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依,本王不是這個意思,當初本王就曾經說過,今生只娶一人爲妃,而你,還是另尋他人吧?”母妃生前便是因爲那個人有太多的女人,不能獨寵母妃,才導致被多少人謀害,艱辛的生下了自己。
上官雲墨一再認爲,那是皇帝不願一生一生只寵幸一人,所以纔將自己母妃殺害,當年的那一幕,歷歷在目,他又怎麼忘記,母妃臨死前的那滴未低落的淚水,依舊死不瞑目的含在眼眶裡。
上官雲墨心中的恨,一直難以放下,爲了報復皇帝,他創建了嗜殤宮,爲的就是有朝一日,奪權篡位,他要將他的心血搶到手,在狠狠的丟棄,他要讓他親眼看見,他辛苦了半輩子的江山,就這樣被他拱手遺棄。
玲瓏知道他對這件事依舊耿耿於懷,爲了不想看見他們父子相互爲敵,暗地裡調查有關於當年羽妃死的原因。
“可是,雲墨哥哥可以另取側妃啊!雲依不介意這些頭攜的,只要能夠和雲墨哥哥在一起。”宮雲依大驚,若是上官雲墨果真如此做了,那麼自己今生再也不能成爲他的王妃,努力了那麼久,卻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成果,她又怎麼會甘心。
王妃側妃也罷,只要能夠跟在他身邊,又如何,她宮雲依想要做的事情,沒有做不到的,若是隻能使用卑鄙手段,才能得到上官雲墨,她又怎麼放過大好的機會。
宮雲依像是肯定了什麼般,安心的等待着他的答案,答案不管如何,都不會阻止她要做的事。
“好了,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不要在提起了。”上官雲墨出口制止,這話題他不想深入研究,今生只娶一人爲妃,他不會再取。
上官雲墨做了決定,就不會輕易的改變。
宮雲依見他眼神堅定,也不便多說其他的,隨口也停了下來,心裡暗暗道“不管如何,我還是不會放棄與你在一起的決定,你今生今世都別想躲着我。”
至於慕容玲瓏阻礙了她的道路,她便對他也不會客氣,太子不是也想要拆散他們兩人嗎?既然是這樣,何不利用太子的能力,幫她剷除身邊的眼中釘肉中刺。
她就不信她慕容玲瓏有打不死的命,她利用太子的能力去剷除她,就不信上天如此眷顧她,她倒是要看看,她能有幾條命夠活着。
隨着上官雲墨的制止聲,馬車裡再也沒有傳出多餘的聲音,無情專注的看着前方的路,護送主子,一方面也注意着宮雲依的言行舉止。
馬車緩緩朝陽城最熱鬧的地方,上官雲墨隱約間感到一股莫名的殺死,正式對着自己而來。
想殺他的人,不過是暗地裡的跳樑小醜,上官雲墨嘴角揚起一抹從未見過的笑,帶着有着嗜血般的眼神,順着馬車窗簾掃去,遠遠就對上了某個茶樓的隱秘處。
劉楓像是看見了他嗜血的眼神,心裡感到陣陣陰涼,這男人真可怕,單單只是一個眼神掃過的氣息,都能令人感到懼怕。
劉楓撇眉,他又是怎麼察覺到他,又怎麼知道他所在的位置?
可想起死去的父親,他硬下頭皮對上他掃射而來的雙目,僅僅也那麼渺小的馬車窗簾,他卻很清楚的知道,上官雲墨正頂着自己,僅僅那瞬間,那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消失。
無情察覺到主子的氣息不對,隱約也察覺到了那股殺氣,騎着馬轉頭望向殺氣的來源處,回過頭。
“爺,是否……”剛要說什麼,便別上官雲墨出聲制止。
“不需要。”冷冷的語氣,“等……”主子的意思是等敵人先動手,他們也是靜觀其變。
“是”
宮雲依疑惑的看着上官雲墨,並未說話,心裡還在生氣,方纔他的制止。
義王府中
冬梅小臉上的紅暈已散開,轉身又回房裡去,自己家的王妃吃完的粥碗放置桌上,冬梅上前收拾。
“王妃,王爺與郡主出府了。”雪靈見上官雲墨與宮雲依出府,便匆忙回來稟告王妃這件事情。
玲瓏先是楞了下,又轉回不在意的表情,反正這是遲早的事實,她又何必去在意,晚上又其他行動,現在她可沒有那閒情去關注他們兩人。
雪靈見她沒有反應,疑惑的看着她,在看向一邊的冬梅,冬梅也無語的看着她,王妃想做什麼,她怎麼知道,再說了,既然王妃都不在意,定是有自己的看法。
“王妃,難道你不在意嗎?王爺和別的女人一塊出去,這意味着什麼?”難道王妃不知道麼?既然還能這般無所謂的坐着,就不怕宮雲依搶了王爺。
玲瓏都不着急,反而替他着急的,是雪靈。
“不礙事,就讓他們先去吧!”玲瓏依舊無所謂的說。
雪靈張了張口,沒有說話,真是沒見過這樣的,自己男人都和別的女人出去了,還那麼不在乎。
不想都知道雪靈在想什麼了,並不是她不在乎,而是某種原因,讓她不能不暫時的和他分開一段時間。
至於那種問題,她還在查,等無情那邊有什麼消息了在說,至於現在她要做的就是等,等事情的進展,在做下一步的打算。
“很快就有一出好戲看了,現在我們要做的便是等,等她自動露出馬腳。”玲瓏丟下手裡的書道。
原本還在碎碎唸的雪靈,聽聞她的話,便有些小激動,“原來王妃還是在乎王爺的呀?我還以爲王妃不要王爺了呢!”
“走吧!”玲瓏起身,放下手中的書本,待了一天了,反正墨墨也出去玩了,她再繼續待着也沒有意思。
之前還在傷心的玲瓏,知道了上官雲墨並未真正的變心,這才放下小心思。
“我心非石,不可轉也。”丟下那麼一句話,便走出門口,冬梅放下手中的東西,也不收拾了,轉身也跟着出去。
“啊?什麼意思?”雪靈還是傻乎乎
的站在原地,她不算很懂得這其中的含義,玲瓏的一句話便能讓她迷惑半天,待玲瓏走出去後,雪靈還在願意撓着頭。
冬梅回頭沒看見雪靈,便有轉身走回去,看見她硬是冷在原地,便上前拉着她的手,“王妃的意思是,她的心不是石頭做的,接下來你應該知道了吧!”冬梅搖搖頭。
若不是她回頭拉上她,指不定她還不知道要在這裡想多久呢!
“這是要去哪裡?”迷迷糊糊的就被冬梅拉走,還不知道被拉着去哪裡,隨後問到。
冬梅也沒說去哪裡,反正跟着王妃便是,哪裡還來的那麼多廢話呢!
“多久沒有出來了,感覺外面的空氣都變得新鮮了很多,今日索性就讓你們兩玩個夠吧!”慕容玲瓏並未坐馬車或轎子出去,而是和她兩徒步而行。
她沒有宮雲依那麼張揚,出去還大張旗鼓的,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攜帶着別人的老公出去玩,這古代裡都是妻妾成羣,而現代裡,則是小三情人特別多。
“王妃,你終於想通了?”雪靈出了門口,開心的忘記了掩飾的說出口,冬梅隨即用手拍了下她的小腦袋瓜子,這丫頭說話也不懂得注意形容,什麼叫做終於想通了?
“呵呵,那個我只是開個玩笑罷了!”雪靈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便轉眼笑嘻嘻的看着自己王妃,傻笑的抓抓腦袋。
“你這丫頭,怎麼說話都不會注意用詞呢?哪有你這樣說自己的主子的?”冬梅雪靈跟在一旁,雪靈也被冬梅小聲的糾正道。
慕容玲瓏則是無所謂,反正她都已經習慣這丫頭的用詞不當了,自古以來,“女子無才便是德”這句話都不知道在她這裡經過了多少百年,如今她再的這個朝代裡。是歷史中不知名的,又或者是不在歷史裡存在過的朝代,早就不限制什麼女子不能學習知識什麼的,可偏偏就是她身邊的這丫頭。
不過這樣也不錯,她身邊的兩大丫頭,一個能文一個能武,互補也不錯了。
“咦?那不是義王府的王妃嗎?”一商人路過,見到慕容玲瓏正與身邊的兩丫頭閒逛,好奇的出聲與身邊的幾位同僚道。
聽聞大家都齊唰的眼神看向她,女子果真猶如傳聞,美若天仙,具有着傾城傾國之色,男人看了也不得不對她加於垂憐。
“果真如世人傳聞,義王府的四王妃果真具有美若天仙,傾城傾國之色,也難怪四王爺會如此的寵愛她。”另一男子的話一字一句的,沒入她耳中,何時商人也對她這個王妃有所關注了,
她自認許久沒有出來過,多至半年,少至幾個月,出來也不曾張揚過,又怎麼當街被人認出來。
實屬奇怪的是,這幾個商人年紀大把,居然對她露出那般猥瑣的眼神,就不怕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將他們的眼睛挖出來。
“你們是在說義王府的王爺?”路人經過聽幾位商人談起了義王府的事,耳尖的走過他們身邊,也開始八卦起來。
“方纔我還看見四王爺在“一品香”裡,與其他的女子品茶暢聊,難不成那個不是義王府的王妃?”男子好奇的問道。
玲瓏撇眉,什麼時候開了個“一品香”茶樓,她怎麼不知道?
“怎麼可能,整個辰國的百姓都知道,四王爺只寵愛四王妃一人,這連三歲小孩都知道,你又怎麼這般胡說。”紅衣男子提起嗓音,有些嘲諷的看着綠衣男子道。
“這怎麼可能,那女子雖然長得和哪位女子有着天大的區別,個子則是小巧玲瓏,和四王爺正有說有笑的,不信你們自己去看看。”綠衣男子依舊高調道,自己的眼睛怎麼會看走眼,它明明就有看到,又怎麼是假。
爲了證實自己說的話是真的,男子只能讓他們自己去看,若不是王府裡的四王妃,她又怎麼和四王爺待在一塊,而且還有說有笑的。
“好,就讓你心服口服,那個纔是真正大王妃。”大夥的猜疑,無非就是不能證實,誰纔是王府裡的真正女主人。
慕容玲瓏拿起小販攤裡賣的假首飾,有趣的聽着他們的對話,嘴角揚起一抹笑容,她笑的不是他的男人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她是在笑,這個女人居然爲了製造緋聞,而大張旗鼓的拉着上官雲墨去茶樓。
要知道,茶樓裡都是一些無聊或者談天說地,談生意的八卦地方,進了哪裡,又怎麼不會傳出緋聞,上官雲墨在民間所傳,銀色面具,火紅色的鑲邊銀絲長袍的人,便是四王爺,這麼大張旗鼓,沒有傳聞,她才覺得奇怪呢!
“主子,他們是在說爺麼?”雪靈出了門外,便改口叫到,一向如此,出門在外,玲瓏交代她們,只能稱她爲主子,稱上官雲墨爲也,以免惹來不必要的事情。
“嗯!”玲瓏放下手中的劣質品,轉身鼻間清哼出聲,確實是上官雲墨,傳言都是真的。
一聽王妃點頭,雪靈就有些不滿,“那女人怎麼可以的這麼做,生怕別人不知道她的存在般,茶樓人多口雜的,王爺和她去了哪裡,不就是要告知天下,他忠義王另結新歡了?”憋了許久的話,終於因爲幾人的談話紅說出來。
“你乾生氣做什麼,怎麼?皇上不急太監急了不成?”慕容玲瓏將看好的簪子插入雪靈的髮帶見,原本空蕩的頭飾,因她幫戴上的簪子而顯得更爲好看。
她確實是不急,該急的人不是她,而是那個大張旗鼓的宮雲依,定是得不到墨墨的垂憐,這才故意帶他去茶樓的。
“嗯,好看,就這麼戴着吧?”慕容玲瓏一向一身淡紫色的鑲金的金絲裙,和上官雲墨所做的衣服質量是一樣的,這是上官雲墨專門從全國各地先找來的頂尖制裁衣服的裁縫事,專門爲他們兩做的衣服。
“都這樣了,主子還不擔心,對王爺可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反而還故意將王爺交到別的女人身上。”雪靈感謝王妃賜派的簪
子,卻也同時低喃這嘴。
王妃怎麼可以那麼不在乎,就算是有了其他的對策,那也不用不管一品香裡的事吧!
大家現在都變成了看熱鬧的人,都說王爺和一女子在茶樓裡有說有笑,而她們的王妃,則是自己帶着兩隨身丫頭,自個閒逛與陽城大街上。
“王妃,她還真是耍了不少的心思,就連哪裡,也能將王爺拉攏上去,不愧是功夫十足呢!”冬梅跟在她身後嘲笑道。
爲了能夠讓大家誤認爲,王妃失寵,她宮雲依果真費了不少的功夫吧!
“哼,小把戲又怎麼長久?”看了冬梅一眼,以最平靜的心理與她相笑,冬梅沒讀懂她心裡的想法,雪靈則會在一旁獨自體她擔心。
“王妃今日有興趣出來,不過是想到了她會來陽城大擺張揚,故來看好戲的吧!”難怪她覺得,王妃突然出來,有些奇怪。
“也不全是,今日出來,一是你們多久未出來,怕悶壞你們了,二是來看看,陽城今日是不是有什麼新鮮的事情。”久未出來,陽城恐怕都只能成爲她記憶中的某個部分了。
陽城人多嘴雜,很多事情都會在這得到消息,今日一來,聽到的便是四王爺另尋新歡一大新鮮事,只能無奈搖搖頭。
義王府遠處茶樓間,上官云溪剛從公宮裡出來,便往茶樓裡來,此刻正坐在躺椅上,女人連忙趕上來服侍。
劉楓現在一旁,見太子久久不說話,自己也便站在一旁,等待太子的吩咐,上官雲墨剛走不久,太子便匆忙而來,想必還是對他不太放心。
當然他也想到了,跟隨太子身邊一是爲了報仇,二是報答恩情,時隔雖然三年,但是他從未跟隨他身邊,爲他做過什麼事情,當然他不信任自己,那也是當然的。
上官雲墨剛走,劉楓便派人前去打探消息,自個便留下來,等太子的消息。
劉楓做的這些吩咐,太子也是知道的,這些舉動,天狼早就在他進來之前稟告他,所以進來,他便一直沒有說話。
太子生性狡猾,殘暴嗜血,這些他不是沒有聽說過,不過他既然想報仇,便只能委曲求全的做他的奴才,或者可以用狗都可以形容。
只要能夠報仇,做什麼又如何?
上官云溪察覺到他的神色,定是心裡正在思考着什麼事情,不用多想,也知道他在想什麼。
“劉楓,仇肯定要報,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不要多想。”劉楓雖然嘴上說報仇,卻不願意被當成狗般的別人驅使,卻又不能不借着自己的能力,手刃仇人。
他想什麼,上官云溪又怎麼會不知道,只是他現在還有利用的價值,不然三年前,他早就跟他父親下去了,若不是考慮到有用處,他又怎會留活口。
當年滿門滅了劉家莊一事,便是上官云溪和天狼,在上官雲墨離開後動的手腳,如今又佯裝收留劉楓的大好人。
三年過去,上官雲墨已經查出當年的事情,是誰幹的,而現在還不是爲劉老報仇的時候,只可以劉老唯一的兒子,卻怎麼都找不到。
卻只能懷疑,是殺害劉家莊的人,把他騙走了,又或者是其已被殺害。
“太子說的是,可是屬下心裡堵得慌,不手刃殺父仇人,又怎會安心?”方纔他也看到了,上官云溪出去未久,便看見一女子身邊帶着兩隨從,一同出了王府的大門。
車上女子是雲依郡主,那麼後面出去之人,肯定就是王府裡的四王妃,他雖三年不出門,不問世事,但是他可是知道,上官雲墨甚是寵愛他的這個王妃,既然不能對他直接下手,那一弱女子,他又怎會對付不了。
劉楓把視線轉移到慕容玲瓏的身上,只知道上官雲墨非常寵愛此女子,卻此不瞭解,她可不是他所謂的弱女子,而是比天蠍還要毒的毒女子。
惡魔見她便讓她七分,她常年在死亡裡打滾,又怎麼怕誰。
“不是本太子不給你機會,而是你心裡太過着急了,現在還不是殺他最好的機會,你還是先回去,等本太子的消息。”上官云溪知道,方纔上官雲墨剛離開王府,劉楓便有些按耐不住,兜兜轉轉了幾次,又回來了。
劉楓的舉動,他若在讓他待在這,恐怕恨不得衝出去了,現在只能讓他先回地下皇宮。
“可是,屬下……”
“好了,聽本太子的話,這件事情還不是時候,你先回去,等消息,仇人定會讓你親手手刃。”話沒說完,上官云溪便阻止他接下來要說的話,也無非是想留下來,等待消息。
他看他按耐不住的性子,恐怕再見上官雲墨,便會衝出去刺殺其,現在還不是殺他的時候,他又怎麼讓劉楓壞了自己的好事。
劉楓的話被制止,眼裡的恨更濃,可太子說了讓他回去等消息,明理已經告訴了自己,現在不能讓他插手這件事情,而他只能回地下宮殿裡等消息,他怎麼甘心。
“是”帶着冷硬的口氣到,太子不讓他插手,現在只能回去另做打算,此事不能就這麼算了,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如今又要回去,三年已過,出來了便不想在回去。
劉楓冷硬的語氣,上官云溪聽得有些不舒服,閉上眼,也就不理他在看向自己的眼神,他說的話,絕不會收回,即便他在怎麼哀求也沒用,他的計劃種,沒有一個人能夠阻擋。
看到太子已經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劉楓轉身走出門口,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待人走之後,上官云溪從樓上看着他離開的身影,帶着沉重的腳步聲,在前方的路口消失。
劉楓走後,天狼才從太子身後走出來,方纔他也有聽到他們的話,劉楓那小子還想忤逆太子,就連太子再三說辭,才離開。
“太子殿下,此人不能留。”天狼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提醒太子,此人不能留,否則後患無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