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你的兄弟,就算他現在自暴自棄,你也不能把他丟了水裡,這麼冷的天你的是想要了他的命啊?”冬梅抱來幾牀被褥替無情還上,嘴裡叨唸着寒風。
“他你都這麼在乎,我你怎麼就沒有那麼在乎?”寒風吃味的看着冬梅,轉眼盯着昏迷中的無情,眼裡說不出的吃醋味。
“你……”冬梅白了寒風一眼轉身走出門口,臉蛋氣得有點紅彤彤的,硬是沒有理會跟在身後的寒風。
寒風本來醋意就吃得莫名其妙,在看見冬梅對自己的冷淡,眼神怪怪的看着房間裡的無情又跟上冬梅的腳步。
“你真的不理我的了?”寒風拉扯着冬梅的袖子問道。
“哪敢。”冬梅甩開寒風拉着她的手,臉拉得老長了。
“別生氣了,你就當我沒說過行嗎?”寒風看了一眼冬梅,只覺得聞見了一股火藥味一般,前一秒點的火後一秒就立馬爆炸了。
躲過了冬梅直射過來的眼神,卻躲不過她發飆。
“別煩我行嗎?你愛幹嘛幹嘛去,把我惹火了你信不信我劈了你。”冬梅拿起木板上的菜刀對着寒風道。
寒風沒想到冬梅會因此發飆,更是讓他想不明白,這麼久以來冬梅一直壓抑的心情終於在他面前發飆了,一向溫柔如她,可今日一看才發現,原來看起來溫柔的女人發飆起來,比平常的女人還要恐怖。
寒風愣是站在一旁不出聲也不敢動,發飆也終於把心情發泄出來,看她的樣子比原先還要好了很多,沒有這麼壓抑了。
事情就這樣沒了聲息,每天都是做着同樣的事情,上官雲墨依舊沒有醒來,直到一年後的一天……
“寒少主,宮主他醒過來了。”此時宮裡的婢女急匆匆的跑來稟告道,也顧不上身上還帶着的藥拖。
涼亭中寒風,無情,冬梅幾人聽了都吃驚了,登陸這麼久終於等到主子醒來了。
“等等我……”冬梅的速度沒有他們兩個快,眼看他們一瞬間就消失在眼前,而她只能慢跑回去,聲音被甩得老遠。
上官雲墨睜開眼的瞬間,腦子有些混亂,不久後記憶涌來,一年前的那一幕陣陣襲來,慕容玲玲的影子出現在他眼前。
“主子,你醒了?”寒風無情的到來,剛好碰到上官雲墨回憶起往事,慕容玲瓏爲了救自己而摔落懸崖外,可他卻只能親眼看着慕容玲瓏掉落懸崖底,而自己卻什麼都不能做。
“我睡了多久了?瓏兒找到了嗎?”上官雲墨躺了一年多了,筋脈盡斷讓他昏睡了那麼久,全身沒有力氣,只能躺在牀榻上。
“主子睡了一年多了,夫人至今還未找到。”寒風的話猶如晴天霹靂般,上官雲墨無論怎麼掙扎卻怎麼也起不來,他的心如同千刀萬剮般,一刀一刀的刺入他的心臟,疼痛只能忍着,都怪他無能,不能爲她做到什麼,身爲一個男人卻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還算
什麼男人。
原來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天,每一刻都是那麼的真貴,她最喜歡他的每天陪伴,而因爲他的事情導致瓏兒受了這麼久的委屈,可當他想要彌補她的時候,卻害了她。
“主子你不能這樣,主子你剛醒過來,不能太過與激動,身體會承受不住的。”身體的筋脈剛剛接上,主子現在的身體已不能承受太多的刺激,掙扎太過只會讓自己的身體更糟糕。
夫人沒有找到,皇宮裡還在等着主子回去主持,皇上年邁身體已經不如往常,病榻上趟了許久卻也沒能站起來,此刻主子醒來正等着回宮,皇上的時日已經不多了。
“我要起來,我要找到瓏兒。”上官雲墨不管寒風在怎麼阻擋,不管身子在不適,還是要堅持起來。
趟了一年多了,可玲瓏卻未找到,着一年多他一直躺在這病榻上,猶如廢物般。
“皇上病危,時日不多了,還請主子爲了辰國的黎民百姓着想,凡事要以大局爲重。”主子昏迷的這段時日,四國紛紛動亂,羽辰國因爲皇后的死而懷恨在心,如今四處招兵買馬,準備攻打辰國一事,朝野皆知。
四國動亂若是主子現在無心於辰國,恐怕辰國的大業就要毀在主子這一代了,爲了辰國的黎民百姓,寒風不得不能將上官雲墨給穩住。
“怎麼辦,主子的情緒很激動,如今皇上等不了這麼久了,我們該怎麼辦?”冬梅手無措施的站在一旁乾着急。
“這件事情也許還要辦法,先不要急。”無情形勢穩中,此時不能踏錯一步,否則着辰國大業必定會毀在主子這裡。
皇宮中
“皇上,該喝藥了。”李公公扶起趟在牀榻上臉色蒼白的上官流海,皇上趟在病牀上已有半年,無論什麼藥物都不能醫治好,年老色衰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卻仍然堅持着等太子回來。
“墨兒醒了嗎?”上官流海虛弱的聲音,每日醒來都是問同樣的一句話,父體弱,兒命危,怎能安心的離去,唯有一天又一天的等待着上官雲墨的醒來。
李公公的搖頭卻換來了上官雲墨的痛苦,眼淚在此時留下了,“我兒命怎麼會這麼苦,我兒的命怎會這麼命苦啊!”上官流海潑開李公公手裡的藥。
“快……快在去從新煎一碗藥來。”李公公把碗教到太監的手裡,將皇上扶回牀上休息。
皇上這把老骨頭已經經不起折磨,太子已經睡了一年多來,若是再不醒來,皇上的時日就不多了。
“李公公幫朕擬一道聖旨,朕要在朕臨死前把辰國的江山交到我兒手中。”上官流海的眼淚涕橫,心有太多放不下,他死不瞑目。
“好。”李公公的紙幣準備好,便請來了左相爺替皇上擬聖旨,辰國的江山不能再太子的手對皇上再一次打擊。
“吾性命堪憂,唯有一心願不能了,上官江山不能誇,朕今日退位將地位交予太子上官雲墨,由左相扶持。
”聖旨擬好皇上總算是能放下心,如今唯有等着上官雲墨醒來。
這麼多年的等候終於能夠換來父子兩的誤會解開,可他依舊沒能聽到上官雲墨喊他一生父皇,而今又因爲玲瓏的事情,事情變得越來越遙遠,他是否還能夠等來這一聲父皇。
“皇上……身體要緊吶。”左相眼看着皇上不斷的咳嗽,頻頻吐血,恐怕着肺腑已經傷得不輕了。
太子如今在一個隱秘的地方修養,沒人知道太子如今在哪裡修養,而每次能得到太子的消息都是蒙面人送的消息,就算是皇上的暗位要不能查到他的下落,說明太子如今很安全。
只是皇上的生命垂危,若是不能夠找到太子,那麼皇上的最後心願便不能了。
“朕時日不多了,希望能夠在見到墨兒最後一面,你們可知道他到底在哪裡?”一年多了始終沒能見到一面,難道一定要到死後都不能夠再見上一面嗎?
“皇上,臣這就去幫您把太子找出來,望皇上能夠保重身體啊!”輔佐皇上已經大半輩子了,可沒想到他的看來病痛多,家門不幸也許還沒有人知道,誰知前任太子並不是他親生的,自從那件事情過後,皇上受不了打擊便一病不起,而今日漸消瘦,太子又……
上官流海點點頭,彷彿看到了羽妃正在對着她招手,像是在遠方等着他的去看望她一般,一如往常的笑容卻越發覺得甜美,多年不見她還是原來的面孔,不曾改變過。
好消息卻往往不會這麼早的傳來,上官雲墨剛剛甦醒,身體稍微好一點便每日前往浮雲上頂,久而久之就變成了居住在哪裡,失去了慕容玲瓏,上官雲墨彷彿就像變成了另一個人,意志消沉以酒麻痹神經,就如同當年剛開始的無情少主一般。
宮裡不斷的在尋找他的下落,人是找到了,可惜他卻不願意回皇宮,每次坐在山頂以酒麻痹,卻沒有一天放棄過找慕容玲瓏的下落,山谷深不見底,沒有人能下去過,就連上官雲墨也曾試過很多辦法,卻依舊沒能找到下去的路。
“主子,宮裡又來消息了,皇上真的不能在等了,你若是再回去,恐怕真的不能再見皇上了。”無情拿起一壺酒坐在上官雲墨的身邊,兩人性子相同爲了一個女人,整日以酒消愁。
上官雲墨沒回答無事的話,這山谷底不知道有多少人翻過,不管是上官雲墨還是無情少主,或者更多的人翻過這山谷,始終沒人能夠下得到谷底。
“你接下來要怎麼做?還是繼續陷下去嗎?辰國的邊關就要被攻破了,你若是再不回去主持大局,恐怕黎民百姓都要怪罪於夫人了。”如今主子是爲了夫人拋棄了自己的子民,百姓接連悲嘆,太子妃是禍害,迷惑未來國君不顧百姓死活,也等的話上官雲墨倒是沒有聽到,因爲他一直沒有出去過。
上官雲墨撇眉,這一切又和玲瓏又什麼關係,若是江山能夠換了回她,他寧願不要江山也要慕容玲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