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鬧劇後續

溫梓容聽到流雲的話將視線落到那件被溫老夫人丟到地上的衣服看了看,很快就認出來了,不禁猛的拍了拍額頭,這件事他都忘記了,這件衣服不就是那次蓮兒穿着去攝政王府的那件嗎?

“沒錯,這件衣服的確是蓮兒自己所穿。蓮兒也確實是女扮男裝出了府,這件事我是知道的,如果你們所謂的私會男子指的就是這樣的話那也未免太可笑了!”

“不可能!大哥我知道你是想爲三姐開脫,但是你也不能說出這種謊話來啊,這麼多人親眼看見了,那個男子還在城了置辦了宅子,三姐也是偷偷的去過那裡的!”溫靜妧失控的站了起來大聲說道,根本不相信流雲或者是溫梓容的話。

這件事她已經再三確認過了,不會出錯的,怎麼可能是假的呢?

溫梓容眸色一冷,“溫靜妧,你執意的要將髒水往蓮兒身上潑究竟意欲何爲?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嫡姐的嗎?你以爲蓮兒出了事你就能好了?天真,愚蠢!就算蓮兒真是做了這樣的事她還是榮國公府的嫡小姐,你永遠也取代不了!”

“容兒!”溫老夫人聽不下去了,“你怎麼說話的啊?溫蓮是你的妹妹,妧兒就不是了嗎?她怎麼就取代不了了?我看妧兒比溫蓮這個嫡女好得多了!”

溫老夫人這話一說來大家都不贊同的眉頭一皺,溫靜妧不過是一個庶小姐而已,怎麼能和嫡小姐相比?娘(祖母)是瘋了不成,竟說出這種話來?

“母親!”溫瓊淵忍無可忍的用力拍在桌子上,發出了一聲巨大的響聲,讓溫老夫人和溫靜妧面色的心都跟着抖了一抖。

“老二……”

溫瓊淵陰沉的望着老夫人,從來沒有這樣失望過,厭惡過,“母親!我真的很想知道如果我跟崔秋霜還有溫靜妧同時出事了你會救誰?有時候我真的懷疑其實我不是你兒子,崔秋霜纔是你親生女兒吧!不然你怎麼能護一個外人護到了這種地步!”

蓮心很意外溫瓊淵說出了這些話,難道這府裡的人心裡都有這種困惑?而老夫人……

蓮心一直在注意着溫老夫人的反應,只見她面色當即大變,一雙渾濁的老眼裡飛快的閃過就了一絲心虛,面上瞬間扭曲就了一下,彷彿想起了什麼不能忘懷的痛苦的事情,握着佛珠的手一抖,然後想要發泄般似的不由自主一扯,竟然硬生生的將那串佛珠的絲線扯斷了!檀木做成的佛珠一粒粒滾落到了地上,發出了刺耳的響聲。

“老夫人!”韓嬤嬤驚叫一聲撲了上去,雙手握住了溫老夫人顫抖的手,眼睛盯着老夫人,語含深意的道:“老夫人,你要冷靜一點,事情會解決的,你可千萬不能亂了手腳啊!”

蓮心看到溫老夫人這副模樣眉心一跳,心裡有個不好的預感,該不會爹說的話是真的吧?爹不是祖母的兒子,崔姨娘纔是她女兒,所以她才這麼的偏袒維護她和她生的溫靜妧?

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爹是誰的孩子?崔秋霜又是誰的孩子?她怎麼會變成了祖母的侄女呢?

不對,爹如果不是祖母的孩子怎麼可能做上了榮國公,祖母不可能讓一個不是自己的孩子去做榮國公的,萬一哪天穿幫了,豈不是大禍?而且這樣子想也不對,榮國公的血脈祖父自己應該是不會弄錯的,平時祖母對爹也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如果爹不是她的孩子,她不可能做到這個樣子的。還有一點就是爹三兄弟長得也很像,除非他們三個都不是祖母的孩子,不然的話爹肯定也是祖母的孩子。

祖母對爹的話有這麼大的反應肯定是爹的哪句話觸動了她,難道崔姨娘是祖母的女兒?

蓮心腦裡剛冒出這個想法就被自己否決了。古代生產力雖然落後,但是也知道親血緣之間是不能成親結合在一起的,所以崔姨娘不可能是祖母的女兒。

那問題到底出現在哪裡呢?

蓮心一時間忘記了自己現在的處境認真的想着這個問題的種種可能性了。

“二弟,你怎麼這麼和娘說話呢?”溫瓊崖緊皺着眉頭,不贊同的望着溫瓊淵。

雖然他也覺得母親對崔姨娘和溫靜妧太過好了,但是也不能遮掩懷疑啊,這樣豈不是亂了套?

溫瓊海扯了扯嘴角,忽然覺得今天的事發生得有些莫名其妙,自己的妻子好端端的突然就落了胎,然後又說出是二哥的女兒搞的鬼,然後二哥的庶女又扯出了嫡女私通男子的事,現在還扯上二哥自己了,都是什麼事啊,不是應該找出害了他未出世孩子的兇手嗎?怎麼變成二房的家事了?

“咳咳,二哥,你一冷靜一點,現在事情不是還沒有查清楚嗎?你不要激動,我們都是相信蓮兒的,大家說是吧?”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溫梓容剛纔的話讓在場的人起了心理變化,溫瓊海說話也放軟了態度。

“事情還不夠清楚嗎?我已經說了,是蓮兒貪玩自己女扮男裝出府去了,誰知道卻讓有心人以爲她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這說明了什麼?說明有些人整天別的事不想就是想着怎麼看別人出錯好狠狠的踩上一踩!”溫梓容冷冷的盯着溫靜妧,很明顯嘴裡說的整天盯着別人等別人犯錯的人就是指她了。

溫靜妧漲地滿臉通紅,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大哥說的話的,那個男子怎麼可能是溫蓮自己穿男裝扮的呢?這根本就不可能!明明就是溫蓮自己不檢點和男人私通了!

“大哥,我知道你擔心三姐,但是你不能這樣冤枉我啊,我是親眼看見的!”

“你看見什麼了?你看見我和誰在一起私會了嗎?你看見那個男人和我在一起做過什麼不應該做的事了嗎?大哥已經說了是我女扮男裝,這件衣服是我自己穿的,可是四妹你爲什麼就非得把這種罪名安在我身上呢?我自問自從回府後對你一直都是做好了一個姐姐該做的事情,我也從來沒有針對過你,但是你,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呢?難道你也覺得我不應該回來,應該在十五年前就死了?”蓮心失望的望着溫靜妧道。

溫靜妧惱恨的瞪着蓮心,指着她大叫道:“你胡說,我沒有針對你,明明是你自己做錯了事情,我只是……只是揭穿了你而已,我這是爲了咱們榮國公府好,這樣的事情要是傳了出去,別說你了,就連府裡其他的姐妹都會受到牽連的。”

溫老夫人贊同的點頭道:“妧兒說得沒錯。溫蓮,我之前一直因爲你是在寺院裡長大,比不得正經的小姐,對你的約束甚少,可沒想到你竟然會做出這種丟人的事情!”

“祖母,您這樣說我真的很傷心,我知道您心裡只有四妹一個孫女,您想把整個榮國公府的好東西都給她,恨不得沒有我這個嫡小姐的存在,但是我一直以爲不管怎麼樣在您心裡還是有我的一點位置的。可是今天我才知道,原來在您心裡除了四妹,其他人一點都不重要,您甚至沒有問一問我,沒有給我一個機會解釋就相信了四妹說的話,恨不得直接把我趕出榮國公府去是嗎?”蓮心垂着頭失落的說着,晶瑩的淚珠滴露在地上,很快就讓底板上粘上了溼意。

溫老夫人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被蓮心的話氣得一噎,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因爲她說的都是實話,她的確是沒有給她機會,就是怕這件事出現什麼反轉,可是她心裡這麼想是一回事,被當衆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啊!

“你這個……這個孽障!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祖母了!就算這件事妧兒搞錯了,但是你害了你三嬸這件事總沒錯吧?年紀小小就如此心狠手辣,長大了是不是就要來毒害我這老太婆了?”

蓮心低嘆一聲,“你們說是我害了三嬸,證據呢?是那張所謂季大夫開的方子嗎?那就把季大夫和那張方子都帶上來吧。”

等季佳唯上來之後蓮心當着衆人的面指着那張方子問道:“季大夫,你說那張方子是你開的嗎?”

“回小姐,我昨天的確是爲三夫人開了一張安胎的方子,但是並不是眼前這一張啊,我實在不知道他們爲什麼非要我承認這張方子是我寫的,還要我承認是小姐指使我寫的。”季佳唯一臉的無奈和不明白。

蓮心脣角一勾,“哦?那你的意思是這張方子不是你寫的那張咯?”

“確實不是。”季佳唯很肯定的說道。

“你胡說!這明明就是你寫的!”三夫人因爲身子的原因沒有到福音堂,是她身邊的福兒跟了過來一隻跪在福音堂上,聽到蓮心和季佳唯的話猛的擡頭叫道。

“那你又怎麼證明這是我寫的呢?”季佳唯對福兒問道。

“這個方子上面的字跡就是你的,如果大家不相信可以讓她當場寫一寫,對比一下就一清二楚了。”

“沒錯,就當衆寫一寫,免得又說我們冤枉了她!”溫老夫人說道,讓韓嬤嬤讓人準備好了東西。

季佳唯望了望蓮心,蓮心點了點頭,她便走了過去,也不看那張方子就直接在攤開的紙張上行雲流水般的寫了起來,不一會兒就寫出來了。

“好了,過來看看吧,看看到底是我說謊還是別人冤枉了小姐。”

溫瓊海和溫浩煬一個快步走了上前,拿起這兩張方子對比了起來,一看頓時黑下臉,溫瓊海一個轉身,狠狠的一腳踢向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福兒。

“你這個賤婢,竟敢胡亂生事,冤枉三小姐!”

溫瓊淵一個大步走到溫瓊海和溫浩煬身邊,一把奪過兩張方子,一看頓時睜大了眼,氣得手指發抖,“好啊,真是太好了!這就是你們說的證據!”說完一個用力將兩張方子甩到了地上。

其他人也看到了兩張方子,上面的字跡分明就是兩個人寫的!

溫夫人心裡一鬆,面上冷笑道:“瞧瞧,你們就是這樣合夥來欺負我女兒的,說什麼是因爲三弟妹撞見了蓮兒私會男子,所以就恨下心腸下毒害她。可事實呢?都是一派胡言,都是污衊!”

溫老夫人完全怔住了,不知道爲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難道所有的事情都是誤會一場?

不可能的,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一定是哪裡出錯了,如果這是一場誤會那她今天做的一切豈不是……溫老夫人完全不能接受這這種事實,心裡不用多想就決定不管如何今天都要將溫蓮這個罪名坐實了!

“胡鬧!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你們誰都亂說一通,到底誰說的纔是真話!如果不是溫蓮做的,那又是誰害的老三媳婦?還有私通男子之事,你們說是溫蓮自己女扮男裝,又有誰能證明!”溫老夫人沉着臉喝道。

溫梓容面色一冷,掀了掀脣道:“祖母如果不相信孫兒的話,想要人證,那孫兒可以找來,祖母覺得攝政王殿下如何?”

“什……什麼?攝政王?你……你這是什麼意思?”溫老夫人張了張嘴,怔怔的望着溫梓容,似乎不明白他的意思。

溫梓容冷笑一聲道:“祖母不明白?蓮兒之所以女扮男裝就是爲了去見攝政王,是攝政王考慮到蓮兒的身份,未了不讓別人說閒話,所以才讓蓮兒女扮男裝去見他,如果祖母不相信,孫兒可以讓人馬上到攝政王府,讓殿下屈尊到府裡來解釋一下,想來以殿下對蓮兒的心意看,殿下是願意走一趟的。”

非得讓他擡出什麼人來才能壓住他們的話那他也不介意將鳳宸睿這廝搬出來,反正他說的也是事實,有靠山不靠是傻子纔會做的事。

而且他剛剛已經決定了,以後不攔着阿睿和蓮兒在一起了,他就是要自己的妹妹站在最高處,讓這些人以後都只能仰望着蓮兒!

這不是他在賭氣,而是今天的事讓他看清楚了很多事,即使蓮兒現在是榮國公的嫡小姐,即使她貴爲郡主,但還不夠,因爲還是有很多人可以隨便的刁難她,仗着家人仗着長輩的身份肆意爲難她。以後如果碰到一個身份地位比蓮兒高的人,那蓮兒也是要吃虧的,他可沒忘記三王很快就要回京了。蓮兒要站在一個他們不敢觸碰的高度,只能仰望討好的高度,例如攝政王妃這個位置。

阿睿的地位不管將來皇上會如何都是無法改變的,更不用說皇上從現在看來不是一個涼薄無情的人,以後他不會做出卸磨殺驢這種事的,那阿睿的地位就不會被動搖,蓮兒如果跟了他,那這一輩子都會是攝政王妃!

蓮心不知道就在這麼一轉眼間,自己的大哥就把自己給賣了。鳳宸睿也不知道今天榮國公府發生的事間接的幫了自己一把,讓他的追妻之路少了不少障礙。

溫梓容的話不但讓溫老夫人驚訝不已,就連溫瓊淵和溫夫人也是張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的望着自己的兒子。

蓮兒和攝政王?怎麼回事?

溫夫人身子晃了晃,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發疼,今天的事是一樁一樁的,那件事都還沒有處理好就又有另外一件事冒出來了,現在容兒還說蓮兒女扮男裝是爲了出去見攝政王?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蓮心嘴角抽了抽,大哥這是在幫她呢還是在害她呢?

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蓮心只好老實說了。她福了福身道:“大哥說的確是實話,如果大家還是不相信,我可以扮回男裝讓大家看看。”

蓮心說完就帶着流雲退了出去。

就在大家等得不耐煩的時候纔看見一名容貌出衆的男子走了進來,福兒一見到到走進來的人就迫不及待的叫道:“就是他,就是這個人和三小姐私通的!”

“噗嗤”的一聲,不知道是誰笑了出來,大家順着聲音一看,是溫靜雅。

“喲,三嬸身邊的人眼力勁兒不太好的樣子啊,這人明明就是三妹,難道三妹是和自己私通了?真是天下奇聞啊!”溫靜雅怪聲怪氣的說道。

溫靜雅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之前未來夫家的事受到了影響,性子也變了一些,整個人現在有些陰沉,和以前那個高雅淡然的大小姐有些差別。

蓮心走到福兒跟前低頭望着她道:“福兒,你現在可知道了?你所謂的男子其實就是我。”然後又對溫靜妧道:“四妹,現在你還要說我和男子私通嗎?”

蓮心面上帶着淺淺的笑,寵辱不驚的望着溫靜妧,在溫靜妧眼裡卻是一種嘲諷,是一種鄙夷。

現在還有什麼不清楚的,根本就沒有什麼男人,是溫蓮,是她自己搞出來的,所有的事情都是她自己搞出來的,是她故意在誤導她!

溫靜妧現在纔想起了自己忽略的一些事。現在她才知道爲什麼她的人每次都能那麼湊巧的見到這個男子,爲什麼跟蹤的時候從來沒有被人發現,爲什麼她去打聽也能打聽出事情來,原來……原來溫蓮早就給她挖好坑了!

溫靜妧想通了,然後氣得渾身發抖,失控的跳了起來衝到蓮心面前嘶叫道:“是你,一切都是你故意的是不是?你知道我派人盯着你,知道我誤會了,所以你就將計就計要害我!你好狠毒的心啊,溫蓮!”

蓮心輕輕一嘆,“四妹,你怎麼能說我狠心呢?想害人的是你啊!如果你沒有害我的心,你又怎麼會這樣的心急以爲捉住了我的把柄,還挑今天這樣的日子鬧出來呢?你不就是想看我倒黴,想看我在京都裡沒有立足之地好給你騰出這嫡小姐之位嗎?四妹啊,你怎麼就不明白呢?身份地位這種東西早就在一出生就已經決定好了,你的娘是姨娘,所以你只能是庶女啊!”

說完又對溫瓊海笑道:“三叔,你都看見了,這方子不是季大夫寫的那張方子,季大夫所寫的方子是沒問題的,有問題的人恐怕是你們三房裡的人啊,三叔應該從三嬸身邊的人查起纔對。你都看見了,沒有私會,那就沒有所謂我想害三嬸滅口了。三叔你說是嗎?”

溫瓊海現在也是覺得自己的頭都大起來了,不知道事情怎麼就變成這樣了,鬧了老半天竟然是異常誤會是一個鬧劇?雖然是二房的人鬧出來的,但是卻扯上了三房,這都是什麼事啊!

都是牟氏這個不省心的,都懷了身孕都不知道安靜一點,整天就知道鬧鬧鬧,現在好了,把自己的孩子都鬧沒了!溫瓊海心思轉了轉,大概也猜到了一些,知道自己的妻子八成又是爲了以前妤兒的事所以才咬上了蓮丫頭。

真是糊塗,沒腦子!氣死他了!

溫瓊海黑着臉不發一言的佛袖而去了,溫浩煬看了眼靜靜站在大廳裡的蓮心,張了張嘴後也跟着離開了,現在已經沒有三房的事了,他們還是捉緊時間找出到底是誰害了孃親吧。

溫梓容將溫浩煬的表現看在眼內,心裡閃過一絲怪異的感覺,眉心皺了皺。

溫瓊崖看了看溫瓊淵又看了看老夫人,最後嘆了一口氣,帶着自己的妻女也離開了,二房的事還是二房的人自己解決吧!

溫老夫人被一連串的事打擊到了,她怎麼也想不到事情會發展成這種地步,這與她想要將事情鬧開的初衷不一樣啊!

妧兒對她說蓮丫頭私會男子的時候她的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也沒想着要在今天鬧開的,只是妧兒的一句話讓她改變了注意。妧兒說今天是蓮丫頭的及笄之日,如果鬧出去了,三姐以後在京都裡就再也沒臉見人了……

是啊,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鬧開了,蓮丫頭的名聲就臭了,就算她還是榮國公的嫡小姐,還是郡主也挽救不了她已經敗壞了的名聲。如果事情發展成這樣,那她到時再提出將妧兒記在侯湘瀾名下做嫡女,是不是就順理成章了?因爲二房的嫡小姐壞了名聲,所以需要另外一個好的來挽回二房的聲譽啊!

這樣一想,她心裡馬上就改變主意了,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一個幫妧兒上位的好機會。所以她才由着大家在今天鬧了起來,就是想着到時候可以逼老二一家答應自己的要求,不然她就做主將蓮丫頭趕出府。

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這一切竟然是一場誤會,竟然都是蓮丫頭故意弄出來坑妧兒的,她還女扮男裝去和攝政王見面!如果是別人她還能捉住這點鬧一下,畢竟男女有別,蓮丫頭私底下和外男有來往也是一個把柄,可是偏偏,偏偏那個人是攝政王啊!誰敢去找攝政王麻煩?

錯了錯了,一切都錯了!

溫靜妧大叫一通後倒是恢復了一些理智,這件事還有得挽回,姨娘現在還沒有出現,或許是沒有辦成那件事,這樣的話她所做的事還沒有那麼嚴重,只要祖母還幫着她,她就不會有事的!

蓮心將她的表情收在眼裡,心裡冷笑了一聲,暗道:蠢貨!難怪這麼輕易就讓自己坑了,這種人坑起來真是毫無壓力。

“爹孃,現在事情已經清楚了,女兒可以離開了嗎?女兒很累了,想回去休息了。”蓮心疲倦的對溫瓊淵說道。

“蓮兒……”

蓮心不多說什麼留讓流雲扶着自己離開了福音堂,溫梓容淡淡的瞥了眼自己的爹也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溫夫人直接橫了一眼溫瓊淵,冷哼一聲也追了出去,眼角都不掃一下溫老夫人。

韓嬤嬤苦着臉輕柔的幫溫老夫人拍着胸脯,心裡暗道今天這件事都不知道國公爺會如何處理了,三小姐的及笄之日,原本是大好日子,可是現在卻鬧成了這樣……唉,老夫人到底是太沖動了啊!

“老二……”

溫瓊淵大手一揮,冷冷的道:“母親,你老了,以後府裡的事你就不用插手了,好好的在福音堂頤養天年吧,兒子會好好孝順你的。至於四小姐,尊卑不分,陷害嫡姐,心思歹毒,屢教不改,即日送進家廟,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任何人探望,更加不許踏出一步!”

“老二!”

“父親!”

溫老夫人和溫靜妧面色大變,看着溫瓊淵冷硬絕情的背影哀嚎了一聲,同時暈了過去,讓福音堂裡的人一陣手忙腳亂雞飛狗跳。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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