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德威的威逼之意,已是露骨至極,使得聽到此話的許強全身顫抖,驚慌萬分。他心中恐慌的猛然從座位上爬起,連滾帶爬的爬到馬德威席前,拜俯於地的惶恐說道:
“馬家主,我……我願意效忠馬家,我……我願意聽候馬家差遣!”
馬德威看到許強惶恐的樣子,聽到許強的效忠之言後,眼中閃過一絲鄙夷之色。他也不再看拜俯於地的許強,輕輕拍了一下手掌,遠處就走行來一名四十許間的威武男子。
他向着威武男人吩咐道:“馬景天,你帶上人,陪許強走一躺,去接管他的人吧!一切按計劃行事,儘快佈置妥當。”
馬景天得令後,就帶着許強離開了亭臺,向着出府的方向行去。
張鋒藏將一切看在眼中,好笑的向馬德威說道:“呵呵!馬世伯,看來你早就計劃好一切,現在就等我們點頭,你就可以從容部署了。”
馬德威也不否認,直言不諱的朗聲說道:“沒錯!張鋒藏,你張家現在該表態了吧!我可沒什麼耐心,你也別想耍什麼花樣。”
張鋒藏在這時候可是很硬氣的,豪邁的大笑道:
“哈哈!馬德威,你把張家當成許強那類飯桶膿包之流嗎?今日來此,我就沒打算活着回去!士可殺不可辱,馬家還沒資格命令張家。不怕老實告訴你,我父親已集結好了張家全部力量,就等着於你開戰了!”
他見馬德威想以強硬手段,讓張家屈服,讓張家歸順,他也就豁出去了。狹路相逢,勇者勝的道理,他深刻認識得到的。現在就是他拿出勇氣的時候,不容他有半絲退縮。
如他在馬德威面前服了軟,就等於將張家雙手送上,張家也就徹底完了。與其如此,他還不如痛快的與馬家拼一場,就算張家完了,起碼完得有些骨氣。
王由來看着張鋒藏這超出計劃的轉變,心中對張鋒藏不斷暗贊和佩服。他知張鋒藏是抱起了,寧爲玉碎不爲瓦全的拼死之心了。
他看到了張鋒藏做次拼死之舉的背後深意。張鋒藏是要拿張家與馬家拼死一搏,好去消弱馬家的實力,也好讓馬家將真正的實力展現出來,讓王由來有所瞭解。張鋒藏這是抱着必死的決心,爲人族大軍做最後的一點貢獻了。
張鋒藏的這份氣魄,這份回報,深深感染了王由來的心。在這樣的情況下,王由來反而不想張家出事,他要阻止這場慘劇的發生。
可就在他想開口出聲,打算去說服馬德威時,馬德威卻並未因張鋒藏的話動氣,反而很是欣慰及讚許的朗聲大笑道:
“哈哈!好!張家有子如此,當真是後繼有人了!哈哈!”
王由來將馬德威的所有變化看在眼中,心中升起股奇怪的感覺。他感覺馬德威不像是在逼破張家,更像是在試探張家。由此一見下,他感覺到事情可能會有轉機。於是,他選擇了沉默應對,靜觀馬德威究竟意欲何爲。
張鋒藏在聽到馬德威的讚許之言後,不爲所動的冷聲說道:
“哼!馬德威,都到這份上了,你也不用使什麼手段了。我就是個軟硬不吃的人,張家絕對不會屈服馬家的,你就省了這份心吧!”
馬德威聽到張鋒藏的冷言冷語後,很是不屑的冷哼道:
“哼!我看得起你,贊你幾句,你就真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別說我不給你機會,我派玲靈出戰,只要你們能勝過玲靈,此事我就作罷。但如你們輸了,張家就乖乖歸順馬家。你們可敢應戰?”
馬德威的提議,可以算是彼此間的一個緩衝,也真是給張家一次機會。張鋒藏自然不想與馬家撕破臉皮,這一戰他也是求之不得的事。如他能僥倖贏了,張家自可擺脫馬家的束縛。如他輸了,他也做好了求死的決心。
他心中早已立下了死志,不加思索的豁然站了起來,向着馬玲靈說道:“好!那就請馬小姐賜教了!”
馬玲靈以一個無限優美的姿勢站起,臉帶甜美笑容的笑道:“呵呵!張公子,你們有兩個人,人家只是一人,所以該由人家選人才對啊!”
說完後,她一指指向王由來,溫柔的說道:“人家就選你吧!你的實力可比張公子強噢,對人家可不能出手太重啊!”
張鋒藏在這時很是錯愕,猛然看向王由來。爲何馬玲靈會選王由來呢?難道馬家知道了什麼?難道馬家看破了王由來的身份?難道馬家想要試探王由來?
王由來與張鋒藏同一心思,也愕然的看向張鋒藏,心中的疑惑與張鋒藏一般無樣。他納悶自己一直很低調,怎麼就成了馬玲靈的目標了呢?
馬玲靈見王由來和張鋒藏兩人互相對視,顯然是在顧及什麼,或是猶豫難決一般,就好笑的說道:
“呵呵!怎麼了?一個大男人,難道還擔心我一個小女子嗎?蘇大人,我可聽說你是個膽大妄爲之人,沒什麼人是你不敢惹的啊!”
王由來聽到這話時,就知馬玲靈不是隨意選的他,而是故意針對他的。而馬家此舉,顯然也是早把他算在了其中,纔在這時逼他與馬玲靈交手的。
既然無可避免,也就無須再避。他從容的站起身子,輕笑着看向馬玲靈說道:“呵呵!馬小姐,看來馬家此舉是衝着我來的啊!如此看來,我是避無可避了。”
馬玲靈見王由來點破她的用意後,神色豁然變得很嚴肅的厲聲喝道:
“不錯!你確實避不了,也沒機會避。只要你能贏得了我,馬家就聽你號令。如你贏不了我,就請遠離泰坦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可聽不明白!”王由來頓時心中大震,臉色深寒的動了殺機般沉聲大喝道。
他在聽到馬玲靈的話後,不得不震驚,不得動殺機了。馬玲靈很直接的強調出,如他能贏,馬家就聽他號令,而不是聽張家號令。這就表示,馬家根本就知張家在聽他的了。至於說如他輸了,就必須遠離泰坦城,難道是在暗指,如他輸了就必須帶兵離開,不得攻城嗎?
如此看來,馬家是知悉了他的身份,想通過這種方式讓他退兵,想解泰坦城之危了。
就在王由來心中震驚的想到身份敗露時,馬玲靈冷聲笑道:“呵呵!你不用明白,等你能贏的話,一切自然明白。別婆婆媽媽的,動手吧!”
說完後,馬玲靈手中突然出現一把閃着精芒的長鞭,柔韌至極的向着王由來掃去。
王由來沒想到馬玲靈如此潑辣,說動手就動手,急忙一閃身,退出到亭臺之外,險險的避開了長鞭。
馬玲靈而似是早料到王由來的舉動般,就在長鞭掃出後,就向着亭臺外飄飛而去。而她手中的長鞭,也緊跟着她的去勢向着王由來的露腳處抽去。
鞭者,詭變至極之道。王由來在看到馬玲靈的兩鞭時,就深知馬玲靈的鞭道,已達到登峰造極的境界,詭變難測。而在那鞭影中,還蓄含了強大的至陰至柔的盤纏力量,甚是讓人頭疼。
如在不小心下,被馬玲靈的鞭身擊中,那股盤纏之力就會如影隨行般的纏死於他。那樣一來,他定將落入絕對下風,想反擊都難了。
而最讓他無奈的是,他體內的本源力量,都是屬於至剛至猛至堅的力量。這些力量,在應對上至陰至柔的力量上,完全佔不上便宜,很輕易就會被化解掉的。
他在一面想着對策時,一面不停的閃躲着馬玲靈的長鞭,形式變得越來越凝重,越來越危機了。
馬玲靈看着王由來在她的鞭影中巧妙的穿梭,冷冷笑道:“呵呵!歐陽族的碧水行雲步,沒想到給你練到如此境界,真是難得啊!你身上的秘密,可真不少啊!”
王由來被馬玲靈說得心中又是一驚,深知自己又暴露出一個破綻,讓人懷疑到身份的問題了。歐陽族的碧水行雲步,是歐陽族的三大秘技之一,不是族中嫡系不傳的。他的身份本是一個小小奴隸城混混,如何能學得歐陽族的秘技呢!
“既然都已暴露了出來,也沒什麼好必要再掩飾的了。”
他在心中想着,整個人頓時源力外放,雷霆世界轟然而出。在雷霆世界中,無數的強橫風刃在漫天飛舞,與雷電一同將馬玲靈的鞭影全部擊潰。
馬玲靈看着雷電世界的威能,眼中閃過不屑之色,冷笑着說道:
“呵呵!你到現在還不肯拿出真本事出來,也未免太小瞧我了吧!既然如此,我就讓你見識下我的部分力量,好給你提個醒吧!”
隨着馬玲靈的話音落下時,馬玲靈整個人懸浮與半空,至陰至柔的水之力轟然迸射而出。她手中的長鞭頓時變幻爲無數道水柱,如奔流的洪水般向着雷霆世界衝擊而去。
“萬流奔騰!”
無數道的水柱,帶着至陰至柔的力量,瞬間衝進雷霆世界中。水柱在至柔之力的作用下,紛紛將雷霆世界中的雷電和風刃捲起纏死。在捲起纏死之下,至陰之力猛然發力,將雷電與風刃全部粉碎。
王由來的雷霆世界,在馬玲靈的一招之間,瞬間被毀。而水柱在沒有停歇下,繼續向着王由來衝擊而去。
王由來看到雷霆世界被毀,看着萬道水柱衝擊而來,頓時將金之力釋放出來。至堅至剛的金之力,在他的驅使下化做萬柄金光之刃,瘋狂的斬割向水柱。
“嚓!嚓!嚓!嚓!……”
一時間,萬把金刃將水柱斬割成了無數段,阻止擋住了水柱的衝擊之勢。
“唰!唰!唰!唰!……”
可讓王由來意想不到的是,水柱被斬段後,居然仍然受馬玲靈控制,全部向着金刃衝擊而去。這樣一來,可就等於王由來幫馬玲靈增加了水柱的數量,使得他的金刃要以一抵衆了。
馬玲靈看着滿臉錯愕的王由來,很是好笑的說道:
“呵呵!你以爲你將水柱斬斷,就可破我的攻勢了嗎?真是太天真了。我是萬中無一的魔武雙修之體,武技和魔法同施,水柱在我的控制下,就是永不會破滅的力量!”
聽到這話時,王由來心中又是一震。馬玲靈居然是萬中無一的魔武雙修之體,難怪如此強橫了。這水柱除非將之徹底擊毀,要不然就會永遠受馬玲靈控制的。可在沒有剋制水之力的土之力下,想要將之徹底擊毀,那所需要的力量可就太大了。
如此一來,他與馬玲靈在源力消耗上,他就落在絕對的下風。只要馬玲靈將他源力耗盡,他用不了多久就會輸了。
而他心中同時生起了不好的猜測,馬玲靈是魔武雙修,難道是冰神族的人嗎?人族中有機會出現魔武雙修者,但那幾率少得可憐。只有冰神族和陰魔族的人,纔可天生就是魔武雙修的體質。
如馬玲靈真是冰神族的人的話,那知道他的身份秘密,也就不奇怪了。而他更不能讓馬家控制張家,這樣對他來說,攻打泰坦城就更沒勝算了。天知道,如馬玲靈是冰神族的話,馬家是不是全都是冰神族人。
如有這麼強大的力量在支持泰坦城,他還如何攻得進來呢?難怪芳菲放心離開泰坦城,原來是留有後着在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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