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纔真想殺了那個人,要不是怕陌小慕會不高興,他一定會殺了風烈。
長得挺順眼,做出的事卻不是人事。
陌小慕雖然被殺衣抱到他府上,可是中的軟筋散還沒解,只是軟弱無力地躺在殺衣懷裡。
心裡很是悲涼,風烈竟然會對她下手,是她怎麼也沒想到的。那麼單純無害的一個大男孩,卻對她做出這種事,讓她真的無法相信這一切都真的。
“殺衣,謝謝你。”過了好久,她才說出這三個字。
前一刻他們還說等見過銘揚的父皇和母后,她就回去等追夢迴來,
雖然她骨子裡並沒有一定要把自己的處子之身,給以後的丈夫,可是她卻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給自己最愛的男人。
風烈差點就要打碎她這個想法,讓她沒臉去見追夢。
“女人,你非要把我們之間搞得這麼生疏嗎?”殺衣的眸光有一絲陰沉閃過,很快便隱去。
“不是生疏,我是真的要謝謝你。”殺衣,你不知道我看到你出現的那一刻,心裡有多麼的感謝。
“如果你要感謝我,就把自己照顧得好一點。”別讓我看見你後,想要殺了那個和你在一起的畜牲。
“嗯。”陌小慕承認這次是自己太大意了,她一直把風烈當成那個不諳世事,純淨美好的少年。
又或者是自己的錯,給他造成了自己喜歡他的假想,自己當時真不應該出來。也不是不該出來,是不該和他一起出來。
“能幫我把這個藥力解開嗎?”全身無力的樣子好不習慣,她已經好久沒有這種感覺。
以爲有了一身的武功,就再也沒有以前的小心翼翼,今日終於吃了一次大虧,還好殺衣這個妖孽的男人及時出手救了自己。
“這個風烈身上可能會有解藥吧!”殺衣一思考,剛纔自己光想着帶女人離開那個危險可惡的男人,忘記了解藥的事。
“等我去找找。”說完,他就把陌小慕溫柔的放在錦被上,快速消失在陌小慕眼前。
這個男人還真是雷厲風行,說走就走,想來自己前二次路過這裡,都沒有想過要去看看他。
上次他不告而別,讓自己鬱悶了好久,這次算不算是他主動來看自己呢?
“笨蛋主人,受傷了吧!”好像很久都沒聽到小石頭說話了,陌小慕都要把他忘了。
“連你也取笑我。”陌小慕無力極了,連塊石頭都來嘲笑她,她做人怎麼就這麼失敗呢!
想把風烈當成弟弟一樣對待,卻遭到他的暗算,好人啊,真是做不得。
“反正我不喜歡他,我還是喜歡那個戴着銀色面具的帥哥。”陌小慕嚴重的鄙夷小石頭,追夢一直戴着面具好不好。
他是從哪看出他帥的呢?難道男人的帥不用看臉也能下定義?
要是陌小慕早些得到小石頭,風嵐化妝成追夢出現在她身邊,早就能被小石頭髮現。
怪只怪小石頭沒見過風嵐,他看到的只有一個追夢。
陌小慕以前一直把風烈當成弟弟,可是從這件事後,她是不想再看到他了。雖然沒對她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可是他敢做一次就難保不會有第二次。
還是追夢比較可靠,他們同榻而眠那麼久,他從來不會做出太出格的動作,最常做的就是輕輕的擁着她。
兩個人心貼心的聽着彼此的心跳,度過一個又一個幸福甜蜜的夜晚。
因爲渾身沒有力氣,陌小慕只好用大腦思考,想到了風嵐,如果他知道他的弟弟如此,會不會很生氣。
她記得第一次見風烈時,她非要聞她身上的幽香,就被風嵐打了好幾拳。
還有銘揚,那個怕他回飄雲會遇到危險,就孤身帶着三千兵士,當着飄雲皇帝的面宣佈,她是他們傲雲的公主。
追夢,如果你知道這件事後,會怎麼樣?你會對你的主子動手嗎?他是風嵐的侍衛,風嵐的弟弟當然也是他的主子。
想着想着,她就睡着了,趕了一天的路,晚上又發生了這麼多事,她知道自己到了殺衣的府上肯定就安全了,所以放心的睡了過去。
殺衣回來時,就看到陌小慕密而黑的睫毛在眼瞼上投下兩片深深的陰影,平靜均勻的呼吸着。
他本來是可以早一點回來的,可是他來到風烈的房間時,風烈還沒醒,他在他身上翻了半天也沒找到解藥。
揮拳就照着風烈身上一頓毒打,打着打着還覺得不解氣,你不是想對女人下手嗎?你不是缺女人嗎?
好,我成全你,你還知道不把解藥帶在身上,我更要成全你。
真是好算計,只要這軟筋散不解,陌小慕就不會離開他。
想明白這些後,殺衣妖魅的嘴角抹上一絲笑,然後把風烈抱了起來,來到附近的一家青樓,進門後就對老鴇甩過去一綻銀子。
“找兩個樣貌上等的姑娘,給這位小爺開開葷。”
老鴇見他抱來的男子好像暈迷不醒,看了看殺衣拋過來的銀子,正在猶豫間,殺衣把風烈嫌棄地扔到了鋪滿長絨的地毯上。
露出一張不染塵埃的臉龐,老鴇的心裡就癢癢起來,這樣出姿的少年,他有多久沒見過了。
剛要上前仔細的瞅一瞅,好藉機上前摸一把。
“站住,別過來。”就憑你那人老珠黃的色衰樣,敢緊的有多遠滾多遠。
殺衣雖然很恨風烈,也知道陌小慕在意的是他的哥哥,只有那個傻女人才會以爲,她愛上了另一個叫追夢的男人。
“是是,這位大爺,我馬上按您吩咐的去做。”老鴇一臉的褶子都樂開了花。
“春花,秋月快來接客。”她連忙對着樓上呼喊,然後就施施然的出來兩個花枝招展的年輕女子。
手中各執一條絹帕,一搖一擺,款款而行。端得是嫵媚妖嬈,步步生香。
“好漂亮的公子。”兩女從樓上一下來,就看到地上的風烈,一瞬間就被他那張臉迷住。
“房間在哪?”殺衣決定好人做到底,看這兩個女子那嬌弱樣,恐怕擡不動風烈。
呃……
“快快,春花,把公子引到你們的房裡,好生伺候。”還是老鴇機靈,一下子就明白了殺衣的意思。
兩女一聽,馬上就回身向樓上走去,一到樓上就更熱鬧了,到處是嘻笑打鬧的男女,污言穢語四處都是。
“爺,是這樣了。”殺衣隨着兩女穿過熱鬧的大廳,走向後面的房間。
這裡的房間一間挨着一間,肯定是這裡面的姑娘住的地方,白日裡自己休息,晚上招待恩客。
到了地方後,殺衣把風烈放到牀上,很想伸出手再把他的暈睡穴點住。
還是算了,如果你清醒得早,算你幸運,要是睡得太晚,那就真的對不起了,誰讓你對女人做出這種事情來。
事情辦到這裡就沒自己什麼事了,殺衣拍拍衣袖走人。
小子,希望你醒來時,不要太難過,殺衣我還是頭一次抱着一個大男人,我這懷抱可是隻抱女人的。
他利落的離開了青樓,解藥沒找到,只好先回府,怕是女人早就等急了。
回到府裡一看,這個心大的女人早就睡了。
便輕輕給她蓋上被子,吱的一聲坐到了牀頭,沒有出去。
女人,你明明選擇了追夢,爲什麼他沒好好的保護你,我明明已經放下了,爲什麼還要讓我看到你被人欺負。
既然上天讓我們再次相遇,就讓我來保護你,我信不過你挑選的男人。
只要你在我殺衣身邊一天,我就會全力的保護你,不會讓你受到傷害,誰也不行。
神若想害你,我便誅神,佛若想害你,我便弒佛。
風烈,你該慶幸你動了女人我沒殺你,我只是不想惹上你這個麻煩,但是我不殺你不代表我不整你,我玩死你。
殺衣一夜沒睡,靜靜的坐在牀頭守了陌小慕一夜,雖然知道她現在在自己府上,不會有事,可是他就是不放心。
鬼斧神工般雕刻的臉掩映在燈光下,被暈上一層淡淡的薰黃,黑色的衣衫因爲一晚上抱了二個人而弄得有些褶皺。
這些絲毫都不損害他的形象,他坐在那裡像一尊雕像,目光直直的注視着牀上的女子,那麼親切那樣深情。
在這樣靜謐的時刻,他的眼裡只有她的存在,其他的萬物都離他漸漸遠去,直到無聲無息。
雖然陌小慕一直不迴應他的感情,此時他的心卻是溫暖的,最愛的女人就睡在身邊,他們呼吸着同一間屋子裡的空氣,離得那麼近。
只要他一伸手就能摸到她。
自從上次在梧桐山脈離開後,他就刻意的不去聽關於陌小慕的一切,他要斬斷心中對她的牽絆。
當傲雲的皇上下旨把她封爲銘揚的妃子時,他聽到消息後就去了多寶格,可是他最沒有進去。
不管她做什麼樣的選擇,他都祝福。
當雲海爲了她三十萬大軍壓境時,他綻出苦澀的笑容,那個男人果然很在乎他,自己退出看來是對的。
時間就算過得再慢,一夜也很快就過去,當天空的星星全部隱去時,東方已經這了。
“殺衣,你怎麼沒去睡?”陌小慕醒來就看見殺衣直直的坐在牀邊,好像想什麼出神。
“不困。”他傲傲地回答,帶着不羈。
陌小慕試着挪動了一下手臂,還是沒有力氣。
“你沒找到解藥是嗎?”
“吃過飯我帶你去望月樓拿解藥。”殺衣的話聽着讓人覺得望月樓是他開的般,隨時可以去拿解藥。
“我們去試試看。”陌小慕相信風嵐如果知道自己被他弟弟下了軟筋散,也一定會站到她這邊。
早飯都是殺衣一勺一勺餵給她吃的,手臂軟軟的,根本擡不起來。
殺衣就像是她的貼身侍女,雖然他照顧得很周到,陌小慕還是想到,要是櫻落在這就好了。
怎麼說他也是個男子,有些事情不太方便。
“我記得上次永默他們給馬下的軟筋散沒像我發作得這麼快。”陌小慕明明記得那馬可是跑了好大一會才倒下的。
“酒有活血之功能,你應該感謝那個敗類把藥下在酒裡。”殺衣的一提到風烈火氣就上漲。
陌小慕一直沒問風烈怎麼樣了,他知道殺衣可能不會放過他,卻也不會做得太過份。
吃過早餐後,殺衣就要抱想陌小慕去望月樓,被她制止了。
“找輛轎子吧,抱着我去,那些人恐怕更不會給解藥了。
”這裡的人都認識她,也都知道她是王上選定的王后。
“女人,你還在乎他們怎麼看你?”殺衣瞪了陌小慕一眼,他們要是知道是誰給你下的藥,恐怕都會沒臉見你,巴不得不認識你。
“我只是想在風嵐知道之前拿到解藥。”
發生了風烈這件事,陌小慕再也不想回去等追夢,她不知道自己哪裡好,風嵐風烈兩兄弟她真的好累,想躲開。
追夢只是一個小小的侍衛,他拿什麼和他們兄弟爭。
明知道爭不過,那自己就該有自知之明,走吧,離他們遠遠的。天涯海角任我高飛。
殺衣沒再堅持,按她說的把她抱上了二人擡的軟轎,自己就步行在側。
“我來找你們守衛。”轎子停在瞭望月樓外邊,殺衣走到掌櫃的身前。
掌櫃的擡頭,這個男人他記得,那時候主上在的時候,他來過這裡幾次。
聽說他來找守衛, 猜想他肯定是想找他們王上。
“那你跟我來。”掌櫃走出來時,看見殺人叫擡轎子的兩人把轎子擡起來,繼續跟他走。
來到望月望後院,掌櫃的從一間房裡叫出來一玄衫男子。
“你找我有什麼事?”玄衫守衛知道殺人是燕子樓樓主,見陌小慕混身無力的躺在軟轎中。
對她點了點頭,現在陌小慕還沒嫁給王上,他們也不敢亂叫。
“要軟筋散的解藥,沒看到她全力沒力,軟趴趴的像是沒了骨頭。”
殺衣爲張嘴什麼時候變成這麼缺損了,還說她軟趴趴的,她怎麼就沒骨頭了,只是全身沒力氣而已好不好。
這是神馬世道啊!
守衛一怔,這軟筋散就昨天二少爺來找過,怎麼中招會是未來的王后,二少爺不會是?
他實在不敢想像,二少爺那麼純真善良的人不會的,一定是自己多想了。
他用力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驅趕掉。
不管是什麼原因讓王上看上的女人中了軟筋散,他現在都得先把這藥給解了,省得將來王上怪罪。
從懷中拿出解藥,又回身進屋端來一小杯水,殺衣接過後,餵給了陌小慕。
不到一刻鐘,陌小慕活動活動手臂,力氣又回來了,這種有勁的感覺真好。
“走吧。”陌小莫沒對雲海留在這裡的守衛說一句話,便要離開。
“等一下。”玄衫守衛想要攔住陌小慕,二少爺人呢?他取了藥後,爲什麼卻看到她和另一個男人來拿解藥。
“我什麼不想說,如果你想知道原因,就去問你們家二少爺。”陌小慕繞過她,淡定的和殺衣一前一後離開了望月樓。
從這裡出去後,她再也不想和雲海扯上半系。櫻落既然喜歡永默,那是她的事,她也會祝福她。
不過她絕對不會去雲海的京城去看她。
“女人,你真的決定不和他們聯繫了?”殺衣的眸光亮了一下,沉封的心有開化的跡象。
表面上看來,昨天晚上的事沒在陌小慕心裡留下什麼,可是還是留下了,要不然她不會不打聽風烈怎麼樣了。
也不會對剛纔的守衛那麼冷淡,以前的她不是這樣的。
“我想要過一種全新的生活,沒有國家和權勢湊合在裡面。”陌小慕倦了。
她認識的人怎麼全是皇子,王上的,她只想過普通人的生活,平安淡定就好。
“那我們去闖蕩江湖怎麼樣?”殺衣本就來自江湖,江湖中人的豪爽大氣在他身上都可以見到。
“好,我要把這江湖攪得熱熱鬧鬧。”陌小慕不怕,反正她現在也是高手一玫。
再說風烈一直到今天早上才醒來,一醒過來就覺得脖子下有什麼東西在摟着自己。
軟軟的,帶着溫度,應該是女子的手臂。
他沒睜開眼睛,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又回想了一次,肯定下來,自己好像被人打暈了。
那牀上的這個是誰?
他唰地睜開眼睛,看見他正枕在一個全身光滑滑的女人手臂上,目光由手臂移到臉上,是一張陌生的臉孔。
他用力一推,“啪”的一聲把女子推到地上,一翻身他坐了起來。
哪知道身後又傳來啊的一聲慘叫,他剛拄在牀上的人好像拄到了一個柔軟的東西上。
回頭就看見身後也是一名女子,和地上的一樣,什麼也沒穿。女子正捂着肚子,想也知道自己剛纔按到她肚子上了。
“你是誰?”風烈的臉紅得要命,再笨也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
“爺,是不是我們伺候得不夠好。”身後的女子伸出一隻手,撫上風烈的胸膛。
她這一摸不要緊,風烈才發現自己也和她們一樣一絲不掛。
氣憤的一掌把牀上的女人掃到地上,慌亂的尋找自己的衣裳,胡亂的一穿就來到兩女的身旁。
一手一個掐在她們的脖子上,沒一會兩女就被她掐得一動不動,窒息過去。
他最終還是沒下死手,這兩個女人只要緩一緩還會活過來。
他衝出了這家青樓,向着城外跑去。
他記得昨晚看見一個自己不認識的男人衝進了房間,然後他好像打了他一下,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