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竟嗖的一聲,如風一般的火急火燎的竄了出去。
風達更是一臉霧水,萬分疑惑的看着皇甫墨染:“染王,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皇甫墨染淡淡的開口:“除了解藥之外,驅除你體內蠱毒的唯一辦法,便是男、女、交、合——”
風達楞在了原地,表情像是被雷劈了一般的僵硬。
皇甫墨鉉繼續補刀:“後果便是海未央,死無全屍——”
風珊珊是在一處懸崖峭壁上找到的海未央。
這時候的她,腳下襬滿的她不知從哪裡蒐羅來的器具。
有匕首,有毒藥,有白綾,有火摺子——
海未央看到風珊珊之後,眼中只閃過微微的錯愕,便恢復了平靜。
是啊,三天了,珊珊回來了,她那麼着急的來尋自己,一定是知道了她和風達交、合引毒的事情了吧。
海未央換上了自己最喜歡的紅色大擺裙,腰間別着她的九節銀鞭,看上去就像她們初見時候的意氣風發,神奇無比。
可她的臉卻被一層黑色的棉布包裹了起來,頭髮也裹在了頭上,只有一雙眼睛駭人的凸出,睫毛上沾染着眼瞼下腐爛的血肉,看上去猙獰恐怖。
“未央——”風珊珊聲音啞啞的教她,鼻子一酸,險些就這樣哭了出來。
海未央蹲在地上,擺弄着那些小器具,衝着她微微一笑:“平胸珊,你來的正好,快來幫我看看,這些東西那個更適合我?”
“我想用匕首,可是一想到自己手法不好,萬一頭沒割斷,耷拉下來,那該多難看;然後我又想着用老鼠藥,可是想想,萬一死了以後,閻王爺看我那麼喜歡做老鼠,下輩子讓我投胎成了動物,那該怎麼辦?”
風珊珊站在原地,看着海未央一手拿着匕首,一手拿着老鼠藥,半點沒有開玩笑的樣子,還很認真,很嚴肅的研究着那種死法更適合她。
風珊珊心裡像是被一隻手狠狠的揪着,那麼疼,那麼緊。
海未央低着頭,繼續自顧自的嘟囔着:“用火燒吧,我又怕疼,所以,我就覺得我還是跳崖比較好,死了以後,那山谷底下的野狼啊,禿鷲啊,還有腐肉吃,也算是我功德一件了。”
“不過,像我這樣全身都是毒盅,滿臉被腐蝕的樣子,恐怕野狼看了我,都要退避三舍吧——”
海未央摸了摸自己滿臉瘡疤的臉,不由一聲輕嘆。
風珊珊奔了過去,一把抱着海未央的腦袋,失聲痛哭:“紅毛央,我不會讓你死的,你信我,我不會讓你就這樣離開的,我馬上就去爲你找解藥,你等着我——”
海未央反握住風珊珊的手,搖了搖頭:“珊珊,你知道的,來不及了——”
“我海未央活了十幾年,一直在爲瀚海國活着,爲黎明百姓活着,我最幸運,最幸福的事情,便是遇到了風達,遇到了我這輩子最愛的一個男人——”
“真好,我終於可以爲自己活一次了。”
海未央伸手抹了抹風珊珊的眼淚,她的笑,是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