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和墨竹都說好。
他們快速地吃着,雖然清雅和墨竹都有些放不開,但是梓衣卻吃的滿頭大汗,她已經好久好久沒有吃過這樣的美味了,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她便再也沒有見過美食店,甚至就是個賣燒餅的都沒有,可把梓衣給饞壞了。
而今天這一頓,雖然做起來有些累,但是梓衣卻十分滿足,這樣的美味簡直就是人間極品,再加上孃親和墨竹那享受的表情,更是讓梓衣開心不已。
而且自從她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便沒有機會爲這個家做點什麼,如今她終於能夠發揮她的特長了,這讓梓衣漸漸恢復了一點前世的自信。
“孃親,怎麼樣?”梓衣興奮地問着清雅。
清雅微微擡頭,看了看碗中的鳥蛋,又看了看一臉可愛地看着她的梓衣,笑着說道:“很不錯。”
“那墨竹姑姑呢?”梓衣又問着。
墨竹早就笑得一臉的燦爛,她將碗中最有一顆鳥蛋塞進口裡之後,才說道:“小小姐,這是墨竹吃過最好吃的東西了,你到底是怎麼做的,也教教墨竹,墨竹以後也好幫小姐和小小姐煮着吃。”
墨竹的提議讓梓衣的眼睛一亮,雖然這道菜做起來會有些麻煩,但是隻要味道大致相似就行了,所以梓衣想了想便動了教徒的心思。
曾經她的師父是世界級美食大師,收徒十分嚴格,她還是過五關斬六將,好不容易纔入得他的法眼,現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她卻無緣再與那師父見一面,所以難免會有些遺憾,但是如果她能夠在這個世界將這種美食發揚光大的話,那麼她相信她的師父也是會高興的,儘管他很有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了。
梓衣有些遺憾地想着,不過還是滿嘴答應了墨竹的請求。
而清雅在旁邊有些好笑地看着這一大一小的兩人,聽着他們的熱烈討論不由得微微有些愣神,也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似乎是很多年以前了吧,她也是如他們兩人一般坐在自己的孃親面前,跟她討教着怎麼下廚,怎麼做點心。
只是那個時候孃親是先生,自己是學生,可是卻沒有想到時隔這麼多年之後,等到她的女兒終於長大了,卻已經擁有了一手十分優秀的廚藝,這個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但不管是幸還是不幸,她能夠這麼好地活着,總該是一件幸運的事情吧!
雖然自己的心中有些酸楚。
也許這就是當孃的私心,總想收藏自己的兒女每一點每一分成長的經歷,哪怕就是半點也不想假借他人。
“哎!”清雅在心中嘆息了一聲,“也許自己是真的老了,如今女兒都這麼大了,再也不像年輕時一般精力充沛。”
清雅就這麼想着,而梓衣和墨竹在那邊已經討論了好一會兒了。
他們從生火到最後的倒湯都討論了個遍,當墨竹聽到梓衣竟然是將鳥蛋一個個夾出來的時候,嘴巴都張大地可以放下一個雞蛋了。而梓衣則是得意地看着她,“怎麼樣,墨竹姑姑,你還要學嗎?”
墨竹雖然心中有些發懵,但還是握緊了自己的手心,“學!怎麼不學?既然小小姐你都能夠做到,那麼我相信我也能夠做到。”如此,墨竹便正式上了梓衣那條賊船。
而等到墨竹將一些基本的要領都學會之後,梓衣便尋思着再跑一趟山上去了,可是這一次清雅卻不肯了。
“孃親,爲什麼?上一次我不是也好好的沒有什麼事情嗎?”梓衣有些不解地問着清雅。
清雅卻憐愛地看了她一眼,然後說道:“梓衣,不是孃親想箍着你,但是孃親實在是有些放心不下,那樹林中到底有什麼危險,大家都不知道,上一次你沒事,是因爲你遇到了貴人,可是這一次卻難保你不會遭遇危險。
梓衣,我也知道你性子活潑不喜呆在家裡,但是你也要體諒一下孃親的心思,孃親只有你一個親人了,要是你再出了什麼事,你讓孃親怎麼活下去?”
清雅這麼說着,神色間有些傷感,梓衣見了不由得有些觸動,她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孃親,最終下定決心道:“那好,我不去山上了,但是我要墨竹姑姑和我一起去捕魚,你看怎麼樣?”
“捕魚?”清雅有些好奇,梓衣則是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當然,這河中可是有好多好多魚的,上一次我經過那裡的時候,還仔細觀察了一下,只是那個時候沒有帶工具,所以沒能捉上來,但是這一次,我相信我一定可以的。”
梓衣自信地說着,清雅頓時感覺有些頭痛。以前的梓衣雖然癡癡傻傻的,不太愛說話,但一直都是乖乖巧巧的,從不讓人擔心,可是現在的梓衣卻一肚子鬼心思,比任何小孩都要鬼精靈一些,到是讓清雅感覺有些招架不住。
雖然有心想要拒絕,但是看着梓衣那滿是期盼的眼神,還有墨竹在旁邊看着,清雅也狠不下心來,最終只好應道:“可以是可以,但是你們卻不能逗留太長時間。這個季節,水還是有些涼的,要是誰因爲這個得了風寒,到時候我可會不留情面。”
清雅的醜話說在了前頭,墨竹和梓衣都不由得吐了吐舌,不過見到清雅答應了,他們兩人都高興了起來。
梓衣則是歡呼着將編制好的竹簍帶着,然後招呼着墨竹往河邊跑去,墨竹在後邊追着,有些追不上梓衣的腳步,不由得氣喘吁吁地喊道:“小……小小姐,你慢點……慢點跑。”
梓衣正跑的歡快,回頭見着墨竹那吃力的樣子,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便停了下來,等到墨竹追上來之後才繼續往河邊走去。
兩人,梓衣揹着個竹簍,墨竹帶着一些零散的工具,乍一看去倒像是兩個漁夫,一點都看不出平日裡的模樣,不過只要細細看一眼他們走路的姿態,便能夠看出來,兩人平日裡應該是受過良好的教養的,否則也不會走的如此姿態萬千。
而梓衣和墨竹都沒有注意到這一點,此時他們已經被即將要做的事情給佔據了全部的心思,根本就顧不上其他了。
而另外一些人卻注意到了,他們彼此對視了一眼,然後不動聲色地跟了上去。
這兩人是這個鎮上少有的臭名昭著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祖輩太過於寵溺的原因,他們兩從小時候開始就有些偷雞摸狗的行爲,長大了之後便成爲了鎮上赫赫有名的街痞,整一個無恥到了極點的人。
曾經還有好幾家無辜少女,差點被他們給糟蹋,不過也幸好她們的家人發現地早,這纔沒有遭受他們兩的魔爪。只是後來,有一個孤兒搬到了這個鎮上,那孤兒人長得十分漂亮,非常勤勞,個性也好。
有好幾家人都想要讓她做他們的兒媳婦,但是後來卻在一個打雷的晚上卻被那兩個禽、獸給糟蹋了,讓那女子痛不欲生,第二天就投了河,香消玉殞。
從此之後,這兩人便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而官府也因爲出了命案准備將他們兩給緝拿歸案。
但是兩人卻在家人的掩護下逃到了別的地方,逍遙法外,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鎮上的人雖然十分憤怒,但是兩人的家人都已經七老八十一個了,鎮上的人也不好真的拿他們怎麼樣,只好作罷。後來,隨着時間的流逝,這件事情便在人們的心中淡化了,直到現在,他們兩人的出現……
兩人尾隨墨竹和梓衣來到了河邊,此時河邊還比較清靜,沒有見到很多人,墨竹和梓衣挑選了一處比較安靜的地方,將器具都取了下來,然後在河邊固定好。
可是就在墨竹要起身的時候,梓衣的身子卻緊繃了起來,曾經做特警的直覺以及感知告訴她,他們被人跟蹤了,而且來者不善。
察覺到這一點之後,梓衣不動聲色地阻止了墨竹的動作,反而裝作一無所知地擺弄起已經安放好的竹簍來。而墨竹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見小小姐神色嚴肅,便什麼都沒說,也跟着蹲了下來。
那兩個尾隨而來的人,見着他們兩人的動作不由得有些奇怪了,“哎,老四,你說那個小妞在搞什麼鬼?怎麼要起身又不起身了?”
那個叫做老四的人橫着眼睛看了刀疤臉一眼,語氣不太耐煩地說道:“你問我,我哪裡知道?從凌波縣走到這裡我都快累死了,就你還有興趣來跟蹤什麼小妞,我說老六,你不會是在凌波縣憋得狠了,到這裡見到一女的就忍不住了吧!”說完,那大漢大笑了起來。
刀疤臉被他說的臉上有幾分惱怒,不過他還是忍了下來,仔細地看了看墨竹的身影,然後說道:“我就是憋得狠了怎麼了?不過我可沒有飢渴到那個地步,你難道沒有看出來,那小妞可是真材實料的,比起那怡紅院的什麼花魁可是要好看多了,不信你自己好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