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梓煊先是到了大廳,只是大廳裡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他又轉到了父母的院子,但還是一個人都沒有,然後他又到了大哥的院子,也是一個人都沒有,他的臉都黑了。
哼!一個個都不在府裡,虧他還想着說給他們一個驚喜,結果呢?算了,他還是到清荷院找蓮兒吧,這麼久沒見蓮兒了,蓮兒會不會想他這個二哥啊?還在生他的氣嗎?
想到兩年多前發生的事,溫梓煊心裡還是有些忐忑,雖然那個時候不管是蓮兒還是爹孃,大哥都沒有怪罪他,蓮兒還說那件事其實她早就知道了,只是將計就計而已。可是他還是覺得非常愧疚,覺得對不起蓮兒,不管再怎麼找藉口也沒辦法改變他被人利用的事實。
溫梓煊暗暗緊了緊手,眼眸裡一片晦暗,以後……他絕對不會再犯這種錯誤了!
安靈彤,這個賤人,不要讓他再看見她!
深深吸了一口氣再吐出,溫梓煊臉上換了一個表情,掛着爽朗的笑容,腳步輕快的朝着清荷院而去了,一路上看見他的人都驚訝萬分的睜大了眼,不敢相信二公子會突然間就回來了,就像三小姐當日也是這麼突然就回來了,驚訝之餘也不忘向他福身請安,溫梓煊脾氣一日既往的好,凡是向他請安的人他都回以笑容,讓那些人不由得感嘆,二公子還是和以前一樣的陽光啊!
溫梓煊滿懷期待的到了清荷院,原本還想着說給她一個驚喜的,誰知道他又深深的失望了,蓮兒竟然也不在清荷院!
“二……二公子?”春桃等人瞪大了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都不由得伸手揉了揉眼睛,才確定自己看見的人真的是二公子。
“怎麼?都見鬼了?看見本公子回來很驚訝嗎?”溫梓煊黑着臉問。
看見溫梓煊黑了臉秋菊忙嘴巴甜甜的道:“二公子回來了,小姐一定會很高興的,小姐一直在嘮叨着說二公子怎麼還不回來呢。”
聽到秋菊的話溫梓煊的臉色果然緩了緩,有些高興的問道:“蓮兒真的這麼說嗎?”
秋菊用力的點頭,無比的誠摯,“是啊,特別是小姐及笄的時候,沒看到二公子回來,小姐還很失望呢,都懷疑二公子是不是忘記小姐這個妹妹了。是世子說二公子沒能趕回來一定是被什麼事耽誤了,二公子這麼疼小姐,怎麼會不記得小姐的及笄呢?小姐這才放下心來了,現在看到二公子回來,小姐都不知道會高興成什麼樣子呢。”
溫梓煊咧開了笑容,邊走進清荷院邊問道:“你們小姐呢?怎麼不在府裡,而且你們怎麼也沒有跟着出去?”
“小姐她今天說有事就帶着流雲出去了。哦,二公子不知道吧,現在咱們清荷院裡又多了幾個伺候小姐的人,一個叫流雲,是個有功夫的丫頭,現在小姐外出一般都是帶着她,可以保護小姐的安全。”
溫梓煊揚了揚眉瞭然的點了點頭,“那蓮兒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
春桃看了看屋子裡的沙漏回答道:“按照往常的習慣小姐也該回來了,只是今天不知道是不是被別的事耽擱了所以遲了。”
春桃嘴上這麼說但是心裡卻在吐槽,小姐肯定是又被攝政王給纏住了。
身爲一個合格的婢女,自己主子的行蹤那是一定要知道的。小姐在外面做什麼事她多多少少還是知道的,小姐和攝政王的事現在還只是私底下的,她們雖然很擔心小姐的這種行爲,因爲小姐和攝政王的事一旦被別人揭發了的話,小姐的名聲可就毀了。
不過小姐做事一向有分寸有把握,而且攝政王對小姐的心意她們也看得很清楚,攝政王是不會讓小姐出事的。所以她們也就由着小姐的性子來了。只是二公子剛回來,如果知道小姐是出府和攝政王私會……二公子會不會當場就把眼前的這張桌子給拍碎啊?
春桃有些擔心的望了眼二公子身旁的圓桌。
溫梓煊自然是想不到自己的寶貝妹妹現在基本上已經是被別人拐走了。不然的話他只怕立刻就要暴走,衝到攝政王府找人算賬了。
“既然這樣,那我就在這裡等蓮兒回來吧,我要給她一個驚喜!”溫梓煊眼睛裡閃着惡作劇的光芒。
哎,蓮兒突然見到他一定會嚇一跳的。
春桃和秋菊福了福身說道:“那二公子就在屋子裡稍坐一會兒,奴婢去給二公子上茶。”
溫梓煊不在意的揮了揮手,“去吧,不用伺候我,我自己待着就好。”
春桃和秋菊也不多說什麼就退了出去,小姐和二公子的感情她們都是知道,換做是別人的話肯定不能單獨留在小姐屋子裡的,但是二公子的話那就無礙了。小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纔回來,還是讓二公子就在屋子裡等小姐的好。
溫梓煊坐在屋子裡坐了一會兒後就覺得無聊了,左右看了看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在屋裡隨意的走動着,一會兒看看屋裡牆上掛着的字畫,一會兒又研究下多寶閣上擺着的寶物,直到耳尖的聽到身後遠遠的傳來了細碎的腳步聲,這腳步聲一聽就知道是女子的,而且還不止一個人,肯定是蓮兒回來了!
溫梓煊左右看看後飛快的閃躲到了門後面,準備給蓮心來一個大大的“驚喜”,當他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跨進屋子裡的時候猛地一跳,跳到了來人面前,高興的叫道:“蓮兒,二哥回來了!”
“你怎麼在這裡?”
“你怎麼在這裡?”
溫梓煊和來人同時衝對方叫道。
來的居然不是蓮心而是半路受了傷,然後想躲到蓮心這裡讓季佳唯看傷的段雨筠和衛若南,最先走進來的人正是段雨筠。
對於清荷院裡的下人來說段雨筠和衛若南也是常客了,所以當外院的奴婢將兩個人領到清荷院的時候,守門的奴婢也沒有多想就將兩人領進清荷院裡了,剛好又沒看見四婢,想着說兩位小姐都是自家小姐的好友,也來過好幾次了,所以就讓她們兩個人進去等,然後自己就去找四婢了。
段雨筠和衛若南也是熟門熟路的將清荷院當自己的院子般了就進了大廳,可是誰知道她們的腳踩剛踏進大廳裡,就有一個人不知道從哪裡蹦了出來,嚇了她們好大的一跳,定眼一看,不就是剛纔在街上救了她們的人嗎?
可是他怎麼會在蓮兒這裡?
等等!剛纔他說什麼來着?蓮兒,二哥回來了!二哥?蓮兒的二哥?那不就是榮國公府的二公子,兩年多之前離開京都裡的溫梓煊嗎?
他是溫梓煊?!
段雨筠驚呆了,直勾勾的盯着溫梓煊一個猛看,看得反應過來了的溫梓煊臉皮都禁不住她這樣看了,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頭道:“怎麼是你們兩個啊?你們不是回府看傷去了嗎?怎麼會到蓮兒這裡來了?”
他這麼一說就更加讓段雨筠和衛若南驚訝了,“你知道我們是誰?”
溫梓煊雙手一攤,聳了聳肩無辜的道:“我又不是沒見過你們,怎麼會不知道你們是誰。兩年前你們和蓮兒在一起的時候我也見過你們的,難道你們忘記了?”
“可是,可是我們沒有認出你來啊!既然你早就知道是我們,那剛纔在街上你怎麼不說啊!”衛若南跳了起來指着溫梓煊叫道。
還害得她們說了那麼奇怪的話,如果知道他是溫梓煊的話,那她們幹嘛還跟他這麼客氣,直接多謝蓮兒好了。
段雨筠摸着圓潤的下巴道:“難怪我剛纔看着你覺得你眼熟得很,原來真的是熟人。只是你這變化好像還挺大的,不像蓮兒以前那個二哥了。”
怎麼說呢?以前的溫梓煊是一個熱情開朗,想法簡單個性又單純的人,他一點都不像是一個世族大家裡出生的公子哥兒,他有一副好心腸,對待身邊的朋友真誠友善,臉上常常掛着明朗的笑容,好像他的人生中沒有什麼煩惱的事一般,耿真率真,光明磊落,好打不平,大義凜然……總之他就是一個沒有陰暗心理的人。
大家都說那是因爲他有一雙好父母,還有一個好兄長,願意這麼的縱容他,所以他才能如此沒有心理負擔的只過自己想要過的生活,不必像他們多數人一樣,年紀小小的就必須開始接觸家族裡面的事。
可是現在,他臉上還是掛着笑容,只是這樣的笑容和以前相比少了點什麼,多了點什麼。眼睛也不似從前那般明亮照人了,浸染上了一些灰暗,似乎是眼底深處藏了不爲人知的陰暗事情。渾身的氣質也變了,比以前成熟穩重了許多,以前那種單純率真的感覺不見了,反倒像京都裡多數貴族子弟那樣了。
難怪她剛纔覺得他眼熟但是又想不起來是誰,和以前相比,說他是換了一個人也不以爲過,這麼大的差別,她能認出來纔怪。
溫梓煊嘻嘻一笑,“我看你們好像沒認出我了,既然如此那就不必說了。我也沒想到你們居然不認得我了,哎,難道說我只不過是離開了短短兩年,大家就都忘記我了嗎?真是太讓人傷心了。”
段雨筠走到一旁坐下,皮笑肉不笑的道:“你要是再不回來,蓮兒也會忘記你是誰的。”
衛若南也大大咧咧的說道:“就是啊,二公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一走就這麼久,蓮兒都老早就回來了,結果你居然連蓮兒及笄的時候都沒有回來,蓮兒可失望了,還說你不疼她了呢。”
溫梓煊激動的拍案道:“胡說,蓮兒是我唯一的妹妹,我怎麼可能不疼她?我不疼她難道還回去疼那個溫靜妧不成?”
衛若南和段雨筠相視一眼,段雨筠輕咳了一下道:“你應該知道你祖母已經不在了的事吧?其實不只是你祖母不在了,你那個庶妹也不在了。”
溫梓煊一怔,“不在了?什麼意思?”
衛若南直直的叫道:“不在了就是死了唄,你怎麼變笨了。你那個庶妹在蓮兒及笄的時候想誣陷蓮兒,結果被你爹送到家廟去了,然後不知道怎麼的就死在家廟了。”
溫梓煊撇了撇嘴道:“肯定是受不了苦,所以自己自殺了吧?”
溫靜妧是什麼人他還不清楚嗎,從小就被祖母嬌養着長大,不是嫡女卻享受了十多年嫡女的待遇,去到家廟那種地方哪裡能受得住。哼,死了就死了,免得她整天就想着怎麼動歪腦筋想害蓮兒,居然敢在蓮兒的及笄禮上搞破壞,死了活該!不然等他回來他一定叫她好看!
段雨筠搖了搖頭道:“我們好像聽蓮兒提過,說並不是自殺,不知道是誰殺了她,然後做成了自殺的樣子。只是你們府裡的人查過了卻沒查到什麼有用的東西。這件事基本上就是不了了之了,反正你祖母不在了,崔姨娘也蹦躂不了。”
這些事蓮兒也跟她們說過,所以她們也知道個大概,暗地裡都替蓮兒高興。死了就死了,不過是一個居心叵測,不安好心的庶女而已。
說着說着,溫梓煊忽然想了什麼事,奇怪道:“哎,你們兩個在這裡,蓮兒卻是出去了,那她出去是和誰在一起?蓮兒還有其他的朋友嗎?”
段雨筠和衛若南神色有些閃躲了起來,開始顧左右而言他了起來,“哎呀,這個……大概是……應該是去找以丹了吧。”確定非常的語氣。
溫梓煊眼睛一眯,覺得兩人的表情有些不對勁,“你們怎麼好像很心虛的樣子?你們是不是知道蓮兒去哪了?”
段雨筠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們怎麼知道蓮兒去哪了呢?你忘記我們剛剛還在大街上和別人起爭執了啊?我們又不能分身,只是覺得蓮兒沒有和我們在一起,那就應該是和以丹在一起了。”
“這是爲什麼?這個以丹又是誰?”
“以丹就是寧國公府的小姐啊,吳世子的妹妹。”
吳世子,那不就是吳昊康嗎?溫梓煊頓時想起兩年前吳昊康對蓮兒好像就是有意思的,難道這兩年的時間裡,吳昊康已經把蓮兒拐走了?
想到這,溫梓煊的臉頓時一沉,隱隱有爆發的跡象,看得段雨筠和衛若南莫名其妙之餘不由得反省自己是不是說錯什麼,惹得他這麼大反應了。
衛若南的手在桌子下暗暗的扯了扯段雨筠的衣服,段雨筠莫名的看着她,衛若南朝着她擠眉弄眼的,段雨筠看了一會兒還是不明白,衛若南瞟了眼溫梓煊靠近段雨筠小聲的說道:“你快暈吧!”
和她有有默契的段雨筠馬上就明白她的意思了,然後她突然哎喲的大叫了一聲,雙眼一閉,頭一歪,就暈了過去。
衛若南故意大聲的驚叫道:“雨筠,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啊!”
溫梓煊的注意力被引了回來,轉眸一看就見到段雨筠已經閉着雙眼暈過去了,面色蒼白,嘴脣無色,想起她剛纔在大街上被人打傷,可能還沒來得及找大夫處理傷情,所以現在才暈了過去。
衛若南看了眼溫梓煊然後很着急的說道:“二公子,你能不能去把蓮兒院子裡的大夫請過來給雨筠看看啊?我擔心她會不會是受了很重的內傷。”
假裝昏迷的段雨筠在溫梓煊看不到的地方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若南這個傢伙是不是太誇張了?她如果是受了很重的內傷,哪裡還能撐得到現在才暈?她別說得太過,待會兒找來季大夫的時候穿幫了圓不了謊。
溫梓煊想起蓮兒這裡是有個大夫的,聽到衛若南這麼一說又想起剛纔在街上她被打傷時,似乎還吐血了。這個段雨筠是蓮兒的朋友,既然是蓮兒的朋友那就是他的朋友了,還是趕緊讓季大夫給她看看吧,萬一真的如衛若南所說那樣的話那就糟糕了。
想到這溫梓煊二話不說的彎腰在衛若南目瞪口呆的注視下一把抱起了段雨筠就往外走去,還對衛若南說道:“我看還是我直接把她送到季大夫那裡去吧,這樣也能快點,萬一耽擱了的話那就糟糕了,你也跟上來吧,快點!”
閉着眼睛的段雨筠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正想着如果待會兒被拆穿了的話應該怎麼圓謊的時候猛地突然被人抱了起來,嚇得她差點忘記自己是在“昏迷”中而睜開眼了,好在最後她忍住了。
只是……
段雨筠靠在溫梓煊的懷裡控制不住的暈紅了臉。天啊,怎麼會這樣?他……他怎麼能抱她呢?男女授受不親的……她從來沒有和任何男子這麼親密過呢,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哎呀,她這麼重,溫梓煊會不會覺得抱着她很吃力啊?段雨筠腦袋暈乎乎的胡亂想着。
衛若南張大了嘴巴,直到溫梓煊走出了好幾步遠才反應過來,而且她看到眼前的這一幕腦子裡居然蹦出來了一個念頭,讓她又是激動又是興奮的,眼睛閃閃發光,像是突然看到了什麼讓人興奮不已的東西一樣。
衛若南想到自己腦子裡的那個念頭立刻高高興興的屁顛屁顛着追了上去。
季佳唯看到突然出現在自己屋子裡的人時意外的聳了聳肩眉毛,這個人叫什麼來着?小姐的二哥,那個據說在小姐離開之後也跟着走了的人,她們還以爲他失蹤了呢,怎麼今天就回來了?
“你不是失蹤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季佳唯好奇的問道。
溫梓煊莫名其妙的望着季佳唯,“誰說我失蹤了?”
“大家都這麼說的。”
溫梓煊嘴角一抽,很想說一句,你們都想太多了,他好好的在邊關歷練,怎麼會失蹤?不過想起自己過來的目的便說起了正事:“你快看看她吧,剛纔和人打架的時候受了傷,不知道是不是很嚴重,現在都暈過去了。”
季佳唯瞥了眼那個據說已經暈過去了的人,收回視線,乾巴巴對溫梓煊說道:“好吧,放在這裡,我會看的。”
溫梓煊急道:“你別說放在這裡你會看,你得現在就看啊,不然的話說不定她死掉了你纔想起她來呢。”
對於蓮兒院子裡的這個大夫,他還是有點知道的,那個性子啊,有時候真是讓人想把她的腦袋撬開來看看裡面裝的到底是什麼,常人無法理解,真的。
季佳唯淡淡的掃了一眼溫梓煊,涼涼的說道:“她的傷在胸口,我幫她看的話就得脫掉她的衣服,你要在這裡看?”
溫梓煊一噎,俊臉一紅,吶吶的說道:“這樣啊,那我就先走了。不過你記得我走後你馬上就幫她看啊,別拖到忙完你的什麼實驗的纔看啊,人命關天的。”
季佳唯斜了他一眼,“要不然你來?”
溫梓煊忙擺手道:“行了,我馬上就走,馬上就走。”說完飛快的從季佳唯的屋子裡離開了,彷彿背後有什麼東西追趕他似得。
季佳唯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嘆了一口氣籲聲道:“真是個純情少年啊!我才說了這麼點東西就頂不住給嚇跑了,真是沒用。”要是哪天她興起了給他開個黃腔,還不得把他嚇死啊?
唉,這古代的男子就是太保守了。
溫梓煊走後季佳唯走到段雨筠身邊,伸手戳了戳她包子似的臉蛋道:“別裝了,起來吧,他已經走了。”
段雨筠睜開圓碌碌的眼睛,看着季佳唯嘻嘻的笑道:“果然是什麼事都瞞不過季大夫啊!”
季佳唯瞧着她的臉色確實是有些不對勁,就說道:“你雖然是沒暈,但是你身上受了傷也是事實,再不讓人看看待會兒你就得真的暈了。”
段雨筠也不擔心,反而笑呵呵的道:“我這不是來找你看了嗎?你的醫術這麼厲害,肯定會讓我安然無恙的,是吧,季大夫?”
季佳唯擡了擡下巴道:“那是當然的。”
蓮心在宮裡待了大半天,直到她覺得天色不早了纔出了宮回府,一回府就聽到了一個讓她又驚又喜的消息。
二哥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