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言觀色,孺女可教

這時,紫律棠合上,叉起點心,淡淡地道:“過去給他們敬酒。”

伊帕兒苦起臉:“可是……可是他們可能在談事情,現在去不好吧?”

紫律棠淡淡地道:“他們已經吃得差不多了,你現在去不會不合適,就算他們在談事情,也不會沒空接受你的敬酒。”

伊帕兒支支吾吾地:“那、那他們要留我灌酒怎麼辦?”

紫律棠沒有什麼同情心:“自己想辦法回來,想不到辦法,就在那裡喝到死。”

這個人真是……伊帕兒沒有辦法,只得倒了一杯紅酒,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拿着酒瓶,婷婷地走過去,先對職位最高的林董事長道:“林董,我是行政中心的新員工伊帕兒,敬您一杯……”

衆人一她左手拿着的酒瓶,都在心裡驚訝:她的經濟實力不錯啊,竟然拿着這麼昂貴的紅酒!

這些人是喝多了昂貴的洋酒,但這麼昂貴的,也並不是能隨便就喝得到,這個新員工,恐怕是有點來頭的,於是,衆人的臉色,就顯得熱情了點。

一向賞識伊帕兒的寧副董立刻就道:“林董,我跟你提過的,這位就是破格招入公司、破格正式聘用的伊帕兒,參加全市業餘馬拉松賽獲得女子組冠軍……”

她這麼一說,幾位老總都恍悟:“就是那個成績比男子冠軍還好的那個啊,沒想到是這麼文靜的美女呢!”

氣氛又熱絡了,林董笑呵呵地拍了拍伊帕兒的肩膀,跟她碰杯:“寧副董很少這麼夸人,伊助理,你前途無量,好好加油!”

伊帕兒微笑:“謝謝領導鼓勵,我一定努力!”

接下來,她一一敬過幾位老總,其他官員也趁機跟她碰杯,然後又起鬨着要她坐下,一起喝酒。

真留在這桌的話,她非得被灌醉不可,說不定還得聽這些人說什麼葷段子之類的,她真是一點都不願啊!

當下,她捂了捂因爲喝酒發紅的臉龐,又咳了幾聲,裝做爲難的樣子,望了紫律棠一眼,道:“我叔叔剛從國外回來,盤車勞頓,明天還要去談一筆大生意,我現在得招待他,要不然他會生氣的。各位領導,我就先失陪了,改日有機會再敬各位領導!”

她的那些老總,還有那些官員,都是見過大世面的,一眼就出紫律棠身份不凡,也不好留她,讓她回去了。

伊帕兒心裡歡喜,但還是很矜持地道別,優雅地走回來。

一坐下來,她就迅速地給自己倒茶解酒:“喝了好幾杯,頭都有些暈了。“

紫律棠淡淡道:“你回去後也不需要常常喝酒,但把酒量練得好一些,對你也沒有壞處。”

他所指的“回去”是回到鳳琉瑛的身邊,他從來就沒當他和伊帕兒是一家人,當然,伊帕兒也不這麼認爲。

伊帕兒“喔”了一聲,不再說話,只是不斷地喝茶,想把咽喉涌上來的酒氣壓下來。

過了一會兒,紫律棠又問道:“出什麼了?”

伊帕兒不太明白:“什麼?”

紫律棠朝那桌子擡擡下巴:“你觀察到了什麼?”

考覈開始了!伊帕兒苦了苦臉,一邊喝茶一邊努力分析,很慢很慢地道:“我感覺王總和嚴總的關係不太好……”

她說了這一句後,心裡沒什麼自信和底氣,下意識地、有點怯意地偷紫律棠。

紫律棠沒有什麼表情,只是淡淡地道:“理由?”

伊帕兒他沒有露出嘲諷的樣子,壯了壯膽,道:“我剛纔去給他們敬酒,我給王總敬的是手中這瓶紅酒,王總端起杯子,說我這酒是好酒,都準備要接我的倒酒了,但嚴總卻搶先給王總倒白酒,嗯,那種五十度左右的白酒,說男人就要喝白酒,紅酒是給女人喝的,我到王總似乎有那麼一點不高興……”

王總眼裡的不悅,只是一閃而過,一般是不會注意到的,因爲她帶着“考試”任務的緣故,所以比較注意這幾位老總的細節,才捕捉到了這個眼神,但是,她到底得準不準,心裡也沒底。

她頓了頓,觀察紫律棠的表情,紫律棠沒讓她出什麼“細節”來。

她只得又道:“我給王總敬完酒後,又給嚴總敬酒,那時,王總拿了一瓶酒倒給嚴總,那桌上有好幾種酒,王總沒拿最近的那瓶上好的白酒,卻伸手拿了比較遠的、度數最高的那瓶烈酒倒給嚴總,那種酒,好像有六,嚴總喝下以後嗆了幾聲,有點不勝酒力的感覺,雖然是很小的事情,但我隱隱覺得,王總是故意這麼幹的……”

她之前對酒並不是那麼瞭解,但公司的應酬多,紫律棠又逼着她多多參加應酬,她對酒的見識,便多了一些。

說完了她的第一個“大”發現後,她不吱聲了,着紫律棠,等待紫律棠給她打分。

但紫律棠只是半闔着眼,淡淡道:“還有呢?”

伊帕兒又想了想:“先前老總和客人們一起走進來的時候,我到王總和嚴總雖然跟客人們都是有說有笑的,但他們分別站在客人的兩邊,目光一直沒有接觸過,就算是坐到了桌邊,他們算是面對面了,目光也沒有什麼接觸,剛纔我給他們敬酒的時候,嚴總是走過幾個座位,到王總的身邊給王總倒白酒的……”

紫律棠聽完之後,還是面無表情地問:“除此之外,你還發現了什麼?”

伊帕兒在心裡嘆着氣,豁出去了,把那些完全沒什麼把握的發現,一一道了出來:“我感覺林董和寧副董可能有一腿……”

又不是真正的考試,就算她說錯了,就當給紫律棠說笑話好了,反正她也被紫律棠取笑多了,也不怕這一次。

紫律棠聽到了這裡,挑了挑眉:“哦?”

果然很八卦很無聊吧?伊帕兒還是硬着頭皮往下分析:“寧副董監管行政和財務,這麼高級別的飯局,一般都是寧副董安排酒水飯菜,我聽說林董事長最愛喝烈酒,尤其是那種很土很地道的二鍋頭、燒刀子之類的,但那一桌子上,林董觸手可及的範圍內,沒有一瓶度數很高的烈酒,我過去給林董敬酒的時候,是寧副董給林董倒酒的,那麼小的杯子,才倒了半杯,林董酒量那麼好,酒的度數又不是很高,回去也有司機送,我感覺寧副董有意在照顧林董,明明林董還比寧副董小几歲的……”

她嘰嘰咕咕地說了很多,依據的,都是一些很小很小的、普通人不會注意的細節,她越說越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臆想症:她說的這些,真的有道理嘛?會不會全是她多心啊?

紫律棠一言不發地聽完後,又道:“繼續說。”

伊帕兒他還是沒有放過自己的意思,又道:“我到的,都是一些小事啦,林董似乎很愛吃紅燒肉,他們都吃了大半個小時了,但紅燒肉一端上來,林董還是第一個挾了來吃,我在那邊敬酒的幾分鐘時間裡,紅燒肉幾乎去了一半,雖然那碗紅燒肉也沒有多大……”

她近乎不知所云地說了半天后,終於閉嘴,很疲憊地道:“我就觀察到這麼多了,再多也沒有了,你說……我能打幾分?”

紫律棠盯着她一眼,脣角一勾:“你用心去觀察的話,也還是能辦得成的嘛。”

伊帕兒愣了一下,欣喜地眉眼全笑了:“你是說我猜對了?”

紫律棠搖頭:“你不是猜對,你是分析對了一大半,記住,所有的猜測都建立在分析和思考之上!”

雖然才“猜對”了一大半,但伊帕兒已經很高興了,不斷地點頭:“我受教了。”

紫律棠掃了那桌子人一眼,道:“那幾個人都是你們公司裡的最高實權人物,你哪怕只是知道他們喜歡吃什麼,就對你有用。記着你今天觀察到的一切,將來好好用吧。”

伊帕兒苦起臉:“我就不是當領導的料,當上這個經理助理,已經讓我感到吃力了,還真的要我繼續往上爬啊?”

紫律棠道:“鳳琉瑛一心想往上爬,你除了跟他一起往上爬,還有什麼選擇?”

聽到這樣的話,伊帕兒只有投降的份了,頭一垂:“我知道了。”

紫律棠站起來:“任務完成了,我們走吧。”

走之前,伊帕兒還客氣地過去跟幾位老總打了招呼,這才走了。

幾位老總她走後,寧副董道:“這個伊助理人不錯吧?”

其他幾個老總和官員們都紛紛點頭:“不錯不錯,很懂事。”

寧副董得意地一笑:“這可是我中的人才,這年頭的年輕人,像她這麼低調懂事的,不多了。”

於是一羣人又紛紛誇她有眼光。

事實上,幾乎沒什麼工作技能、工作經驗的伊帕兒,也是受到這位寧副董事長的賞識,才能通過試用期並當上經理助理的,她從來不穿緊身衣、從來不露出臉手脖之外的肌膚的保守穿着風格,從來不濃妝豔抹、從來不燙髮染髮、從來不弄新潮髮型的打扮方式,以及低調、謙和、勤快、沒脾氣、嚴守紀律的性情,都深得這位年過五十卻仍然未婚、有“鐵腕老姑婆”之稱的公司第一女高層的賞識。

有了這位女高層的欣賞和重視,伊帕兒在公司裡要再上一層樓,也不是沒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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