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意味什麼?不是意味你有錢,不是意味你會成爲通緝犯,而是代表你的賬戶將被凍結,在沒有完全弄清楚之前,你賬戶裡面一分錢都拿不出來。美國是霸權國家,不要嘗試和他們講道理。瑞士銀行幾百年的傳統,美國人說一句話,說破就破。路邊社報道,有正規媒體稱,普京當俄羅斯老大這些年撈的四百億被美國凍結了。連這大老虎說凍就凍,何況是黑色世界幾隻小蒼蠅。
於明大怒:“你他爹的坑娘啊。”這句是中文。
於明一憤怒,血蜘蛛淡定了:“錢還有幾個小時纔會到賬,如果不想惹着麻煩,或者你們自信可以在美國人凍結你們賬戶前將錢取走的話,你應該收下我的禮物。我可以讓你和你的朋友不惹上麻煩。”
西蒙突然問:“那我爲什麼要幫你?”
這問題,於明聽了一呆,你不是本着兄弟情深嗎?或者是蜘蛛歸屬嗎?你連走私線都幫人家安排好了。
顯然血蜘蛛也是這麼認爲,並沒有馬上回答,西蒙道:“血蜘蛛,如果你以爲我現在還會幫助你,那你就錯了。如果有機會,我會違反誓言殺了你。你害死了太多人了,我無法再容忍你這樣的行爲。你這行爲不是在犯罪中尋找樂趣,而是變態的反人類行爲。我現在目標是除掉你,然後再毀滅後門。”
血蜘蛛很久沒說話:“西蒙,蜘蛛內其實我最欣賞你,你能力可能不如惡魔蜘蛛和我,但是你始終有堅定的立場,我喜歡。”
“等等。你意思是說,惡魔蜘蛛沒有堅定立場?”於明反問。
“惡魔蜘蛛?”血蜘蛛笑了:“惡魔蜘蛛、惡魔蜘蛛……西蒙,我們做一個交易吧,只要你們抓住或者殺死布蘭迪,我就把後門送給你。你想毀滅。還是想賣出大價錢,一切由你自己決定。”
於明道:“等等,爲什麼只表揚西蒙?”於明套情報。
“爲什麼?安妮、黑蜘蛛還有矮蜘蛛,就是跑腿的,太下乘。毒蜘蛛缺乏堅持,很容易受外界干擾。”
於明問:“惡魔蜘蛛呢?”多說一點啊。
血蜘蛛回答:“惡魔蜘蛛?如果你們有幸知道惡魔蜘蛛的真實身份。一定會嚇一跳。我不會告訴你的,我很佩服他的能力,也覺得這件事非常有趣。我可不想這麼有趣的事情終結在我自己手上。西蒙,你的決定怎麼樣?”
難怪惡魔蜘蛛說,血蜘蛛是不會透露他的資料的,原來惡魔蜘蛛對血蜘蛛心態是非常瞭解的。也是。象惡魔蜘蛛這樣的人,從來沒有人知道他身份,唯獨是被血蜘蛛堪破了,並且約見了他。惡魔蜘蛛當然恨不得將血蜘蛛的老底都翻出來。
西蒙回答:“可以,前提是,你必須將你掌握的後門武器交給我。”
“當然,六號凌晨。我會通知你來拿後門。於明,你還有十個小時時間,如果十個小時內你無法捕獲或者擊斃布蘭迪,那我也無能爲力。”
“十個小時太短了。”於明道:“你先將我們賬戶處理,我一向說話算話。”
“呵呵。”血蜘蛛笑了一聲,然後聲音冰冷回答:“我不信。”
三人互相看看,沒有意見了,西蒙道:“我們同意尋找布蘭迪,但是你提供的線索不足,我們不可能短時間內追擊到他。如果通過女朋友也能追擊的話。那fbi早就抓獲布蘭迪。”
“帝國大廈,我計劃書中,下一個重合的亮點是從洋基隊到帝國大廈。”
西蒙道:“停電第一時間,帝國大廈就被封鎖,由國民警衛隊封鎖。民衆們無法靠的太近,難以造成殺傷。”
血蜘蛛想了一會:“接下來一個地點,是斯塔騰島的瑞奇蒙小鎮。”
“瑞奇蒙?”於明問:“是不是保留了舊日建築的一個小鎮,鎮上有一個教堂。風景迷人,清新典雅。距離教堂半小時車程有一家中餐酒樓,承接紅白喜事,生日宴會……”
另外三人驚呆,血蜘蛛道:“於明,你瞭解的比我還詳細,我選擇這裡是因爲瑞奇蒙鎮是紐約市停電範圍內的最南部區域。”
於明汗顏:“我知道這麼清楚是因爲明天有朋友要在瑞奇蒙鎮這家教堂結婚。不過,這無法說明什麼。”
血蜘蛛道:“我選擇路線是肯尼迪國際機場、時報廣場、洋基隊主場、帝國大廈,然後到瑞奇蒙鎮。剛纔我查詢了fbi監控布蘭迪女友的手機定位系統,發現她在三號之前兩天,去了時報廣場和瑞奇蒙鎮。我計劃書中沒有準確的時間,時報廣場的炸彈及時爆炸,說明是人爲引爆的。目前紐約可以使用的只有無線信號,而無線信號遙控距離是受到限制的,所以時報廣場爆炸,布蘭迪肯定在附近,如果瑞奇蒙鎮也發生爆炸,那布蘭迪也必須在附近。他並不知道時間,所以必須一直在附近等待。”
於明道:“可是我們沒有布蘭迪的照片,怎麼能在一個小鎮中找到他?”
血蜘蛛道:“我們運氣不錯,布蘭迪整容後在基地訓練時候,我見過他,照片傳給你們。但我勸你們不要馬上驚動警方,因爲他非常警覺。遊戲時間是夜晚,但如果他被逼急了,白天也可能引爆炸彈。順便說一聲,我不認爲他們擁有烈性炸彈,或者有威力巨大的炸彈,就以時報廣場爆炸案來說,爆炸威力並不算大,製造了外牆體顯示器脫落,砸傷砸死了人。但這不是時報廣場災難的主因,主因是因爲爆炸而產生的恐慌,造成密集人員踐踏。在停電燥熱的情況下,你們可以考慮瑞奇蒙鎮的人會在哪個位置彙集。”
於明立刻回答:“教堂。”他看過杜青青拿來的旅遊資料了。
“爲什麼?”血蜘蛛頗有些驚訝。
“瑞奇蒙鎮只有一家教堂,教堂建立在臺階上,臺階下是鎮子的中心,那邊有一片五千平米的小廣場。婚慶計劃本來是在教堂門口完成婚禮,教堂外小廣場允許範圍內弄一個小型自助餐。這個小廣場也是鎮子的中心,四面有酒店、居民住所、商店、超市、警署等。”不是於明記性好,而是杜青青拉了於明研究,於明一邊看電視一邊就說好、好……
血蜘蛛道:“那就簡單多了,我會尋找下廣場的監控器,看是否能開啓,以幫助你們篩查。如果我們猜測都沒錯的話,炸彈應該安裝在教堂二樓的鐘塔,不僅可以破壞鐘塔,還可以製造成更爲恐慌的效果。”
於明點頭:“那我們就剩下最後一個問題。”
“錢?”
“不,我如何才能相信你剛纔所有的話。”
這個問題很尷尬,嚴格來說,幾人之間根本不存在任何的信任。血蜘蛛用假父坑了一次,於明用假父反坑一次,雙方警戒心已經提升到了頂點。
於明補充:“或者是你找個藉口想把我們調走?”
“於明,你太看得起自己了。”血蜘蛛道:“時限是十個小時,也就是到明天下午兩點。而我的遊戲是晚上開始的,所以我欺騙你們,對我本人來說沒有任何好處。”
於明回答:“做我們這一行的,更習慣收定金。”
“……”血蜘蛛無法反駁,調查人組織確實有收定金的規矩,血蜘蛛問:“你要什麼定金?”
“你殺科拉的原因。”於明補充:“反正你的錢我不敢收,不如幫我釋疑。”
“你們見過巴布魯,他的經歷和我很相似,我救了他,將他安排在非洲一個小國家的教堂開辦的學校裡。他沒有身份,無法公開的離開教堂。呵呵,好吧,我說實話,我本來打算利用他的屍體來金蟬脫殼,這是我看見他的臉時候第一個想法。可後來我改變注意了,因爲他長大後,我看他就如同看見少年時期的我。他很偏激,他認爲自己明明有美國人血統,卻連一個身份都沒有。我就想到了襲擊紐約的計劃。計劃是這樣,他替我頂罪,他完成了報復,他成爲名人,他找到父親,我也懲罰了他。這是個遊戲,呵呵。我一方面討厭他的偏激,但內心也承認自己內心偏激,我的親父就是紐約人,我也曾經想過,當時母親去世時候,他願意出現,那我的人生完全不同。既然要做,就要做的轟動一些……目前計劃出現一些意外,他在我襲擊之前就被捕。”
西蒙搖頭:“不對,你不可能不防範警方識破視頻後逮捕他,你不會這麼大意。”
“這麼說不準確,我發現視頻是可以被警方破解,並且可以鎖定拍攝視頻住址的。但是我沒提醒和糾正,或許因爲我討厭他,不想讓他成名。”
西蒙反問:“就如同你討厭自己一樣?我知道你對自己經歷很憤怒,你本來應該有大好前途,你本來應該成爲全球著名的科學家,他的偏激思想是你內心的想法,你又討厭自己有這樣的想法。你剋制自己不去遷怒他人,最終你借用他的名義遷怒了紐約。這樣一來,不僅完成了他的偏激願望,還成全了自己內心的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