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時腿肚子都帶着幾分轉筋的感覺,戰戰兢兢邁上了臺階,隨後卻是被清風一把推進了花廳裡。
張寡婦一個踉蹌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她此時忙擡頭看去,卻看到了正位椅子上端端正正坐着一個仙氣逼人的男子。
正是聞名天下的清王爺,此時穿着一件雲紋純白錦袍,頭髮用墨玉冠束着,那雙瀲灩的鳳眸帶着幾分隱隱的鋒利,張寡婦一時間倒是嚇呆了。
宇文清緩緩挑眉看着下面粗鄙不堪的婦人冷冷道:“王妃和你認識多久了?”
張寡婦心頭一跳,果然王妃出事兒了,難不成王妃的事情被王爺知曉了以後有什麼不妥當嗎?
“王爺息怒,王妃僅僅是將銀子交給我這個婦人幫她開了兩家成衣店罷了!王妃她……”
宇文清緩緩端起了一邊的茶盞,輕輕抿了一口道:“王妃在你的居所可有見外男?”
張寡婦頓時魂魄飛到了九霄雲外,那位姓趙的男子不知道算不算,她強忍着心慌忙道:“回王爺的話,王妃娘娘還開一家米糧店,需用僱傭一些小夥計,這些雖然是外男但是……”
“清風,將張正拖到園子裡喂狗!”
“王爺!”張寡婦大驚失色,忙磕頭如搗蒜,“王爺不要啊!”
宇文清瀲灩的鳳眸中越發多了幾分霜色緩緩道:“本王給你最後一個機會,王妃可曾見外男?”張寡婦忙抹了一把眼淚哭道:“王爺,王妃之前有個人幫着她打理那些買賣,姓趙。王爺,王妃是個好人,雖然與那人過往密切但是絕對沒有半分越矩。王妃娘娘心底良善,絕對不是王爺所想的那樣!民婦
死不足惜,還請王爺放了民婦的兒子,還請王爺不要爲難王妃,民婦以死相謝!'
張寡婦知道自己今兒一說是完完全全害了清王妃,但是一邊是她的兒子,一邊是欠着清王妃的道義,她突然起身朝着一邊花廳的柱子撞了過去。
清風猛地一閃身將她一把抓着,張寡婦此時整個人都嚇傻了,抱着必死的決心,卻是沒有死成,都不知道清王爺會怎麼炮製她?
宇文清此時的眸色反倒是暖了幾分,果然是阿瑤選的人,這般的剛烈講道義!
“你放心,王妃在府裡活得好好的,只是本王要你去辦一件事情。你只需要聽我的便罷,不然本王不管你死不死都會將你的獨苗兒子剁碎了喂狗,你可想清楚了?”
張寡婦看着宇文清那雙清冷如霜的眸子相信這位冷麪的清王爺絕對不是和她在說笑,頓時癱坐在地上。
此時蕭瑤卻是數錢數到手抽筋,宇文清除了送給她莊子之外,還有那麼多的銀票,蕭瑤蹲在軟榻上一張張的銀票數過去,加上那些鋪面還有盒子裡的首飾,還有她手腕上傾國傾城的血玉鐲子。
“要死!”蕭瑤吞嚥了口唾沫,“要死,要死了!怎麼辦?”
蕭瑤明白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現在她要是拿着宇文清這麼多的家產,她以後要是想要攜鉅款潛逃的話是不是更加困難。
“不行,不行,還回去,還回去!”蕭瑤將箱子推到了一邊。
“不過,萬一我還回去,宇文清還是不放我走,豈不是虧大發了!我還是拿過來吧,好多的錢錢!”蕭瑤自言自語道又將箱子拉了回來。
“不行,不行,宇文清那麼精明的傢伙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是要回報的,”蕭瑤突然抓着頭髮呢喃道,“這小子該不會是學習現代的那些霸道總裁們,給你一千萬你讓我睡一晚?”
“不過被宇文清這個傢伙睡了,就能拿這麼多錢,也許很划算?”蕭瑤又將箱子拉到了面前。
“不可,不可,萬一睡了後有了孩兒,豈不是生生世世綁在他的身邊,關鍵那廝以後可能還要納妾!混蛋!堅決不能被他睡!錢財乃身外之物!”
蕭瑤一腳又將箱子踢了出去,可是腳尖還是勾着箱子捨不得踹遠了。
正當她簡直快要糾結死了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春花的聲音道:“王妃,盛王府那邊傳話過來,雨山的麒麟果熟了,請王妃派人過去去取了來。”
蕭瑤忙將箱子拉了回來擋在了枕頭邊咳嗽了一聲道:“你和長悅姑娘走一趟,長悅管着庫房,一會兒取回來後就入了庫,等王爺回來後再定奪看看。”
“是!”春花忙同身後的長悅點了點頭,剛要離開的時候卻不想突然肚子一痛,不禁悶哼了出來。
春花的異樣倒是被裡面的蕭瑤察覺了,蕭瑤忙走了出來看着春花因爲肚子疼臉色都變白了,忙抓着她的手居然一陣冰涼。
“怎麼了這是?”
春花臉色微微一僵忙苦笑道:“多謝王妃娘娘掛念,可能是吃壞了肚子不要緊的,奴婢這便跟長悅姑娘去盛王府一趟。”
“你這樣能去哪兒?給我待着,我再喊個人替你,”蕭瑤剛要再喊個人,卻不想秋月掀起了簾子走了進來。
“王妃福安,奴婢剛在從花房那邊走了一圈,海棠花兒全開了呢,奴婢便命人搬了一盆給王妃賞景兒,看着也熱鬧些!”
蕭瑤神情一頓,最近這個秋月怪怪的,好像老是躲着她。不過女孩子們的心思就這樣一陣兒一陣兒的,她也沒有多問。
畢竟春花和秋月是宇文清派過來的丫頭不是她的人,這些個人問題她也不方便問什麼。
不過春花不能去盛王府,秋月這丫頭今天看起來心情不錯,辦事也沉穩倒是可以替一替春花。
“秋月你同長悅一起去一趟盛王府,”蕭瑤說完倒是覺得盛王府的那些規矩也同宇文徹一樣的變態。
不就是摘個麒麟果子,盛王府的規矩是非要女人才能進雨山,簡直就是變態中的戰鬥態。
“是,王妃,”秋月忙衝蕭瑤拜了拜大步走了出去。
兩個人相攜着走出了清王府卻不想秋月拉着長悅的手臂淡淡笑道:“好妹妹,秋涼了,姐姐去取一件披風來,聽聞盛王府後面的雨山到處是奇花異草,不過也是陰冷得很。你且在這裡等我一等!”長悅忙點了點頭,不多時秋月拿着一件披風交給了長悅笑道:“長悅妹妹,你也穿一件兒吧!這是我去年的披風只是舊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