒之門外了。”
邵玲茹的話不緊不慢的,像及了嘲諷,同時也像一把刀深深的紮在了閻敖柳的心中。
所以真的是他,真的是他害死了杜惜兒!
“不是,不是的。”真的不是那樣的。
閻敖柳其實並非不是不想見杜峰,而是他當時正在忙着調查那個所謂的神秘人究竟是誰。
他最近也終於好不容易找到了那個神秘人的一些產業,都是和太子殿下有所掛鉤,所以他纔沒有去理會杜峰,將他拒之門外,只顧及自己的奪妻之恨。
“夠了,現在惜兒已經走了,你也見了她最後一面了,就請奕王殿下離開吧!”
該說的話,該做的事,邵玲茹都已經做完了,這些事看上去就是小打小鬧對於其他人來說或許只是無關緊要,但對於閻敖柳來說確是等於致命的一擊。
“伯母,在讓我送她最後一程吧。”
閻敖柳嘴脣蠕動,他還想要繼續爲自己爭取一些什麼,但他無能爲力,因爲他不能將杜惜兒的屍體帶回去。
在外人眼裡她們已經和離,所以他並沒有資格那麼做。
“你走啊,惜兒和你搭上關係後就沒有過過一天的好日子,小時候因爲你她總是被杜平宣欺負,嫁給你後還要替你擋災,現在好了,你不信任她便算了,甚至親手害死了她!你怎麼還敢在留下來送她最後一程啊。”
邵玲茹見哄不走閻敖柳,心中的心情頓時就變得異常的激動,瞬間對着閻敖柳便吼了起來。
閻敖柳愣住了,所以杜惜兒身上所發生的一切不幸皆是來自於他。
他不知道要怎麼反駁,這一刻他除了身體像灌了鉛一般沉重,就連嗓子也發不出聲音。
隨即耳朵也失聰了一般,“嗡嗡嗡”的無法在聽到其他聲音,一股濃濃的血腥味直涌喉嚨。
“噗~”
一口鮮紅的血液便直接噴涌而出,瞬間噴射出老遠,直接便噴濺到了杜惜兒的靈前。
衆人還來不急放映,便見閻敖柳雙眼一閉,兩腿一蹬,直接向着後方的空地倒去。
“噗通~”一聲,將四周的人嚇得一個激靈。
“王爺,王爺,快傳太醫。”
一直跟在閻敖柳身後的墨清趕忙衝上了前來,將閻敖柳攙扶了起來,隨即又趕慢在閻敖柳身後點了兩下穴位,才放心的向人羣中吼道。
閻敖柳的這一噴血昏倒讓邵玲茹也一時間沒有放映過來,但回過神後他也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畢竟那是閻敖柳自己作出來的孽,即使閻北申來了她邵玲茹也不怕!
杜惜兒的靈位在驃騎將軍府中停放了三日,第四日終於也到了出殯的日子,由於杜家落陌了,邵家也落陌了,閻敖柳也一直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