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修煉界的一戰經過多股勢力的介入,一再波折,戰局變化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最後以萬獸教的大屠殺完結了此戰。
只是萬獸教也付出了一定的代價,他們的大教主躺在地上渾身是血,全身的經脈和骨骼近乎統統被打碎,丟了半條命,做夢也不糊想到自己會輸得這麼難看。
“可惡,這傢伙到底修煉的是什麼絕學。”昆封永遠不會忘記那駭人至極,彷彿能轟開天地的兩掌,一掌凝固體內的水分和血液流動,讓身體變得脆弱,再來一掌簡直能將一座大山給打飛,摧毀他體內的一切。
憑藉深厚的修爲,昆封沒有這麼容易就完蛋,但傷得太重,至少需要一個月的時間才能復原,但對楚陽最後搏命的一擊,依然心有餘悸。
“大教主,那些人跑了,不過也就跑了這幾個而已。”萬獸教的弟子跑來稟告,有點不敢看昆封被打得那麼慘淡的模樣。
“跑了,也要給我追,就是將中州的大陸翻個底朝天也要把他們給我找出來。”昆封兩眼兇光和恨意,身爲大教主,在中州大陸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物,什麼時候被打得這麼慘,躺在地上動也不能動。
不過楚陽也不好過,轟下昆封之後,他雙臂全身的經脈爆裂,當場昏死了過去。不過在他捨生忘死的一擊下,給了血靜、慕容天雪、小嶽、阿鐵殺出去的機會,否者一個也逃不了。
現在地下修煉界已經覆滅,萬獸教清理了一下戰場,然後就是鳴金收兵,離開了這裡,後面也不知道對外怎麼說,怎麼看也不像是大獲全勝的樣子啊。
與此同時,很遠的地方,一個白衣飄飄,身影秀麗的女子看着萬獸教的人騎着坐騎從地下直衝天際,忍不住搖頭晃腦一番:“來晚啦,看不到熱鬧,我的地盤啊,就這麼被砸了,我好傷心。”
黑衣走上前,低聲說了一句:“一個地下修煉界而已,我們可以再建立一個,小姐只要你點頭,我現在就去攔截玩萬獸教,把他們統統殺光,給你解氣。”
“這就不用了,我比較大度,不是報復心這麼重的人。”白衣女子笑了笑,笑容中帶着一絲狡黠,美麗的眼眸閃動着一份靈動和天真:“我可不想提前和天下同盟交手,讓他們和萬劫魔殿打一個兩敗俱傷,我比較懶,我喜歡漁翁得利,作壁上觀,坐享其成。”
黑衣嚥了咽口水,顯得有些忌憚,最後還是鼓起勇氣說道:“對不起小姐,我擔心萬獸教在佔領地下修煉界之後,會翻閱裡面的密卷,找到和小姐你有關的秘密,所以我沒有離開,始終監視這裡,這才放跑了萬劍門的人。”
“沒事,既然這小子也懂十二篇天經,早晚我們會碰上的。”說完這句,白衣女子就像想到了什麼,黛眉一挑,來了興致,回頭對着一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人問道:“師傅啊,你什麼時候又收了一個弟子,怎麼也不通知我,是不是嫌棄我太笨了。”
這個被打得很慘,全身被捆綁成大糉子的人就是鄭豐,只聽到他咆哮:“我嫌棄你不尊師重道,你看看你下手太重了,輕一點不行嗎?”
聽了這話,白衣女子俏皮吐了吐舌頭,一臉賠笑:“對不起啊,我想你是我師傅,應該挺耐揍的,所有出手就沒了分寸,把你老人家打得連親媽都不認識了,我也很愧疚的。”
看女弟子的神態語氣,根本沒有一點認錯的意思,鄭豐乾脆豁出去了,叫囂了起來:“雲琳,老夫現在落在你的手裡,要殺要剮,悉聽尊卑,但有一點很重要,一定要痛快。”
雲琳搖了搖頭,一副我很爲難的模樣,晃了晃纖細的玉指:“師傅啊,你真是不瞭解我,對待敵人呢,我是最仁慈的了,一刀砍了,人就掛了,一點意思都沒有。我個人比較喜歡折磨敵人,摧毀他的堅定意志,瓦解他的求生,讓他知道生不如死的滋味,但我就是不讓他死翹翹,繼續折磨,無休無止,直到他麻木不仁,變成行屍走肉。”
鄭豐愈聽愈心寒,背後直冒涼氣:“我說雲琳啊,看在我們師徒一場的份上,有話好好說,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我們冰釋前嫌吧。”
“這就乖了嘛,肯合作就做好不過了。”雲琳笑得很奸詐,就像一個談判勝利的奸商一樣:“師傅,我問你啊,你把十二篇天經的終極篇章藏在了什麼地方,我打天下就缺這最後一步了。”
“好徒弟,你以爲我會這麼輕易告訴你嗎,要是我說了,就沒有和你談判的籌碼了,還不知道什麼下場。”鄭豐冷笑,不以爲然,一副打死也不說的樣子。
“不說是吧?”雲琳也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自顧自拿出了一把小刀,還端詳了起來:“師傅啊,你交出十二篇天經終極篇章後是什麼下場,你也許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告訴,要是你不交出終極篇章的話,下場將會很慘很慘,你聽說過什麼是嗎?”
聽了這話,鄭豐心頭一緊,再度冷汗直冒,有顫的語氣說道:“我的好徒兒,你不會亂來的吧。”
“你說呢?”雲琳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師傅,你真是不瞭解我嗎,我想折磨你,我會用各種各樣的方法摧殘你的身心,讓你崩潰掉。”
“我怕你,來就來。”鄭豐一副大義凜然赴死的樣子,但是他額頭的汗水還是出賣了他。
“等一等師傅,我還沒說完呢?”雲琳就像一個小魔女一樣,嘴角浮現邪惡的笑容:“我最近剛剛開了一個青樓,招待很多正邪兩道的客人,你知道的總會有幾個特殊愛好的,我正打算找幾個男妓,你如果想自己的後面被爆裂的話,只管死扛下去。”
聽了這話,鄭豐的心一下寒到了心底,整個人蒙掉了,甚至都快忘了自己是誰,良久回過神之後,立刻破口大罵:”你這個女魔頭,你這個女魔頭,我怎麼會收了你這個女弟子啊,我悔不當初,我痛心疾,我的命啊。”
聽着鄭豐從罵人到哭天喊地,雲琳堵着耳朵,小嘴一撅,一臉無奈的表情,如果光看表面,她還是真是個天真可愛的少女,然而整個中州大陸就屬她最危險。
不得已,雲琳弄了一塊破布塞住了鄭豐的嘴,然後丟給黑衣,讓他好好看管,至於自己,還要去會一會一個很久不見的人。
一股山之氣息魏然而來,威懾四周,雲山來了,目光如電,一步一沉猛,猶如山嶽壓頂,強勢的很。
“嗨,老弟,我們好久不見了,想不想我啊。”雲琳就像一個小姑娘一樣給雲山打招呼,一臉人畜無害的乖乖模樣。
“有你這樣的姐姐,真是我的不幸。”雲山雙手抱臂,眼神對雲琳很警惕。
雲琳一副很抱歉的模樣,卻又帶着一份嬉笑的表情:“不要這麼說嗎,雖然我很忙,但是百忙之中也很關心你,畢竟我只有你這個一個老弟,聽說青山門被天下同盟滅了,你趕緊加入我的陣營嗎,我爲你報仇啊。”
聽了這話,雲山冷哼一聲,頗爲不屑:“你以爲我不瞭解你嘛,你只是想利用我來爲你打天下而已,只要有利用價值的,身邊任何人你都會利用。”
“別這麼說嘛,我們是姐弟同心,一起打天下。”雲琳一副誠心誠意的模樣,但眼角的笑容總給人惺惺作態,靠不住的感覺。
“不必說了,我雲山不會給你賣命,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雲山義正言辭,一口拒絕,內心極度牴觸這個姐姐。
“哎呦,多年不見,本事長了,連脾氣也長了,不知道記性長了沒有。”雲琳臉色沉了下去,開始揮舞小粉拳,威脅了起來:“看你態度很囂張啊,是不是皮癢了,從小到大你捱揍還少嗎?長大了,還要我操心,要我百忙之中抽空打你一頓。”
“這……”雲山一下被這股威勢給嚇住了,從小到大捱打的滋味,不堪的往事一下統統涌了上來,對雲琳的懼怕讓他渾身不由一顫。
很快雲山就意識到在氣勢上不能輸,再度鼓起勇氣,催動山之力,整個人氣勢魏然,不動如山,想要宣告自己已經不是當初捱打的小弟了。
“呀,你還較勁,我跺一跺腳,就能踏平一座山,你信不信我打得你滿地打滾找牙。”雲琳的一句話,強勢的讓雲山知道什麼是天壤之別,知道自己還是打不過啊。
三十六計走爲上計,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雲山心中泛起這樣的念頭。
“對了,這就乖了,現在我們來談談……喂喂喂,你跑什麼呀,我是你姐,我還能吃了你不成。”雲琳兩手插腰,氣鼓鼓得站在原地,自己真的有這麼可怕嗎?雲山這傢伙要不要表現的這麼誇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