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銳的疼痛混着滾燙的雞湯,像是千萬只刀刃刺穿骨髓一般的,疼的鈴鐺慘痛不已。
看着自己腳下汩汩的鮮血從小腿處流出,鈴鐺扭曲這一長臉,咬牙切齒的怒瞪着風珊珊;“風珊珊,你竟然敢潑我!”
風珊珊看着鈴鐺一頭被湯的紅腫的豬臉,心裡別提多過癮了,手中把玩着勺子,卻佯裝着特別無辜的眨了眨眼睛。
“我哪裡敢潑你啊!只是剛纔你突然之間警告我,說這雞湯是王爺特意吩咐給秦彩補身子的,我當然不敢喝了,所以,一個害怕,手一哆嗦,就非常不小心,非常不經意,非常不巧合的潑到了你的臉上!”
說着,還拍打了一下自己的小心臟,翻着眼皮,特別矯情的蹦躂着:“哎呦哎呦,可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風珊珊連續用了兩個‘非常不’,可落在鈴鐺的耳朵裡,卻成了對她莫大的譏諷。
忍着膝蓋上的疼痛,扶着竈臺站了起來,怒叱一聲;“你是故意的!”
而風珊珊壓根不給鈴鐺起身的機會,猛然一擡腳,直接踹在了鈴鐺的小腿上的傷口上,將她重新踹跪在了地上。
收起了剛纔的紈絝玩味,整個人,自上而下的散發着一股渾然天成凌厲氣勢。
“沒錯,本姑娘就是故意的!連你家主子見到本姑娘都要搖尾乞憐的叫一聲‘母妃’,你一個牙都沒長齊的東西,學什麼護住的狗,跑出來亂咬人?”
京城門口,就是這個賤婢和秦彩一唱一和的想要污衊自己的清白,現在就不知死活的上來挑釁自己?
新仇舊恨一起,好好算吧!
風珊珊一隻腳,踩在了鈴鐺的肩膀上,眼中流露出一股耀眼的囂張霸氣:“一塊碎肉爛了一鍋湯?毛都沒長齊呢,就和本姑娘耍心眼?玩暗的,本姑娘潑的你一臉膿包,連公狗都不待見你;玩明的,本姑娘分分鐘碾死你,連你那個破菜主子,都別想救下你!”
後廚房的一羣家人們,看到風珊珊發飆的狠勁,誰也不敢上去勸阻一句,只能低着頭,視若無睹的看着她懲治鈴鐺。
倒是胖大嬸是個熱心腸的人,又知道秦彩和風珊珊之間的矛盾,只以爲她不滿一個奴婢對自己不敬而已。
所以,就自作主張的讓自己身邊的一個打雜丫頭去請了王爺。
沒過一會,那丫頭便回來了,只不過攝政王沒請來,倒是慌里慌張的帶來了秦彩。
“小姐,您救救奴婢!”鈴鐺一看到自家小姐的出現,立刻哭喊着想要抱大腿,只是風珊珊腳腕上一個用力,硬生生的踩在了她的肩膀上,讓她疼的呲牙咧嘴的叫了一聲,再也不敢妄動了。
秦彩看着自己的貼身婢女腫着一頭豬臉,膝蓋都破了,她自然覺得很難堪。
“風珊珊,你到底要做什麼!”
風珊珊一臉雲淡風輕的聳聳肩:“沒什麼,只是教訓一些‘雞鳴狗盜’之輩罷了!”說着,一隻手指指狗,指指鈴鐺;然後另一隻手指指雞,又指指秦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