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章 辰王爺自請離京加精

王妃如雲,智鬥腹黑王爺 三十三章 辰王爺自請離京(加精 求月票)

來到大哥的書房,“大哥,大哥,我是阿雲!”

葉明鵠沉穩冷靜的聲音從裡面傳來,“進來!”

推開書房的門,大哥正在看一本兵法的書。

“大哥,這是怎麼回事啊?”紫煙問道。

葉明鵠一看妹妹的神色就知道她要問什麼了,看來是阿雲從衛清逸那裡知道了。

大哥卻不回答紫煙,反而問道:“阿雲,你昨日進宮見皇上,皇上情況如何?”

紫煙沉思了一會,斟酌着詞語,走到大哥身邊,低聲說道:“若我沒有看錯的話,皇上能熬過這個冬天就已經不錯了!”

葉明鵠臉色一變,“阿雲,切記,這話不可再對任何人說起!”

紫煙凝重點點頭,誰不知道這件事事關重大?若是皇上駕崩,儲君爭奪,必定會掀起一場宮廷的腥風血雨。

現在皇上還在,兩派人馬都有所忌憚,要是皇上駕崩,他們便再無顧忌,那個時候,就是兵權說話的時候了。

誰能搶佔先機,登上新君寶座,便是先了對手一步,不過照現在看來,時局對軒轅浩辰不利,太子爺軒轅昊天是冊立已久的儲君,若是皇上駕崩,他就是順理成章的新君,軒轅浩辰只能靠武力逼迫新君退位,但是也難免會背上弒兄奪位的罪名。

那軒轅浩辰會不會在這個時間之內,策劃易儲之事呢?

皇上病重的事情,聽大哥說,御醫只說感染風寒,好好調養,必能龍體康復,這種話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自己,那日一見皇上的龍顏,就知道皇上未必熬得過這個冬天。

可是,這些和大哥納妾又有什麼關係?

大哥在京城手中尚有五萬兵馬,大哥要怎麼做呢?

“大哥要納妾了嗎?”紫煙問道。

葉明鵠不語,紫煙又道:“未知是哪家的女兒?”

大哥終於開口了:“是寧家的女兒!”

紫煙一驚,寧家的女兒?寧家,是當今國母,皇后的孃家,難怪大哥會有此舉動?

大哥又道:“是皇后的侄女,要嫁與我做側妃!”

紫煙明白了,大哥的態度一直不明朗,皇后只怕也覺察到了皇上的身體,現在把自己的侄女嫁入大哥,實際上相當於在向軒轅浩辰一派宣告,平南王是太子一派的,讓大哥無退路。

“那大哥準備怎麼做?”

“現在尚在重孝期間,來人只是這樣提,一切只等到服孝期完再說!”

原來在等着這個服孝期結束的,不僅是太子,還有皇后等人。

紫煙不知道該說什麼,想起傷心的嫂嫂,只說道:“大哥,還是多安慰嫂嫂吧!”

“我知道!”

紫煙回頭深深地看了眼大哥,眉目堅毅如舊,轉身,從容離去。

天氣越發的寒冷,千里黃雲白日曛,北風吹落雪紛紛!

御書房。

皇上的身子愈加虛弱,咳嗽不停!

一旁的張公公忙去宣太醫。

皇上擺擺手,咳嗽稍緩。

皇上眉間皺紋愈加深刻,憂色立顯,昊天和浩辰兩人已經鬥得你死我活,現在有他在,還能強行鎮住,要是他一殯天,只怕宮中有大事起!

兄弟相殘,血濺宮廷,是每個帝王最不願見到的事情!

要趁自己還活着的時候把這種苗頭扼殺在搖籃之中。

“張順!”

“老奴在!”

“朕問你,以你看,是太子爺適合做儲君,還是辰王爺呢?”

張公公嚇得面無人色,這種涉及到未來儲君的大事哪裡輪得到他一個宦官來議論?宦官不得干政,這種大事,說錯一句話就會人頭落地,不過,他在皇上身邊服侍多年,知道既然皇上問了就必須回答。

“老奴不敢妄議!”他的頭幾乎碰到了面前的地板。

皇上有些生氣了,“朕問你,你照實說就是了,朕赦免你的死罪!”

“老奴謝皇上天恩!”張公公知道這個時候不說點實質的內容是不行了。

“太子爺溫和大氣,宅心仁厚,堪稱帝王之才,辰王爺文韜武略,也是國之棟樑!”既然太子已經是一國儲君,只能這樣說了,總不能說辰王爺更適合做儲君吧!那是找死!

皇上看了眼張公公,“哼”了一聲,老狐狸。。

張公公嚇得腿腳都發軟起來,再不敢言語。

忽外面傳來內侍的稟報聲,“辰王爺求見!”

皇上咳嗽一聲,“傳!”

“傳辰王爺覲見!”

一身白色錦袍的軒轅浩辰走了進來,面如冠玉,玉樹臨風,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那雙朝露般清澈的眼睛,卻又深不見底,帶了來一陣冬日寒風的氣息!

“兒臣叩見父皇,還請父皇保重龍體!”軒轅浩辰行禮道。

皇上看了眼張公公,張公公會意,“老奴告退!”

“平身吧,浩辰來找朕有何事?”

“父皇,兒臣今日前來有一事相求!”軒轅浩辰站了起來,聲音透着沉穩與執着。

皇上有些好奇,這個兒子有什麼事要求他呢?

“何事?”

軒轅浩辰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道:“父皇,兒臣請求離開京城!”

皇上不再神采飛揚的眼眸也驀然一驚,卻馬上恢復了鎮定,“浩辰想去哪裡?”

“父皇,兒臣請行去鄴圖城!”

鄴圖城,是東翰的一個藩國,遠離京城,浩辰此時要求調離京城,莫非是不想爭儲君之位了?

見父皇不語,軒轅浩辰復請道:“兒臣請父皇成全!”

良久,皇上道:“朕可以讓你去鄴圖城!”

軒轅浩辰臉色一緩。

“不過,你要告訴朕你心裡真實的想法,爲何要去鄴圖城?”

“兒臣不敢欺瞞父皇,兒臣和太子爭鬥多時,讓父皇憂心,是兒臣的錯,大皇兄既是父皇冊立的儲君,兒臣便不該有此妄想,父皇龍體欠安,兒臣寢食難安,不想父皇再爲此事煩惱,兒臣自請離開宮廷,還朝堂安寧,祈求父皇龍體早日康復!”

軒轅令臉色微動,“你真這樣想?”

軒轅浩辰驀然跪下:“兒臣不敢欺瞞父皇,兒臣所言句句屬實!請父皇明察!”

軒轅令沉默不語,軒轅浩辰跪在寬大的龍案前,姿勢僵直,巋然不動,倔強執着!

良久,軒轅令長嘆一聲,“來人,擬旨!”

辰王爺自請離京一舉令朝野震動,太子一派和辰王爺一派之間的刀光劍影已久,朝堂硝煙瀰漫,現在皇上染恙,辰王爺居然離開宮廷,去偏遠的鄴圖城做一個藩王!

一時,朝野上下,議論紛紛,莫非辰王爺自知鬥不過太子爺,儲君之爭輸的一派都會很慘,早早自請外放,這樣至少還能保住性命,至少還可以做一個平安的藩王!至少還能享受一個王爺的榮華富貴!

紫煙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沉默了許久,連大哥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入夜,紫煙毫無睡意,來到院子中,吩咐凌雁備好酒,“出去吧,沒有我的吩咐不要再來了!”

“是,郡主!”凌雁想起上次的一幕還覺觸目驚心,只能爛在肚子裡面,哪裡還敢多事?

清冷的宅院只剩下紫煙一個人,一陣微風拂過,紫煙脣角微揚,終於來了!

“你在等我?”縱是這寒冷寂靜的夜,軒轅浩辰的聲音也不顯得突兀。

“算是吧!”紫煙亦不置可否。

軒轅浩辰看見紫煙放了兩個杯子,是上次他送給紫煙的夜光杯,脣角勾起。

“你知道我要來?”他的聲音透着微微的激動。

紫煙淡笑着看向他,“你有什麼話還是快點說,冬夜很冷,我不能陪你太久!”

哪知軒轅浩辰邪魅一笑,有如風月,脫下他的披風披到紫煙身上,“這還不簡單?要是你覺得冷了,我們回房不就行了?”

紫煙臉色一變,怒視軒轅浩辰,“軒轅浩辰,我在這裡等你,是因爲我有事情要告訴你,但是請你別以爲我對你餘情未了!更不要認爲你自己人見人愛!”

軒轅浩辰卻笑意宴宴,“餘情未了?”

紫煙驀地反應過來,自己憤怒之下,口不擇言,竟說出這種話,餘情未了,不是說明自己曾經對他有過情嗎?

“你來找我什麼事?”紫煙有些惱怒。

軒轅浩辰卻不在意紫煙的惱怒,含笑着坐下來,將酒杯倒滿酒,夜光杯中的酒不但芳香四溢,而且在夜光杯的照耀下,晶瑩剔透,宛如美玉。

“阿雲,你還記得我們的交杯酒是怎麼喝的嗎?”

紫煙俏臉一紅,想起那次他喂自己喝交杯酒的情形,幸好是月夜,應該看不清楚。

軒轅浩辰看見紫煙的窘態,脣角的弧度更大,“要不要再來一次?”

紫煙才反應過來,他是在調戲自己,當即站起身,頭也不回地朝自己房間走去,身後卻傳來他的聲音,“阿雲,你不是有話對我說嗎?”

紫煙站定,冷冷地看着他:“你若是再不注意自己的言行,我不告訴你又何妨?”

誰知這威脅並沒有起到相應的作用,軒轅浩辰不爲所動,“我在自己的女人面前還需要注意什麼言行?”

紫煙一怒,將披風扔給他,快步回了自己的房間。

院子裡只剩下軒轅浩辰一人,他一個人自斟自飲,就像在自己的王府一樣自在。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後傳來開門的聲音,他眼裡笑意閃過,“讓我等了這麼久,你才肯出來?”

紫煙直接無視他,走到他對面坐下,端起面前的一杯酒,一飲而盡。

“我是要告訴你,你父皇的病!”聽大哥說,御醫只說皇上很快就會康復,這幫御醫平日就只知道迎合聖意,只要能保住自己就是王道!不知軒轅浩辰知道不知道他父皇身體的真實情況?

“我知道!”軒轅浩辰打斷了紫煙的話,有些話讓紫煙說出來終究不合適。

看他這個樣子,紫煙就知道他應該已經知道,御醫的話哪裡能全信?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走了,也請辰王爺回去!”紫煙站起身。

“阿雲,急什麼嗎?我可是明天就要離開京城了!下次要再品嚐這葡萄美酒夜光杯就不知道是何時了!”他有些淡淡惋惜。

“只要你不再說一些不合規矩的話,我也不介意陪你共飲一杯!”

“是嗎?可以,不過,你可得提前告訴我,到底什麼是不合規矩的話?”

紫煙有些生氣,明知故問,不過他既然這樣問了,自己也不妨再告訴他一回。

“就是希望辰王爺記得,我和你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關係,我們的關係和兩個陌生人好不了多少,王爺既已有了嬌妻麟兒,就該對別的女子發乎情,止乎禮,遵照聖人之訓!”

軒轅浩辰暗笑,阿雲罵人不帶髒字,她這是暗諷自己不讀聖賢之書,不通聖人之禮!

“你說納蘭靜?”他的語氣清淡暗諷,帶着一種淡淡的不屑。

“難道不是嗎?”紫煙反問道,裝什麼糊塗?紫煙很是奇怪,記得他上次在自己面前提起納蘭靜也是這樣的語氣,他和納蘭靜到底是什麼關係啊?

“我倒是有些懷念那天晚上那個來找郡主的丫頭了!”軒轅浩辰邪笑。

丫頭?紫煙想起來是自己出徵那天晚上,他也是這樣來找自己,看到凌雁前來,軒轅浩辰乘機親吻自己。

“不過我想她今晚不會再來了吧?”軒轅浩辰瞭然一笑。

紫煙臉色發燙,恨不得甩自己一個耳光,她事先安排好,不是等於在告訴軒轅浩辰自己在等他嗎?她我鵠是。

都怪自己,瞎好什麼心嗎?大哥囑咐過自己,皇上的病情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不能告訴除他之外的任何人,這種涉及到皇上龍體真實情況的大事,豈容自己亂說?尤其是在儲君之爭的關鍵時刻,但是自己思來想去,覺得這件事還是應該讓軒轅浩辰知道,纔在這裡等他,他要是來那是他的造化,他要是不來,那也怪不了自己,自己已經做得仁至義盡!

誰知自己的一番佈置竟然全都這般明顯地暴露在軒轅浩辰面前,叫自己顏面何存?

所以在自己回了房之後,他才那麼自信地等在院子裡,那是因爲他知道自己一定會出來。他了解自己,自己決定的事情就不會再遮遮掩掩!真是可惡至極的男人。

惡狠狠地盯着他,語氣暗含警告,一字一頓:“軒轅浩辰!”

軒轅浩辰始終含笑:“阿雲,你知不知道,你生氣的樣子很美!”

紫煙肺都快氣炸了,還沒等她說話,軒轅浩辰就又道:“美是美,不過我不喜歡,我還是看你笑的樣子!”

紫煙再也受不了,騰地站起身,再也不顧大家閨秀的風範了,“這裡不是你的辰王府,滾出去!”

他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似乎盛怒之下的紫煙說的不是他一樣。

還是在哪裡自斟自飲,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紫煙猛然搶過他的酒杯,“怎麼來的,怎麼出去,這裡不歡迎你!”

他“噓”了一聲,“阿雲,稍安勿躁,你這麼大聲音把人都召來了,我一個大男人無所謂,人不風流枉少年,說不定還能成就一段才子佳話,可是你就不一樣了,堂堂郡主,半夜私會男人,你不考慮自己,也要顧忌顧忌你們葉家的門風!”他嘴角含笑,言語溫柔,可是說出的話卻句句切中紫煙的要害。

聽着他毫不留情的話,紫煙的眼裡驀地就流了出來,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羞辱自己?都怪自己沒骨氣,自己做的還不夠絕,所以,他才能這樣肆無忌憚地羞辱自己,葉紫煙啊葉紫煙,你何時竟變得如此卑微?何時竟變得如此沒有尊嚴,你和那個曾經高傲灑脫的葉紫煙已經相去甚遠了,人必自辱而後人才辱之,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又能怪得了誰?

若是父親還在,知道自己居然私下和辰王爺夜半相會,會不會被活活氣死?

一生清高的父親,視名節家風有如生命的父親,要是知道自己做的這些事,會不會氣得從地下爬出來給自己兩耳光?

幾時,葉家竟出了自己這樣不知廉恥的女兒?

對於這樣一個知道自己軟肋,不惜羞辱自己的男人,自己居然還心懷不忍,把大哥交代自己不能對外說的秘密告訴他,始終是自己曾經虧欠與他,便把自己能做的事情全部爲他做了,二哥的曠世寶劍贈與他,皇上身體的秘密也告訴他,換來的竟然是他的羞辱?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曾經的愛戀早該煙消雲散,是自己傻,別人早已走出來,是自己還以爲別人都和自己一樣,一段愛戀可以永存心底。

葉紫煙啊葉紫煙,你到底是有多傻,一個蕭燁的前事難道還足以讓你驚醒嗎?

蕭燁明明已早早離你而去,明明早已另娶她人,你卻一直記得他,他的一句簡簡單單的話都可以讓你不顧一切地跟他走。

這個面前的軒轅浩辰不是也一樣嗎?過去的誰對誰錯已毫無意義,事實擺在眼前,他早已娶妻生子,過於的一切早已忘得一乾二淨,你還在這裡傻傻地爲他擔心?

不怪蕭燁,也不怪軒轅浩辰,怪只怪自己的傻!

以後再也不要說自己聰慧絕倫了,誰能想到,聰慧絕倫的葉家大小姐居然會被同一塊石頭絆倒兩次?

不是無情,亦非薄倖,只是一生中會遇上很多人,真正能停留駐足的又有幾個?生命是終將荒蕪的渡口,連我們自己都是過客。

突然想起大漠,想起夜孤寒,想起夜明月,想起大漠王,想起燕南天,一幅幅面容在面前晃過,或冷峻,或天真,或熾烈,或爽朗,逝去的日子怎會那般美好?

人生最遺憾的,莫過於,輕易地放棄了不該放棄的,固執地,堅持了不該堅持的。

自己就是那個堅持了不該堅持的東西的人,一切都在明明白白的告訴自己,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永遠也不可能找的回來了。

突然很想笑,可是笑不出來,笑自己的無知,還是無恥?

軒轅浩辰看見紫煙的清淚,臉色微動,伸出手,還未碰到紫煙的臉頰,紫煙驀然後退,在這寒冷的冬夜,語氣冰冷,“滾!我以後再也不想見到你!”

軒轅浩辰身軀一僵,臉上不復那種調侃的笑意,良久,站起身來,幾個騰空,消失在夜空中。

夜風襲來,紫煙只覺全身冰涼,這不是寒症,有了七星草,寒症早已被剋制住了,這是從心底發出的冰冷。

眼淚竟再次流了下來,跑回房間,拿了自己的紫薇軟劍,來到後花園。

紫薇軟劍,雖是寶劍,卻不及二哥的驚鴻劍,二哥,二哥,若是你還在世,你會不會嘲笑我的傻?

開始運功,將內力逼到劍鋒,原來如布帛般綿軟的紫薇劍變得鋒利無比,拔劍四顧心茫然又怎麼樣?

一陣瘋狂過後,四周的樹幾乎都被自己砍光了,竟然再無樹可以砍?

使盡全力,一劍砍到旁邊的假山上,綻出星星點點的火花,這堅硬的假山被自己砍出深深的一條傷痕,紫薇劍居然被自己砍出了缺口?

自己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到底有着多大的怨恨,才能將這把吹毛斷髮的紫薇寶劍砍出缺口?

四周一片狼藉,夜風吹過,被自己砍斷的樹枝依舊咔咔作響,發出嗚咽的聲音。

喉中竟有腥甜涌上來,心知不好,手持紫薇劍,單膝跪地,運功將腥甜壓下去,紫薇劍上的內力驟減,竟軟了下去,再也撐不起紫煙身體的力量,體力真氣四處攢動,意識竟也開始漸漸模糊,直至全身無力……

不知道過了多久,迷濛中有人將真氣緩緩輸入自己體內,將體內亂竄的真氣一一壓制,直至漸漸平和,是誰?想睜開眼睛,卻似有千斤重,倦意來襲,沉沉睡去……

睜開眼睛,就看見大哥坐在自己牀邊,滿是擔憂的神色,紫煙一笑,心下了然,除了大哥,還有誰呢?

“阿雲!”

紫煙猛地撲到大哥的懷裡,“大哥,我沒事,別擔心我!”

大哥輕撫自己如墨長髮,頷首而笑:“我知道,我的阿雲不會有事的!”

紫煙久久地在大哥懷中,淚眼模糊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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