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鄴,這是一個刻在巫族歷史上的名字,在那一年,巫山大震,囚鄴力挽狂瀾,挽救巫族於危難之中的故事,經巫族長輩口口相傳,流傳至今。
“巫山大震?巫山爲何會大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陳陽沉聲問道,雖然沒有從藍姬口中得到有關於囚鄴殘魂是否在巫山上的確切消息,但是這一消息,卻是陳陽瞭解囚鄴的途徑。
藍姬輕搖臻首,眸中也是泛起了迷惑神采,道:“具體是什麼原因我也不甚瞭解,我只知道囚鄴採天之石,鎮壓巫山,方纔令巫山保存至今,巫族得以存活,可是在那一役當中,數十萬的巫族子民和蠱蟲喪生,到了如今......”
藍姬沒有繼續說下去,那傾城容顏之上泛起一抹蒼白之色,眸光哀傷。
陳陽神情複雜的看着藍姬,卻是沒有接茬,從其話語當中可以聽得出來,囚鄴和巫族的確是有着一段淵源,只不過這段淵源是在囚鄴還在世的時候,其殘魂難道會在巫山之上?
念及此,陳陽也是不禁開始懷疑了起來,或許,囚鄴殘魂根本不在巫山之中呢?......
“這張地圖和囚鄴有何關係?你這般打聽巫山消息,所爲何事?”藍姬反應了過來,收斂悲傷,一臉戒備的打量着陳陽,道。
陳陽心中一動,並沒有打算將實情告訴藍姬,話鋒一轉,道:“囚鄴爲何要救巫族?他在巫山當中可還有留下什麼東西?或者什麼話?”
看着陳陽那希冀的眼神,原本不打算理會陳陽的藍姬搖了搖,道:“那一役後,囚鄴成了我巫族的名譽長老,可與族長齊高,只是從那之後,囚鄴離開了巫山,再沒有他的消息,或許有,只是我不知道罷了。”
“巫族當中可有知道的人?”陳陽眉頭皺起,問道。
“關於囚鄴的消息也是聽族老寥寥提過幾次,卻是並沒有詳細打聽,畢竟此事已經過去了萬年,多提無意。”藍姬疑聲問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爲何對一個萬餘年前的人如此感興趣?難道他在外面的世界名頭甚響,這張地圖是他的藏寶圖?”
藍姬一針
見血,陳陽神色如常,否認道:“怎麼可能,囚鄴那等萬餘年前的人物就算是名頭再響此刻也是化作白骨,即便有什麼遺留下來的寶貝,也不可能落在我的手上。”
聞言,藍姬懷疑的看了陳陽一眼,陳陽也不管她信還是不信,繼續說道:“雖然你無法認出這地圖上所標註的地點是不是巫山,但是我也會履行我先前答應你的事情,現在你自由了,可以走了。”
藍姬一愣,怔怔的看着陳陽,好似不相信陳陽會這般輕易的放走自己一般,喃喃道:“你就這麼放我走了?”
話一脫口,藍姬便是意識到了不對,看着陳陽那逐漸泛起壞笑的面容,輕啐道:“你看什麼看?!”
“我看你好像不想走的樣子,不然留在我身邊伺候我?”陳陽壞笑道。
“纔不要呢。”藍姬眼波流轉,頓了頓,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黛眉微蹙,一臉爲難的表情。
“你放心吧,我答應你的事情不會反悔,你自由了,現在從這個門走出去,沒人會攔你的。”陳陽移步讓開一條道,神情平靜。
藍姬神情戒備的向前移動了幾步,來到了門前,猶豫片刻又是轉過身來看着陳陽,懷疑問道:“你真的要放我走?”
聞言,陳陽啞然失笑,道:“難道你不想走?”
藍姬臉頰飛起兩抹紅潮,在這一刻心中竟然泛起了複雜的思緒,眼前的陳陽,好似和很多人不一樣呢,藍姬心中不禁這般想到。
“咚咚咚......”
就在藍姬轉身欲離之時,門外卻是響起了一陣敲門聲,藍姬見狀心中一驚,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
陳陽和藍姬對視了一眼,旋即問道:“是誰?”
門外之人聽到陳陽的聲音,道:“陳陽兄弟,是我,祁一鳴。”
聽到祁一鳴的聲音,藍姬俏臉不禁沉了下來,那幽藍眸子當中閃爍寒芒,看了看陳陽又是看了看那扇門外若隱若現的身影,瑩白拳頭緊攥,淡淡青筋浮起。
陳陽眼神示意藍姬不要輕舉妄動,出聲道:“有什麼事情嗎?”
門
外的祁一鳴見陳陽並沒有要開門的打算,想到在庭院內碰到的巧兒等人告訴他的事情,嘴角勾起一抹壞笑,道:“嘿嘿,陳陽兄弟,我沒有打擾你吧。”
“咔!”
藍姬聽到此語,哪能聽不出祁一鳴的意思?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冷芒閃爍。
見狀,陳陽嘴角泛起一抹苦澀,直接問道:“有什麼事情直接說吧。”
見識過了陳陽的深不可測,祁一鳴也沒有去在乎陳陽的語氣和立於門前不讓入的小節,笑着說道:“那我就不打擾陳陽兄弟的雅興了,今日我來是傳達少主的邀請,今夜會在黃鶴樓當中設宴,請陳陽兄弟準時抵達。”
“知道了。”
得到陳陽的迴應,祁一鳴轉身離去。
“我要殺了他。”
待祁一鳴離去,藍姬俏臉之上佈滿了寒霜,那聲音猶若自九幽當中傳來一般,充滿了徹骨的冰寒之意。
陳陽淡淡的斜了藍姬一眼,道:“這裡是煉獄城堡,若想殺他,可不簡單。”
沉默片刻,陳陽見藍姬沒有要離去的意思,眉頭一挑,疑聲問道:“你還不走?”
藍姬那冰冷的神色逐漸收斂,取而代之的則是平靜,淡淡說道:“我不打算走了。”
“嗯?不走了?”陳陽一愣,看着藍姬,旋即露出笑意,道:“既然如此,晚上你就陪我出席黃嘟嘟的邀請吧,黃鶴之宴,看來沒有那麼簡單啊。”
藍姬平靜的看了陳陽一眼,對於這個花了一億將他買下的男人並未如其他男人那般痛恨,心中反而有了一絲親切之感,這是藍姬離開苗疆之地這麼久第一次有了這種感覺,對於陳陽的邀請,藍姬以沉默代替了答應。
事實上正如陳陽猜測的那般,黃鶴宴席,的確不是一場簡單的宴會,因爲在今晚,黃嘟嘟不僅邀請了陳陽,還同時邀請了其餘八大區的主事者。
或者說,今夜的黃鶴之宴,並不是黃嘟嘟主動發起的,而是黃嘟嘟在其餘七大區的主事者的要求下,組織的宴席。
黃鶴之宴,令今夜的煉獄城堡,羣雄躁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