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風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度,也就這眨眼的一瞬間,便看到一紅一紫兩道身影,鬼魅一般消失在了去往乾清殿的方向。
東風落湖之前,還不由自主的喟嘆:好一個南戰神,北國師,這輕功,簡直是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珊珊分割線——
乾清殿中,皇甫澈威嚴正襟的端坐在龍椅之上。
旁邊的兩個用金絲鑄造的太師椅上,一把是留給當朝攝政王皇甫墨鉉;而另一把,則是留給整個忘川都膜拜敬仰的天下第一國師,慕容清音的。
雖然看似平起平坐,但攝政王的位置被安排在了左側,國師則是右側,微小的細節中,還是能體現出皇甫墨鉉更尊崇的身份地位。
明明是該莊重而喜慶的宮宴,卻被大殿中央的三個女人,打破了這祥歡愉的氣氛。
“珊珊,你,你怎麼把自己搞成了這幅模樣?”皇甫澈揉了揉眉間,一臉無語的看着不遠處的小女人。
只見她一身溼噠噠的模樣,活像是一隻被泡腫了的兔子,耷拉下來的髮髻上,還插着兩根草,袖子破了一隻,還有毛球在胡亂的晃着,灰溜溜的小爪子上,還拎着一隻被她砸暈了的烏龜殼
那個滑稽的樣子,簡直叫人哭笑不得!
皇甫墨染雖然體弱多病,但因爲操作着伏羲琴,在天耀國,乃是整個忘川,還是有着舉足輕重位置的。
他坐在皇甫墨鉉之下,白衣飄飄,如仙若蘭,嬴弱的有些透明的絕色俊容,更爲他增添了一抹不食人間煙火的幽靜與淡然。
優雅的品了一口茶,擡眼看了看風珊珊之後,便淡淡的開口:“打架了?”
風珊珊小雞稻米似得點了點頭,衝着皇甫墨染眨了眨眼,想撒嬌來着,但一看師兄只是寡淡的瞥了一眼自己之後,便收回了目光,繼續品茶,她就徹底的蔫了下來,垂頭喪氣的耷拉着腦袋。
皇甫墨染看到她‘求安慰未果’的委屈眼神,又問道:“受傷了嗎?”
風珊珊眼睛一亮,連忙說道:“沒,完整的一根毛都沒少!”
皇甫墨染看着她生龍活虎的恢復的精神,這才彎了彎脣,露出那麼一點縱容的溫柔:“不錯,有進步!”
風珊珊被誇獎了,咧着嘴就笑了
她就知道,師兄最有愛了,師兄最好了!
只是,這兩人之間,視若無人的對話,可是讓御風國的使者坐不住了。
慍怒的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連最起碼的使者該有的禮節都不顧了,邁步走到了大殿之上,指着東籬安陽便開始忿忿不平的起來。
“染王爺,您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女人打了我們御風國的公主,就不應該受到嚴懲嗎?”
皇甫墨染淡淡的瞥了一眼這使者:“本王只是隨口一問罷了,你激動什麼?如此在這大殿之上對本王指手畫腳,是忘了自己的身份,還是根本不把本王放在眼裡?”
他語氣雖然依舊那樣的雲淡風輕,但眉眼之間,卻已有着微微的不悅。
大殿之上的文武百官全都倒抽了一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