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 糉子很好賣
男人橫着從齋菜館裡飛了出去,他也是看出清不是好惹的,‘哼哼嘰嘰’地從地上爬起來,一溜煙兒地跑了。
瑾瑜很滿意,這纔有些當爺的氣勢,回頭就對着子虛教育道:“這種無賴滿口胡言亂語,玷污了佛門淨地,下次再遇上,見一個打一個,就當這裡是寺裡的後山!”
子虛愣了一下,如奉了聖旨似的點頭,手上的佛珠扒拉的更快。
瑾瑜搖頭,當和尚都當傻了啊!
好在這種狀況也不是時常發生,一場風波就這樣平息了,估計再有下一次子虛和尚也不會手軟。
瑾瑜不知道的是,就在同時,濟玄齋菜館對面的和茗茶樓裡,二樓臨窗的位置正坐着兩個對弈的男人。
一個身着一身藍衣,一頭墨發在腦後整齊地束了一個馬尾,二十五、六的年紀,相貌頗爲英俊,卻冷傲的讓人難以接近。他的嘴角微微向下撇着,似乎是對世間一切都帶着不屑。
“這就是你找的人?”
在他對面的是一個白衣賽血、精緻漂亮的男人。年紀似乎比他小上一些,眉彎眼細,嘴角上挑,天生的一副笑臉,聽問舉起執白棋的右手搖搖,“這只是個開始!”
棋落、無聲,棋局瞬息萬變!
兩人所坐位置視野開闊,齋菜館裡發生的一切,都沒逃過他們的眼睛。
從騷亂開始直到平息,所有人、所有事,似乎都在按着既定的路線在走,唯一的偏差就是那被收買了鬧事的人,似乎……演的有些過了,到齋菜館點紅燒肉?真虧他怎麼想出來的。
“哼!不吹你能死嗎?”藍衣人望了一眼已回天乏術的棋局,乾脆右手一揮,整盤棋便被打亂,“唉~又是和局。”
“喂喂,你這人怎麼又耍賴?”白衣人搶救不急,只能眼睜睜地看必勝的一局棋就這樣被推翻,兩道彎眉幾乎擰到一起,狠狠瞪向藍衣人,只是他那雙無論何時都似在笑的雙眼卻降低了威懾力。
藍衣人乾脆從椅中站起,目光盯向齋菜館的方向,正瞧見瑾瑜和清從裡面走出來。
“榮王?哼!”藍衣人喃喃自語,“不出三個月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自從三家店開業之後,可以說是日進斗金,瑾瑜忙併快樂着,每天坐在房間裡數着厚厚的銀票,白花花的銀子,再把這些一樣樣地裝進大小箱子裡鎖進原本屬於王府,如今屬於瑾瑜的金庫裡,那種滿足是不可用言語來表達的。
清也對這財富累積的速度感到驚訝,用他的話說,瑾瑜這不到一個月的收入就夠王府全年的支出了,瑾瑜聽後相當的滿足。
五月初王端午節,瑾瑜本來是準備大幹一場的,各種蜜餞糉子、蛋黃糉子、肉糉子……那可是下了一番工夫的準備,結果一打聽……大齊國根本沒有端午這個節日啊。
沒辦法,東西準備出來了也不能不賣吧,瑾瑜就都放到留香坊裡當成新食物出售,沒想到沒有這個習俗的大齊人竟然對糉子情有獨鍾。
於是,糉子又成了留香坊的一道招牌美食。
瑾瑜愛錢,她從來不隱藏這一點,即使是在前世擁有過億身家,她對財富的渴望也從沒有過半點的懷疑。
哪怕在高科技的時代,她擁有的財富大多都是一張張色彩斑斕的卡,或者是一串串長長的數字,可每當手握這些的時候,她都有種無比的滿足感。
除了錢之外,她對一切都是淡淡的,以至於那一世的男友因爲她的冷淡而和她的閨蜜搞到了一起。
氣憤過、傷心過,到了最後,得知自己將死時,卻又莫名的輕鬆……至少,可以走的無牽無掛啊!
錢啊,房啊,車啊,這一切都不重要了,能捐的捐,能送的送,甚至她覺得自己唯一的遺憾就是不能看到她死後,男友面對空空的戶頭、易主的房子、車子會是怎樣的傷心欲絕。
相信,肯定比她的死對他的打擊要大的多的多。
可是,這一世呢?老天給了她一次重生的機會,雖說缺失了太多的記憶,卻多了一個真心疼她的清。
清不愛錢,從他甘願放棄王爺的身份,以獵戶的身份生活了兩年就可以看出,他是一個隨遇而安的人,錢財再多,於他也不過是一堆堆的擺設。
不過,只要他的金魚高興,他願意站在背後默默地支持她。
一想到清,瑾瑜滿心甜蜜,她從沒有像現在這樣在乎過一個人的時候。
將銀票鎖進箱子裡,從金庫裡出來,瑾瑜準備親自下廚給清做些爽口的小菜。這些日子,清每天天不亮就被當皇上的哥哥抓去當職,着實辛苦了。
天氣越來越熱,才五月中旬便熱的讓人不敢站到太陽下曬。
瑾瑜從香墨居走到廚房這短短的一段路就已經熱的滿頭是汗,這古人的長衣長裙果然不如她前世的吊帶裙穿着舒服,這才五月中旬,若是再過一個月還不要捂出一身的痱子?
心裡暗想:回去一定要讓針線很好的香濃縫製兩件吊帶裙在香墨居穿。
來到廚房時,許一刀正坐在院中的大樹下揮着一把大蒲扇,本身就胖大的他更是熱的上身只穿了一件短褂子。
見瑾瑜來了,有些興奮地放下蒲扇,“小姐來了!”
如今瑾瑜忙的很少有時間到廚房來,但幾乎每當來都會給他帶來不同的驚喜。
瑾瑜淡笑着走進廚房選擇要用到的蔬菜,一眼便看到一籃子草莓放在架子上。
一般來說,沒有瑾瑜前世的塑料大棚或塑料薄膜,草莓在自然環境下花期在4~7月間,成熟期是在6~8月間,像這種五月天就能見到草莓實屬罕見。
見瑾瑜在看那些草莓,許一刀便笑道:“今日天熱的慌,一刀正想等人到宮裡取了冰回來給小姐弄些冰鎮果盤來吃。”
瑾瑜一想到冰涼的水果渾身都覺的涼爽些,巴不得冰快些取來,只是這麼熱的天,哪裡來的冰呢?除非是冬天存在冰窖裡保存的。
瑾瑜突然想到她曾聽說過的一種硝石製冰法,難道這裡的人也知道這個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