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這麼說着,少婦卻突然大哭了起來,“我沒有,我從來沒有做過毒害我丈夫的事情,是她……是我的婆婆在誣陷我。”少婦這麼說着,老婦人卻是勃然大怒。
“我誣陷你?”老婦人脖子上的青筋都冒了出來,“自從你嫁到我們家之後,我可讓你做過一件累事?幹過一件累活?我們都順着你,護着你。可是你呢?你終日不在家,問你,你就說去別的地方玩了,可是我兒子去了你說的地方,卻沒有一個人認得你。你以爲我們不知道嗎?你定是和別的男人鬼混去了。
如今見到我們家兒子摔斷了一隻手,便嫌棄他,厭了他,想要和另外一個男人私奔,所以便想了個毒計害死了他,難道這些都不是事實嘛?”
老婦人的話,既尖銳又大聲,讓少婦一下子就白了臉,而外邊聽到這些話的人,都發出了一片噓聲,更是讓少婦惱怒不已。“我沒有。”少婦死命地說着,可是在場的人卻沒有一個人相信她的話。
因爲只要看看她的穿着就可以知道,此人渾身上下都穿着上好的絲綢,而老婦人身上卻穿着打了補丁的衣服,顯然老婦人先前說的那番話確實是真的,並沒有冤枉了她。
只是她到底是否偷了人,衆人雖然不清楚,可是出於同情弱者的心裡,他們還是選擇相信了老婦人的話,場面一下子失去了控制,罵聲一陣陣響起,讓少婦的臉越發地白。她只是哭着大聲地說着自己沒有,可是卻沒有一個人願意相信她。
而星辰見到這個場景,不由得再次拍了一下驚堂木,“安靜,安靜。”他這麼說着,人羣才安靜了下來,星辰轉頭看向了少婦,對她說道:“既然你說你沒有,那你說你丈夫是如何中毒了?”
“我……我不知道。”少婦這麼說着,人羣中又是一片噓聲,而星辰則感覺一陣頭痛,“那你跟我說說你丈夫中毒時是個什麼樣的場景。”星辰這麼說着,少婦則是稍微鎮定了一下,才點了點頭,開始回憶了起來……
“在我丈夫回家的時候……我到了廚房將早就做好的飯菜端了出來,丈夫那天心情似乎不好,他雖然吃了飯,可是一直板着個臉,我就問他到底是怎麼了,他卻突然朝着我大發脾氣,我氣不過就不理他,可是他卻將桌上的飯菜全部都摔在了地上,然後便朝着我撲了過來……
我趕緊躲閃,可是丈夫的身手卻十分矯健,我眼見要躲不過,便抓起旁邊的一把凳子想要抵擋一下,可是卻沒有想到我的凳子還沒有擡起,丈夫他……他就已經倒在地上了。
我嚇了一跳,趕緊奔了過去想要扶起他,可是很快他就七竅流血,然後……然後就死……死了,後來公公婆婆都走了進來,他們見到這個情況,二話不說就說是我毒死了我的丈夫。
後來又來了一個什麼大夫,走進來對我丈夫把了一下脈,說中……中毒什麼的……公公婆婆就對着我打,說我蛇蠍心腸,可是我說沒有,他們就把我扭送到了這裡來了,可是……可是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啊!”
巧玲這麼說着,語氣中很是誠懇,而那個老婦人卻對她的說辭嗤之以鼻,“如果不是你害死我的兒子,那我兒子是怎麼死的?”
“我說了我不知道。”巧玲大吼了一聲,可是老婦人卻不相信,她還想說些什麼,星辰卻已經開了口,“既然你們兩方各執一詞,而本官現在也不甚清楚情況。這樣吧,本官就隨你們走一趟,去看看你們說的那個地方,你們帶路吧!”
說完,星辰便起身往外邊走去。而梓衣見到這個情況也趕緊往外跑。墨竹卻拉住了她,“小小姐,你就別去湊熱鬧了,要知道那裡可是死了人,很可怕的,小姐要是知道了,一定會罵你的。”
聽到墨竹這麼說,梓衣雖然有些抱歉,可是卻堅定地搖了搖頭,拉着墨竹的衣袖說道:“墨竹好姑姑,梓衣不怕的,梓衣就跟着去看看,不會惹事的,墨竹姑姑不跟孃親說,孃親就不會知道了啊!”
“可是……”墨竹還是有些猶豫。
梓衣卻直接拉着她跟上了星辰的腳步。
而其他人雖然有些好奇梓衣和墨竹是誰,但是見着他們和大官人是一起的,便誰也沒有多事,反而讓開了道,讓他們走了過去。梓衣的臉上是興奮的,墨竹的心中卻在打鼓。她真的有些後悔讓小小姐跟着星辰老爺到這裡來了,這死人的地方可不是好玩的,一個不好要是嚇着了小小姐可怎麼辦?
可是小小姐又十分堅持,自己又勸不了她,所以便只好跟着。爲此墨竹的臉上不由得出現了一抹無奈。而梓衣見了,心不由得一緊。
其實,她是真的不怕的,曾經不知道有多少條生命死在了她的手上,可是這一次她卻忘記了,她已經不是特警了,已經從那個圈子裡脫離了出來,爲此梓衣有些內疚地拉了拉墨竹的手,“墨竹姑姑,對不起。”梓衣小聲地說着。
墨竹見着她這可憐兮兮的模樣,最終也只能一嘆,“罷了,罷了,反正我這一生是栽在你手上了,你等下可不能亂跑,聽見了嗎?”
聽到墨竹姑姑這麼問,梓衣則是笑着點了點頭,“嗯,梓衣答應姑姑。”
如此,兩人便跟着星辰來到了案發現場,而斧頭卻在衙門那邊有些着急,老爺吩咐他好好照看梓衣小姐,可是現在他卻看丟了,這不由得讓他很是悔恨。“梓衣小姐會去哪裡呢?”斧頭自言自語着。
這時,他的一個同僚突然走了過來,見着斧頭焦急不安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奇怪,“你怎麼了?”
斧頭正手足無措,現在見到有人問自己,便將事情給說了出來,而那人一聽,嘴角卻帶上了一抹笑容,“是不是一大一小兩個女子,那小女孩還長得十分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