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鬱城道，“鐵飯碗也有危險。”
衆人看他不停飛舞的雙手，知道這人應該在給上級交檢討書，不由得沉默片刻，然後道：“您辛苦了。”
所以說最安全最沒事的應該是白揚歌吧？
白揚歌道：“不要看着我！上面是還沒發現我，否則我的檢討比他還多！”
文科生麼，都比較重視儀式感。
衆人都苦着臉鼓掌，隨後便各幹各的去了。
林鬱城擱下電腦，大有一種老子不幹了愛咋滴咋滴去吧，隨後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對楚歌道：“先別走，打一架去。”
“行，”楚歌痛快道，“先吃飯。”
衆人：“……”
這怎麼還集體降智了。
過了幾天，楚歌將程序優化完畢，可以進行第二次測試，而視頻的事情楚歌全都交給了公關，輿論如何他一概不管，他穿着一身修長的黑長款風衣，與其極其不相符的是手上拿着三根正在燃着的香。
白揚歌表示疑惑，道：“唯物主義?”
“魔幻現實主義，”楚歌一臉正經的道，“母親要不要?”
“哦謝謝。”白揚歌淡定地道，“馬爾克斯中國分斯，我看好你。”
楚歌十分謙虛的一笑。
一旁的工作人員：“……”
他們發現了，這倆天仙一緊張就容易降智，說些很迷惑的話，偏偏這個時候他們還會覺得非常正常。
“準備倒計時，”林鬱城袖子挽到了小臂，“二位，麻煩認真一點。”
白揚歌道：“我們很認真。”
手心都冒汗了。
數據這東西不是一測二測就行的，是需要成千上萬次測試纔能有把握，可楚歌就算再有錢，也經不起多次的實驗，他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計劃中的三測，已經用了不少資金了。
白揚歌不僅僅擔心實驗不成功，還擔心若是不成功的話，以楚歌的性子會不會搞出下次下下次，這樣的話過不了多久銀河都能集體把他投出去。
白揚歌不敢看，直到楚歌突然開始吧啦她，道：“母親快看！成了！”
白揚歌：“?”
她一回頭，只見巨醜無比的機器發出轟鳴，不比燒鍋爐的聲音好聽到哪去，突然間白光大盛，用來做測試的小動物瞬間消失在原地。
並沒有出現劈成兩半的情況。
唔。
“馬爾克斯還是很不戳的，”白揚歌喃喃道，“回頭送你一本第一版的百年孤獨。”
雖然寓意不太好，但母子二人眼下顧不得什麼寓意不寓意了。
林鬱城道：“楚歌，要說牛批還是你牛批。”
楚歌喊道：“快出來吧你！一會把你給捲進去就開心了！”
林鬱城蹦蹦跳跳的從上面跳下來，看樣子是真的很開心，楚歌和白揚歌不知道，他開心的點不是因爲實驗成功了，而是因爲終於不用燒錢了。
白揚歌道：“既成功了，咱們可還有別的任務?”
“嗯……暫時沒有了，”楚歌笑道，“母親忙糊塗了，等到解決了林鬱城被碰瓷這件事，我們就走。”
白揚歌眼神一眯，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他所說的“我們”指的應該是他和林鬱城，並不帶着白揚歌。
帶着白揚歌來雲南，公事就是她的專業知識有用，私事麼，估計就是爲了迷惑她。
“行，”她危險的道，“到時候別忘了就行呢。”
楚歌：“……”這一副陰險的語氣是哪個情況。
不管怎麼說，第二次測試能夠成功還是很不錯的，商量了一下，林鬱城決定先將這塊封鎖起來，也不用楚歌和工程隊趕工了，以防在出現什麼玄學。
白揚歌悄咪咪的聽到了林鬱城上樓的時候衝楚歌低聲說了一句：“你那香，那買的?”
“派人在西藏空運回來的，還剩了不少，”楚歌同樣低聲說道，“你要嗎？”
“行，你的玩意兒貴，給我留幾個，下次出任務帶上，”林鬱城道，“就沒有防水的嗎？”
“有是有，不過我要的晚，已經沒有了，”楚歌道，“不過我已經叫人訂了一批。”
一批。
批。
講個笑話，倆人是唯物主義的忠實擁護者。
楚歌憑藉着一己之力，終於將一個根正苗紅的社會青年給腐蝕成了一個只知道拜神的熊孩子。
呀。
白揚歌道：“二位自己就是神，可還記得嗎？”
楚歌：“……”
林鬱城：“……”
兩個人面面相覷片刻，愣是憋出來一個理由，道：“我們這……太年輕沒有功德嘛。”
白揚歌：“你倆別出來丟人了，快滾滾滾！”
二人很是不明所以，在白揚歌的催促下滾蛋了。
後者無語望天，露出一個痛苦十分的表情。
“自己生的，哭着也要寵。”——她如是說道。
她回到房間裡開始刷新聞，嗯，她現在完全到了老年人的作息，因着林鬱城的上級對她的審覈終於批下來了，她得以在他們的區域中得到一個屬於自己的房間，旁邊就是楚歌的寢室，紅衣在下一層，據說她的權限雖然高，但還不夠格。
白揚歌對住的沒什麼要求，突然空降到這一層還叫人驚了好久。
紛紛猜測她和幾位領導是什麼關係，說是女朋友吧，楚歌和林鬱城對她還那麼恭敬，說是長輩吧，白揚歌看起來和他們的年齡又差不多，猜，屬實是猜不透。
“您的茶，”有人敲開了她的門，微笑道，“本地的茶樹，味道不錯。”
“謝謝，”白揚歌道，“他們倆呢？”
“老闆的口味和您一樣，不過他近期睡眠質量不太好，已經換成了白水，將軍他經常要訓練和……寫檢討，喜歡咖啡，”來的人誠實的說道，“所以只有您。”
白揚歌嘖了聲，想着楚歌那種沒心沒肺的人居然還能睡眠不好?這點十足十的隨了他爹。
“這樣，”白揚歌挑眉道，“替我像你們老闆和將軍問安，說香那東西就是坑他們富二代的，想要的話，我那批發價更低，質量更好。”
畢竟他們偶爾也會上山的麼。
來人愣了一下，隨後道：“明白。您還有什麼要吩咐的嗎？”
“唔……叫他們早些睡，”白揚歌道，“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