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手,求求你離開這裡,我不想再見到你!”我痛哭着,雙手也胡亂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衫。
他看着我一動不動,不知在想着什麼,就這樣時間過了很多很久,我那期待的身影他也還是沒有到來。他真的與翎沐辰走了?還是他還在艱難的趕到這裡。不!我不能讓他趕到這裡,我要告訴他這一切都是司宇辰的計謀。
他依舊未動,我快速的整理了衣衫,便起身想走。突然,一羣帶着猙獰面具的藍衣人快速的把我包圍在裡。
我回過頭,“讓我走,求求你,讓我走!”
“朕說過,朕爲你打造了一輩子愛的囚籠,而你,必須在這囚籠裡住下一輩子。”
我拼命的搖搖頭,淚如雨下,我哽咽着感覺聲音也沙啞了,“我不愛你,可是我不愛你。這天下的女子哪樣都比我強,求求你,讓我走!”
他冷冷的看向我,嘴角還噙着一抹笑容。
我心中百般焦急,我跪下了身,這是我第一次這般的屈辱自己。
“求求你,你拿去你的江山,沒有人跟你搶,可是,求求你放過我!”
他笑的更加列害,他扶着我起了身,他說:“清清,你看那!”
我順着他的目光看去,一條白色的聲音正慢慢的在地面上向這邊爬來,月光的照耀下,我看見了那白色衣衫上的點點血跡。
我流着淚水,“不!南軒,求你不要過來!”
哈哈哈哈哈……
司宇辰的笑聲散佈在整個山間。陰險,詭異!
“王爺!”我與他隔着遙遠的距離,太遠太遠,我那單薄衣衫也禁不起這狂風的呼嘯,飄散開來。
衣衫飄着飄着,一頭長長青絲也同是……
司宇辰的雙脣靠近我的臉頰,他的手死死的捏住我的下顎,“清清,朕……帶你回宮!”
我的心從此也跟着死了,我閉上了雙眼,在這一刻,我的心也跟着塵封了,我等着他來,等着他來將我塵封的心來解封。
司宇辰大笑着飛身帶我離開了這裡,他的嘲諷聲迴盪在這裡:“司南軒,爲了清清,朕就放與你一回!”
也好,也好!我走了,他們會平安。狂風呼嘯,我只聽得司南軒那悲楚帶着淒涼心痛的聲音傳在我的耳邊:“不!”
司南軒望着那抹漸漸遠去的身影,他無力的癱倒在地,地面是涼的,他的臉龐緊緊的貼着地面,他也不覺的什麼是冰涼。他的心在痛,也許,這樣對他來說會好一些。
司南軒自嘲一笑,發出了輕微的聲音:“江山?原來一切都是一場夢,只有她纔是真實的!”
隨着司宇辰的遠離,那跟隨在他身邊的藍衣人與侍衛們也漸漸的帶着長劍看着他散了,而身後的翎沐辰與其他幾人沒有了侍衛們的束縛,也漸漸的趕來了。
翎沐辰一聲不吭的令人把他扶起了身,他好似此刻沒了知覺,但眼角分明有着滾滾淚珠在流動。
“權利,也許並不是一件好事。”
他發出悶悶的聲音,點了點頭,又笑了:“呵呵,我懂了,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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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嘴角時時刻刻的噙着一抹笑容,他下了山之後便騎着駿馬帶我回了宮中。那裡靜悄悄的,偶爾還有着巡邏的侍衛們。只有那一抹身影,嘴角掛着笑容的緩緩向我們走來。
“黃彩月!”
她並不理會我,彷彿沒有看到般,她衝着司宇辰一笑道:“你還真是回來了。”
他也並未看向她,目光依舊看着我:“不然呢?”
她只呵呵一笑略作答覆,後又想起什麼,說道:“雪淵大師來了!”
司宇辰的眸子精明一閃,“師傅?”
黃彩月點點頭,便告辭離開了。
司宇辰輕輕靠在我耳邊說道:“清清,朕有的時間等,朕等,朕等你愛上朕那一天。”他狂妄的笑着,把我帶離了那個方向——浣衣局。
翌日,我從這破舊不堪的小屋中看清了外面的一絲光亮,我皺了皺眉,我怎麼會在這裡?想着,我才記起,原來昨日他把我帶到了浣衣局。
還記得昨日好似天快大亮般,那些浣衣局的姑姑、宮女們也早早的推開門了。而司宇辰將我帶到那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們。
司宇辰並未理會他們的目光,他說:“這就是浣衣局新來的宮女,宮婢!”
一臉橫肉,卻又討好的那姑姑說:“皇上,這……!”
司宇辰冷冷的盯住他,那姑姑嚇得一哆嗦便不敢再去多嘴。司宇辰又說:“如若……她不老實,你們儘管教訓她便是!”
所有人見狀嘴角笑的開了,恭敬的一同附身行禮答道:“是!”
我沒有住進浣衣局,我也知道從此我便是這深宮中一個如螞蟻般生存的婢女了。我也不知他安的是什麼心思,但,我卻絕對不會對他妥協。
我住進了這夜晚便黑黢黢的小屋,傍晚時分,還有着老鼠關顧。我嚥了咽口水,很餓很渴,可這又如何呢?
想着想着,小屋門外的鎖鏈聲便響起了,我知道,這是他的命令,他們把我鎖了起來。
“呦,姑奶奶,你倒是起的早啊!”那嬤嬤不耐煩的瞪了我一眼,自聽到了上頭的命令,自然不會對我好過半分。
我並未作聲。
她見狀,惱怒不堪,頓時揪起我的耳朵道:“姑奶奶,這可由不得你了。你可趕緊的去給本嬤嬤洗那些剛下來的衣裳,這靖妃娘娘可是從冷宮出來了!”
我一笑,我還知道,慕容靖出來了,而我的日子也不會好過了。
這一切都是他的計謀,他的計謀……
我被嬤嬤驅趕着走了出來,所有宮女的目光都看向我,有厭惡的還有同情的,但那同情的目光很少很少。
嬤嬤狠狠的給我撇過一個雪白的饅頭,但我卻未來得及接住,那雪白的饅頭便在地面上滾了個來回。
我忍耐着撥了撥額前的髮絲,拿起了那地面上的饅頭。我泰然自若的把外層剝了開,她卻陰險的笑着說道:“讓你吃!讓你吃!你倒是聰明啊!”
她狠狠的從我手中搶走了饅頭,只是留下了一半便得意洋洋的
離開了!
我哽咽着拿起饅頭,因她剛剛的力度,雙手也疼痛起來。
幾個粗狂的太監迅速爲我搬來了幾大盆衣物,有一個走在前頭的宮女惡狠狠的對我說:“今天這些你就都給洗了,不洗完嬤嬤就不讓你吃飯!”
她的話落,便有另一宮女的聲音響起:“唉,姐姐,我這還有衣服呢,不如讓她一起洗了吧!”
她看過去,滿意的點點頭,陰險無比,“好好好!拿過來吧!”
我不想與她爭論,也不想與這深宮中的人鬥來鬥去,能忍則忍!
那幾人見我也不作聲,便冷嗤一聲瞪了我一眼便離開了,我的眸子向前看去,那衣物足足有五大盆,慕容靖出了冷宮了,也許下一刻她得知了我回宮的消息,她便會風風火火的趕來了。
還有誰能給她這勇氣呢?當然是司宇辰!
浣衣局的水很涼很涼,不一會,我的雙手便紅通通的了。有時,實在難受時,我便會取出來在嘴中吹着吹着捂一捂。
我猜的沒錯,慕容靖來了……
所有人見她大駕光臨浣衣局,都識趣的起了身行禮,那嬤嬤也是,連忙討好的過了去。
“參見靖妃娘娘!”
我微微撇過去,慕容靖正滿意的點點頭,也許是因冷宮裡的緣故,她的臉頰上縱然有脂粉抹着,也顯得有些蒼白,好似人也蒼老了許多。
我並沒有起身,我也不想委屈自己,畢竟,我痛恨着深宮中的人!
她點點頭過後,又朝着我這邊緩緩走來,我並沒有去看她,也沒有起身,只是坐在那裡依舊洗着衣物。
我看到了她的鞋子,繡着花紋的,很美很美,記得,我小的時候就喜歡這樣的鞋子,總是吵着管孃親要。孃親卻笑着打趣我說,等以後長大了,嫁人了,讓夫君給你買。好不好!“
那時,我很年幼,每天都坐在孃親的懷裡,我甜甜的吃着糖糕,我連連點頭,“好!”
她站在我身邊停下了腳步,她狠狠的揪住了我的髮絲。
“浣清音!”
我被她揪起,無奈只能兩眼看着她。
她看向我的眸子中冒着熊熊烈火,對我恨之入骨。
她說:“浣清音,沒想到本宮還會從那鳥不拉屎的地出來吧?”
我冷冷看向她。
“賤坯子,你倒是坑一聲啊!”
我也未作聲,只是笑了,瘋癲的笑了起來。
她說:“你笑什麼?”
我說:“瘋女人!”
她更加的怒了,狠狠的別給了我一巴掌,我又怎能讓她隨便欺辱與我,在這深宮中,我受盡的欺辱好似太多太多了。
“你可殺我,但你絕對不能辱我!”我冰冷的眼神看向她,臉頰火辣辣的疼痛讓我惱怒的把她推向了一旁的衣盆中,頓時,她的衣裙便被浸透了。
待她反應過來時,她連連指着我怒火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半晌,她才說:“來人啊!給本宮把她斬了!斬了!今日本宮便讓她消失在這皇宮裡!”
“不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