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王由來與阿古達木一戰後,王由來與守城軍的關係變得非常良好。阿爾木甚至給了王由來一塊腰牌,讓他可以隨時進出守城軍營,不受任何限制。
由此一來,王由來就常常前往守城軍營,以喝酒聊天爲名,借之瞭解守城軍營中的一切情況。而阿爾木和阿古達木二人,也常常到外防軍中做客,大家的交情變得日進千里。
在王由來、阿爾木和阿古達木的互相走動下,外防軍與守城軍的關係也日漸親密了。龍神威等人在王由來的授意下,時常與巨人士兵切磋比試,進一步的深入掌握守城軍的實力。而在時常的切磋比試中,阿爾木也同樣瞭解到王由來軍隊的實力。
這日,慕容宇手中拿着一張請柬交給王由來,滿臉凝重的疑惑說道:“霸王,這是城防軍送來的,請你晚上過去復宴。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問題呢?”
王由來將請柬看了一便,同時疑惑的說道:“平日裡,阿爾木要想讓我過去,都只是派個人來通知一聲,怎麼今次如此正式呢?”
慕容宇擔憂的說道:“霸王,我向送請柬來的巨人士兵打聽過,阿爾木也請了趙家、田家和霍家的人。可根據我收集來的資料顯示,阿爾木從未如此正式的請過這樣的宴席。看來宴無好宴,你要小心啊!”
不用慕容宇提醒,王由來自然知道此宴的古怪之處。阿爾木突然要宴他與三大家族的人,究竟想幹什麼?
這段時間來,雖然他與阿爾木的關係算是不錯,也對守城軍的實力和情況,瞭解得很深入了。但事情有利就有弊,在他了解守城軍的同時,阿爾木也對他手中的實力有了深入的瞭解。
難道說阿爾木從中看出什麼,才突然安排了這次的宴席嗎?這次宴席如此正式,三大家族的當家之人都要去的,而地點又是在守城軍營中。如在宴席中出什麼變故,他身在其中時,想跑都跑不了了。
他與慕容宇都看到其中的古怪,更意識到此宴的危險。要知道,他們可在三家中左右逢源,並在其中密謀破壞三家平衡,完全是因三家互不來往,各自充滿敵意。而阿爾木的身份不同,以阿爾木的身份,完全可爲三家做和事老,爲三家居中調節紛爭。
如果阿爾木此宴的目的,就是爲了緩解三家的爭鬥,想讓三家和平共處的話,那王由來就危險了。
他就如同混在三家中的攪屎棍,做的都是破壞三家關係的事。三家如因阿爾木的關係,而能坐下來開誠佈公的好好談話,他的一切舉動定將暴露出來。
到那時候,誰都知道他是在三家中搗亂了。就算阿爾木不針對他,三家也會聯合起來對付他的。
想到這一問題,他的心中更涼了。這是不是阿爾木設此宴的目的呢?如是這樣的話,阿爾木的心計就太可怕了。
阿爾木自己不需出手,只用動動嘴皮子,就讓三家因爲他的事,而聯合起來。如此,阿爾木就可讓本是爭鬥的奴隸城,一下子太平下來了。
“宇兄,今晚我獨自一人前往就行。你讓大家都準備好,預防任何突變。”王由來越想越心驚,急忙嚮慕容宇交代道。
慕容宇所擔憂的和王由來很接近,就將一個信號彈交給王由來,凝重的答道:
“霸王,你放心吧!趙德柱的那四百人,我會小心監視着的。這個信號彈,你可要收好了啊!我們的人都已安排好,實在不行,我們就強擊奴隸城。”
王由來將信號彈收好後,正要再與慕容宇說些什麼時,胸口帶着的玉墜子突然輕震起來。這玉墜子是林無雙和李煙嫣用魔法制造的,能感知到擁有魔法之人的靠近。現在玉墜子震動起來,就表示有魔法師靠近,而且越來越近了。
他感知到玉墜子的震動後,當即就用手很無意的碰了碰胸口,又嚮慕容宇眨了眨眼,口中開心的大笑道:
“呵呵!這阿爾木將軍,居然這麼好興致請喝酒啊!宇兄,你去給我安排禮貌吧!我總不能空手去啊!”
慕容宇看到王由來給他的暗示,自然醒覺到有人用魔法潛入,知機的順着王由來的話去做,告辭離去。
就在慕容宇離去時,王由來就通過施有魔法的雙眼,看到霍心欣隱藏在軍房的牆角處,正滿臉得意的笑看着他。
他自然不可表露出任何的異常之色,以免引起霍心欣的懷疑,讓霍心欣得知他以能看破魔法隱身術了。於是,他故作不知的坐在書案前,認真的看起各種文件,與霍心欣比起了耐心。
良久之後,霍心欣可能是見沒什麼收穫,只得從隱身處走出,甜笑着向王由來說道:“嘻嘻!蘇小膽,最近你可風光了,與阿爾木攀上關係啊!”
霍心欣雖然是甜笑之語,但王由來如何聽不出其中的嘲諷之意呢!霍心欣這是在嘲諷他攀上了阿爾木,打算將霍家甩掉了。
他不多作解釋,也不敢爲這事多解釋。解釋得越多,只會越讓人覺得他心虛。這樣的蠢事,他還不會去幹的。
他臉帶不嶽之色的看着霍心欣,口中微怒的沉聲說道:“霍大小姐,我向你立過誓言,如你不信的話,我也無話可說了。”
霍心欣見王由來生氣,急忙像哄小孩子般的,雙手拉着王由來的胳膊,親暱的輕搖着軟語嬌哄道:“呀啊!怎麼了?生氣了啊!人家只是隨口說說,又沒那意思啊!別生氣了,好嗎?”
這招果然管用,王由來還就怕這招呢!他急忙尷尬的收回自己胳膊,臉色緩和不少的向霍心欣問道:“霍大小姐,你來可有什麼事嗎?”
霍心欣聽到此話後,本是嬌笑可愛的臉色頓時收起,認真的凝視着王由來問道:“我問你,你與趙德柱究竟是何關係?”
“霍大小姐,你還是不相信我啊!我與趙德柱還能有什麼關係呢?”王由來強硬的回答道。可在他的心裡,卻因霍心欣如此鄭重的問話,頓時猛震不停。
霍心欣在阿爾木請客時突然而來,定與阿爾木請客有關。而霍心欣問出這樣個問題,顯然是別有用意的。由此想來,這已和是否爲霍家效忠,牽連不大了。
阿爾木的宴席,絕不簡單。在宴席的背後,絕對有什麼他不知的事情,或是三家都在計劃着什麼,是他沒有知道的安排。
如真是這樣的話,他其實就等於被阿爾木和三家孤立了。他已被孤立在圈外,卻要去參加圈內的宴席,就絕對沒好事,而且異常的危險了!
霍心欣如知道,王由來在聽了她的一句問話後,就想到那麼多事情,定會後悔不已。可她並不知道,她只是不屑的冷哼道:
“哼!蘇小膽,別在我面前裝了。你以爲三家都看不出你的目的嗎?我這是在給你一次機會,你若不珍惜,可就怪不得我了。”
霍心欣如此挑明的話語,讓王由來更證明了自己的想法。可既然三家有了打算,爲何霍心欣還要找他說這番話呢?
想到這一點,他知道三家因還沒完全達到共識,就像霍心欣說的那樣,他還有一次機會。於是,他坦誠的向霍心欣苦笑道:
“呵呵!不錯,我是在三家間扮演着牆頭草的角色。霍大小姐,你對這答案滿意了嗎?”
牆頭草,是任何勢力最痛恨的人。王由來如此承認後,霍心欣本該對他深惡痛絕的,可她卻滿臉盡是笑容,滿意的笑道:
“呵呵!蘇小膽,看來你的確大膽啊!這樣的事,你也敢承認。”
王由來用一個很理所當然的神色,回敬給霍心欣。他很是自嘲的苦澀笑道:
“呵呵!霍大小姐,我也是身不由已啊!我一沒家底,二沒*,想要立足,就不得不如此做了。不過這樣的日子,真過得讓人難受,所以我也豁出去了。至於霍家打算如何對付我,我接着就是了!”
其實他是因霍心欣的話,而吃準了霍心欣不會對付他的。霍心欣在這個時候,還專門跑來找他問話,又特意點出給他最後一次機會,就說明霍家還有用他的地方。
霍家一直都最低調,實力讓人無法查探,而霍家的打算,更是讓人永遠看不清摸不透。而霍家在如此低調的情況下,卻好似總掌握着主動,直接都立在不敗之地。
這些就給了他種感覺,在這奴隸城中,真正可怕的該是霍家,最不能得罪的也是霍家。就像趙家和田家似的,互相鬥來鬥去,那最終便宜的,還不是霍家嗎?
霍心欣在聽了王由來的坦誠直言後,好笑的說道:“呵呵!我說過給你一次機會,就會再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按我的話做,你所想要的,就能全得到。”
“真的?”王由來見霍心欣說得如此自信,頓時驚奇的問道。
霍心欣沒回答王由來,而是神色一寒的沉聲說道:“哼!但你再有異心的話,我保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別以爲我不知道,趙德柱交給你什麼,所有的事,全都在霍家的掌握中呢!”
聽到這話時,王由來的心房都快被震出身體了。趙德柱交給他什麼,他自然清楚,更知這東西的重要與危險性。
如此秘密的事,霍心欣是怎會知道的呢?霍心欣是用此事來鎮懾他嗎?
霍心欣如果將此事說出,看來就是想他明白到,霍家掌握着一切的發展。這是在進一步逼他靠向霍家,爲霍家盡力辦事了。
他想清楚真正的局勢後,誠惶誠恐的小心問道:“霍大小姐,有什麼吩咐,儘管說吧!我絕不敢背叛霍家的!”
霍心欣看着王由來惶恐的神色,就知已把王由來鎮住,更將他控制住了。於是,她移到王由來的身旁,將誘人的小嘴對上王由來的耳朵,小聲的吩咐着什麼。
王由來聞着霍心欣的醉人體香,耳朵感受到她柔軟香脣的觸碰,心中一陣舒服。可他在聽着霍心欣的話後,就根本無法舒服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