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鈞靜靜的站在門前,一動不動的凝視着這樣的風珊珊,聽到她輕微的咳嗽了一聲,連忙幻化出一件披風,快步走了過去,想要裹住她贏弱的身子,以免她受涼。
“你來了?”聽到身後的腳步聲,風珊珊猛然回頭,卻看到鴻鈞半舉的手中,多了一件白色披肩。
鴻鈞像是偷窺美女突然被抓了一般,有些手足無措窘迫,雙手定格在她的雙肩之上,停頓了好大一會,這才落下雙臂,將披肩放到風珊珊的手中,鎮定自若的說:“你身子還太虛弱了,別站在窗口,風大。”
風珊珊撇了一眼手中披肩,卻將它放到了一旁,側身從鴻鈞到身邊經過,像是自己家似的,坐回了軟塌上,自然而然的爲自己沏了一壺茶。
“你來找我,不會只是爲了報道天氣預報的吧?”
天氣預報?鴻鈞一愣神,這才後知後覺的醒悟到,這女人在嘲諷自己。
他也不怒,或者說,每次看到風珊珊,明明應該惱怒的,就像是她殺了他的童兒,她傷了他的師妹一般,若是換了旁人,早就不知道死過幾百遍了,可偏偏只有一個風珊珊,讓他有種力不從心,無可奈何的感覺。
好像百鍊鋼化爲繞指柔,什麼亂七八糟的情緒,一旦遇到她,就消失殆盡了,只剩下一片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我來是想給你運氣療傷,你身子太虛弱了,要好好調養一段時間,才能漸漸恢復。”
風珊珊拿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顫,迷茫的仰頭看他,最終化爲了一道自嘲的苦笑:“你明知道我會被反噬,會受傷,還要出手救下她,並且佈下結節封住我,你先是和他們一起傷害我,現在又何必假惺惺的來關心我的傷勢?”
“鴻鈞,你這樣,會讓我誤以爲——”
風珊珊故意停頓了片刻,身子緩緩傾斜,在幾乎快要靠近眼前男子的胸口多時候,卻突然停了下來,然後一字一頓的,說這未完的話:“以爲,你愛上了我——”
“一派胡言!”鴻鈞惱羞成怒,拍岸而起,強烈的反應,連桌椅都發出了很大的撞擊聲。
他背對着風珊珊,涼薄而冷漠動雙眸,微垂着斜睨着她,語氣中似乎喊着一抹威嚴的教育;“風珊珊,你乃慕容清音之妻,魔界尊後,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水/性/楊/,恬/不/知/恥/是嗎?”風珊珊自嘲的將他’怎麼可以’後面的話接了下來。
看着他陌生到有些厭惡自己的眼神,風珊珊倒是覺得挺好,至少,她可以用這種方式,來埋藏自己的遍體鱗傷,守護自己的驕傲,更不至於讓他看到她的狼狽不堪。
鴻鈞聽她如此貶低自己,心裡一陣氣氛惱怒。
他承認自己剛纔的反應是大了些,他明知道風珊珊不過是一句玩笑,或者調皮的想要調戲他一下。
可是,當聽到她說,他愛上她的一瞬間,鴻鈞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心裡某個角落驟然崩塌,像是漏掉一拍似的,砰砰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