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世家族也會有女性出來放野嗎?”衛鳶尾明知故問的問着,她就不明白,她怎麼就像隱世家族的人?不過她也不能直接告訴黎落,她不是,因爲她之前說的話,黎落自然還記得。
“相對於來說隱世家族的男性要比女性多,但是並不代表隱世家族沒有女性,既然有女性那麼隱世家族裡的規定便是一視同仁的!”黎落看着衛鳶尾,繼而開口道:“你今年應該有十六歲了吧?”
衛鳶尾轉過眸子:“我是東楚國前丞相的外孫女,不是隱世家族的人!”
“可是,我身上的靈珠溫度一再上升,只有隱世家族的人相遇靈珠纔會發出熱度!”黎落烈目直直的看着衛鳶尾。
好似是在告訴衛鳶尾不要在撒謊一般。
衛鳶尾卻笑了:“說不定這附近有隱世家族的人也未必,亦或者是你現在正在發燒,產生的錯覺,我名字叫衛鳶尾,你走出去問問任何人,恐怕任何人都知道我是誰!”
“隱世家族中還有另外一種職業,就是僞裝者,他們能輕易的僞裝成任何人,不管是習性還是面容,亦或者是氣質,都能將那個人模仿的完美無瑕!”黎落根本就必須相信衛鳶尾所說的。
衛鳶尾聽到這,清妍的眸光動了動,隨後看了看睡在身旁的慕瑾:“只要使用易容面具,就總歸是有弱點的!”
“易容面具對於僞裝者來說就跟玩具一樣,他們也根本不會易容面具,材質再好的易容面具也比不上他們手上使用的易容藥!”黎落現在已經完全將衛鳶尾當做是隱世家族的人了。
“你知道我是誰,我也知道你是誰,你沒有必要在我面前隱瞞什麼,畢竟我們兩人各自的任務都不相同!”
然而衛鳶尾卻是關心黎落空中的易容藥是什麼東西!
“我知道僞裝者不能輕易的讓別人知道自己真實的身份,可是你現在沒有必要在我面前裝下去,因爲我們兩個人的目的和利益都是一致的!”黎落聽到衛鳶尾這個回答,卻是認定衛鳶尾還想在自己面前演戲,他可以不相信自己的感覺,但是他是絕對相信他身上的靈珠的。
衛鳶尾索性從牀上爬了起來,走到黎落跟前,伸出溫熱的掌心,便敷在了黎落的額頭上:“你沒有發燒啊,爲什麼還是在這裡一直說胡話?我只是想知道那易容藥到底有什麼樣的神奇效果,至於你想把我當成誰都我都無所謂,只要不殺我就行!”
黎落略微有些冰涼的額頭在衛鳶尾的掌心觸摸下,一下繃緊,連帶着整個身體都繃直了,那副神情就好似是第一次被女人觸摸到身體一般。
“怎麼不說話了?”反正黎落至始至終都是一個表情,衛鳶尾也不知道黎落爲什麼一下啞巴了:“你要是累了,就休息吧!”
衛鳶尾站起身就要走。
黎落的聲音一下緊跟着而來:“在你靠近我的時候,我身上的靈珠溫度在一次上升了!”黑亮的眸光直直的看着衛鳶尾,漆黑的時候卻是一片晶亮。
衛鳶尾沉也看着黎落,發現這個人還真是固執的可以,最後聳了聳肩:“你覺得我是僞裝者,那就是僞裝者吧!但是你能不能解釋一下易容藥到底是什麼東西?”
“你能變成衛鳶尾,不就是因爲你吃了易容藥,對於它的藥性,你應該比我還要了解!”黎落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衛鳶尾,似乎在多受一個字都不願意。
衛鳶尾的內心是崩潰的,這個人爲什麼就這麼一根筋,並且還如此的頑固。
“是不是所有的清理者都跟你一樣,這麼冥頑不靈,一點兒人情味都沒有!”衛鳶尾重新躺到牀上,接着再次從背後抱住慕瑾,閉上眼睛有些惱怒的說着。
“那得看對方是什麼人!”黎偏過頭,看衛鳶尾那有些不雅的動作之後,又將頭轉了過去:“你不會是真的喜歡上他了吧?僞裝者是禁止對自己的目標人物動情的!”
“如果僞裝者對自己目標人物動了情,是不是你們由你門清理者去殺掉僞裝者?”衛鳶尾深吸了一口氣睜開了眼眸。
“不,我們之間互不相干,你違反僞裝者的規矩,自然有僞裝者內部解決!”
黎落的話剛一說完,衛鳶尾便立刻說道:“那你沒事管這麼多閒事幹嘛?我就是給他生孩子你也管不着,該讓你回答的你不回答,不該管的你倒管了一大堆!”
“我只是在提醒你而已!”黎落並沒有因爲衛鳶尾這句話而生氣,語氣照舊平平淡淡的,列行公事般的說着。
“那我也提醒你一句,深夜睡眠是治療傷口最有效的藥物,你現在不休息,就是白天你睡一整天也補不回來,再說我明天還要趕路,去找晏大夫!”衛鳶尾翻了一個身。
她還是習慣慕瑾從背後抱住她,習慣她的後背緊貼着他強勁有力的後背,感受着他富有節奏的心跳。
“你打算去哪裡找晏大夫?說不定你還沒有找到,東楚國和西陵國的戰事就爆發了,到時候你想要離開東楚國都非常的困難!”
“我爲什麼這麼喜歡管我的閒事?你管好你自己就好了,你不會以爲我會帶着你這個病號一起去找晏大夫吧?”衛鳶尾毫不客氣的說着。
按照他的性格,根本就不是一個話多的人啊,同樣一個冷冰冰的人物,殤離的話比他的話少多了。
“雖然我不知道你的任務是什麼,但是你這樣獨自一個人帶着他上路,十分的危險!”黎落繼續說着,對於衛鳶尾的嫌棄,好似沒有感覺般。
“不用你管!”衛鳶尾都懶得睜開眼睛了。
“三天之後,我可以幫他腦中的長針逼出來!”黎落照舊忽視衛鳶尾話語中的嫌棄。
“明天我們就各奔東西,不要纏着我!也不要跟着我!”衛鳶尾真的是後悔救他了,原本以爲他的話一定很少,可是現在才知道他竟然是個話嘮啊,受了這麼重的傷,竟然還能跟她廢話這麼多,指不定好了之後,要廢話成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