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皇甫墨染也帶着一絲茫然懵懂的神色:“也許是我們,也許只是伏羲琴上,殘留下的某些前輩某一世的記憶罷了!”
伏羲琴由來已久,師父莫風老人不是它第一個主人,而自己,也不會是它最後一個主人。
輾轉了千百個輪迴,也許他們所看到的幻境,便是那某個輪迴中的某個片段而已。
但如果是,那他們口中的‘大師兄’又是何人?
不再想這些徐不到根源的秘密,只知道一切順應天道,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皇甫墨染低頭看了一眼風珊珊,眼底散發着從未有過的溫柔和憐惜。
“既然你剛纔開口叫我一聲師兄,那從今以後,你便是本王的師妹,既然是本王的人,那本王便會護着你,也會把師父授於我的全部本事傳給你~”
“師妹啊~”風珊珊撇撇嘴,似乎還有那麼一些不情願:“那早知道剛纔我叫你一聲師弟了~”
皇甫墨染輕笑,斜睨了她一眼:“得了便宜還賣乖!”雖是嫌棄的,卻帶着絲絲流轉開來的寵溺。
“四弟,你怎麼了?”皇甫墨鉉一進王帳,便看到皇甫墨染脣齒邊浸出的血漬,連忙上前護住他的心脈:“怎麼又動真氣了?”
“無妨,老毛病了~”皇甫墨染調整了一下氣息,二十年的痛苦折磨都扛過去,他已經對生死看的很淡了,不過.。。
皇甫墨染垂眼看了一下蹲在自己身邊的風珊珊,平靜如水的眼眸,竟醞釀出了一絲憐惜眷戀的溫度。
他還有多少時間,能實現自己對她的承諾,將畢生所學,傳授與她呢?
皇甫墨鉉對皇甫墨染這些年來對生死的淡然,也都習以爲常了,卻不代表他可以任其這樣發展下去。
扭頭,將風珊珊從地上抱了起來,面色沉重的握住她的肩膀;“珊珊,上次你說,可以有方法醫治墨染的血毒,可是真的?”
風珊珊點了點頭,從初次見面開始,她便對這個寡淡的四王爺有着說不出的好感,尤其在接觸到他的伏羲琴,與他心有靈犀的進入那場飄然的夢境之後,更是對他產生了一種無由來的親切感。
眼睜睜的看着他痛苦掙扎,甚至英年早逝,她也於心不忍。
“辦法是有,就是需要和他血型相同的人,爲他來一次全身的換血,簡而言之,就是一邊將他體內的毒血導出來,一邊再注入新鮮的血液~”
皇甫墨鉉聽到風珊珊的這種說法後,不免爲之一震,雖然也經歷過很多大風大浪,甚至親眼目睹了翼芙蓉爲南風用魑鬼渡血的情景。
但從風珊珊嘴裡聽到這個方法後,他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像是天方夜譚一般。
“這可行嗎?”畢竟,皇甫墨染不同於南風,他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啊!
“理論上是可行的!”風珊珊也跟着嚴肅了起來,側臉看了一眼皇甫墨染,眼中閃爍出淡淡的擔憂:“只不過在這個科技落後的年代,沒有先進的醫療設備,沒有消炎藥麻醉針,先不說手術的風險有多少大,光是換血的過程,師兄便會承受巨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