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墨鉉懶得和慕容清音做口舌之爭,直入正題:“你想帶珊珊走?”
慕容清音低頭玩弄了一下指甲,嘖嘖,被風兒一摸,果然長的更漂亮了~
“慕容清音!”皇甫墨鉉低吼了一聲,震耳欲聾的怒氣,震動着狩獵場,感覺到所有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了自己身上,他攥了攥手心,忍着把他一頭紫毛扯斷的衝動,咬了咬牙,冷哼了一句:“慕容清音,本王警告你,少打珊珊注意,否則別怪本王翻臉無情!”
“呦,鉉王這是在威脅本座?”
慕容清音佯裝一驚,還小跳了一下,只是,那眼角眉梢之間,流露的狂傲邪佞,哪有一丁點被威脅的感覺?
慕容清音笑道,臉皮要多厚就有多厚:“鉉王也知道,本座是讀書人,是好人,從來不做逼、良、爲、娼,仗、勢、欺、人的勾當,就像是你和玲瓏,本座和珊珊,你情我願,天作之合,你們生你們的孩子,我們遊我們的天涯,誰也別去打擾誰,豈不美哉?”
“說不定十幾年之後,咱們兩人還能成爲親家呢!”
皇甫墨鉉氣的青筋直跳,丹田之內雄厚的內息一下子涌竄了上來。
斂回眸底的凌厲殺氣,差點被慕容清音激的亂了心智分寸,他越是想激怒他,讓他內息渙散,走火入魔,他越是不能如他所願。
“珊珊不會跟你走,你死了這條心吧!”皇甫墨鉉抵住自己脈搏上不斷跳動的血脈,語氣歸於平靜。
近來一段時間,他總是能感覺到自己的體內有股強大的力氣,想要衝破什麼,噴涌而出,卻始終不能被自己所控制。
尤其是看到珊珊和慕容清音親、密而曖、昧的畫面,更加會刺激到那股力量。
慕容清音瞥了一眼皇甫墨鉉,不以爲然道:“你還是那麼不可一世,真以爲這世間所有的一切,都能被你一手掌控,運籌帷幄嗎?”
“本王從來沒想過要掌控一切——”皇甫墨鉉負手而立,目光一動不動的凝視着風珊珊遠去的方向,音調中,透着那麼一股與生俱來的自信:“本王想掌控的,能掌控的,只有珊珊的心..而你,註定會輸給我!”
話雖然說得堅定,氣勢也十足,可在皇甫墨鉉的內心深處,卻還是會升起一股惶恐不安。
他以爲整個天下,只要他喜歡的,想要的,都可以不費吹灰之力,信手拈來,強大的早已無懈可擊。
卻在遇到風珊珊的那一刻起,他才知道。
原來自己,也有無可奈何的一天;原來自己,也會有軟肋。
是一種,一砰,便會粉身碎骨的軟肋。
“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本座拭目以待!”慕容清音拂袖而去,瞬間化爲一道幻影,消失在了狩獵場上。
“二皇兄,珊珊怎麼說,願意退出比賽嗎?”
狩獵場的比試,一般來說都要從早晨一直持續到下午,一連三四個時辰。
所以,皇甫墨染便在狩獵場的不遠處,打了一個帳篷,甚至連御廚都帶了過來,洗澡水都準備好了,只等着風珊珊回來以後,能好好的吃上一頓豐盛可口的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