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舒由管家引路到望月閣院門口,瞧見兩位佳人含淚受罰,知道這兩位是恪王妾室的同時,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若是以前,是萬萬看不到這樣的場景的。正室低調,妾室張揚,然而現在嘛……
陸舒輕笑,看來,他的這位東家不一樣了。
管家見他面色有異,輕咳了聲,提醒道:“恪王府的家務事,還請陸掌櫃莫要傳出去。”
陸舒點頭應道:“張總管放心,陸某知道分寸。”
*見他不焦不急,暗自點頭,年輕人就應如此,識趣又自信。
“稟告王妃一聲,陸掌櫃應王妃吩咐來了。”*對守院小廝說道。
守院小廝進院通報,不一會兒,便回來領着陸舒和*進院。
*問了安,全了禮數後便要告辭。
納蘭初沒有留他,待他離去後,看着這個年紀輕輕,卻被原主施以重用的男子,淡淡說道:“陸掌櫃,我名下的十幾家店鋪收支如何?”
本來按照納蘭老狐狸那麼不喜歡原主,原主的嫁妝應該不多。
不知是何種原因,原主嫁給孟玥的嫁妝頗豐,光是京城之中的店鋪就有十幾家,其中有幾家還是處於繁華地段,嫁妝之中還有大大小小的莊子,分佈於靖安各地。
而京城之中的十幾家店鋪,原主竟全部交給了陸舒管理,每月只需要按時向她大體情況就行了。
沒有絲毫背景,卻能得原主這樣的信任,這讓納蘭初不得不思考陸舒的能耐了。
“甚好,還是老樣子,王妃放心。”
陸舒不卑不亢說道,還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納蘭初身後站着的白水,白廂和明月。
白廂皺着眉頭,有些不明所以。
白水明月看向納蘭初,有幾分徵求她的意見的意味。
納蘭初明白她倆人的意思,記憶裡原主每次見陸舒時,都會讓兩丫頭出去。
按理來說,納蘭初應該和原主的做法一樣,只留她和陸舒絲談。
可是這一次,納蘭初卻不想和陸舒待在一起,她隱隱覺得,這個男人將會說些她不想聽的話。
“還是老樣子?”納蘭初淡淡道:“我記性有些不大好,老樣子是什麼樣子?”
“喔?”陸舒輕笑,“王妃不記得了?”
她當然記得,畢竟,原主留給她的記憶有和陸舒單獨在一起的畫面。但是這次的陸舒明顯與以往有些不同了。
不說其他,單說對她的態度就隨便了許多。
納蘭初神情不悅,“本宮面前,你就這麼說話。”
陸舒似乎有些愣神,像是片刻才確定了納蘭初是真的不悅,嘆了口氣,聲音更加沉重了些,“陸某有錯,王妃恕罪。”
“罷了,你走吧。”
估摸着孟玥若是來望月閣用餐,這個時候也快回來了,納蘭初突然覺得自己不想孟玥見到陸舒,當即便下了逐客令。
陸舒眼中似乎閃過什麼,沒有說話,定定地看了納蘭初。
男子目光如炬,閃爍着灼熱而壓抑的火焰,納蘭初有些不自在的別過臉去。
不知過了多久,陸舒走了,三個丫鬟相互對眼,卻都不知道說什麼。
納蘭初捂住心口,微微疼痛讓她異常不爽。
陸舒,也和柳公子一樣是原主風流債?
不是說古代的女人矜持麼。
和柳公子逃婚?
和陸舒的情意?
這都他媽的是什麼矜持呀。
還他媽連死了都給她留幾顆不定時炸彈呀!
不過看三個丫鬟的眼神,納蘭初覺得她們應當都不知道陸舒的事情。
“那兩個賤人怎麼樣了?”納蘭初故作輕鬆地伸了一個懶腰,挑開話題問道。
“沒有抱怨,但看神色都是極力忍着的。”白廂道。每隔一會兒她都會去查看兩位夫人的情況。
“那是,我的命令她們當然得忍着。”現在才晌午,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有她們跪的,“都是些蹬鼻子上天的人,不給她們點厲害瞧瞧,她們是不會長記性的。”
“就是,王妃罰的應當。”明月在一邊應和道。
白廂欲言又止,一年不見大小姐,如今大小姐性格有些變了,不知還能不能聽進去她的話。
正想着,卻聽納蘭初淡淡說道:“白廂有話要說?”
本想藏在心裡,但對上納蘭初的眼睛,還是說了出來,“大……王妃,王爺若是晌午來王妃這裡,撞見了終究不好。”
“你擔心這個?”納蘭初眸間含着笑意,“不必擔心,不過是個妾,還是些蠢的,王爺會在意?笑話,他可不是憐香惜玉之人。”
若是孟玥憐香惜玉,就不會任由,甚至是縱容她打壓妾室。
且孟玥對她的縱容,她多少還是能感受到幾分的。
白廂沒有再說話,恪王對王妃的好她看在眼裡,或許王妃是對的。
“不過說到蠢……”納蘭初的眼睛深了些,“林夫人這個蠢貨怎麼變聰明瞭,我這麼刁難她,她不哭不鬧,莫不是還有後招?”
聽納蘭初這麼說,白水和明月心裡收拾兩妾的快意漸漸淡了下去,面上露出憂慮。
白水急道:“王妃,那怎麼辦?”
“你去想辦法去查一下,林夫人和誰有來往。”納蘭初想了想,“還有林夫人孃家的異動。”
“王妃是擔心林夫人和她孃家有來往?”白水似乎很詫異。
納蘭初點頭道:“多一層防範總是好的。”
“好。”白水答道。
不一會兒,外面漸漸地有些鬧騰,納蘭初看了一眼白廂,白廂會意,大步出去查看。
回來時,白廂神色微微凝重,沉聲說道:“王爺來了。”
納蘭初立刻起身,孟玥來了,她還待在屋裡幹什麼,出去看看孟玥怎麼對待妾室的豈不是更好?
不管白廂仍舊凝重的面色,納蘭初直接帶着白水明月出去了。
白廂眼裡閃過一絲憂色,也跟了出去。
“跪在這裡,哭哭啼啼地要本王做主,又不說爲何跪着,這讓本王如何爲你們做主。”孟玥不明喜怒的聲音想起。
林夫人只顧自己哭的梨花帶雨,並未察覺出什麼不妥來,但是李夫人心中不解。
她和林夫人一見王爺來了便哭,爲了表現出弱勢,她們沒有添油加醋的說王妃的不是。
雖也沒有說事情的緣由,但跪在王妃院門前,一看便知是王妃地責罰,她們沒說,可王爺也裝傻。
這樣的情況……李夫人甚至有些覺得,就算她們再表現得受王妃欺壓,王爺也會護着王妃。
正想着,就聽到被罰的罪魁禍首笑道:“本宮不過處置兩個妾,竟驚擾到王爺,倒顯得本宮辦事不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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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納蘭初在京城中的店鋪交給誰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