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珊珊看到他們眼底不服氣不甘心的光,只不過不敢言明罷了,她也不惱,反而笑的像個小狐狸似的,走到了其中一個大臣的面前。
“兵部許大人是吧?”
許大人一個顫抖:“微臣在,風姑娘有何指示?”
“指示不敢當,只不過剛纔看到許大人義正嚴辭的樣子,很是敬仰,所來觀摩觀摩一下’忠臣’——”
風珊珊拉着長腔,聲音有些懶懶的,很好聽,但是落在許大人耳朵裡,卻讓他驚懼不已,難道,這女人是在秋後算帳?
許大人想着求饒來着,就聽風珊珊的聲音自上而下的傳來:“若我沒說錯,一個月前,許大人的大兒子看上了一個有夫之婦,作出了強搶民女的勾當,殺了人家丈夫,最後又逼死了那婦人,許大人愛子心切,生怕事情敗露,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此事壓了下去,將那一家年邁的老人趕出了京城乞討爲生,可有此事?”
“皇上——微臣——”許大人惶恐不已,剛想說’微臣冤枉——’卻看到風珊珊凌厲的看着他,那氣魄,絲毫不輸皇甫墨鉉,那許大人顫兢了半晌,這才一頭磕到了地上,老淚縱橫:“微臣罪該萬死——”
風珊珊哼笑了一聲,緩緩轉身,停在了另一箇中年男子的身前。
“珊珊給廉親王請安——”
廉親王乃先皇兄弟,皇甫澈皇叔,皇族的長輩,尊貴無比,剛纔反對的浪潮中,也有他一位。
看到風珊珊給自己福身行禮,他雖然沒有表現出不屑一顧,卻依然有些高傲,從鼻尖’哼——’了一聲。
風珊珊笑道:“廉親王一生征戰四方,戰功赫赫,能文能武,不過卻貪戀美色——”
廉親王不悅的看她:“你什麼意思?”
風珊珊漫不經心的聳聳肩:“沒什麼意思,只是聽聞廉親王的柳姨娘曾經是蠻荒妃子,這妃子服侍過老大漢,老大汗駕崩後,又嫁給了小大汗,還與他育有一女,最後依舊被王爺收回了王府,成了您的寵妾……”
“還有一個蕭姨娘對吧?珊珊聽說曾經是楚香樓的花魁頭牌,入幕之賓數不勝數,最後還是王爺財大氣粗,以萬兩白銀爲她贖了身,娶回了王府,不知珊珊說的是否正確?”
廉親王惱羞成怒:“風珊珊,你少含血噴人!”
這些事不算是什麼秘密,但是被拉到朝堂上來說,還是讓他顏面盡失。
“我含血噴人?既然王爺覺得委屈冤枉,何不讓皇上把您王府的侍妾都調查一邊,省的污了皇室的清譽?”風珊珊戳中要害。
廉親王被她說的無言以對,哼的一聲,拂袖轉身。
他也就這一個臭毛病,偏偏喜歡那種有夫之婦,總覺得那種女人更嫵媚,更懂得討男人歡心,尤其是搶來的,更刺激。
沒想到,卻被風珊珊當成羞辱給挖了出來。
“珊珊,你到底想說什麼?別賣關子了!”皇甫澈忍不住的插了一句,這小女人,非要把他滿朝文武的污點都八卦一遍,才更善罷甘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