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和你拼了!放開我!”蕭瑤一聽牀鋪頓時嚇傻了,剛要掙扎可是自己哪裡是太子爺的對手。
蕭瑤之前也是低估了宇文昊的武功,還以爲自己的三腳貓的功夫能同這位太子爺相抗衡一下,哪裡想到落在了人家的手中像是被老貓抓到的耗子,絲毫動彈不得。
“是,太子爺,”幾個人忙折返進了院子準備去了。
不一會兒宇文昊抱着蕭瑤到了正屋的暖閣裡,蕭瑤沿路越看越是心驚。這處院落規模不是很大從外面來看就像是一座尋常富貴人家的院落,只是裡面卻是別有洞天。
院子裡到處栽種着各色蘭花,一點點幽蘭的香氣令人覺得神清氣爽,這些蘭花一看便都是孤品。
培養這麼一盆不容易,若是她沒有猜錯的話,這些蘭花隨便一盆賣出去都能買這樣的院子買個七八處。
正屋的裝飾更是透着雅緻低調,只是一個牀榻四個角落鑲嵌着的夜明珠都有嬰兒拳頭那麼大,這簡直就是藏在市井之間的寶藏啊!
蕭瑤不得不佩服太子爺的城府和藏東西的手段,誰能想到這樣平常的一處院落居然是太子爺的別院呢?
蕭瑤此時被宇文昊放在了牀榻上,她的手緊緊抓着腰間的匕首,要是這個混蛋敢對她做什麼她絕對給他一刀,要麼就給自己一刀。
宇文昊將蕭瑤放在牀榻上,隨即緩緩起身看着眼前沮喪到極點的女人,再看向了她手中還捏着的半隻稀奇古怪的襪子,不禁又可憐又好笑。
他緩緩嘆了口氣:“怎麼弄成這個樣子?”
“你別問,這事兒和你沒關係,我得回去了!”蕭瑤實在是不想和這個危險的傢伙有些什麼糾纏。
“你覺得本宮不允,你能回去嗎?”宇文昊冷冷道。
蕭瑤頓時驚呆了去,她簡直快要瘋了,大周的這些皇子們怎麼說話都是一個調調?不講理是不是?
她剛要說什麼卻不想門簾掀了起來,兩個黑色勁裝小廝端着水盆和一隻放着瓶瓶罐罐的紫檀木盤子走了進來。
那兩個人也不敢看向牀榻規規矩矩將東西放在牀榻邊的小几上隨即快速退了出去,倒是看出來太子爺平日裡治下很嚴。
蕭瑤知道今兒自己該着倒黴才被宇文清氣炸了肺,現在又落進了大騙子的手中,她突然悲哀的發現之前宇文清說過的話其實有那麼一些道理的。
她如果現在和清王爺分道揚鑣脫離了清王府的庇護,趕明兒指不定在哪個皇子的內宅裡,誰叫她現在是一隻弱雞還手中握着鳳籤這麼硬的一張牌。宇文昊此時掀起了袍角卻是半跪在了牀榻邊一把將蕭瑤的手臂拉了過來,蕭瑤像是被火燒了一下,剛要跳起來被宇文昊緊緊扣着手臂扯了過去。手臂上的傷口被扯動了,她頓時出了一頭冷汗,不敢隨便亂
動了。
可是眼前的景象是不是太有些驚悚了?
堂堂大周太子爺,現在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即便是別的皇子見了他也要下跪的,沒想到他此時卻是半跪在了她坐着的牀榻邊,她頓時驚呆了去。
“別動,”宇文昊的聲音中帶着幾分令人不容抗拒的強勢,卻是將蕭瑤的袖子擼了起來,在她的手肘處一道劍傷猙獰可見。
宇文昊眉頭狠狠蹙了起來:“怎麼回事兒?”
他的執着簡直讓蕭瑤快要瘋了,說了不關他的事,不關他的事,還問?
“出去玩兒被人誤傷了,沒事兒,”蕭瑤扯了一個謊,雖然宇文清那個渣渣實在是過分,可是她還是忍着沒有揭發他今晚和龍舞陽的密謀。
畢竟宇文昊和宇文清是政敵,宇文清現在在大周如履薄冰,一點點的閃失都可能要了他的命。
宇文昊幫蕭瑤傷口上上藥的手微微一頓,眸色漸漸有些深邃,滿口謊言,卻是讓他無奈。
他拼命的想要走進她的世界,她卻將那扇門死死地關上,這真是他宇文昊此生進行的最艱難的一個戰役,他還沒有開始運籌帷幄,她就已經讓他輸得潰不成軍。
“來人!去查今晚和清王妃起衝突傷了清王妃的人,抓到後格殺勿論!”宇文昊緩緩起身,身上的天家貴氣因爲他生冷的語調更是顯出了幾分清霜寒意。
“不必!”蕭瑤忙道,暗自卻是苦笑,怎麼查?查個鬼啊!是宇文清將她誤傷了,還格殺勿論,太子殿下能殺得了宇文清嗎?
宇文昊眉頭微微一挑緩緩道:“阿瑤,我們好好談談可否?”
蕭瑤現在已經累極了,她只想找個地方安安靜靜的休息一會兒。她覺得只要休息一會兒等到明天早上新的一天來臨,她又是一條好漢。
可是現在眼見着她若是不同宇文昊說幾句話,此人絕對是不可能放了她的。
“還談什麼?”蕭瑤胳膊上的傷被太子爺親自處理過後倒是也不疼了,果然宇文昊這裡都是好東西,連藥都是靈丹妙藥。
她此時苦澀的笑了出來,猛地擡眸看向了宇文昊淡淡笑道:“我還能說什麼?”
她緩緩嘆了口氣看着宇文昊苦笑道:“我被太子爺您耍着團團轉,然後我是不是還得對太子殿下您感恩戴德?”
宇文昊眉眼緩緩垂了下來,卻是坐在了蕭瑤的身邊。
蕭瑤忙向後躲開,手中的匕首卻是拔了出來,警惕的看着宇文昊。
宇文昊不禁苦笑:“阿瑤,是我的錯,對不起。你大可不必如此防着我,我好得也是大周的太子爺,也不至於下作到逼迫一個女子的地步。”
蕭瑤倒是心頭鬆了口氣,宇文昊說的也沒錯,好得他現在可是大周除了皇帝之外最尊貴的男人,犯不着染指她這樣一個棄婦。
是的,她現在可不就是棄婦嗎?
蕭瑤不禁心頭狠狠一痛,沒想到自己動了心,結果人家可未必是真心。
想到宇文清和龍舞陽的樣子,她頓時心頭一陣氣悶。宇文昊看着蕭瑤眼眸中瞬間掠過的一抹哀傷,頓時眉頭狠狠蹙了起來,藏在袖間的手握成了拳,嘆了口氣道:“阿瑤,不用再幫他瞞着了。你身上的傷是宇文清所傷,他的月華劍給人造成的傷口我自然是熟悉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