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可以不去嗎?”陌小慕有一絲驚喜,在靜王府時,沒感覺出來他這麼討人厭,現在一提他就煩。
“慕兒不想去我們就不去,只是一個小小的王爺而已。”不必放在心上,要不是爲了冰鶴,他早就不鳥他了。
雖然追夢說得毫不猶豫,陌小慕也知道自己不能太認性了,改變嗓音的藥都有了,如果在這個時候得罪靜王不是明智的選擇。
咬咬牙,還是去吧,多去一次靜王府可能就離冰鶴近一步。
“我去。”她一掃前面的懊惱,揚起雙眸,黑得像墨汁般的瞳仁帶着自信的光彩,整個人都跟着神采飛揚起來。
沒什麼大不了的,雖然靜王難纏,但是自己不讓他纏上不就行了。靜王是吧,我一定把你所有的期待都敲碎,連渣都不剩。
聽陌小慕堅定的說去,追夢點了點頭,她的慕兒啊,無論要做什麼,他都答應。
既然已經決定去靜王府,二人一個侍衛也不帶,一路從客棧走到靜王府。
“還差一個事。”陌小慕突然想到自己還沒吃下那顆改變嗓音的藥。
在追夢早知如此的淺笑中,啪的把藥丸扔到嘴裡,咕嚕嚥下去,可能是沒有用水服的關係,陌小慕覺得那藥卡到了嗓子眼,乾嘔了好半天才嚥下去。
看到她沒吐出來,追夢的心才放下,這可是手裡唯一的一顆了,要是真的吐了出來,事情可就難辦了。
沒有藥丸他們也不會怕靜王,只是事情會很難辦。
陌小慕伸出手,還沒等拿到門環,靜王府的大門就被人打開了。
“公子,夫人,王爺知道你們快到了,叫小的在此恭迎二位,請。”開門的是一個青年男子,一看見追夢和陌小慕就馬上熱情的上前。
“有勞了。”見追夢沒有說話,陌小慕便開口應了一聲。
跟在追夢的後面,向內院走去。那開門的男子本來是來給他們帶路的,可是看到追夢根本沒讓他領路的意思,只好尷尬地走在後面。
前面的追夢帶着與生俱來的王者氣勢,信庭信步的走在前邊。似是想到了什麼,追夢伸出一隻手,等着陌小慕上前,相攜而行。
“好一對璧人。”走在後面的男子,看着兩人金童玉女的背影眼睛都直了。
“咿呀,追夢公子、追夢夫人來了,本王真是有失遠迎啊!”靜王適時的迎了過來,他是急着想看看追夢領來的女人,是不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冬雪。
雖然只是一小段的路,可是他再也忍不住,控制不住自己的雙腿,心急如焚的想要看到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
靜王的一雙眼睛一直圍着陌小慕,打量的色彩太濃了,追夢的臉由不滿到不悅,再到憤怒,然後轉變成不屑。
這些表情就像調色盤一樣,在他臉上以極快的速度閃過,最後歸於平靜。
帶陌小慕來之前就知道靜王今天晚上意在陌小慕,可是真正的看到他一直盯着她看,真想把他的兩隻眼睛剜下來,再一巴掌把他拍飛。
“是我們來早了。”追夢和陌小慕是故意早點出來,反正早晚都得來,還不如早點應付完靜王,回去休息。
他們實在是疲於應對這個難纏又自以爲很癡情的人。
陌小慕見追夢面對靜王時挺直的脊背,沒有一絲一毫的矮人一等的感覺,也省去了對靜王行禮的動作。
追夢可是她名義上的夫君,她當然是有樣學樣了。
“不早不早,前面請。”靜王把二人讓進了大廳,廳裡面坐着三位美貌女子。
想來這三位就是靜王的三位王妃吧!
男人啊,對女人永遠是守着碗裡的卻看着鍋裡的,永遠不知足。無論男人還是女人,總是覺得得不到的纔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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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靜於與冬雪。
“公子好,夫人好。”三位王妃沒有起身,只是略一欠身,在她們心目中,這個叫追夢的男人和他的女子還不夠讓他們行禮。
她們可是王妃,那身份擺在那,有幾個人能超越他們啊!其實他們還真是不知道,追夢的身份絕對是超越她們的至高存在。
只是追夢也不屑於她們的行禮,只掃了她們這邊一眼就坐在另一側。
“王妃們客氣了。”陌小慕挨着追夢坐下,兩人的手自始至終沒鬆開過,看着王妃們眼睛都紅了,真嫉妒啊!
憑什麼這個女人就可以獨佔一個男人,而她們就要和好多女人搶一個靜王。
女人啊,真是善嫉,陌小慕和她們搶的又不是同一個男人,也不知道她們嫉妒個啥。
再一看追夢雖然臉龐被面具擋住,可是那一身的風華、那一身的氣度擋不住啊!把幾名王妃看得暗恨自己,爲何不早點遇到這個男人,真是恨不相逢未嫁時。
宴席開始後,離靜王最遠的那個黃衣女子站了起來,對着靜王和追夢這邊施了一禮。
“王爺,臣妾知道追夢公子和追夢夫人遠道而來我祥雲,想獻上一舞以示歡迎。”
女子的聲音很動聽,相貌也是上佳,只是給陌小慕一種浮華之感,心中不喜這人。
“好,愛妃如此好客,本王哪有不允之禮。”靜王一臉的笑容,可以看出黃衣女子的做法深得他的裳識。
“那臣妾就獻醜了。”得到靜王應允,黃衣女子離開席間,走到大廳中央的位置。
隨着樂聲響起,黃衣女子歡快的舞起來,舞姿柔軟,舞態輕盈,似空中輕雲,又似蜻蜓點水。猶如仙女在碧波上飄來舞去。
雖然陌小慕不識這種舞,但是追夢卻知道,這是凌波舞。
一舞結束,女子臉不紅氣不喘,可見其舞功不一般。
靜王帶頭鼓起掌來,目光轉向陌小慕:“追夢夫人,覺得這一舞如何?”
這是一個相當大的難題,陌小慕對舞蹈可從來沒研究過,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回答。真是不答丟面子,答了更丟面子。因爲答也是自己胡謅。
好像剛纔追夢說這是凌波舞,她便想到了一句詩“凌波微步襪生塵,誰見當時窈窕身?”
詩句一出口,便贏來靜王不加掩飾的愛慕,陌小慕心中一驚,想起自己曾經在靜王書房寫過的兩句詩。
她不會發現了什麼吧!這些詩是這裡沒有的,以後自己真不能隨便唸詩出來。
“夫人真是才識淵博,出口即可成詩。”靜王收回剛纔的目光,看向追夢。
“本公子的夫人又豈是尋常女子可比。”追夢這話說得傲氣,犀利中帶着桀驁不羈與狂放。
一舞完畢的黃衣女子見追夢對自己的舞姿態不加贊裳,本就不悅,現見他如此說,那不是明着說自己是尋常女子嗎?
當下臉蛋開始抽縮,這個女人憑什麼有如此好命,讓這個男人如此維護她。
你以爲有男人維護你就可以了嗎?沒有真才實料你就等着出醜吧。
“聽追夢公子此語,尊夫人一定是個才女了?”黃衣女子回到宴前,目光直視追夢,只是聲音漸漸失去溫度。
那是怎麼的一雙眼睛啊!似輕煙遮掩又分外清澈,好矛盾的一雙眼睛。只一眼她便不想再出來,真想一生都生活在這樣的一雙眼睛之下,好嫉妒好羨慕好恨啊!
爲什麼我沒早些時候認識你……
黃衣女子的心在疼,可是靜王就在身邊,她適時的收回自己的目光,在王府中最要不得的是在其他男人面前失態。
那會讓她失去靜王對她的所有寵愛,依賴男人的女人,沒了寵愛還有什麼?沒了寵愛也就什麼都不是。
這個男人雖好,可是她在他的眼裡沒看到自己。
“才女在我眼裡什麼都不是,我追夢要的女人她會陪我一起俯看三山五嶽,”陪我指點江山。
黃衣女子臉色鐵青,她這個祥城公認的舞姿第一人,在他跟裡就成了什麼也不是。
氣憤,惱怒,恨不得毀了他,竟然如此扁低自己。可一想到如果真毀了他,心裡又不捨。
“既然令夫人在公子眼裡如此奇特,可否讓我們一賞夫人的才華?”靜王是鐵了心的想看看陌小慕的才藝。
她和冬雪的身材體形都很像,面容雖不一樣,這個可以解釋爲曾經易過容,或者是她現在的臉龐就是易容所得。
嗓音不一樣嘛,也或者是服用了什麼改變嗓音的藥物所致。
“不知追夢夫人
有何特長,不如展現出來,讓我們姐妹學習一下。”見黃衣女子面容都有些扭曲,坐在她上首的紫衣女子接過話說。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好像自己再不展現點什麼,她們是不會罷休的。
“小女子無才無德,只是閒來無事,便在家臨摹畫作。如果各位感興趣,小女子也不介意給大家即興摹一幅現場實景。”
靜王一聽馬上命人去取紙和筆過來,早已有人在廳中間放上一張方桌,把繪畫所用的丹青調料一一擺放好後,又鋪開宣紙,候在一旁。
陌小慕從席間起身,從容來到方桌前,一手提起筆,面向大家。當大家都以爲她要畫一幅這些人用餐時的寫實畫時,她的目光驀地停在追夢身上。
目光定在他身上足足有半刻鐘,而追夢嘴角揚起笑意,下頜的線條更加剛毅分明,任她打量。
“追夢夫人,你是不是不會畫啊?”黃衣女子見她遲遲不下筆,便不客氣地說出自己的想法。
“妹妹,你怎麼能說追夢夫人不會畫呢?沒看見她一直拿着筆,隨時準備下筆嗎?”紫衣女子的話聽着是訓斥黃衣女子,其實她是嘲笑陌小慕不會畫還一直舉着筆,嚇唬誰啊!
“追夢夫人,要是累了,不如先放下筆休息一會。”正牌王妃發話了,本來她是不屑於與這兩個妖媚女人一唱一和的。
但是她發現一個重大的問題,一個晚上靜王的眼睛就沒離開過追夢夫人。
她就說嘛,他幹嘛把她們三個都叫來陪着,原來是存了別的心思。想把她收進門,沒那麼容易。
什麼時候開始靜王還喜歡搶人家有夫之婦了?
靜王正妃年紀也不大,二十四五歲光景,當年讓這兩個狐媚子進門,一個是靜王看中了她爹手中的兵權,另一個則更無恥,竟然先懷上了孩子。
這個女人有丈夫不說,好像也沒什麼依仗,靜王的算盤恐怕要打空了。
她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再發生。
“在這王府裡什麼時候輪到你們幾個說話了,沒規沒矩。”靜王見他的三位妃子好像都對陌小慕有敵意,只好出聲阻止。
他這也是告訴陌小慕,在這靜王府,還是他這正牌王爺當家,別人不能拿她怎麼樣。
只可惜他表錯了情,陌小慕沒明白。
她現在已經開始作畫了,可能是因爲觀察的時間夠久,她一低下頭,從畫第一筆開始,就再沒看過追夢一眼。
猶如神來之筆,每一個線條都是一筆而成,揮揮灑灑,兩盞茶的功夫,栩栩如生的追夢躍然紙上。
這速度這手法,看得旁邊的青衣小廝佩服不已,人物畫好後,略一思索,陌小慕就在上方畫了一株傲雪寒梅。
當上好色後,陌小慕才發現靜王爺和他的王妃們都在細賞這幅畫。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傲梅山上那株梅,淡淡冰晶點綴紅梅之上,簌簌白雪從空中飄落。
寂靜無聲,在這張畫上,天地、白雪、梅樹都是畫中人物的背景、是他的陪襯,彷彿這一切都是爲他而存在。
在陌小慕把全部精神都投入到繪畫中時,大家就過來了,只是他沒發覺。
畫中的追夢一襲緋色衣衫隨風鼓起,豔麗無雙,靜靜的站立在梅樹前,倨傲的看向遠方,大有將萬物踩在腳下之感,這一刻,他就是天他就是一切。
這幅畫畫出了一個藐視天下、唯我獨尊、絕代風華的追夢……
“慕兒,原來在你眼中,爲夫如此冠絕天下。”追夢一點也沒覺得自己用詞誇張。
惹來陌小慕嬌嗔的一瞥。
“追夢夫人的畫藝驚才絕絕,不知可否給這幅畫題上字。”靜王心下這個激動啊,終於能看見你的字了……
“夫人的畫如此出色,當然要配上爲夫的題字纔好。”追夢拿起方桌上的筆,龍飛鳳舞的寫下陌小慕於祥雲歷三月十七日。
三個王妃本來是想見陌小慕出醜的,沒想到卻見證了這麼漂亮的畫作問,一個個氣洶洶的回到席上。
見陌小慕和追夢也轉身要回去,靜王又開口:“常言道書畫是一家,夫人如此精通畫藝,不知本王是否有幸再見識一下夫人的書法。”
“你沒那個幸。”陌小慕有點被他惹毛了,典型的蹬鼻子上臉,靜王了不起啊,你讓我畫我就畫,讓我寫我還得寫?美得你。
我怎麼就那麼聽你話呢?你神啊你?
“夫君,這畫我們收着,以後留着做個紀念。”陌小慕一生氣,回頭就把剛畫好的畫卷起來,放到桌上。
那意思很明白,一會我走的時候這幅畫我得帶走。
靜王吃了一鼻子灰,臉色很難看,想發作又發作不得。
一邊的追夢颳了一下陌小慕的鼻子,溺寵地道:“你呀,這麼淘氣。”
“我纔沒淘氣,要是淘氣我就不來了。”陌小慕嘟起漂亮的嘴巴,一臉的委屈。
“在外人家裡不可以這麼無理,讓人聽到會怪爲夫沒教導好你的。”追夢的話聽着像斥責,可他說話的口氣一臉的商量和縱容。
把靜王的肺都要氣炸了,這都是什麼人啊?他堂堂祥雲的王爺,請人來吃個飯,人家還埋怨不愛來。當然他現在自動忽略自己請陌小慕來的目的了。
“好吧,我就給夫君這個面子。”陌小慕看起來很像見好就收,說的時候明顯是勉爲其難。
“你們也太大膽了,王爺請你們來是看得起你們,你們不要……”黃衣女子在一邊實在看不下去了。
“我們不要怎麼?”陌小慕眼神凌厲地瞪過去。
“不要、不要不要臉?”黃衣女子極了,忘了自己本來要說的話,情急就說出來不要臉。
“難道這就是靜王的待客之道?”追夢如煙似霧的眸子變得狠戾狂暴。
他對和女人罵嘴沒什麼興趣,目標直指靜王。
前面,面對陌小慕和追夢二人對自己的無視,靜王都沒說什麼,哪知道自己的妃子如此沒有忍耐力。
他雖然不知道追夢的真實身份,但他既然能代表風家出席隱世大會,地位定是極高。
百里家的人可是下了嚴令,不準和追夢正面硬碰硬,他只好揮揮手對着三位王妃的方向說了句:“下去下去。”
“王爺……”黃衣女子面有不甘,又不能違背王爺的意願,走的時候那個鬱結呀!
又趁靜王不注意,回頭看了一眼追夢,那一眼無限的怨念,好像萬分不捨。
她這一眼,除了偶然回頭的紫衣女子外,沒人看見,紫衣女子鄙夷地看了她一眼,白癡。
“靜王爺,本公子夫婦在府上叨擾許久,也該回去了,恐怕侍衛們會着急。”不等靜王爺再說什麼,追夢拉着陌小慕上前告辭。
雖然沒看到陌小慕寫出來的字,但是靜王也不便再留,這尷尬的氣氛還是早早散了好。
“今天招待不週,改日本王定當親自上門賠罪。”靜王看着是客套,實際是給自己找了一個去客棧的藉口。
陌小慕也相信他這話,絕對是說出來就做得到。當下,臉色一冷:“不必了。”
靜王縱使再臉皮厚也是青一下白一下,他在這兩個人面前,哪還有一點王爺的尊嚴。
你最好不是冬雪,否則,我有你好看……
靜王現在是怒火中燒,恨不得按住陌小慕逼她拿起筆,寫幾個字給自己看。
兩人一出了大廳來到院中,就展開輕功,眨眼間就沒影了。
傳來的消息說這個女人武功極高,自己還沒信,今日一看確實。剛剛兩人飛起來時,陌小慕故意鬆開追夢的手,讓靜王看到她是靠自己飛上去的。
反正是夜晚,街道上一個人也沒有,兩人無所顧及的展開輕功,很快就回來客棧。
一直在客棧候着的侍衛見兩人安全回來,才放心退下。
“怎麼了?慕兒。”追夢見陌小慕從回來就一語不發,沉靜地站在窗前。
“我在想靜王,他要是再逼我,我就去把他的冰窖搶了。”陌小慕被今天晚上的事氣得夠嗆。
“再等兩天,讓王府安插的人探聽一下詳情,實在不行,我們就調點高手過來直接搶。”不過這樣,就會和上官家直接撒破臉。
本來他是不想和他們這麼早明面對上,祥雲皇室可是一直和彩雲皇室締結姻親。
“追夢以前你和我說過吧,祥雲和彩雲是親家?”陌小慕現在對這四國已經有了一部分了解。
“他們是代代都有和親的人。”追夢想到這個就鄙視,靠這種關係來維護兩個皇室,兩個家族的關係。
“彩雲國是誰家支持的?”
“北堂。”
“不對啊,”陌小慕感覺出了不尋常,“不是七大家族嗎?那三個家族支持誰啊?”
“玉家,南宮家,左丘家不喜與人爭執,是真正的隱世家族。”追夢解釋。
“全族人都隱世,族人吃什麼喝什麼啊?”陌小慕不相信他們真能像世外高人般活着。
“這三家在四國中都有人控制一定的經濟命脈,比如玉家控制四國三分之二以上的鐵礦脈。”
陌小慕現在算是明白了,從來就沒有真正的隱世,只不過是人家控制了經濟命脈,其他人躲起來修行。
“慕兒,這幅畫送我吧。”追夢把陌小慕在靜王府爲他作的畫拿起來。
“有點遺憾,沒畫到臉。”陌小慕端詳着他的面具,真想摘下來啊!
“明天我叫永祥拿去裱了,再送給你。”我可是把我自己送給你了,你可一定要好好收着。
“真是不嫌害躁,拿人家畫的東西再送給人家。”陌小慕莞兒,還帶這樣送禮的?
“我們還分什麼你的我的,夫人。”追夢故意把夫人兩個字音拉得長長。
前面追夢叫她夫人,都是在外人面前,是做給靜王看的,可是這一次,陌小慕的臉一陣發燒,像熟透了的蜜桃,心也咚咚的跳起來,根本不受控制,好像隨時都要跳出來。
真的有一天,她能夠做他的夫人嗎?
“王府有消息傳來。”兩天後,永祥一進屋就小聲說。
“我看看。”追夢一邊接過永祥遞過來的紙條,一邊打開。
追夢看過後,脣角抑不住的上揚,一看上面的就是個好消息。
“慕兒,你猜這是個什麼好消息?”
“猜不到。”陌小慕心說你怎麼不猜啊,自己看過紙條卻要我來猜。
“靜王府再過三天要從皇宮運來一批冰塊,據體原因上面沒說。”追夢毀了手裡的紙條又看向永祥。
“這個人的消息可靠嗎?”不是他多心,而是哪有這麼巧的事,他們這正愁沒法靠近冰窖呢,那邊就要運冰塊過來。
“絕對可靠,這個人的父親是我們當年派到靜王妃身邊的,而他也是在祥雲出生。”永祥沒說,這個人有想回雲海之巔的打算,他的父親臨終前一直惦記着回故鄉看看。
等這次事情一過,自己就和王上說說,讓他回去。他們家兩代潛伏在祥雲,背井離張,怎麼說都是雲海的有功之臣。
“我倒是聽說過,當年老皇帝在位時,曾經向各國潛派過一些人,這麼多年也真是辛苦他們了。”追夢看着永祥,“儘可能的優待他們。”
“他們當中也有人日夜思念,想回故鄉看看。”藉着這個機會,永祥說了出來。
“是這個人吧,等這次事完,讓他和我們一起回去,不過他沒家眷嗎?”
“他父親去年去世,母親也早已不在,聽說他還有一個雙胞胎妹妹,出生後就被他父親送回了雲海,寄養在親戚家。”
“爲什麼兩個孩子要送走一個呢?”陌小慕可是真實的體會過,孤身一人的感覺。
“呃……”永祥看向追夢。
“說。”
“他說他的父親在祥雲呆的時間太長了,爲了時刻銘記自己是雲海的人,便把他的妹妹送回雲海,用這個女兒來時刻提醒自己他的根在雲海”
“罷了,有時間你去聯繫一下當年的那些人,有願意回去的就同意,不過走之前讓他們按排好接替的人。”
追夢閉上眼睛,他只能做到這樣,要想一直讓雲海之巔安定,這些人的付出是少不了的。
他要時刻掌握各國的動態,也就是間接的掌握住和風家不對盤的家族的動向。
“有沒有想過把各國統一,這些人就再也不用如此背景離鄉。”陌小慕見追夢的情緒低落,上前和他說。
“慕兒,那會很累。”追夢現在把雲海之巔的事都扔給了風烈,又怎麼會要一統天下呢。
這些都比不上陌小慕重要。
陌小慕也不知道爲什麼要和追夢說這些,他只是個侍衛,就算他想天下一統,恐怕也沒那個勢力。
自嘲的笑了一下,自己還真把他當成萬能的了。
追夢如果你把這天下一統,這些被打發到其他國家的探子就再也不用存在了。這話陌小慕只是在心裡說說,畢竟天下要想統一會犧牲更多的人。
“我們好好準備兩天後的戰鬥吧,恐怕我們要多準備一些冰才行。”既然冰鶴必須存放在冰窖中,他們要想帶走也必須有冰。
靜王府的地窖中的冰就指望不上了,否則他們也不會從皇宮裡運冰出來。
“這冰必須自己準備。”追夢繼續說。
這個季節不是特別炎熱,但是冰也無法長時間在外面存放啊!還真是個難題。
“城裡我們好像弄不到這麼多的冰。”永祥說,那些大戶人家就算存着解暑用的冰,也不會拿出來給他們用。
“恐怕冰鶴需要的冰不會少,要不然以靜王府的實力,不可能不夠用。”陌小慕忽然想到,這個冰鶴不會每天都需要大量的冰吧,那就是皇宮也供不起啊!
“慕兒,你還沒去過皇宮吧,明天我帶你去看看可好?”追夢忽然說起和冰沒關係的事,永詳不解地看着他。
陌小慕頭腦一轉就猜到他拉着自己進皇宮,與從皇宮嚮往運冰有關。
“要是皇宮太好,我不願意離開可怎麼辦呀?”她用手支起下巴,很爲難的表情。
“祥雲的皇宮不好,你若是喜歡,將來我送你一個氣勢磅礴美侖美奐的皇宮如何?”追夢一點也沒開玩笑的意思。
看着他那麼認真,陌小慕有些不好意思,真是的,人家就開個玩笑,你也當真事聽。
“你送我皇宮?不是畫出來的吧?”陌小慕哈哈笑起來,追夢你好能吹牛。
見陌小慕笑得這麼開心,追夢訊速地颳了一下她的鼻子,嘴裡嚷着:“讓你取笑我,慕兒,你竟敢不相信。”
他真的好受傷,他是真的有皇宮啊……爲嘛慕兒你不信我。
“我信我信我信你個頭。”陌小慕笑得更歡了,對着追夢吐着舌頭,一臉的調皮。
邊上的永祥一看,趕緊的撤,留在這很容易就有危險。當個合格的侍衛就是要有眼力勁,該撤退時就得撤退。
“慕兒,以後不準對着別人吐舌頭。”追夢很快就捉到了陌小慕,屋子就那麼大,他們又不用輕功,很容易就捉到。
“吐舌頭怎麼了?”難道很醜?醜到沒法看?
“很醜。”追夢把自己的頭頂在陌小慕的額頭上,小心地不讓面具的邊沿蹭到陌小慕光滑的肌膚。
她都不知道她剛纔吐出來的丁香小舌,有那麼誘惑人,一臉的風情媚惑,就像在特意勾引他。
他好想捉獲她的小舌,把它豢養在自己口中,隨時讓那細膩柔滑來滋潤自己的雙脣。
兩個人一直這樣額頭抵着額頭,追夢聞着鼻尖上傳來的幽香,忽然就放開了陌小慕,因爲他覺得再不鬆開,自己又要化身成狼了。
這樣也有反應,他鬱悶呀。
相比他來說,陌小慕要好一些,見他一離開,狠狠呼出一口氣,剛纔哦,心臟都跳到嗓子眼了。還好還好,沒蹦出來,要不得丟死人。
“慕兒,是楊曉唸的名字不好聽嗎?”要不然爲何你要叫陌小慕?
“也不是,那不是我的名字,我的名字本來就叫陌小慕。”陌小慕不想騙追夢,他可以不告訴他自己來自另一個世界,但是卻一定要讓他知道自己的真實姓名。
雖然沒理解上去,爲什麼她的名字本來就叫陌小慕,可是自己早就不打算問了不是嗎?
要不是那天在靜王府自己叫她陌兒時,猛然想起,在傲雲恐怕好多人都已經知道雲海的王后叫陌小慕。
這個靜王又怎麼會不知,一次可以說是口誤,兩次又怎麼解釋。
“陌兒,要不你先將就用幾天楊曉念這個名字?”追夢把自己的擔心和陌小慕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