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駐衛鳶尾的心,本身就很難,而這次他被踢出來,想要再進去就更加的難。
“玄離,如果是你傷了阿青的心,阿青不願意原諒你了,且要離開你,你會怎麼做呢?繼續尋求她的原諒,還是放手?”慕瑾現在就是想要知道自己到底要怎麼做。
衛鳶尾今天所說的話已經表明了一切,他是真的沒有機會了,可是讓他放手,他真的不甘心。
玄離想了一下:“繼續尋求她的原諒!”
“可是她依舊不原諒你呢,並且明白的告訴你,你們真的沒有可能,甚至已經不愛你了!”
玄離再次想了一下,忽明忽暗的眸光看向慕瑾,最後說道;“放手!”
“如果阿青真的不愛我了,我所謂的原諒,對她來說是一種糾纏,甚至會讓她厭煩,屬下雖然沒怎麼念過書,可是卻還是知道一點兒關於感情的道理,一個人喜歡你的時候,你什麼都好,不喜歡你的時候,你哪怕是上天給她摘星星,她都會覺得你是在耍猴戲!”
玄離這一句話猶如醍醐灌頂般讓慕瑾瞬間清醒下來。
尤其是最後一句話,一個人不愛你了,自然你身上所有的優點兒都與她無關了,你做的再好,也沒有用。
反倒越是糾纏她,越是對她念念不忘,反倒會招來她的厭惡,本來只是不愛,結果到最後硬生生的變成了厭煩。
試問,他真的想要衛鳶尾將厭煩他嗎?
厭煩到連朋友都沒得做嗎?
是啊,他的確抱着這種幻想,做不成夫妻,可以做知己。
通過衛鳶尾剛剛那般話,衛鳶尾的心裡是真的沒有他了,他的所作所爲已經讓衛鳶尾傷透了心,對他也是失望到了極點兒。
而玄離的話,卻無疑是告訴他,他現在放手是最好的選擇!
一大早衛鳶尾便早早的起牀,用了早膳,無聲無息的走出了偏殿。
而玄離則是看着衛鳶尾離開的,期間玄離也沒有說什麼,直到到了王府門口,衛鳶尾都沒有看到慕瑾的身影。
雖然心裡有些惆悵,但是他不來也好。
當衛鳶尾的身影消失在王府門口的時候,玄離便立刻將這件事彙報給了慕瑾:“王爺,王妃走了,你真的不與她見最後一面?”
慕瑾一身玄紫色長袍,腰間佩戴鑲瑪瑙錦繡雲紋腰帶,一頭潑墨的墨發用一根玉簪挽起,顯得整個人長身玉立,芝蘭玉樹。
“不用了!”低沉的嗓音從慕瑾的嘴中吐出。
離別最是傷感時。
他怕他這一去,他好不容易纔下定的決心會再次動搖。
“都準備好了嗎?”慕瑾轉過身,眸光異常的堅定,凜冽。
玄離立刻回道:“都已經準備好了!”
“那就走吧!”
衛鳶尾在出了王府不遠處的時候,一輛黑色的馬車便緩緩的駛到衛鳶尾的跟前。
衛鳶尾看了看眼身後,空空如也,慕瑾果然沒追來……
“衛姑娘現在很安全,沒有任何人跟蹤過來,請衛姑娘上馬車吧啊!”打扮成馬伕的一個暗衛回答道。
他若是沒有確定有沒有人暗中跟着衛鳶尾,他也不會出現在衛鳶尾跟前。
衛鳶尾聽到這句話,回過頭,掀起了裙子便毅然的上了馬車。
鍾離弦,你的末日來了。
太子宮內,小允子正在旁小心的伺候着鍾離弦用藥,屋內正中央擺放的六角鎏金香爐,雅緻的薰香嫋嫋的從香爐中散發而出。
此香有安生寧氣之效果,對睡眠也十分的有好處。
鍾離弦經過幾日的恢復,氣色明顯好了一些。
這時一個侍衛快速的走進來,跪下身稟報道:“太子,衛姑娘回來了!”
正愜意的眯着眼養神的鐘離弦立刻睜開了雙眸,隨後冷冽的嘴角揚起一抹笑意:“讓她進來吧!”
“諾”侍衛低着頭退了下去,不一會兒披着淡粉色絨毛披風的衛鳶尾便走了進來。
鍾離弦看到衛鳶尾嘴角上揚的弧度越發的濃厚:“本宮以爲你不會回來了呢?”
衛鳶尾看着鍾離弦卻是冷哼一聲:“答應太子的事情,我又怎麼會失言呢,再說這可是關係到邪王性命的問題!”
“那你也知道邪王今天會來西陵國吧?”鍾離弦意味深長的說着。
而且還是帶着西亞公主一同來,來賞梅是假,與他商議事情纔是真。
他倒是要看看,邪王這次要如何應對!
“按照他們的路程,應該明日才能到,我不明白,太子你爲何要這麼做?”衛鳶尾的聲音突然冷了下來:“難道太子就這麼希望讓邪王知道我在你這裡?”
鍾離弦聽後卻是呵呵一笑:“本宮怎麼會想讓邪王知道你在本宮這裡呢?之前邪王便邀請本宮前去墨城,可惜本宮的腿剛動了手術,還不能下地,所以本宮只好邀請邪王來了……”
鍾離弦的話不言而喻,他們只不過是找一個合理的理由暗地裡碰面商議一件大事而已,而這事情卻又是十萬火急,分秒不能拖。
鍾離弦不能過去,那邪王只能過來。
不用鍾離弦給她說,衛鳶尾也知道他們兩人究竟要做什麼、說什麼了。
“那倒是我誤會太子了!”衛鳶尾冷冷的說着。
“本宮倒真是好奇,三天之後你竟然真的能回來,在你回去之後將你知道的告訴邪王之後,邪王又是如何讓你脫身的呢?你又是如何離開王府的呢?”對於這一點兒鍾離弦不得不問。
衛鳶尾絕對不是逃出來的,應該是正大光明的從王府中走出來的。
邪王又怎麼會讓回來的衛鳶尾在離開呢,尤其是衛鳶尾在回來之後還將一切都告訴了邪王,按道理邪王是不會放她走的纔對。
“邪王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在我回王府前,我便早已經與邪王說清楚了,他又怎麼會不放我走?”衛鳶尾冷冷的說着,甚至都不願意去看鐘離弦。
她真的怕自己會控制不住用慕瑾給她的無非刀殺了鍾離弦。
鍾離弦自然不會相信衛鳶尾說的,不過既然衛鳶尾回來了,他也沒有必要在去問,反正衛鳶尾現在只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