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鳶尾很享受這種做老大的感覺,她翹着二郎腿坐在鐵籠中,臉上忽然露出一絲哀愁,她已經來到這裡好幾日了,但是依舊沒有見到姐妹們口中的惡人,看來她們也對這些惡人不瞭解,她可不想吃的肥胖胖的任憑這些惡人宰割。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她要想辦法打探些消息。
“老大爲何一臉哀愁?”爲她捶腿的柳淺淺問道。
衛鳶尾的腦子中靈光一閃,她忽而勾脣笑道:“每日裡吃飽睡,睡飽吃,實在是沒有意思的很,不如我們做些遊戲吧。”
不一會兒便聽到一陣歡聲笑語從鐵籠中傳來,只見那些女子皆將手放在頭上坐着下蹲的動作,口中唸唸有詞。
“小白兔蹲,小白兔蹲,小白兔蹲完大灰狼蹲。”
“大灰狼蹲,大灰狼蹲,大灰狼蹲完大狗熊蹲。”
“大狗熊蹲,大狗熊蹲,大狗熊蹲完小狐狸蹲。”
那些黑衣侍衛也忍不住看了過來。
衛鳶尾見時機成熟趁機說道:“姐妹們累了吧,不如我給你們出幾個腦筋急轉彎。”
“好啊好啊。”那些女人的眼眸中露出興奮的光芒,似乎她們已經忘記了自己是正在等待宰割的羔羊。
衛鳶尾笑嘻嘻的說道:“假如現在有五個蘋果要分給七個人,究竟該怎麼分呢?”
“自然是讓老大先吃,然後剩下的我們幾個分了。”柳淺淺笑道。
這傢伙還真有孝心,孺子可教也,衛鳶尾笑着搖了搖頭:“大家都是姐妹,自然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有蘋果分着吃嘍。”
“給我一把刀,我自然會將蘋果平均分成七份。”烏雀兒篤定的說道,以前她可是屠夫的老婆,只是後來屠夫發家了想要娶個小老婆,她沒有允許,屠夫才爲她灌了一碗迷魂湯,然後賣進了這裡,她發誓若是她能活着走出惡人谷定然要將屠夫丈夫還有那小妾砍了熬湯。
“可是那些蘋果大小不同,烏姐姐手中的刀也未必有數。”衛鳶尾笑着說道。
“那到底怎麼分啊?”衆姐妹齊聲問道。
衛鳶尾笑眯眯的說道:“自然是榨成蘋果汁了。”
看到衆姐妹驚愕的表情,衛鳶尾才意識到這裡是沒有榨汁機的。
“好了好了,換一個,冬瓜、黃瓜、西瓜、南瓜都能吃,什麼瓜不能吃?”衛鳶尾笑問道。
衆人皆面面相覷,好像沒有不能吃的瓜啊。
“哎呀,衛姐姐,你還是快點說吧,我們都看急死了。”柳淺淺抱怨道,若是不知道答案,整顆心猶如被小手撓着一般。
衛鳶尾笑着戳着她的腦袋:“當然是傻瓜了。”
衆人哄聲大笑,就連守在一旁面無表情的侍衛,都抽動了一下嘴角,此時他們竟然沒有發現,自己竟然已經站在了距離鐵籠很近的地方,目的就是爲了聽到這些腦筋急轉彎,這些事情對他們來說簡直聞所未聞。
衛鳶尾看了侍衛一眼,嘴角露出篤定的笑意她的腦子有的是腦筋急轉彎,看來是時候設置懸念了。
“一隻毛毛蟲走上一堆牛糞,下地以後卻發現只有六隻腳印,爲什麼?”
烏雀兒一頭霧水的說道:“毛毛蟲不都是八條腿嗎?”
“是啊衛姐姐,你就別悶着我們了,快點說吧。”柳淺淺一臉急切的說道。
衛鳶尾的眼中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這個嘛,明日再說。”
她的眼眸飛快的掃過那些侍衛的臉,從他們的臉上露出失望之色。
屋子中藥聖與棋癡聽着侍衛的彙報,臉上皆露出凝重的色彩,他們都是自詡聰明之人,自然是在千方百計的思考答案,更勝一籌。
但是苦思冥想良久,兩人皆嘆了一口氣。
“看來這丫頭果然有幾分意思,不過究竟爲何只有六隻腳印?”棋癡笑道。
藥聖大人捋了捋鬍鬚,他指了指黑衣人:“你去問一問。”
棋癡陰毒的笑了笑:“你何須派人去問,直接給她吃一顆蝕心腐骨丸就好了,讓她生不如死,她自然會說的。”
“這麼有意思的人若是死了豈不可惜?”藥聖的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
衛鳶尾望着眼前這個面色凝重的侍衛不禁開懷大笑,不過是一個腦筋急轉彎,怎麼搞得這麼緊張,還真是有意思。
她斷定在這惡人谷之中定然無趣的很,否則那些惡人們也不會想出讓活人做實驗的遊戲,那些惡人聽到她出的腦筋急轉彎定然會感興趣。
衛鳶尾笑了笑說道:“讓我說出答案也可以,不過你需要回答我三個問題。”
黑衣侍衛在身旁的侍衛耳邊說了些什麼,那人便匆匆離去,想來定然是去請示主子去了。
“反正是將死之人,藥聖大人何不答應了她。”棋癡落下一子。
藥聖大人揮了揮手:“好,若是她問什麼,如實回答便是。”
黑衣侍衛得到了答覆便點頭道:“好,你問吧。”
衛鳶尾想了想便問道:“惡人谷的主人是誰?”
“自然是城主了。”黑衣侍衛一提到城主二字,臉上露出恭敬之情。
衛鳶尾心中懊惱,這黑衣侍衛看上去有些木訥,實際上狡猾的很,也對,長期生活在惡人谷的人有幾個是善茬?看來自己問問題的時候要小心一些。
“那接下來你們主人打算怎麼對我們?”
“自然是經過一層層的篩查了。”侍衛冷哼道。
她果然猜想的不錯,這些惡人定然是用她們來做一些不可見人的勾當,但是在此之前他們會挑選出最強者。
衛鳶尾心中隱隱有些不安:“我們之中.能通過篩查的人會有多少?”
更確切的說能活下來的人究竟有多少人。
侍衛的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他模棱兩可的回答道:“或許是全部,或許一個也沒有。”
也就是說只要沒有衝破重重考覈就可能葬身在此處,他們之所以不斷的買人,要的不過是想找到些他們心目中有價值的人。
衛鳶尾的臉上露出頹然之色,她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