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第153章

林小風則苦笑着迴應:“陛下,我即使有通天的本領,也不敢在您的地盤上鬧事啊。您過慮了。”然而他心中卻暗想,這屠夫真是精明,不過三個人,也足夠他搞出大名堂了!

“你表現得很好,”巴特爾滿意地點點頭,“以後工匠們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可以在城裡自由走動。今天的事情就這樣吧,你們可以退下了。”說完,他命令車伕駕車回宮。林小風剛鬆了一口氣,巴特爾卻突然回頭問他:“我有個問題要問你,你必須說實話。”

“陛下請問。”林小風恭敬地回答道。

“你覺得我和李石明,誰更利害?”這個問題讓林小風微微一愣,他擡頭想了想,然後轉頭看向烏日格:“國師,你怎麼看?”

烏日格毫不猶豫地回答說:“當然是陛下,我們皇上英勇無敵,威震草原,無人能敵!”林小風則清了清嗓子,說道:“如今西夏疆域遼闊,城池衆多,都無比敬畏皇上、仰慕皇上、有求於皇上。皇上的強大,可見一斑。”

烏日格聽了大怒,額頭上青筋暴起,指着林小風怒喝:“你這是什麼意思!?”林小風則攤了攤手,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巴特爾則微笑着打圓場:“國師,別生氣,他只是在開個玩笑而已。”

仔細品味着林小風的話,巴特爾覺得很有道理,不由得笑了起來:“既然你不肯真心投我,那我也不強求。不過,我相信你很快就會明白,誰更強大。”

牡丹有些不可置信地點了點頭,來不及多問,只能鑽進了轎子裡。等她坐定之後,洪林凱快步走到車隊前面,面對一羣僞裝好的官兵,他低聲而嚴厲地說道:“衆人都聽好了!嚴加看管好那個女子,她隨身攜帶的任何物品都不能缺失!哪怕她掉了一根頭髮,你們也要給我找回來!否則別怪我翻臉無情!都記住了嗎?!”

洪林凱瞥了她一眼,哈哈一笑:“應該不用了。來人啊,先將她押入京城的大牢!”“不要!”牡丹早已淚水盈眶,此刻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滾落。她雙腿一軟,蹲在地上,顯得那麼弱小、可憐又無助。大騙子!騙我到靖江,就爲了讓我送手絹嗎?

洪林凱接過手絹仔細看了兩遍,發現上面繡着繁複的花紋,又問道:“你帶這個手絹是想送給誰?”

“呃?”洪林凱的表情突然凝固了,“哪個林大人?什麼腰牌?”

“這麼大的事情,西廠難道沒有收到任何消息嗎?我們需要更多的證據。”白永元問道。王景文苦着臉搖搖頭:“我們靖江國的人不能去西夏探聽消息,只能在西夏培養密探。但兩國建交時間太短,密探數量有限,且只能活動在民間。西夏招募士兵是常有的事情,而且西夏部族衆多,很難查清楚,所以西廠也沒有收到任何消息。”

此刻,西夏的敵人已經逼近,武將們爭相請戰。靖江帝端坐在御座上,靜靜地看着將領們的爭論,他的眼神深邃而堅定。將領們爭論得面紅耳赤,最後齊聲問道:“陛下,這個消息…”靖江帝點點頭,沉穩地說道:“這個消息是真的,我計劃在三天內出兵。”他的聲音充滿了決心和力量。

“我的東西都被你們拿走了。”牡丹委屈地說道,“其他的都沒有了。”

“誰啊!是個人就想見我?長得怎麼樣?”洪林凱問道。

然而李德賢卻煩躁不安地敲打着桌面:“雖然他現在安全無虞,但我擔心的是一旦開戰,火器的秘密暴露,西夏國大敗的時候,老林就危險了。”他的聲音充滿了擔憂和無奈。他還說如果兩國開戰火炮的威力就會顯露出來巴特爾不是傻子他肯定會分兵行動退回關外進行遊擊戰。那樣不僅會失去優勢還會讓他們陷入劣勢。大部隊行軍速度慢這樣下去老林就可能被西夏兵殺掉泄憤了。胡一默的心又揪了起來他失聲道:“那該怎麼辦?”

正說着,門外突然傳來了太監焦急的聲音:“殿下,殿下您在裡面嗎?公主府有急事傳報!!”李德賢聽到這話,扭頭看向門口,一臉的意外。他這改造過的房間,平時可是誰都不讓進的,門口還有宮女守着。現在公主府的太監竟然闖了進來,那聲音在門口一遍遍地迴盪着。李德賢推開門走了出去,太監的叫聲戛然而止。他有點不高興地說:“嚷嚷什麼呢?天塌下來了嗎?”“我那個嫁出去的妹妹,八百年都不找我,現在她男人跑到國外去了,倒想起我這個當哥的了?”

信紙飄落到地上,王景文俯身撿起,目光掃過紙面,身體猛地一震。西夏打算攻打靖江國,而林小風被囚禁在西夏,生命岌岌可危!

雖然林小風有時讓人惱火,但他們已兄弟相稱許久,他也收了不少銀兩。此刻,王景文心如刀絞。更糟糕的是,西廠在西夏設有密探,理應提前得知他們起兵的計劃,但現在卻毫無消息,豈不是死路一條?

陛下與林小風相交甚久,他爲京城增添了不少趣味。他甚至成了陛下的女婿,被視作半個兒子。太子都很少提及林小風。萬一真出了事,該如何是好?

“林大人爲何會給你這塊牌子?這可不是一般人能用的。”洪林凱疑惑地問道,眉頭緊鎖。

牡丹輕盈地走了進來,剛要向洪林凱行禮,卻被他扶住了。“姑娘不必行此大禮,我不喜歡那些俗禮。”他柔聲說道。

洪林凱微笑着說道:“我明天就要回京述職了,所以我想既然姑娘是林大人想要幫助的人,那我也應該多加照顧纔對。所以我想提前一天回去,這樣咱們路上也有個照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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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林凱帶着緊迫感,從偏遠的邊鎮馬不停蹄地趕往繁華的京都。這一路上,他幾乎沒有好好休息過,只是在需要補給時才稍作停留,然後繼續他的行程,以便儘快縮短在路上的時間。隨行的還有一位名叫牡丹的姑娘。當他們終於接近京都的地界時,洪林凱的臉上流露出了緊張和期待的神情,因爲這次的任務對他來說太重要了,絕對不能有失。

宣威將軍武小松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建議道:“我們的軍隊裝備了火器,勝利在望。但這場戰鬥我們只有一次機會,必須謹慎行事。”他擔心一旦火器暴露,巴特爾的騎兵會四散逃走,那樣他們的火器優勢將大打折扣。他急切地問道:“陛下,這次打算出兵多少人?”

李德賢愣住了。五百箱,那可是整整一萬顆手雷!他震驚地問:“你確定?沒騙我?”

他不停地摩挲着牌子,彷彿在這塊冷硬的象牙牌上,能找尋到什麼答案。他的心中充滿了困惑和焦慮,這塊牌子,如果失去,將會引起天下的動盪。即使在京城,也要掘地三尺找回來。它的價值,甚至超過了人的生命。

靖江帝陷入了沉思,眼神在不經意間掃過了白永元。白永元接過話茬,道:“臣聽聞,這是林大人立下的規矩,逮捕犯人前,必須宣讀一則警告,被稱爲‘林小風警告’,我印象中是這麼說的。”

“好名字!真是個好名字!”洪林凱連聲誇讚道,“我看姑娘是西夏國人,卻能如此流暢地說我靖江的語言,真是冰雪聰明。”

時間過得飛快,宮中終於傳出了動靜。重裝兵馬紛紛整裝待發,巴特爾也要離宮親征了。留守的官員們都來爲他送行,林小風也應烏日格的邀請前來。在宮門外,巴特爾還在做着最後的囑託。林小風站在他身旁,與烏日格並肩而立。

而洪林凱則急匆匆地去找他的副手:“立刻給我安排五十名精兵,準備最快的馬和最好的車轎。所有人都要換上常服,僞裝成商賈回京。”

到了城門,例行的盤查並沒有消耗太多時間。官兵稍微翻了翻行李,交了些路費,便放行讓他們進了城。與主家告別後,牡丹迫不及待地開始在城裡遊蕩。這個邊鎮雖然算不上繁華,但街頭巷尾人頭攢動,熱鬧非凡。來自四面八方的商人聚集在這裡,討價還價,各取所需。牡丹興致勃勃地轉了一圈,卻沒找到可以打聽消息的人。偶爾有幾個不懷好意的目光在她身上徘徊,也被她機敏地躲開了。這個邊鎮的治安相當嚴密,官兵巡邏頻繁,所以儘管牡丹容貌出衆,但大家都忙於生計,不願惹是生非。

胡一默吞吞吐吐,顯得有些爲難:“那個,我們除了常見的刀槍,還嘗試做了一些地雷和手雷。”

“洪大人請稍候,既然她無他事交代,便將她交給我吧。”項協宏阻攔道,“我瞭解林大人,他讓她送信,定不會虧待她。其餘瑣事,我會通知錦衣衛處理,不勞大人費心。”

“林小風林大人。”牡丹回答道。

“作爲太子,我理應身先士卒,親征戰場,纔對得起太子的身份。老林以前也告誡過我,溫室裡的花朵是經不起風雨的考驗的,我早晚都要面對這些挑戰,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

洪林凱點頭:“好吧,那就有勞謝兄了。我這次倉促回京壞了規矩,需早點回去沐浴更衣,尋合適時機向朝廷稟報,面見皇上。來時見報社附近有家客棧,便暫住那兒。謝兄若需幫助,請隨時告知。”項協宏再次作揖:“洪大人請放心,等手絹內容破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您。等您面見皇上,皇上定會龍顏大悅。”洪林凱樂得合不攏嘴,遇上項協宏這樣的人,真是太省心了!

洪林凱帶人離開後,項協宏扶起癱坐在地的牡丹,輕聲說:“牡丹姑娘,別怕。我家老爺讓你來此並無惡意,待一切水落石出,我會派人送你回家。”牡丹含淚點頭,順勢站起,此刻她只能任人擺佈。因事態緊急,項協宏迅速聯繫了錦衣衛環保所支援,然後火速帶他們和牡丹前往公主府。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靖江帝彷彿沒聽到王景文的求饒,過了很久才微微垂下眼瞼,低聲說道:“起來吧,這件事不是你的錯。”

他感覺嗓子有些發緊,繼續追問道:“你去靖江帶了什麼東西?”

天氣越來越冷了,皇帝日常辦公的地方設在了暖閣裡。暖閣裡擺着幾個小炭爐,幾個老臣陪着皇帝坐着聊天、吃點心,氛圍十分輕鬆。皇帝吃着點心,與下面的大臣們閒聊着。“朕看昨天的報紙上說,錦衣衛又查處了一個案子。說是右僉都御史卓其良的兒子藉着身份強行納民女爲妾,卓其良去說情也被拘留了,你們都看了嗎?他現在情況怎麼樣了,你們知道嗎?”白永元擠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說:“這個,老臣知道一些。卓其良只是教子無方,本身並沒有過錯。有人來找老臣,替他向錦衣衛求情放人。”“那白閣老,你幫他求情了嗎?”皇帝笑着問道。白永元搖搖頭,苦笑着說:“錦衣衛的做派,老臣可不敢去碰啊。林大人留下來的規矩,實在是太硬了。”“如果手下的百戶或者小旗不按照規矩來辦事的話,都會受到很重的處罰。如果有官員涉案的話,還會有記者跟着去記錄。所以呢,就算是有人去求情,也是沒有用的。”“卓其良的罪名是擾亂錦衣衛的執法,他在附近的環保所被關了一天,今天已經回家了。至於他的那個兒子呢,則是交了一百兩的保釋金,其中的八十兩還要給那個民女作爲補償。”“老百姓們都在傳說,陛下您是在努力地治理國家,整頓官場的風氣。現在朝廷上下都是一片清明,官員們也都再也不敢用自己手中的權力去欺壓老百姓了。”皇帝聽了之後,微微一笑,稱讚道:“小風他平時的性格是有些跳脫,但是呢,遇到了大事、正事的時候,他還是很值得信賴的。”“朕最開始的時候,還擔心如果官員們犯了事情被登上了報紙的話,會影響到我們朝廷的威信。沒想到連續地處理了幾個案子之後,老百姓們竟然都在稱讚我們了。”說完之後,他斜着眼睛看了一眼王景文:“西廠呢,也應該向錦衣衛好好地學習一下,改進一下自己的工作方式了。西廠的那些人在做事情的時候,都是太蠻橫粗暴了,根本就不講道理。這些呢,朕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了。”王景文擠出了一個非常難受的表情,心中雖然是波濤洶涌的,但是表面上卻還是很平靜地說道:“陛下,這都是奴婢的過錯,奴婢會馬上安排人去進行改正的。”“你準備怎麼去改正呢?”“奴婢回去之後,會好好地想一想,找一些錦衣衛裡面的能人來進行學習和交流。”王景文扁了扁嘴巴,差點就哭出聲來了,心中想到:“怎麼又多問了一句啊?平時的時候,不都是不問的嗎?只要讓手下的那幫孫子們老實一段時間就好了。現在可好了,還真得跟錦衣衛去學習了?”皇帝露出了不滿意的神色,說道:“你就是在糊弄朕的吧?現成的例子都已經擺在你的眼前了,你卻還要回去再好好地想一想。”“你看看人家錦衣衛在辦事的時候,都是講究章程和法度的。他們做事情都是有事實依據的。就連抓人辦案的時候,都要喊上一套口號。你可別以爲那只是一種形式而已,那個口號可是……”

李德賢趁機繼續遊說:“父皇,您在我這個年紀的時候,已經勇敢地馳騁在沙場上了。爲何不讓我也嘗試一下呢?”

李德賢努力擠出一絲笑容,雙手恭敬地遞上請願書:“父皇,您先過目一下這個。”

王景文慌忙起身,迅速將信遞給白永元等人。衆人看完信後,都陷入了沉默。李德賢急切地說:“父皇,我們應該緊急調兵前往邊關!老林還被困在薩爾朗,如果再耽擱下去就…”

牡丹點了點頭,從袖子裡掏出一塊手絹說道:“除了那些之外就只剩下這塊手絹了。但是這是我自己的東西和林大人沒有關係。”

過了一會兒,林小風好奇地問道:“國師,你也要隨軍出征嗎?”烏日格回答道:“我負責糧草的調度。林兄,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事到如今,沒必要再隱瞞什麼了。”

“這是林大人的朋友付綾致託我送給他的朋友北廊報社的項協宏的。”牡丹回答道,眼中流露出一絲堅定和期待。

李德賢站在那裡,身子微微顫動,內心的激動如同翻涌的海浪一般難以平息。憤怒、恐懼與刺骨的寒意在他心頭交織,讓他幾乎無法用言語來表達自己此刻的複雜情緒。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疑惑:難道我還沒有開口,就已經被對方徹底拒絕了嗎?他所渴望的,僅僅是像老林那般的一點點接納,然而此刻,卻彷彿收到了一紙逐客令,這讓他感到萬分不解。難道我就像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兒一樣,無人問津嗎?

靖江帝擡起頭,眼中閃爍着冷漠的光芒,他淡淡地開口:“你爲何還愣在這裡?我政務纏身,可沒時間與你閒聊。”

白永元捻着鬍鬚,滿臉的皺紋顯得更加深刻,他沉聲說道:“太子殿下,這封信是真的嗎?”李德賢搖搖頭:“是公主府的太監送來的,來源還需要進一步覈實。”

“哪兒敢,哪兒敢。”李德賢尷尬地笑了笑,“父皇,您是否同意呢?只要您同意我去,一切行動都聽您的安排!”

“沒有,大人。只有一些西夏的土特產和手工藝品。”士兵回答道。

洪林凱驚愕未定,這時,有士兵跑過來報告:“大人,那女子已經被我們囚禁了,她的東西也都搜查過了。”

此時,士兵領着牡丹走了進來。洪林凱擡頭看去,只見牡丹俏生生地站在門口,美豔動人,正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自己。他的心瞬間被融化了!他柔聲說道:“姑娘請進。”

李德賢全神貫注地盯着那小車,雙眼閃爍着如星辰般的光芒。他的助手胡一默站在一旁,目光也緊緊追隨着那疾馳的小車。過了好久,胡一默才感慨道:“殿下,這第三個版本的模型,看起來已經相當完美了。”李德賢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線:“哈哈,沒錯!我改進的這輛車,性能絕對超越了你們的夸父號。你看它斧頭般的形狀,這是根據蕭天炎的新理論設計的,能大大減少風阻。這個版本我給它起了個名字叫‘疾速斧頭’。”胡一默激動地鼓掌:“好名字!殿下,您真是太有才華了!”

幾輛老舊的馬車在坎坷的土路上嘎吱作響,像是抱怨着這漫長的旅程。前兩輛車的車廂門簾緊閉,顯得神秘又高貴,而後頭的車子則堆滿了各式各樣的貨物,搖搖晃晃地跟在後頭。突然間,中間那輛馬車的簾子被一隻纖細的手掀開,露出了一張美豔而表情複雜的臉龐,那是如同花兒一般美麗的牡丹。她那雙晶瑩的眸子好奇地掃過窗外的風景,這是她有生以來走得最遠的一次。儘管路途顛簸,但沿途如詩如畫的景緻,足以讓她忘卻疲憊。

胡一默解釋道:“地雷就是埋在地下,一踩到就會爆炸的東西。手雷則是可以扔出去,一落地就會炸,一下子能放倒好幾個人。”

洪林凱很快就安排好了一切。他站在衙門口,看着換上常服的官兵們和馬車都已經準備就緒。牡丹暈暈乎乎地被請出了衙門,看着洪林凱立馬站在車旁,她迷惑地問道:“洪大人,您這是怎麼了?”

“帶我去審問她!”洪林凱立刻說道,他站起身,急匆匆地走向牢房。

“這種密碼得花時間解。大人請先回,我會找人來解。如果事情重大,我會稟告太子,再上報皇上。”項協宏說。

靖江帝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好吧好吧,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勉爲其難地看看吧。不過看完後你就趕緊離開,別再來打擾我。”

林小風聳了聳肩膀說:“我沒什麼想問的,只是希望你們如果戰敗了,別拿我出氣。”烏日格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林兄,雖然你有時候說話不中聽,但我很欣賞你的才智。”

“手雷有多少?”李德賢急切地問。

李德賢興奮不已,有這麼多手雷,他在戰場上豈不是可以所向披靡?想到這裡,他激動地抓住胡一默問:“還有嗎?你們肯定還藏了其他寶貝吧?”

隨後,洪林凱熱情地拉着牡丹的衣袖向外走去,“姑娘,你先稍作休息,我去安排一下。”

“你是什麼身份?爲什麼要去靖江?”洪林凱繼續盤問道,目光如炬。

“我看你不是欣賞我的才智,”林小風接着說,“而是嫉妒我的才智吧!”烏日格無奈地搖了搖頭:“說實話林兄,我確實看不透你。人對未知的東西,總是要多留一份心的。”

胡一默無言以對,只能低頭認錯。

牡丹驚喜地說道:“多謝大人,沒想到您這麼熱心腸。之前林大人告訴我需要看腰牌才能幫忙。”

李德賢聽到這個問題,心中暗自竊喜。他眼珠子一轉,自信滿滿地回答道:“巴特爾號稱擁有八十萬大軍,但其中有一小部分負責後勤工作。我打算帶領五十萬精兵強將,僞裝成您御駕親征的架勢,引誘巴特爾進行決戰。”

“什麼?”靖江帝心驚膽戰地接過信,迅速瀏覽。白永元等老臣也面帶憂色地伸長脖子朝信紙看去。信還沒看完,靖江帝的臉色突然變得慘白。

項協宏接過手絹一看,上面繡着繁複的花紋,他的瞳孔猛然一縮!這手絹肯定是老爺傳來的消息,上面隱藏着拼音密碼,肯定有重大消息!難道是西夏那邊遇到了什麼困難,無法正常傳遞信息了嗎?洪林凱注意到項協宏的表情發生了變化,心中一喜,連忙問道:“這個東西對你有用嗎?付綾致是什麼人?”“這個手絹確實很有用。不過關於付綾致,我記得不是很清楚了。”項協宏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道,“我知道付綾致這個名字,但並不是很熟悉。”

王景文拼命地搖頭,眼裡含淚,額頭已經磕得發紅。“朕命令你起來!”靖江帝大聲命令道,“把信傳下去,讓大家看看!”

當洪林凱走到牢房前時,牡丹立刻撲過來,帶着哭腔問道:“大人,我到底犯了什麼罪?爲什麼要把我關起來?”

在紫羅殿內,武將們如雲朵般聚集,他們的臉上洋溢着看過西夏來信後的喜悅。整個宮殿內充滿了歡聲笑語,彷彿已經聞到了勝利的味道。戰鼓聲即將敲響,這些身經百戰的武將們躍躍欲試,因爲他們太久沒有上戰場,太渴望再次建功立業了。

“多謝大人。”牡丹低聲應道,同時心中萬分欣喜。靖江的男子果然如林大人所說那般溫文爾雅。

胡一默解釋道:“就是前兩年一個小村子發生的瘟疫,王衍孫採集了病人的膿血回來研究。他說那東西在戰場上很好用,軍隊里人擠人,傳染起來非常快。”

說着,他接過請願書開始翻閱。李德賢趁機進言:“父皇,這是我昨天召集錦衣衛共同商議的請求。他們都是懷着對國家的無比忠誠,在聽到西夏入侵、老林被俘的消息後,都感到義憤填膺。”

想當年,李德賢只是在東宮裡研究小模型自娛自樂,可漸漸地,這些小玩意兒已經不能滿足他的胃口了。他開始琢磨真正的火車,一有空就把胡一默找來探討。如今他也算是小有成就了。“胡一默,你說說看,我在北廊大學的水平怎麼樣?”胡一默琢磨了一會兒,回答說:“殿下,您的水平相當於大專!”李德賢聽了這話,哈哈大笑,接着又嘆了口氣:“可惜老林不在,要是他在的話,我一定要跟他炫耀一番。等到咱們這火車在路上飛馳的時候,我也算是功臣一枚呢。”

靖江帝聽完後,忍不住笑出聲:“哈哈,這話說得真是漂亮!在外面辦案時,老百姓聽到這話也會心安。這做法值得西廠學習!”王景文聽到這話,內心激動,眼眶微紅。西廠不是一直這樣做的嗎?這不就是文明的審訊方式嗎?

一旁的小太監乖巧地說:“奴婢明白了,日後定向林大人多多學習。”

洪林凱只覺得香氣撲鼻,動作也不由得輕柔了許多。他搓了搓手問道:“敢問姑娘芳名?”

“我們西夏這次一定會贏,你最好在城裡老實待着,別給自己找麻煩。我會派人盯着你的,希望你自重。”林小風則不屑地迴應道:“國師啊,我在城裡能幹什麼呢?你爲什麼這麼不放心我?我最近只是帶着美女逛街而已,你爲什麼還要派人盯着我?難道想把我當成囚犯嗎?”

靖江帝看完請願書後,輕輕放下,擡眼望向李德賢:“你還真是不怕麻煩,短短一天之內就搞出這麼多名堂。”

突然,一侍女從月門走來,向李涵淼稟報:“殿下,北廊報社的項協宏求見。”李涵淼眨眼道:“報社的人怎來此地?讓他進來吧。”獲准後,項協宏快步進入,先急忙行禮,然後氣喘吁吁地說:“殿下,我有要事稟報,我家老爺從西夏傳回密信。”說完,他拿出一張月白手絹,幾個女子立刻圍上,李涵淼接過手絹細看,突然她們臉色一變,異口同聲地說:“這是女人手絹!”“哎呀,爲何寫信定要在手絹上!”“哼!真是麻煩!”幾個女子議論紛紛,聲討那負心人,而項協宏則滿臉尷尬,不知該去該留。幸好李涵淼反應快,她拿着手絹問:“信在哪裡?難道寫在手絹上了?”“是的,上面寫了一種叫拼音的密語。”“我來看看吧,我應該能解開。”林桃花接過手絹細看,但只看了一行便面露難色,看完後才長出一口氣。見她臉色有異,幾雙擔憂的眼睛同時看向她。李涵淼問:“怎麼樣了?上面寫了何事?”林桃花皺眉道:“他說他被西夏國軟禁了,西夏國準備與靖江開戰,讓他製造熱氣球,並在裡面寫下了戰事的部署。但不用擔心,他現在被軟禁着還很安全。這件事必須立刻奏報給陛下!”聽到這話衆人都緊張起來,幾個女子的臉色瞬間慘白。李涵淼急切地問:“他還說了其他事情嗎?”“先別說其他事情了,快給我找紙筆來,我要把上面的內容抄下來,必須立刻送到宮裡。”林桃花說完就立刻慌慌張張地跑進屋去找紙筆了。待她將手絹內容一一抄下後,李涵淼立刻叫來公主府的太監:“父皇現在應該還在忙於政務,你先去找皇兄,讓他去找父皇。”太監拿着信飛快地跑了出去。“除了戰事之外,他還說了什麼事情嗎?他那邊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衆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林桃花的身上,而林桃花則拿着手絹苦笑道:“沒有別的事情了,只是在最後說了一句,‘善待牡丹’。”此話一出,院子裡又炸開了鍋。“牡丹是個女人嗎?是手絹的主人嗎?”“在那種情況下還有心思讓我們善待他的女人,看來他應該沒事吧。”“他都快要沒命了,還有心思考慮這些事情?”“萬一他有個三長兩短可怎麼辦啊,弘裡可不能沒有爹啊!”說着說着靳佳穎開始掉眼淚了,緊接着幾個女子急得直跺腳。而項協宏則站在一旁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們,感覺自己的頭都大了兩圈。直到他聽不下去了才大聲說道:“大家都冷靜一點!老爺肯定沒事的!西夏國既然讓他製造熱氣球,就說明他們很看重老爺的價值。他手裡有那麼多好東西,隨便漏出一點來就能保住性命了,他肯定不會有事的!”

牡丹在鎮上閒逛了近兩個時辰,才心滿意足地停下腳步。經過一番詢問,她找到了靖江國在此設立的辦事機構。她走到衙門口,對守門的士兵說道:“官爺,我有重要的事情想見監官。”士兵打量了她一眼,笑道:“這麼漂亮的女子,難道是洪大人的紅顏知己?”接着又問道:“你找監官有什麼事嗎?也是來做生意的嗎?”

烏日格聽了之後愕然失笑:“林兄啊,我今天才發現我又有兩點看錯了你。”“第一我沒想到你還有如此菩薩心腸;第二我沒想到你竟然是個真正的忠臣,對靖江國如此自信,也讓我佩服。”

“五百箱。”胡一默小聲回答,“每箱裡有二十顆。”

“真沒了!”胡一默都快哭了,“新槍械還在研製中,都不實用。”

李德賢嘆了口氣,說:“既然測試還沒完善,那就先把手雷地雷都拿出來,數數有多少。”

李德賢毅然決定:“只有我親自帶領兵馬單獨出擊以最快的速度趕到薩爾朗城去救他!”說完他狠狠地敲了一下桌子。胡一默被李德賢的決定嚇了一跳他使勁搖頭道:“不行不行不行!老爺已經身處險境你不能出事這太危險了。”他的聲音充滿了擔憂和害怕。

靖江帝閉上眼睛,陷入了沉思之中。

“是林大人給我的。”牡丹回答道,聲音中帶着一絲顫抖,“他說有了這個牌子可以方便行事。”

“記住了!!”官兵們齊聲回答道,聲音響徹雲霄。

“我打聽過了,那些工匠們都感激你的恩情。你擅長蠱惑人心,就憑這個本事,我也不想讓你在城裡亂竄。”“另外,那些跟隨你的工匠,我這次會全部帶走,你也不用再費心了。”

“除了這些還帶了什麼?姑娘,不是我們想要搜查你,實在是因爲這塊牌子太重要了。林大人不會輕易把牌子給人,所以我們必須查清楚。還請你諒解。”洪林凱解釋道,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歉意。

自從從薩爾朗那個小村莊返回家後,牡丹只短短休息了三天,就急匆匆地向父母告別,準備踏上新的旅程。正好村裡的商隊要前往邊境小鎮交換茶葉等貨物,她便請求隨行,主家欣然同意。於是,她搭上了前往邊境小鎮的馬車。前一天聽說中午就能抵達那個兩國交匯的邊鎮,牡丹的心情難以名狀的激動。在那裡,她可能會遇見許多來自靖江國的人,也許能聽到許多新奇有趣的故事。懷着這種忐忑與期待,她終於在中午時分抵達了那個傳說中的邊鎮,城市的輪廓在她的眼前漸漸清晰起來。

“父皇,您仔細想想看,火炮對抗騎兵,我們有着明顯的優勢。我在戰場上,也只是作爲一個觀察者而已,最多提供一些策略上的建議,絕對不會對大局造成干擾。您覺得如何?”

“如今老林已經淪陷,他們現在都聽從我的指揮。我深感責任重大,想帶領他們奔赴前線。父皇,您怎麼能讓士兵們感到心寒呢?”

他的手顫抖着,突然眼前一黑,跌坐回小榻上。王景文慌忙想要去扶他,但靖江帝擡手製止了,只是呆呆地坐在那裡。

他們繼續欣賞了一會兒疾速斧頭的風采,李德賢突然擡起頭來說:“不過啊,咱們也得清楚,這畢竟還只是個模型,跟真正的蒸汽車比起來,那還差得遠呢。”他頓了頓,又問:“我上次重新設計的排氣道裝上了嗎?”胡一默欽佩地點點頭:“殿下您真是聰明絕頂。上次您提到的汽閥、汽道的改進,還有連桿的設計,都已經安裝好了。經過測試,效率提高了大約10%,進步真的非常顯著。”聽到這話,李德賢心裡頭那個美啊,他暗自高興:“照這個進度,不出三年,咱們的蒸汽火車就能面世了。”

靖江帝伸出手來,比劃出一個數字:“五十萬。”他解釋說,西夏的士兵雖然號稱八十萬,但實際上最多隻有五十萬。關鍵在於他們的六萬重騎兵。而我們五十萬兵馬,加上我御駕親征,足以引出他們的全部重騎兵,然後一舉消滅他們。他的聲音充滿了信心和決心。

就在這時,兩個面目兇狠的士兵如狼似虎地衝了進來。他們一左一右地拽住牡丹的胳膊,粗魯地把她往外拖。

塔爾達利還是面帶不悅地說:“既然是個閒職,那爲什麼不讓我來主導呢?難道父皇不認爲我有這個能力嗎?”其實不是這樣的嗎?你到底有什麼能力啊?烏日格雖然心裡這麼想,但是嘴上卻說:“六王子你千萬不要多心啊!想要有所成就,也不必急於一時!科西萊希納陛下征戰多年,雖然年紀大了,但是經驗卻更加豐富!陛下這麼安排,其實是想讓你趁機多學習學習,日後再讓你擔負大任!這正是對你的重視啊!”

李德賢皺着眉頭,一臉的不耐煩:“少廢話,直接說重點!”

胡一默有些遲疑地回答:“地雷的觸發裝置還有些問題。手雷則需要用火點燃引線再扔,我父親覺得還需要改進。”

李德賢惡狠狠地威脅道:“不說實話,我就讓老林把你送給我兒子當太監!”

突然間,洪林凱一聲怒喝,嚇得牡丹一愣,腦海瞬間一片空白。她愣在原地,彷彿被那聲音震懾住了。

李德賢靜靜地等待着他的迴應,心中充滿了期待和緊張。

雖然牡丹有些困惑但也只能默默地聽着他吹噓,也許靖江國的官員都是這樣吧。“讀書的過程雖然辛苦但也有不少風雅的事情發生,我除了喜歡詩詞歌賦之外還熱愛繪畫。”眼看他又要開始新一輪的吹噓,牡丹終於忍不住了小聲說道:“大人,我這次來找您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

“如果西夏遭到重創,希望國師你能第一時間勸巴特爾投降。戰爭對於上層來說或許只是一場權力遊戲,但對於百姓來說卻是殘酷的。他們都是有血有肉的人,他們只想過上安穩的生活,不應該成爲政治家的籌碼。”林小風語重心長地說道。

洪林凱聽了這話,欣喜若狂,彷彿已經看到了成功的曙光。他暗自慶幸着:太好了!我終於要成功了!這是多麼幸運的事情啊!之前那些驚心動魄的經歷和艱難的風餐露宿都是值得的!現在再也不用和那些令人不悅的商人們打交道了!京都的美女和美食都在向我招手呢!然而,牡丹卻像是被雷電擊中了一般,愣住了。她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項協宏和付綾致之間根本就不熟!那自己爲什麼要送這個手絹呢?難道自己被騙了嗎?我還有沒有命活下去啊?越想越可怕,牡丹開始瑟瑟發抖起來,眼眶也溼潤了。她慢慢地向牆角縮去,想要找一個安全的避風港。

李德賢急了:“我現在要去救老林,你還給我藏着掖着!你們陽曲縣一直給兵部做訂單吧?我知道你們縣裡都是寶貝,快說!”他的語氣中帶着一絲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胡一默被逼無奈,只好在李德賢的再三催促下,艱難地吐露了實情:“殿下那都是給兵部未來的訂單準備的內部測試還沒通過呢。”

“找死!”最後兩個字幾乎要咬碎牙齒。

“非常漂亮。”士兵回答道,“她還說了……”

李德賢突然逼近胡一默,眼神銳利如刀:“你們是不是還研製了火炮火槍?老實交代,什麼時候成功的?”

“有什麼發現嗎?”洪林凱急忙問道,心中帶着一絲期待。

看到靖江帝仍然出神,白永元連忙安慰道:“陛下,信中林大人說他沒有危險,他還說戰事爲重,讓我們暫時不用擔心。不如先召集武將,做好預案和安排吧?”其他大臣也紛紛附和。

李德賢傲然道:“哼!危險?我的槍法誰能比得上。”他的臉上閃過一絲自豪和堅定但隨即又顯露出頹廢的神色“只是父皇現在不讓我去我得想個辦法。”他的眉頭緊鎖彷彿在思考着什麼重要的計劃。胡一默不知所措他既希望太子能去又希望他不去。因爲太子跟老爺親如兄弟而且太子身份敏感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那可怎麼辦啊?他無法想象那樣的後果。

塔爾達利板着臉說道:“什麼叫他說的任何話我都不能相信?難道你覺得我是那種不能明辨是非的傻子嗎?”烏日格心裡雖然有些不悅,但是還是忍住了:“六王子你當然能夠明辨是非!只是我想多囑託你幾句而已!畢竟林小風是靖江國人!”

又過了一段時間,一座氣勢恢宏的城池映入了牡丹的眼簾。洪林凱迫不及待地跳下馬車,帶領大家進城,直奔北廊報社而去。報社裡忙得熱火朝天,記者們面帶焦急地忙碌着,文稿堆得像小山一樣高。報社總編項協宏坐在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裡,審閱着一篇篇稿件。這時,助手笑着走了過來:“總編,有記者提議爲了增加報紙銷量,想開個連載小說的版塊。我覺得這個主意挺不錯的,他們已經把稿件交上來了。”項協宏擡起頭,頗感興趣地問:“哦?這個想法挺有意思的,他們寫的是什麼內容啊?”助手回答說:“是一部世情小說,講的是一個落魄書生得到了仙人的指點,能預知未來。於是他買了二十注彩票,全都中了一等獎,從此一夜暴富,最後還封了侯拜了相。”“呵呵,這不就是個志怪小說嘛。”項協宏笑着說,“在報紙上連載這種小說有什麼好處呢?我覺得沒什麼用。”

洪林凱點了點頭,心中釋然的同時又帶着一絲狂喜。這次真是意外的收穫!北廊報社可不是一般的機構,和太子有着莫大的聯繫。而這個叫趙牡丹的女子如此配合,肯定對此一無所知。但她所攜帶的物品中,必定有至關重要的信息,或者對宮裡有用。

“是啊,”塔爾達利有些不悅地說,“父皇剛纔也囑託我了。但是他爲什麼讓我當個副手呢?爲什麼讓科西萊希納來主導這裡?”烏日格連忙安慰他說:“其實留守薩爾朗城只是個閒職而已!六王子你又何必去爭呢?這樣你也能落得清閒啊!”

聽到這裡,洪林凱大吃一驚!男女平等的謬論?這顯然是被騙了!但是,這個侍女曾經在客棧侍奉過林小風,這又讓他心生疑惑。難道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我……”洪林凱似乎有話想說,卻有些遲疑。項協宏急忙作揖道:“洪林凱洪大人,您是巡察御史!我想起來了,此事我定會原原本本告知太子殿下。恭喜洪大人,您此次及時趕到,立下大功。若發現重大線索,對國家有功,我們北廊報社一定會大力宣傳,讓洪大人的功績爲天下百姓所知!”“嗨呀”洪林凱激動得熱淚盈眶,張開雙臂就想擁抱項協宏,真是太體貼了!項協宏後退一步,避開了他撲面而來的熱情。然後,他指了指縮在牆角的牡丹,問道:“這女子還有何要交代的?”

正說着,洪林凱帶着牡丹急匆匆地走了進來,說有要事相商。項協宏茫然地站起身來,洪林凱則直截了當地說:“我是負責與西夏進行邊境貿易的邊鎮巡察御史洪林凱。你就是項協宏嗎?”項協宏拱手迴應道:“洪大人?光臨寒舍有何貴幹?”洪林凱說:“請把門關上,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詳細談談。”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了一陣喧鬧聲,記者們的斥責聲此起彼伏。項協宏瞥了一眼門外虎視眈眈的陌生人,又打量了一下洪林凱,見他並無惡意,於是小心翼翼地點了點頭,並悄悄地打開了抽屜,示意其他人離開辦公室。很快,辦公室裡只剩下了項協宏、洪林凱和牡丹三人。牡丹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洪林凱。

胡一默欲哭無淚地說:“真沒了!哦對了,還有次品裝炸藥的鐵鞋,但威力小,不實用。”

“大人,我可以走了嗎?”見洪林凱發呆,牡丹小心翼翼地問道。

李德賢仍不滿足:“你要是還想要別的,就去找王衍孫吧。聽說他手裡有瘟疫病毒,或許能用上。”

公主府內,幾個女子正圍坐院中。平日裡,林桃花、靳佳穎和陸玄芯都住在林家。但相處久了,她們也會到公主府小聚。李涵淼年紀雖小,卻溫婉大度,頗有當家主母風範。一家人相處融洽,從未鬧過矛盾,也有幾位知心朋友。此刻,這幾個女子正圍桌閒聊。

他現在住在東宮的一間被改造成了小“工廠”的偏殿裡。那牆面稍顯陳舊,兩側書架上滿滿當當,草稿堆得如同小山。地上散落着幾張設計圖紙,彷彿在訴說着他的創意與熱情。這屋子裡頭裝飾簡單,但中間有個環形鐵軌特別惹眼,一輛冒着蒸汽的小車在軌道上嗚嗚地奔跑,好似在對他的創造歡呼。

胡一默僵硬地點點頭:“沒騙您,內部測試的結果確實如此。我父親說雖然還有些不完善,但兵部應該會收購。我們縣窮,想多造些軍械賣出去,希望能儘快摘掉貧困縣的帽子。”

第二天,幹清宮門口。李德賢拿着請願書,緊張地深呼吸。他打好腹稿,鼓起勇氣敲響了幹清宮的門。進入屋內,靖江帝正在用餐,只是斜了他一眼,語氣平淡地問:“有什麼事嗎?”李德賢臉上堆起笑容,小心翼翼地遞上了請願書說:“父皇,兒臣有重要的事情和您商量。”

“如果你領兵出征,”靖江帝終於開口了,“你打算如何運用兵力?”

項協宏尷尬地搔了搔頭,露出一絲苦笑。想當年,他爲了掃除縣裡的文盲,還當過一段時間的教書先生,確實學過拼音,但那只是爲了幫助人們識字。他先是學會了識字,後來不教書了,那些看似無用的知識,也隨時間忘得一乾二淨。不過,林桃花應該是懂這些的,畢竟她最近都在公主府裡,得去公主府找她才行。

下屬不解地問道:“大人,發生什麼事情了?”

靖江帝放下筷子,隨手翻開卷宗,臉上露出不屑的神情:“我沒興趣看。你心裡那點小九九我清楚得很,無非是一些不切實際的戰術罷了,沒什麼值得一看的。”

而此刻的項協宏仍然緊皺着眉頭盯着手中的手絹圖案研究着,口中還唸唸有詞。洪林凱忍不住湊上前去想要聽清楚他在說些什麼,因爲他知道這個消息越重要對自己就越有利。然而當他靠近項協宏的時候,卻聽到項協宏小聲地嘀咕着一些讓人摸不着頭腦的話語。洪林凱有些着急地問道:“不是……你到底懂不懂啊?”

但李德賢不顧一切,手裡緊握着一封信,衝到靖江帝面前,滿頭大汗:“出大事了!公主府收到一封信,說老林在西夏遇到了危險,父皇您快看看!”

洪林凱低頭沉思着,心中充滿了困惑。除了林小風親手贈送之外,他想不出其他的可能。但是,字被磨掉這件事情確實有些蹊蹺。難道是林小風遇到了什麼麻煩,所以只能用這種隱秘的方式通過一個女子來傳信?

他掀開轎簾,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姑娘,請上車吧。”

而此時,在東宮之中,李德賢急匆匆地趕回,臉上帶着焦急之色。胡一默侍立在一旁,看着李德賢的神色,心中不由一緊。他小心翼翼地問道:“殿下,你沒事吧?我可以先回北廊大學嗎?”李德賢搖頭道:“出大事了,你家老爺被西夏扣押了,兩國正準備交戰。”

牡丹被帶進了衙門內堂的一間公房裡等待。此時,洪林凱正在興致勃勃地揮毫作畫。突然,有士兵在門外喊道:“洪大人,有個女子求見!”洪林凱手一抖,一滴墨水滴在了畫中央,迅速暈染開來。他煩躁地收起畫作,團成一團丟在一邊。

“你不負我,我也不負你。是我對不起他啊。”看到靖江帝如此失態,王景文熱淚盈眶。他對林小風充滿了敬意!這是多麼高尚和敬業的精神啊!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來保護國家和皇帝!

靖江帝說完後,眼中閃爍着殺機,恨意讓人膽寒:“王公公,你先派人去公主府查證信源,然後迅速回宮向我覆命。”

“敢問林兄一句,”烏日格接着道,“如果靖江國有壓倒性的力量優勢的話,會不會主動對我們西夏發動攻擊呢?”林小風堅決地搖了搖頭。烏日格卻不屑地說:“恐怕你自己都不相信這個答案吧!”

洪林凱內心激動不已,但表面上仍然沉着地說道:“這件事你不必多問。我剛接到密報,朝廷召我回京。我不在的時候,你全權接手這裡的一切事務。有拿不準的事情就拖着,等我回來處理。”

“地雷?手雷?”李德賢好奇地挑起了眉毛,“那都是些什麼玩意兒?”

胡一默聞言大驚失色:“那,那,那該怎麼辦?”他的聲音帶着顫抖和焦慮。李德賢嘆息道:“你不必太擔心,他應該是安全的。”他解釋說,根據他對老林的瞭解,老林在西夏混個官職也不奇怪。胡一默聽後稍微冷靜了一些,對老爺充滿了信心。

洪林凱大喜過望!他可是學士出身,最擅長的就是文化。雖然不知道這位美人有什麼請求,但他作爲巡察御史在這個邊鎮還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呢?這美人上門不就是天賜的姻緣嗎?她還對我笑呢!洪林凱思索片刻後開始在公房裡踱步口中淡淡地說道:“我靖江的文化博大精深,我從八歲開始寒窗苦讀從未間斷過……”接下來洪林凱就像一隻發情的鳥一樣在異性面前瘋狂地表現自己,從八歲苦讀到科舉血戰再到地方政績他都一一講述了一遍。

靖江帝沉默不語,彷彿在思考着什麼。

李德賢一臉嫌棄地問:“什麼破玩意兒!還有嗎?”

雖然錦衣衛經常在民間行走,但他們可都是訓練有素、營養充足、精神抖擻的精英。只要稍加訓練,絕對能成爲一支強大的軍隊。李德賢越想越興奮,彷彿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胡一默卻支支吾吾不說話,陽曲縣的裝備那可是機密,他哪敢隨便亂說。

“林小風林大人。”牡丹說完從腰間解下腰牌遞給了洪林凱,“他說只有出示這個腰牌,大人才會幫我安排去靖江的商隊。”

胡一默被嚇得臉色蒼白,連連後退,卻咬緊牙關不肯說。

“此外,我還會組建熱氣球軍隊在空中提供支援。一旦巴特爾戰敗退守到三商關內,他們的兵力就會全部集中在關口之下,無暇顧及其他區域的防守。這時我們的熱氣球就可以投擲炸藥和火油對敵軍造成重大傷亡。”

在豪華的馬車裡,洪林凱不時地向外張望,希望能緩解內心的焦慮。牡丹則好奇地探出頭去,看着外面新奇的風景,滿懷期待地問:“洪大人,我們今天就能到京都了嗎?”洪林凱雖然滿身疲憊,但還是耐心地回答:“牡丹姑娘,你這已經是第三次問了。放心,很快就到了。”他還笑着說:“到了城裡,我先帶你去北廊報社看看,之後你想去哪兒玩,我都陪你。畢竟你對這裡不熟,萬一迷路了可就麻煩了。”一想到任務即將完成,洪林凱的心情也輕鬆了許多,他打開窗簾,滿心期待着即將到來的成功。

“林大人?哪個林大人?”士兵有些疑惑地問道。

這些將領們,都是曾經跟隨靖江帝南征北戰,立下赫赫戰功的英雄。如今,他們雖然已身居高位,子孫滿堂,但對戰場的熱情並未減退。他們渴望再次揮舞兵刃,他們的鬥志依然如當年一樣旺盛,甚至更爲強烈。他們就像得到了一把新刀的原始人,雖然還未經實戰檢驗,但心中的期待和鬱悶交織在一起。

而洪林凱卻像沒注意到這一切,只是怔怔地盯着手中的一塊牌子。那是一塊象牙牌,質地光潤,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紋,流露出一種尊貴的氣息。只有錦衣衛的高級官員,纔有資格持有這樣的牌子。

“真的嗎?”塔爾達利半信半疑地問道,“先不說這個了,你到底有什麼事情,非要私聊不可呢?”烏日格鄭重其事地說道:“臣在臨走之前,只是想囑託殿下幾句。我看你跟林小風走得很近!他那個人做事情無所不用其極,而且又喜歡玩弄人心,你千萬不要相信他跟你說的任何話!我只求你能夠看住他,別讓他在城裡有任何奇怪的舉動。”

靖江帝深吸一口氣,眼神逐漸變得堅定而霸氣:“我本來不想打仗,但是巴特爾自己送上門來找死,那我就成全他,帶兵踏平西夏!”

洪林凱回過神來,將手絹和牙牌一併遞還給她,並親自打開了牢門。他帶着歉意說道:“牡丹姑娘,實在抱歉,本官職責在身,剛纔不得不謹慎行事。現在調查清楚了,已經沒有問題了。”

李德賢急了,連忙勸道:“父皇,您只要看一眼就知道了。”

靖江帝難得地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你說得雖然動聽,但要知道打仗並非兒戲啊!不是在校場上比武那麼簡單的事情。”

他清了清嗓子,複述道:“‘你沒有權利保持沉默,如果你保持沉默,錦衣衛會視你的沉默爲默認,並根據他們手中的證據來定你的罪。如果你選擇爲自己辯護,那麼你說的每一句話都可能成爲法庭上的證詞。如果你違法,將會受到更嚴厲的懲罰。你有權在受審時請律師,若你無錢請律師,我們可以幫你聯繫當鋪,典當家產。你是否清楚上述權利?’”

項協宏疑惑地問:“洪大人,你的身份還沒有得到覈實。你自稱是邊鎮的巡查御史,爲何會來到京都呢?”他一邊說着,一邊將手伸進了抽屜裡,握住了一把短刀以防萬一。洪林凱後退了一步,讓牡丹走上前來介紹說:“這位姑娘名叫趙牡丹,是從西夏來的。林小風大人讓她來靖江送一份禮物給你。”“其實不是林大人讓我來的,是他的朋友付綾致讓我來的。”牡丹小聲地補充道。說完,她將手中的包裹遞給了項協宏。洪林凱見狀提醒道:“還有手絹呢,付小姐送你的手絹還沒給。”“哦對了。”牡丹又趕緊遞上了手絹。

“哦?請說。”烏日格好奇地問道。

洪林凱這才坐回到座位上擺出一副瀟灑的樣子微笑着攤開雙手說道:“當然了你來找我肯定是有難題要解決。姑娘不用擔心說實話在這個地方我還是有些面子的。我想你的任何問題我都能幫你解決。”

然而,現在這塊牌子卻出現在了一個普通的女子手中。林小風,那位身居高位的錦衣衛指揮使,此刻正出使西夏,他的牌子又怎麼會落在這個女子手裡呢?

“去哪裡招募士兵啊?殿下別做傻事啊。現在去徵召百姓能有用嗎?”胡一默愣愣地問道。李德賢瞥了他一眼解釋道:“什麼百姓啊?我是要去找錦衣衛。宮中大約有兩千名衛戍部隊而在外面行動的錦衣衛有近三千人呢。你們陽曲縣有沒有裝備?”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希望。

胡一默被嚇得連連搖頭,心裡苦不堪言。

就在這時,暖閣的門“砰”的一聲被猛地推開。李德賢氣喘吁吁地衝了進來,大聲呼喊:“父皇!”靖江帝被嚇了一跳,憤怒地吼道:“放肆!你想幹什麼?滾出去!”

洪林凱緊鎖眉頭,疑惑地翻看着牌子。突然,他的目光凝固了。原本應該刻着“錦衣衛指揮使林小風”的字樣,但現在,那些字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知道啦國師,”塔爾達利信誓旦旦地說,“我的眼睛就是尺子,任何奇怪的舉動都瞞不過我,你放心好啦!”烏日格欣慰地笑了笑:“六王子你真的成長了不少呢!那我就放心了。”

“我會精心佈置先鋒軍隊,先讓他們故意戰敗一場,引誘巴特爾率軍追擊。然後,我們會利用火炮對敵軍騎兵進行猛烈轟擊。他們的戰馬沒有習慣過炮聲的轟鳴,必定會驚慌失措。當炮彈用盡之後,敵軍的重騎兵已經疲憊不堪了,而我們的士氣卻會達到頂峰。這時候,我們可以全軍出擊,乘勝追擊敵軍。”

“地雷不多,就二十多個。手雷……”胡一默突然頓住了,似乎有些難以啓齒。

“瘟疫病毒?”李德賢臉色古怪地問,“那是什麼?”

李德賢露出嫌惡的表情:“王衍孫真是個瘋子!”他決定以後還是離王衍孫那傢伙遠點比較好。

“快請她進來!”洪林凱迫不及待地命令道。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如此美貌的女子了,這豈不是天降豔福?他立刻喜笑顏開,哼着小曲整理着桌案。

李德賢急切地說:“不行,老林現在有危險,我不能坐視不理!我的槍法很好,火炮操作也是一流的,如果我去的話,肯定會對他有幫助的!”

過了很久李德賢擡起頭來眼中閃爍着堅定的光芒:“父皇允許我去但不會給我兵權。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我自己去招募士兵了。”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然後我會再去找父皇試試。如果他還是不同意那我就只能跟在他後面晚一點再去了。”他的聲音充滿了決心和無奈。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情況,洪林凱也有些手足無措。他蹲在牡丹身邊,出示了腰牌問道:“姑娘,這塊牌子是從哪裡來的?”

“住口!”靖江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李德賢嚇得縮了回去。看到父皇正在氣頭上,他還是晚點再說吧!老臣們也都心驚膽戰。這種緊張的局勢已經十多年沒有出現過了。巴特爾的這次進攻似乎預示着傾國之戰的爆發,戰爭的規模恐怕會超過當年的幹景之戰。

士兵聽後愣了一下,露出困惑的神色,但隨即他的表情變得古怪起來。顯然,他聽說過林小風這個名字。“你先進去等着,我去稟報一聲。”他說道。

聽到林小風的名字,洪林凱的臉色已經有些凝重了。當腰牌遞到他手上時,他的臉色驟然大變!他猛地一拍桌子吼道:“來人吶!把她押入監牢!”

“傳令司廷峰代替我檢閱軍隊,讓京中的所有統領都等待命令。讓神機統領單獨來見我。暫時沒有安排任務的四品以上的武將都要在兩個時辰內入宮。”“從明天開始,太子負責監國,如果有異議的人,就立即罷免!”

靖江帝還提醒道,巴特爾擁有熱氣球,偵察能力不容小覷。因此,他們需要設立假倉庫來迷惑敵人,同時準備足夠的防護裝備和幹灰來應對可能的火攻。他停頓了一下,目光掃過衆將領:“雖然我們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我們需要先打一場敗仗來驕縱敵人的意志。誰願意擔任先鋒?”

他還透露,西夏的商人已經滲透到瓶口關內,因此他們計劃放棄瓶口關,堅守三商關以爭取時間。最後的決戰將在潘差平原展開,他們的目標是斬獲巴特爾的首級。

“呵,”靖江帝自嘲地笑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悲憤,“我老了,連巴特爾的戲碼都沒有看出來。當初小風就多次說過他不想去西夏,現在卻被困在那裡,還在爲靖江和我想着。”

李德賢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興奮地說:“這麼厲害!老林怎麼之前沒告訴我?”

“如果這場戰鬥能夠取得勝利的話,”他繼續說道,“那麼後續的戰事就會變得輕而易舉了。巴特爾不瞭解我們的真實實力,必定會被火器的威力所震懾住,再也不敢輕易集結大軍發起進攻了。他們只能在關外進行遊擊戰爭而已,這樣就已經不足爲患了。我們只需要花費時間和精力將他們逐個擊破即可永絕後患。”

老臣們擔憂地問道:“陛下,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靖江帝默不作聲,面如死灰,顯露出前所未有的沮喪。“怎麼會這樣?”

這時塔爾達利從巴特爾那裡走了過來,好奇地問道:“林大人、國師你們在聊什麼呢?”林小風還沒開口回答,烏日格就已經把塔爾達利拉到了一邊去說話了。他們走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後,烏日格開口說道:“六王子啊,我聽說你主動請求留守薩爾朗城是嗎?”

這小子看來並非一無所知啊!

“我叫牡丹。”她頓了頓補充道:“趙牡丹。”

“不是的,”牡丹回答道,“我從薩爾朗來,想去靖江國。林大人告訴我可以在這裡找到主管,幫助我去靖江國。”

“到邊鎮了!”主家在前面車上大聲呼喊,牡丹清脆地應了一聲,聲音中透露出無法掩飾的興奮。

“如果我不同意,你是想聯合宮中的錦衣衛來對付我嗎?”

牡丹擦了擦眼淚,說道:“我想去靖江,林大人說這塊牌子可以幫我。他真的給了我這個牌子,否則我怎麼敢拿出來求助呢?”

可怕的後果在腦海中浮現,王景文感到極度恐慌,他幾乎本能地跪在地上,渾身顫抖地磕頭。磕頭聲在暖閣裡迴盪,老臣們的臉色也越發凝重。

林小風卻笑了笑說:“我林小風從來都是以誠待人、將心比心,絕不欺騙別人。國師你對我真的有很大的誤解。不過,看在你這麼‘欣賞’我的份上,我可以給你一些忠告。”

靖江帝閉上眼睛,仰天長嘆:“是我害了他啊。當初他就不願意去西夏,沒想到…沒想到…”他咬牙切齒地說:“巴特爾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我還沒去找他麻煩,他竟敢挑釁我!還敢綁架我的女婿!”

李德賢滔滔不絕地講述着自己的戰略構想,臉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牢房裡魚龍混雜,空氣中瀰漫着一種沉重和壓抑的氣氛。雖然設施簡陋,只有一些簡單的刑具,如水火棍等,但已經足以讓牡丹心生恐懼。她雙手緊緊抓着牢門,眼中充滿了無助和恐懼。

胡一默被逼得滿頭大汗,結結巴巴地回答:“大,大概是五六年前,也,也許是七八年前,我記不清了。”

“我曾經是客棧的侍女。”牡丹回答道,聲音中帶着一絲自卑和無奈,“林大人在客棧時我曾侍奉過他。他說靖江那邊男女平等,女子也可以上學,還有女神節,所以我想去看看。”

李德賢哼了一聲,又說:“老林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這種事情都敢瞞着我。”他指着胡一默警告道:“小子,你要是敢把今天的事情泄露出去,我就真的讓你當太監!”

“大人過獎了,”牡丹回答道,“我只是對靖江國的文化仰慕已久,所以多瞭解了一些。”

李德賢怒吼道:“老林真是沒出息,要是我,早就拿出來了!”

李德賢如今住在繁華的京城,生活過得挺自在的。想起以前在北廊坊那些忙碌得不可開交的日子,現在都已步入了正軌,不再需要他操太多心了。偶爾,他還會看看下屬交上來的報告,稍微動動筆就完事了。唯一讓他覺得有點煩心的,就是皇帝交給他的那一大堆奏摺要批閱。不過,這對於習慣了忙碌的他來說,也不算什麼大事。李德賢啊,他就是個閒不住的人。批完奏章後,他總得找點新鮮事來打發時間。他的朋友林小風不在身邊,他好幾次想去西夏國探險,但一想到皇帝那根讓他畏懼的棍棒,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傳報的太監也顧不上額頭的汗水,連忙把信遞了過去,急促地說:“殿下快看,公主千叮嚀萬囑咐要用最快的時間把信送給您。奴婢先回去覆命了。”說完太監就慌慌張張地跑走了。李德賢也不在意這些小節,他拆開信件看了起來。只看了一眼,他的臉色就變了,手也不自覺地抖了起來。他掃了一眼信件內容後,也不顧周圍有人,大吼了一聲髒話,就朝着暖閣狂奔而去。

“敵人是活生生的目標,並不會按照你的計劃去行事的啊!如果巴特爾也擁有熱氣球並從空中對我們進行火攻的話該怎麼辦呢?如果他們派遣輕騎兵作爲先鋒直接衝擊我們的陣營又該如何應對呢?”

“沒問題啊!”李德賢胸有成竹地回答道,“巴特爾沒有理由不使用重騎兵的啊!您所說的那種情況我認爲是不存在的啊!如果輕騎兵作爲先鋒衝過來的話,我們可以利用火槍隊進行輪番射擊來阻止他們的進攻步伐的啊!至於從空中進行火攻的問題嘛,熱氣球在潘差平原上投擲火油與在順義城寨內的情況是完全不同的啊!很難對敵方造成太大的破壞力的啊!”

靖江帝沒有再說話,他站起身來,對身旁的王景文說道:“去把我的長矛拿來,我要親自考驗一下太子的武藝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