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砰!”隨着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原本緊繃如琴絃的氣氛瞬間被撕裂,箭矢如同夜空中最亮的繁星,嗖嗖地騰空而起,先是直指蒼穹,緊接着裹挾着風雷之勢,猛然間向地面砸來。這可不是隨便射射玩的兒戲,而是追求最大的殺傷效果,每一箭都蘊含着致命的殺機!

第一波箭雨就像天塌了似的,密密麻麻的箭支,不,那簡直是比遮天蔽日的蝗蟲還要可怕的利刃,從天而降!叮叮噹噹的金屬碰撞聲,咚咚的盔甲被擊中的沉悶聲,還有噗嗤噗嗤的箭矢深入肉體的可怕聲響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曲令人心悸的交響樂,聽得人心裡直打顫。箭矢有的擊打在頭盔上,發出清脆的叮噹作響,有的深深嵌入木頭,發出沉悶的聲響,還有的直接穿透身體,伴隨着淒厲的哀嚎,各種聲音匯聚成一首令人魂飛魄散的樂章,聽得人脊背發涼,腿肚子不由自主地打哆嗦。

想象一下,如果你正悠閒地走在綿綿細雨中,享受着那份難得的寧靜與清涼,突然間,那些溫柔的雨絲變成了閃閃發光的鋼針,帶着刺耳的破空聲,直愣愣地朝你腦袋砸來,就算你知道這些鋼針扎不穿你頭頂的鐵板,心裡也得被嚇個半死,對吧?那種突如其來的恐懼,彷彿能瞬間凍結人的血液,讓人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砰砰砰!”箭雨還沒完全落地,敵方的鐵甲騎兵已經迫不及待地開始了第二輪齊射,而且這一輪的箭矢比剛纔還多了一倍,猶如烏雲壓頂,密不透風。圖賴率領的騎兵,排成整齊的隊形向前推進,他們的面容在鐵盔的陰影下顯得冷酷而堅定。後面的騎兵到了六十步遠的地方也開始瘋狂射箭,兩波箭雨交織在一起,場面混亂不堪,彷彿整個世界都被箭矢所覆蓋。

明軍士兵們嚇得抱頭鼠竄,誰也不敢正面硬剛這鋪天蓋地的箭雨,儘管他們的盔甲很堅固,但也架不住這麼多箭矢的輪番攻擊啊。他們臉上的恐懼與絕望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令人心痛的畫面。“哎喲,我的腳中箭了!”一名明軍士兵躺在地上痛苦地哀嚎着,他的臉色蒼白,汗水與淚水混雜在一起,顯得格外狼狽。“傷得深的別急着拔箭,免得血流乾了,把箭桿折斷就行。”旁邊的戰友焦急地提醒着。“我的火藥箱被箭釘住了,誰來幫幫我啊?”另一名士兵焦急地呼喊着,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絕望。“敵人騎兵快衝上來了,快反擊啊!”一名軍官大聲命令着,試圖穩定軍心。

就在這時,明軍終於開始了反擊,佛朗機炮成了他們的頭號殺手鐗。這些火炮的子銃早就裝好了火藥和彈丸,一炮打完立刻換上新的,射速快得驚人。三門火炮齊發,就像上百顆子彈連珠炮似地射向敵人,敵方的前排騎兵紛紛落馬,慘叫聲此起彼伏,場面異常慘烈。

然而,敵人的騎兵來得太快了,第三輪箭雨幾乎是前一輪的三倍,圖賴等人已經衝到了明軍陣地十步開外的地方,他們彎弓搭箭,貼面而射,箭矢如同雨點般密集。六十步之內,三箭連發,箭雨再次籠罩了明軍陣地,他們幾乎無處可逃。遠距離拋射不需要太高的技術含量,只要有力氣和方向感就行;但貼面射箭就不同了,那需要極高的穩定性和準確性才能殺死敵人。嘣嗖之聲中伴隨着陣陣慘叫,又有幾名明軍士兵被箭矢擊中面部倒地不起,他們的身體在痛苦中扭曲着,鮮血染紅了大地。

敵人的騎兵採用了縱向進攻的方式,射完一輪箭就往回撤,然後後面的騎兵繼續跟上。這樣一來,明軍的側翼就受到了很大的威脅。正面的明軍士兵也受到了影響,紛紛轉攻那些高頭大馬的騎兵。右翼的攻勢因此陷入了停滯狀態,而敵人的步兵在騎兵的支援下壓力驟減,緩緩嚮明軍逼近。他們的面容在戰火的映照下顯得猙獰而狂熱,彷彿要將一切阻擋他們前進的障礙都摧毀殆盡。

按理說進攻方應該佔據優勢纔對,但明軍此刻卻是憂心忡忡,生怕自己被兩面夾擊。就在這緊要關頭,納蘭繼本和冀資深兩位將領率領援軍及時趕到。他們並沒有直接追擊敵人的騎兵,而是分列左右兩翼,形成了一個圓陣,保護着中間的明軍士兵。這個圓陣就像一道堅不可摧的壁壘,將明軍士兵緊緊包裹在其中。

圓陣開始旋轉起來,箭矢如雨般射向敵人,擾亂了他們的陣腳。納蘭的騎兵使用的武器五花八門,有破甲錐、鏟子箭、菠菜頭、鑿子頭等,敵人的人馬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害;而冀資深則更加獨特,他麾下的數百名鳥銃騎兵採用了獨特的戰術。他們身穿黑色的鎧甲,面容堅毅,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屈的意志。

鳥銃騎兵被分爲兩隊,一隊像納蘭那樣採用圓陣反擊;另一隊則靠近敵人百步之內下馬裝填彈藥,火繩熾熱地燃燒着,他們列好陣勢等待命令。“放!”隨着一聲令下,硝煙四起,彈丸如雨般射向敵人,敵人的棉甲根本抵擋不住這樣的攻擊,傷亡慘重。他們的身體在彈丸的轟擊下如同破碎的布娃娃般倒下,鮮血染紅了大地。

“他們有數百支鳥銃,快跟我衝鋒,跟他們白刃相見!”敵人忿怒地咆哮着,他們的面容因憤怒而扭曲,但此時已經爲時已晚,敗局已定。明軍的反擊如同潮水般洶涌而來,將敵人徹底淹沒在戰火之中。

“別追了!”一個建奴的協領,面容堅毅,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眼見手下旗丁蠢蠢欲動,想要追趕那些裝備了鳥銃的明朝騎兵,立刻大聲喝止了他們。這些鳥銃騎兵,身着鐵甲,頭戴銅盔,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他們可是戰場上難纏的角色,既能遠距離用鳥銃射擊,如同死神之吻,又能近身射箭,箭矢如雨,甚至在戰場上還能肉搏,勇猛無畏。人少了就打不過他們,人多了他們又會機智地撤退,像狡猾的狐狸,讓敵人無可奈何,只能望其項背。

“對付他們,最好的辦法就是用我們的鳥銃騎兵!”協領心裡盤算着,但那些騎兵都在中軍,調動起來可不容易,如同遠水解不了近渴。不過幸好,眼前的敵人只有五百人,他們的陣型雖然整齊,但在協領眼中,卻顯得那麼單薄,那麼不足爲懼。於是,他整了整隊伍,大聲下令:“副都統有令,我們騎兵分兩路,一路纏住明軍騎兵,像纏繞的藤蔓,讓他們無法脫身;一路慢慢撤退,誘敵深入,然後再列陣衝鋒,反覆幾次,明軍肯定就亂了陣腳,如同無頭蒼蠅!”

“遵命!”士兵們齊聲應和,聲音響徹雲霄,他們的眼中閃爍着對勝利的渴望,對敵人的蔑視。

隨着建奴騎兵的撤退,戰鬥暫時陷入了僵持,如同兩股力量在角力,誰也無法佔據上風。明朝軍隊害怕建奴的箭雨,那密集如雨點的箭矢,讓他們心生畏懼,攻勢稍微減弱了一些。而建奴的步兵沒有騎兵掩護,也停了下來,他們像孤獨的狼,不敢輕易暴露自己。雙方就這樣隔着一段距離,你射我一箭,我放你一槍,互不相讓,戰場上瀰漫着一種詭異的氣氛。

戰場上,火器轟鳴,佛朗機炮和輕炮的聲音此起彼伏,如同雷鳴般震耳欲聾。有的發射出成串的子彈,如同死亡的鏈條;有的則是巨大的實心炮彈,帶着毀滅的力量。鳥銃、弓弩也在自由射擊,但除了火炮和佛朗機炮之外,其他的遠程武器造成的傷害並不大,如同蚊蟲叮咬,無法撼動大象。彈藥很快就用完了,戰場上再次陷入了寂靜,只有戰士們的喘息聲和武器的碰撞聲。

雙方都不敢輕易進攻,都在等待時機,如同獵豹在等待獵物。建奴步兵在等騎兵的支援,沒有騎兵他們很難撼動明朝的陣型,那堅固的陣型如同銅牆鐵壁。而明朝騎兵則像一把利劍懸在空中,只要陣型一亂,他們就會立刻衝上來,給予敵人致命的一擊。明朝軍隊則在等待右翼主將翁之琪的命令,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信任。

翁之琪站在軍陣中,他的身材高大,面容堅毅,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屈的精神。他知道強攻是不行的,敵人的騎兵太多了,如同潮水般洶涌而來。短兵相接雖然容易,但陣型難以保持,而且兩翼和後方都會暴露在敵人的騎兵之下,那將是致命的打擊。一旦分兵牽制,整個軍隊都會陷入危險,如同陷入泥潭的巨獸。

“傳令下去,緩慢撤退引誘敵人!”翁之琪果斷下令,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充滿了堅定和決心。他知道這是一個危險的決定,但也是一個必要的決定。

令官不敢怠慢,立刻揮動旗幟傳達命令。但撤退比進攻更難控制,一旦開始撤退就很容易潰敗,如同決堤的洪水。

“後軍原地待命,前軍每退三步就停一下,擅自轉身逃跑的一律斬首!”將領們大聲傳令,他們的聲音如同雷鳴般響徹雲霄。明朝軍隊的右翼開始緩緩撤退,他們的步伐雖然緩慢,但卻井然有序。建奴騎兵見狀繞了過來,想要再次衝擊明朝的陣型,他們像飢餓的狼羣,想要尋找突破口。但他們看到明朝軍隊在撤退後並沒有追擊,反而把注意力集中在了納蘭繼本和冀資深兩位將領身上。這兩位將領都是經驗豐富的老將,他們的存在讓建奴騎兵感到忌憚。

“追!”圖賴手握弓箭,眼神冰冷如刀。在他看來步兵不足爲慮,留下明朝的騎兵纔是大功一件,那將是他的榮耀和戰功。

納蘭繼本和冀資深都是經驗豐富的將領,他們看到步兵在撤退後也立刻策馬後退。他們的動作敏捷而迅速,如同獵豹在逃避獵人的追捕。圖賴大怒之下率領騎兵追擊了百餘步又退了回來,因爲他害怕進入明朝中軍的火炮射程之內,那將是致命的危險。

翁之琪見誘敵之計沒有成功不禁嘆了口氣:“誘敵之計沒成功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無奈和遺憾。他知道這是一個重要的機會,但卻沒有把握住。

“翁副將何必憂慮?”身邊的將領問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關心和安慰。

“誘敵沒有成功!”翁之琪眉頭緊鎖,他的心中充滿了焦慮和不安。他知道現在的情況十分危急,必須儘快想出對策。

“總兵大人還指望我們建功立業呢,這可怎麼辦?”將領們紛紛表示擔憂,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無助和迷茫。他們知道現在的情況十分危急,必須儘快想出對策。

“再攻!”翁之琪眼神堅定地下令道。他知道現在不能退縮只能再次發起進攻,那將是唯一的出路。隨着他的一聲令下喊殺聲再次震天動地明朝步兵再次發起了衝鋒。戰車在前面開路步兵緊隨其後,他們像一股不可阻擋的洪流向前衝去。爲了抵禦敵人的騎兵他們在翼側加強了兵力,那密集的陣型如同銅牆鐵壁。

戰場上火器再次怒吼起來彈丸和箭矢交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網落在人羣中引發陣陣哀嚎。圖賴仍然採用切角戰術不求殺敵只求擾亂明朝軍隊的陣型,他的動作敏捷而迅速如同獵豹在捕獵。

儘管明朝軍隊在翼側增加了兵力但仍然無法抵擋圖賴騎兵的攻勢。騎兵的速度太快了他們一輪箭雨就讓明朝軍隊難以支撐。納蘭繼本和冀資深只能拼命保護後陣進退兩難憋屈至極,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無奈和焦慮。他們知道現在的情況十分危急必須儘快想出對策。

突然一聲巨響一名明朝士兵的額頭被彈丸擊中鮮血和腦漿四濺倒在地上與戰友緊緊相依。慘叫聲此起彼伏絕望的氣息瀰漫在整個戰場上,那血腥的場景讓人心驚膽戰。戰車雖然堅固但也難以抵擋敵人騎兵的箭雨和步兵的火器傷亡逐漸增多,那密集的箭雨如同死亡的鏈條讓人無法逃脫。

“傳令下去緩慢撤退!”翁之琪看到傷亡慘重急忙下令撤退,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充滿了堅定和決心。他知道現在的情況十分危急必須儘快撤退以保存實力。

建奴的步兵和騎兵果然沒有追擊他們步兵守住了陣地騎兵則退到兩翼觀察着明朝軍隊的動向,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狡猾和謹慎。他們知道現在的情況十分微妙必須謹慎行事。

“翁副將不能再攻了!”一名參將勸說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關心和擔憂,“傷亡還可以忍受但士氣和體力都已經到了極限。”他知道現在的情況十分危急必須儘快讓翁之琪認識到現實的嚴峻。

翁之琪看了看戰車營發現火器兵還能支撐但戰車兵已經疲憊不堪了,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疲憊和無力。他們推車進攻拉車撤退既辛苦又耗費體力現在已經到了極限。

“兵法上說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翁之琪沉思片刻後說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睿智和冷靜,“我們兩次進攻都沒有成功現在應該撤退回去與總兵商議對策。”他知道現在的情況十分危急必須儘快撤退以保存實力並尋求新的對策。

“住口!”翁之琪突然厲聲喝道他的聲音如同雷鳴般響徹雲霄,“你這是在亂我軍心應該斬首示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憤怒和不滿,他知道現在的情況十分危急必須保持軍心穩定。

參將被嚇得渾身一顫不敢再說話,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恐懼和無奈。但衆人都心知肚明再攻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除非敵人的火藥耗盡,但那個希望太過渺茫因爲龍門衛已經投降了建奴他們的火藥儲備十分充足,那龐大的數量讓人心生畏懼。

“總兵大人!”中軍帥旗下副將邱鉞向黃得功進言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關心和擔憂,“翁之琪久戰無功士氣低落是否應該考慮更換將領?”他知道現在的情況十分危急必須儘快尋求新的對策。

黃得功沉默片刻後點了點頭,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睿智和冷靜。他知道現在的情況確實不容樂觀,但他也知道翁之琪是一個有能力的將領,只是今天遇到了強大的對手才顯得力不從心。他決定給翁之琪一個機會讓他回去休整一下再作打算,他知道這是一個艱難的決定,但也是一個必要的決定。他相信翁之琪能夠重新振作起來,帶領明朝軍隊走向勝利。

黃得功緩緩搖了搖頭,他那佈滿風霜的臉龐上刻滿了歲月的痕跡,沉聲說道:“不,翁之琪還留了一手沒使出來呢。而且,多鐸的主力還沒動,咱們的主力也不能輕舉妄動!”他的眼神深邃,彷彿能洞察戰場上的每一個細微變化。

“是要變陣嗎?”邱鉞一臉驚訝,眉頭緊鎖,急忙拿起望遠鏡看向右翼戰場。陽光照在他年輕的臉上,映出一絲不安與期待。

果然,正如黃得功所說,翁之琪帶領的右翼明軍正在悄悄地調整陣型。他們像是一羣蓄勢待發的獵豹,靜靜地等待着獵物的出現。

中軍這邊,也準備好了預備隊。他們被分派到兩翼,每個人都揹着鼓鼓囊囊的大包,顯然不是空手上陣的。他們的臉上寫滿了堅毅與決心,彷彿已經做好了爲國捐軀的準備。

“那是手雷嗎?”邱鉞猜測道,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不確定。

“沒錯!”黃得功點頭確認,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讚賞,“成敗就看這一舉了!如果不成功,咱們再想別的辦法。”

“翁之琪這傢伙……”邱鉞正琢磨着翁之琪的計策,那邊翁之琪已經行動起來了。他的身影在戰場上顯得格外醒目,彷彿是一面不倒的旗幟。

嗚——

隨着號角聲響起,翁之琪下達了進攻的命令。他的聲音穿透雲霄,激盪着每一個明軍士兵的心。

“殺啊!”

近萬名明軍士兵,步伐整齊劃一,口號響徹雲霄,再次發起了衝鋒。他們的身影在陽光下閃耀,彷彿是一羣無畏的勇士。

然而,這次衝鋒的速度明顯比前兩次慢了許多。天氣炎熱,再加上前兩次進攻不利,士兵們的士氣和體力都消耗得差不多了。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疲憊與堅毅,但他們的眼神中卻燃燒着不滅的火焰。

“黃得功這是瘋了嗎?”建奴中軍的大旗下,多鐸拿着望遠鏡,一臉詫異地說。他的臉上佈滿了疑惑與不解,彷彿無法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十王爺爲什麼這麼說?”鰲拜不解地問道。他站在多鐸身旁,目光同樣投向了戰場。

“明軍已經兩次進攻都沒成功,士氣正低落呢。換做一般人,早就撤退或者派其他路的軍隊來支援了,黃得功怎麼還敢再派右翼強攻呢?”多鐸分析道,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輕蔑與不屑。

“看來黃得功只是浪得虛名,十王爺以後不用把他放在心上了。”鰲拜輕蔑地說道。他的臉上寫滿了對黃得功的不屑與嘲諷。

“未必!”多鐸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明軍肯定有他們的對策,傳令中軍的騎兵,隨時準備支援左翼。”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彷彿已經做好了應對一切挑戰的準備。

“是!”傳令兵應聲而去,他的身影在戰場上顯得格外忙碌。

明軍再次發起了進攻。他們的戰車衝在前面,步兵緊隨其後,冀資深和納蘭繼本的騎兵則保護在後面。他們的身影在陽光下閃耀,彷彿是一羣無畏的勇士。

“殺!”明軍士兵齊聲高呼,正面的半數戰車突然加速向前衝去。他們的聲音響徹雲霄,激盪着每一個人的心。

建奴的步兵看到明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都驚呆了。他們的臉上寫滿了驚訝與恐懼,彷彿無法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開炮!”建奴的指揮官見狀,急忙下令戰車上的火炮發射。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慌亂與焦急。

轟!

炮火連天,有的炮彈擊中了明軍,有的則被戰車擋住了。戰場上瞬間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

戰車向前衝了十幾步後突然停下。它們的身影在陽光下顯得格外醒目,彷彿是一羣蓄勢待發的猛獸。

就在這時,正面的另半數戰車又加速向前衝去。它們的速度之快,彷彿能撕裂空氣一般。

建奴步兵剛準備反擊,前面的戰車炮火和後面的明軍火器兵已經瞄準了他們。他們的臉上寫滿了驚恐與絕望,彷彿已經預感到了自己的命運。

彈丸如雨點般密集地落在敵陣中,讓建奴士兵們根本無法擡頭。他們的身影在戰場上顯得格外狼狽與無助。

而明軍的另一半戰車則毫髮無損地繼續前進。它們的身影在陽光下閃耀,彷彿是一羣無畏的勇士在衝鋒陷陣。

“這是什麼戰術?”中軍帥旗下,邱鉞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戰況。他的臉上寫滿了驚訝與不解,彷彿無法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陛下說這是交替掩護,”黃得功解釋道,“好處是在進攻時能壓制敵人的氣勢,減少我軍的傷亡;壞處則是可能會誤傷到自己人。”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彷彿已經做好了應對一切挑戰的準備。說完,黃得功把令旗交給了邱鉞。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很快就要和建奴短兵相接了。你坐鎮中軍指揮全局,我去右翼支援。”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與堅定。

“這……不太合適吧!”邱鉞驚訝地說。他的臉上寫滿了不安與猶豫,彷彿無法承擔如此重大的責任。

中軍和左翼加起來有三萬多人呢,他可從來沒指揮過這麼多軍隊。他的心裡充滿了忐忑與不安。

“別怕,”黃得功安慰道,“我也是從這一步走過來的。記住我的話,一旦建奴的主力向前移動,你就果斷出兵。同時嚴令各部不要輕敵冒進,只要接應右翼安全撤回就可以了!”他的聲音溫和而有力,彷彿能給人帶來無盡的勇氣與力量。

“遵命!”邱鉞應聲而去,他的身影在戰場上顯得格外堅定與勇敢。

正當黃得功在點兵準備的時候,建奴的騎兵出現了。他們的身影在陽光下閃耀,彷彿是一羣蓄勢待發的獵豹。

“殺!讓明軍在我們的鐵蹄下顫抖吧!”圖賴振臂高呼,率領騎兵再次發起衝鋒。他的聲音穿透雲霄,激盪着每一個建奴士兵的心。

嘣!

在距離六十步遠的地方,建奴騎兵射出了第一輪箭矢。他們的箭矢如雨點般密集地落在明軍陣中,讓明軍士兵們紛紛躲避。

嘣!

四十步遠時,前排的騎兵又射出了第二輪箭矢。他們的箭矢更加密集與迅猛,彷彿要將明軍士兵們全部吞噬一般。

三十步……

圖賴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出具體是哪裡不對。他的臉上寫滿了疑惑與不安,彷彿預感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

前兩次的切角戰術都很成功,雖然傷亡不大,但明軍的攻勢已經被打亂了。然而這次,明軍卻並沒有像之前那樣慌亂與無措。

再這樣下去的話,明軍肯定會失敗的。圖賴的心裡充滿了焦慮與不安。

等等……

圖賴突然想起來,在六十步遠的時候並沒有遭到明軍的反擊。他們的火器和弓箭都像是擺設一樣,沒有發出一槍一箭。

二十步……

轟!

就在圖賴疑惑不解的時候,側翼的明軍突然開炮了。幾門佛朗機炮和輕型火炮同時發射了百子連珠彈。爆炸聲和彈丸讓建奴騎兵的速度稍微慢了下來,但攻勢並沒有減弱。箭雨依然密集地落在明軍陣中。

圖賴的騎兵隊縱列而行,所以除了前面十幾騎受傷之外,其他的騎兵都安然無恙。他們的身影在陽光下閃耀,彷彿是一羣無畏的勇士在衝鋒陷陣。

十步!

圖賴正準備施展貼面箭的時候,變故突生。明軍的戰車後面突然站起了一隊明軍士兵,他們揹着弓箭,左手纏着火繩,右手拿着彩色的爆竹一樣的東西。

“是手雷!”圖賴一眼就認了出來,因爲他之前在攻打宣府鎮的時候就見過祝鳳翽用這種武器守城。他的手心裡滲出了冷汗,心跳也瞬間加速。

看到這些背弓的明軍士兵後,圖賴恍然大悟!怪不得六十步外沒有箭矢飛來呢,原來明軍的弓箭手都藏在這裡了!他的心裡充滿了懊悔與不甘,彷彿已經預感到了自己的失敗。

小號的手雷被點燃後迅速投擲出去,落在了二十步遠或者更遠的地方。轟!轟轟!爆炸聲此起彼伏地響起,讓建奴騎兵們紛紛驚慌失措。

就在圖賴準備發射貼面箭的時候,身後也傳來了爆炸聲。糟了!圖賴的心裡一緊!戰馬雖然經過訓練不怕遠處的爆炸聲,但這次爆炸離馬身太近了,而且還有鉛丸和刺鼻的氣味讓戰馬們無法保持鎮定。

果然不出所料,受到波及的戰馬紛紛驚慌起來。有的狂奔不止,有的前腿高擡想要甩掉背上的騎兵,更有的像是瘋了一樣見到馬就頂,見到人就踩。戰場上瞬間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

那些還沒受到驚嚇的戰馬也被這種恐慌情緒所感染,紛紛跟着亂了起來。它們的身影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狼狽與無助。

衝鋒在最前面的幾百名建奴騎兵瞬間陷入了混亂之中。他們的身影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狼狽與無助,彷彿是一羣失去了方向的羔羊。

“快退!快退!”圖賴一邊努力安撫着戰馬一邊大聲呼喊着想要穩定局勢。然而他的聲音就像石頭扔進大海里一樣沒有絲毫作用!戰場上的混亂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

“殺!”趁着建奴

明朝的士兵們,腳踏實地,如同山嶽般屹立不倒,他們手執的弓,堅硬如鐵,泛着冷冽的光芒,那股子威風凜凜的勁兒,簡直能嚇破人的膽。他們的箭,射得老遠,猶如天際流星,劃破長空,帶着一股不可阻擋的力量。一旦靠得近了,就算是再厚的棉甲,也擋不住他們那鋒利得能破甲的錐箭,箭矢穿透鎧甲,如同熱刀切黃油,輕而易舉。

就在那麼一眨眼的功夫,成百上千的明朝弓箭手,宛如烏雲壓頂,嗖嗖嗖地射出箭矢,箭雨如瀑布般傾瀉而下,把建奴的騎兵團團圍住。箭聲呼嘯,劃破長空,伴隨着士兵們痛苦的呼喊,還有那些不堪忍受的罵聲,以及馬兒受驚後的嘶鳴和奔跑時揚起的塵土,整個戰場彷彿都在顫抖。塵土飛揚,遮天蔽日,戰場上的每一寸土地都被死亡的陰影所籠罩。那些被射中要害的傢伙,一個接一個地從馬上摔下來,還沒着地呢,就被後面的馬蹄給踩了個稀巴爛,血肉模糊,慘不忍睹。剩下的雖然沒掉下來,但馬兒受驚亂竄,騎士們面色慘白,眼中滿是驚恐,一時間也組織不起有效的反擊,只能任由明朝的弓箭手宰割。

然而,這還不是最厲害的,最厲害的是明朝的長矛兵!他們的長矛,長得嚇人,一丈多長,比建奴的馬刀長出一大截,猶如死神的鐮刀,令人望而生畏。這長矛,既能擋住騎兵的衝鋒,又能刺穿敵人的鎧甲,所向披靡。長矛揮舞間,鮮血四濺,空氣中瀰漫着刺鼻的血腥味,那些平時以騎射著稱的八旗勇士,現在卻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同伴受傷、倒下、甚至死亡,根本派不上用場,他們的眼中滿是絕望和不甘。

戰場上,到處都是血肉模糊和破碎的鎧甲,慘不忍睹。陽光照在破碎的鎧甲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彷彿是在嘲笑這場無謂的戰鬥。

就在明朝軍隊正要大肆屠殺這幾百名建奴騎兵的時候,剩下的建奴騎兵,像是潮水一樣涌了過來,他們的眼中閃爍着瘋狂的火焰,彷彿是要用生命來捍衛自己的榮耀。箭雨再次如瀑布般傾瀉而下,密密麻麻,遮天蔽日。圖賴的手下雖然人多勢衆,但真正被困在裡面的也就那麼幾百號人,他們像是被困在籠中的猛獸,四處衝撞,卻找不到出路。剩下的在將領的指揮下,拼了命地反擊,他們的眼中只有仇恨和殺戮。還有一些勇敢的士兵,不顧箭雨,想要衝進去救圖賴於危難之中,他們的身影在箭雨中穿梭,猶如鬼魅。

明朝軍隊可不含糊,他們前面用長矛抵擋,後面則用火器、弓弩、手雷等各種武器進行支援。火器的轟鳴聲和弓弩的嗖嗖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首死亡的交響曲。一時間,戰場上側翼的混戰異常激烈,塵土飛揚,硝煙瀰漫,彷彿整個世界都被戰火所吞噬。

“大清的勇士們,跟我衝啊!”建奴的左翼步兵將領,是一位身材魁梧,面容猙獰的壯漢,他高舉着馬刀,聲嘶力竭地吶喊着。看到明朝軍隊的側翼出現了混亂,他趁機壓了上來,他們用車盾作爲掩護,步兵緊跟其後。趁着明朝的火器正在裝填的空檔,他們猛地撲了上來,猶如一羣餓狼撲食。

“明朝軍隊威武,殺敵報國!”正面戰場上的明朝軍隊見狀,毫不猶豫地扔掉了火器,拿起冷兵器就衝了出去。他們的眼中只有殺戮和報國,其他的什麼都不重要了。兩軍的步兵短兵相接,只有一個字:“殺!”戰術在這個時候已經不重要了,誰要是退縮,那就是死路一條。兩股洪流般的軍隊在戰場上猛烈碰撞,血肉橫飛,場面慘烈得讓人不忍直視。

在陽光的照耀下,戚家刀已經被鮮血染得失去了原本的顏色,刀刃上沾滿了敵人的血肉,顯得更加猙獰可怕。而破甲矛則像毒蛇吐信一樣,一擊必殺,矛尖所過之處,無不是血肉模糊,慘叫連連。馬槊、狼牙棒這些重型武器更是威力驚人,即便是厚重的鎧甲也難以抵擋它們的一擊,被擊中的士兵往往瞬間斃命,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

那些穿着重甲的士兵被擊中腹部後,鮮血就像噴泉一樣噴涌而出,染紅了戰場。但是一個人的倒下並不能動搖明朝軍隊的決心,因爲建奴的陣中還有更多的重甲士兵。特別是那些白甲索倫兵,他們穿着厚重的鐵甲,力大無窮且耐力持久,根本不怕長矛和刀劍的攻擊。他們一揮馬槊就能讓明朝軍隊的數人受傷,彷彿是一臺臺無情的殺戮機器。

然而明朝軍隊也不傻,他們知道從側面攻擊索倫兵的弱點。他們試圖繞過索倫兵的正面防禦,從側翼發起攻擊。但是索倫兵也不是吃素的,他們靈活地避開攻擊,反而用馬槊瞬間擊殺了明朝軍隊的將領。將領的倒下讓明朝軍隊士氣大減,但他們並沒有退縮,反而更加瘋狂地攻擊索倫兵。雙方就這樣展開了激烈的血戰,勢均力敵,難分高下。

明朝的步兵雖然人數衆多,但是想要突破建奴的陣型卻並不容易。正面戰場上,重甲步兵和白甲索倫兵以一當十,勇猛無比,他們的眼中只有殺戮和榮耀。而後面的步兵想要支援卻又找不到突破口,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同伴在前面浴血奮戰。側翼戰場上,雖然困住了幾百名建奴騎兵,但是剩下的騎兵並沒有放棄,他們用弓箭和馬刀與明朝軍隊纏鬥在一起,牽制住了明朝軍隊的行動。

而明朝的騎兵則被圖賴分兵牽制住,雙方騎射刀術各有千秋,傷亡慘重。戰場上到處都是馬的嘶鳴聲和士兵的慘叫聲,彷彿是一曲悲壯的戰歌。

在一旁觀戰的鰲拜對多鐸說:“要不要增兵?明朝的步兵太厲害了,只有死士和索倫兵才能抵擋得住。但是再這樣打下去,我們的傷亡也會很慘重。”多鐸猶豫不決,他知道鰲拜的擔憂有道理,但是他的目光更加長遠。他明白明朝的騎兵每損失一個都不是短時間內能夠補充回來的,而且現在不是決戰的時候,明朝騎兵越少對他們未來的決戰就越有利。

“圖賴如果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回去怎麼交代?”鰲拜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他的眼中閃爍着擔憂的光芒。多鐸這才恍然大悟,意識到圖賴現在正處於危險之中,如果再不救援,恐怕就來不及了。

“鰲拜!我給你一千重甲步兵和一千重甲騎兵,快去救圖賴!”多鐸果斷下令,他的眼中閃爍着決絕的光芒。他知道這場戰鬥對於大清的未來至關重要,絕對不能有任何閃失。

“遵命!”鰲拜領命後立即行動,他帶領着重甲步兵和騎兵,像一把鋒利的匕首一樣直插明朝軍隊的側翼。他們的出現讓明朝軍隊措手不及,一時之間陷入了混亂之中。

翁之琪看到重甲騎兵來襲,神色變得凝重起來。他知道這種兵種衝擊步兵陣可不是鬧着玩的,一旦讓他們衝進來,後果不堪設想。沒想到多鐸竟然會派出這樣的精銳部隊來救援圖賴,看來這場戰鬥真的到了關鍵時刻了。

“傳令兩翼撤退!中軍.”翁之琪的話還沒說完,後面就傳來了歡呼聲:“總兵大人來了!”“黃大人親自來救我們了!”翁之琪回頭一看,只見一面寫着“黃”字的大旗正疾馳而來,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猶如戰神的召喚。

翁之琪連忙迎了上去,拱手道:“總兵大人!”他的眼中閃爍着敬佩和感激的光芒,他知道黃得功的到來將給這場戰鬥帶來轉機。

黃得功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觀察着敵情。他看到建奴的重甲步騎正洶涌而來,眼中閃爍着瘋狂和殺戮的光芒。他知道這場戰鬥已經到了關鍵時刻,絕對不能有任何閃失。

“傳令兩翼撤退!戰車和長矛兵準備迎敵!翁之琪領後翼用手雷和長矛抵擋騎兵!”黃得功果斷地做出了部署,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彷彿是給士兵們注入了一劑強心針。

“中軍的兄弟們!跟我殺敵報國!”黃得功一聲令下,士氣大振。士兵們齊聲吶喊,響徹雲霄。他們的眼中只有殺戮和報國,其他的什麼都不重要了。在黃得功的帶領下,他們奮勇殺敵,與建奴的軍隊展開了殊死搏鬥。戰場上塵土飛揚,硝煙瀰漫,彷彿整個世界都被戰火所吞噬。然而明朝的士兵們卻毫不畏懼,他們用自己的血肉之軀築起了一道堅不可摧的防線,誓死保衛着國家的尊嚴和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