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姑娘的要求本王一定會辦到,事成之後蘇姑娘便定會將蘇姑娘安置好,且重新給蘇姑娘一個身份,以蘇姑娘的容貌和賢惠,到時候登門求娶的人自然能將門檻給踏破!”對於蘇蕾這點兒簡單的要求,慕瑾倒覺得這不是要求了,而望着她純淨的眸子,便知道她是真的想要安安穩穩的過一生。
在思想上,她根本就沒有那種爭奪的意識,有些人有野心,所以不擇手段。
而蘇蕾要的就是這樣簡單的生活,她的性子便是這樣與世無爭。
蘇蕾聽到慕瑾這麼說,臉色頓時紅了一圈,倒是越發的顯得小家碧玉了。
姝兒,蘇蕾又像是想起了什麼,立刻將衛官姝對她說的話,以及她發現的事情,都跟衛鳶尾一一說了。
衛鳶尾聽完,只呵呵的一陣冷笑。
衛官姝還真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也是什麼噁心的戲碼都能演出來。
蘇雷幾乎是將與衛官姝接觸到且知道的一切事情都跟衛鳶尾仔細的說了一遍。
雖然蘇蕾說出這些,已經晚了,但是卻是讓衛鳶尾對衛官姝瞭解得層面又上升了一個高度。
果真是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無所不用急。
兩個人又說了一會兒之後,慕瑾便讓人將蘇蕾帶了下去,而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西亞公主身邊的阿彩。
衛鳶尾看到阿彩的時候略微有些吃驚,可是在看到慕瑾那篤定的眼神的時候,便也安下心了。
阿彩是西亞公主身邊的婢女,對西亞公主的習性自然十分的瞭解,讓阿彩教導蘇蕾自然是最好的。
衛鳶尾真是想不到,只不過在看不到慕瑾的一會兒工夫中,慕瑾竟然將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樣的手段竟將阿彩說服了。
有了阿彩的幫助,這蘇蕾定是可以以假亂真。
外邊的天色已經完全的黑了,慕瑾卻是一點兒要離開的意思都沒有,衛鳶尾望着慕瑾,忽然想起來,中午的時候慕瑾說過的話。
“王爺是打算今晚在這住?”衛鳶尾即便心裡是清楚,可是還是直接問了出來。
慕瑾聽到衛鳶尾的回答倒是微微的皺起眉頭,隨後口氣低喃的說道:“中午的時候,王妃不是已經答應我的嗎?”
“是答應王爺的,可是我並沒有答應讓王爺留宿在我的房間!”讓慕瑾與她同牀共枕睡一晚,她還真的不敢想象到了晚上會發生什麼。
她會不會做夢,將夢中的事情全都說出來,亦或者,一時心軟,將一切都告訴慕瑾。
“鳶尾,夫妻本就是同睡一張牀的不是嗎?”慕瑾聽到衛鳶尾這麼說,漆黑的眸光迅速的一沉:“我只是想最後一次與你同眠而已,還是你……怕我會對你做什麼?”
慕瑾說道這句話的時候,眸中的光束越發的暗淡。
難道在衛鳶尾以爲他想與他最後做一次夫妻,就僅僅是想……
“你能不能不要求我做我不願意做的事情?”衛鳶尾帶着幾分怒意的口吻說出來:“既然我在意你的曾經,那我怎麼可能在與你……同眠呢?”
衛鳶尾說完便轉過身去,走到內室,而慕瑾卻也緊跟着走了進來:“好,不與你同眠,你讓留下來,即便是看着你入睡也行!”
“你看着我,我睡不着!”衛鳶尾立刻回絕。
慕瑾上前拉住衛鳶尾:“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這個樣子,真的讓我很難相信你是因爲我的過往才離開我的,倒像是……有什麼不得以的苦衷!”
衛鳶尾聽到慕瑾這句話,心中猛的一頓,她假裝的再好,卻還是被慕瑾發現了。
片刻的慌亂之後,衛鳶尾便用平靜的語氣道:“我有什麼不得以的苦衷呢?既然我要與你分開,自然是你是你,我是我,按道理,我的閨房,你就不應該進來了……”
只要慕瑾不知道她被鍾離弦抓走過,那麼慕瑾便不會知道她這麼做到底是爲了什麼……
“可是,我總覺得,你並不是因爲我的過往才離開我的,而且也不會如此的堅定!”慕瑾雖然說不上來爲什麼,可是心裡總覺得衛鳶尾這麼做,並非是因爲他的過去。
“那只是你覺得!”衛鳶尾輕嘆了一口氣說道:“再沒喜歡你之前,我也一直都拒絕與你同眠,直到喜歡你之後才心甘情願,但是現在……我雖然還是喜歡你,可是心裡卻是無法接納你了,這是我的心聲,我希望你能夠尊重我!”
“好,我尊重你,但是請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訴我,你離開我的真正原因真的是因爲介意我的過去嗎?”慕瑾沉默了一會兒,星眸中一片黯淡無關,好似做着最後的垂死掙扎!
衛鳶尾聽到這句話,頓時覺得自己連擡頭去看慕瑾的勇氣都沒有了,然而衛鳶尾卻還是在慕瑾說完這句話之後便立刻擡眸看着慕瑾那雙漆黑如墨的雙眸,平靜且認真的說道:“男人和女人的愛是不同的,男人的愛是加法,女人的愛是減法,本來你在我心中是一百分的,你讓我哭一次,我減十分,你欺騙了我,我在扣掉二十分,到最後你還剩六十分的時候,你纔將你的過去告訴我,可是這個時候你已經不及格了,你說,你讓我怎麼在接受你?破鏡可以重圓,但是碎了的心怎麼補?”
慕瑾聽着衛鳶尾語氣平靜的將這些話語說完。
幽深的眸光如萬丈深潭般,一片死寂。
“是這樣嗎?原來在不知不覺中,我已經從一百分變成了不及格!”慕瑾努力的想着,在想曾經他的那些行爲讓衛鳶尾減分。
他承認在之前,因爲衛官姝的原因的確讓衛鳶尾比較傷心,但是至於具體原因,衛鳶尾也知道了,爲什麼還是要給他減分嗎?就算減了難道不應該在加一些回來嗎?
“如果你一開始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一開始便告訴我你對衛官姝是什麼感情,我們何必走到這一步?即便那個時候我心裡介意,可是我並不會像現在走的這般拒決絕,而且在那個時候,你完全可以將我哄我,可是你沒有,就是在我離開,當你再次找上我的時候,你依然沒有說,你說這是太怕失去我了,可是愛情之間難道不應該互相信任嗎?你都不相信我能原諒你,體諒你,你憑什麼讓我相信,你會一輩子對我不離不棄,並且一生一世一雙人呢?”衛鳶尾說的每一句話都是那麼的有道理,可是她清楚這不過都是她的藉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