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緊急,火將和黑將把事情告知地下修煉界的主人,引起了高度重視,而爲了進一步確認,楚陽、慕容天雪、小嶽、血靜四人就被帶進了大殿內。
地下修煉界的主人很少見人,但這一次例外,因爲手上的信函有天下同盟如假包換的印章,所以他也不得不慎重對待。
楚陽、慕容天雪、小嶽、血靜修爲被封印,所有沒必要在做多餘的捆綁措施。當他們踏進大殿的那一刻,眼前負手而立的是一個滿頭白髮,但神采奕奕,剛毅不凡的男子,透發一股逼人的氣芒。
火將和黑將也只能乖乖站在那個男子的身後,畢恭畢敬的樣子,讓人一看就知道此人就是地下修煉界的主人薛老大。
“血靜啊,我們地下修煉界一向很關照你們血門,有什麼好的生意都介紹給你,怎麼恩將仇報,將天下同盟引到我們這裡來。”薛老大語氣中透着強烈的不滿,一聲聲質問就像利刃直逼人心。
但是聽了這話,血靜沒有一絲慌亂或者愧疚之色,笑容一展:“薛老大,你看你說得這麼嚴重,首先我也是被逼無奈,你老人家也知道外面的發生了什麼,天下同盟的存在意味着什麼,他們一句話,我只能唯命是從。”
“看來你也是身不由己啊。”薛老大冷哼一聲,依舊不忿,目光愈來愈冷:“難到就因爲你身不由己,就可以拖累我們地下修煉界嗎。”
只見血靜聳了聳肩,不以爲然:“薛老大,我說一句實話吧,地下修煉界的存在早晚會被天下同盟知道,不是我將他們引領進來,就會有別人引路,結果始終不會改變,你與其怪罪我,做無用功的事情,不如想想該如何是好吧。”
聽了這話,薛老大一怔,似乎是覺得血靜說得很有道理啊,隨即臉上泛起詭異的笑容:“信函我看過了,真的是出自天下同盟的印章,看來不假,天下同盟確實有意招攬我們地下修煉界,本來弱肉強食,我們沒得選擇,但是你別忘了這裡是地下修煉界,外面有誰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我們統統都知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血靜驚愕,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只見薛老大冷冷一笑:“天下同盟十二個門派,沒有一個是乾淨,都或多或少做過一些不能讓大家知道的事情,他們也曾來過地下修煉界,委託過一些事情,而我們除了爲他們出色完成任務,也替他們保守秘密,他們對我們很滿意。”
楚陽一旁聽了很久,眉頭略微一皺,走上前說了一句:“也就是說,地下修煉界手頭上有天下同盟十二個門派乾的那些好事的證據,所以你認爲天下同盟不會針對地下修煉界,免得大家撕破臉皮,都不好過。”
“對,而且我在天下同盟也有朋友,他們說過天下同盟從未有過對地下修煉界動手的意圖。”說完之後,薛老大掂了掂手裡的信函,別有深意笑道:“但是這信函的印章如假包換,所以我大膽猜測,是天下同盟中有個別人擅自要對地下修煉界動武,而他不知道這觸犯了天下同盟的忌諱。”
“對,那個人叫王子風,是神風門的人。”楚陽大大方方就出賣了王子風,完整是敵對關係,沒什麼良心過不去的。
但是血靜急眼了,出於對王子風的懼意,她真的很怕,所以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和王子風決裂啊。但該死的楚陽就這麼和盤托出,王子風一定會怪罪下來的。
楚陽看出了血靜的擔憂,在她耳邊低語:“你該知道,此行結束,王子風會怎麼逼你就範,所以你要麼豁出去和他拼了,要麼就回去乖乖聽他發落,別告訴我,你之前在牢房那段豪言壯語寧死不屈只是隨便說說。”
“我當然不是隨便說說!”血靜一臉認真的模樣,衝着薛老大說道:“王子風大人正在招兵買馬,很有誠意招攬你們地下修煉界,你也應該知道王子風大人天賦異稟,當天下同盟的十二門派的門主一個個退下來的時候,就是他們來當家做主,你們要是選對的主人,日後好處將數之不盡。”
薛老大一副聽得和很認真的樣子,然後低着頭沉思了片刻,悠悠說了一句:“血靜啊,你說得確實很有道理,良禽折磨而棲,我確實應該爲自己的將來做打算。”
聽了這話。血靜喜出望外,以爲薛老大要同意歸順了,但是很快又聽到對方一句:“但是,我仔細想了想,我當年爲什麼要建立地下修煉界,就是希望自己當家做主,不喜歡聽命行事。”
“哦,看來薛老大是下定了決心啊,那我們就不打擾了,趕緊回去覆命。”楚陽一副要走的架勢,但是發現大殿的門都給堵住了,回頭疑惑問道:“怎麼,買賣不成仁義在,難到你們還想留我們吃頓飯嗎?”
薛老大冷冷說道:“王子風揹着天下同盟幹出這檔事,相信他也不希望走漏到天下同盟最高層的耳朵裡吧,所以他怎麼會輕易放過地下修煉界。”
楚陽說道:“你們地下修煉界不是號稱口風最緊了嗎?王子風大人說了,你們不歸順,他不勉強,但有一點很重要,絕不能將今天發生的事情泄露一點半點。”
“這個是自然!我們保證什麼都不說,這是地下修煉界一貫的準則。”薛老大也不傻,王子風今日揹着天下同盟幹出這檔事,就是一個把柄在手裡,他怎麼會輕易說出去。天下同盟之所以不敢動地下修煉界,就是因爲他們一個個都不乾淨,都有把柄在薛老大的手裡。
就這樣,楚陽、慕容天雪、小嶽、血靜接着王子風的名義,大搖大擺被請了出去,恢復了自由,感覺一陣輕鬆,反正都推到了王子風的頭上,怕什麼。
但是血靜不敢大意,甚至很擔心,因爲她總有一種感覺,王子風就在某一個角落內,緊盯着自己的一舉一動。
雖然楚陽百般安危血靜,但她就是放鬆不下來,心跳的七上八下,沒有人比她更清楚,王子風到底有多奸邪多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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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個時候,同時偷偷潛進來的慕容谷、阿鐵、塗匪成功找到了關押楚陽等人的地牢,但是來晚了一步,撲了一個空,卻有意外的收貨。
原來牢房內一直關押這其他人,都是違反了地下修煉界才被關進來的,一個個都被關了數十年之久,然而奇特的是他們一個個盤膝而坐,低垂着頭,氣息微弱,而他們的身下都有一個小法陣,將他們體內的生命力和修爲一點一點抽走。
到底地下修煉界的主人將這些人關起來,不斷抽中他們的生命力和修爲意欲何爲,慕容谷嘗試觸碰這些人身下的法陣,驚愕發覺自己的生命力和修爲一下被抽走不少,驚出一身冷汗。
然而在觸碰的一瞬間,慕容谷也有所感應,他感覺到了自己的生命力和修爲被抽走,往更深的地底下輸入一個更強的法陣中。
那肯定是整個地下修煉界的法陣中心無疑,而不斷抽取這些人的生命力和修爲就是給整個法陣提供源源不斷的供給,這樣才能將法陣輕鬆運轉起來。
慕容谷已經知道應該進攻哪裡,但是那裡重兵把守,還有七大將的人坐鎮,光憑他們三個遠遠不夠,要回去聚集更多的人,而且現在楚陽、慕容天雪、小嶽不知所終,此地不宜久留。
然後當慕容谷、阿鐵、塗匪一臉沮喪回去的時候,推開大門的一刻,都驚呆了,居然看到楚陽、慕容天雪、小嶽好端端就坐在那裡,一臉焦急等着。
“你們居然能自己出來?”塗匪簡直傻眼了,那今天自己的冒險之舉豈不是白費功夫啊。
“我們福大命大,運氣還可以。”楚陽嬉皮笑臉一句話,緩和了一下氣氛,然後大家將各自的經歷都交流了一下。
此行楚陽、慕容天雪、小嶽已經弄清楚了血靜來天下同盟的目的,還成功將血靜拉到了自己這邊。不過看情況,很不樂觀,以血靜對王子風的描述,王子風只怕不會這麼容易就放過地下修煉界的,一場大戰不可避免。
慕容谷也說出了自己的發現,原來地下修煉界的法陣最最關鍵的位置不是在薛老大的居所,但是有重兵把守,所以大家齊心協力去攻打。
但是大家一直認爲,既然楚陽、慕容天雪、小嶽都平安無事歸來,沒必要再去招惹薛老大,衆人來這裡只不過是避避風頭,低調都來不及。
然而慕容谷一再堅持要攻下地下修煉界,因爲薛老大掌握着很多對天下同盟不利的證據,只要拿到手,再稍加利用的話,說不定就能扳倒這個龐然大物,這纔是他選擇來地下修煉界的目的。
衆人知道慕容谷真正的意圖,無不肅然起敬,這確實是目前以小博大的最好辦法,唯獨楚陽唉聲嘆氣,看來一戰是不可避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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