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梓衣這才反應了過來,她將放在蛇身上的目光收回,然後有些疑問地看着男子,“我要繩子,你把蛇給我幹嘛?”
男子則是挑眉看了她一眼,“這蛇的身子十分細長,跟繩子差不多,你就將就着用吧!反正這山上也找不到什麼繩子,我想你也不願意爲了這一點小事再跑回家去,然後拿了根繩子再過來吧?要知道這裡離鎮上可是還有一段距離的。”
男子這麼說着,梓衣也不由得有些挑眉,可是看着蛇,她還是有些遲疑,“但是你知道蛇的身子是滑溜溜的,繩子卻不一樣,我如果用繩子的話,還有可能爬上去,但是如果用蛇,那不是還沒有爬就已經掉下來了?”
梓衣合理地提出了自己的質疑,而那男子則是微微皺了皺眉,“這麼說的話,那這樣吧!”男子將手中的蛇交給梓衣之後,也不管她疑惑的眼神,將原先放在手中的那本書給拿了出來,然後看了看梓衣,又看了看她手中的那條蛇,笑着說道:“現在將蛇交給我吧!我一定把它做成讓你滿意的模樣。”
男子一說完,便將手伸向了梓衣,梓衣見着那伸過來的大手,五指纖長白皙,沒有一個厚繭,顯然是好人家的孩子,也不知道是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不過她也不在乎,不管他是爲了什麼原因,反正不要礙着自己就好了,所以當梓衣見到男子興致勃勃的模樣時,不由得嘴角一扯,便真的將蛇遞到了男子的手上。
而男子接過蛇之後,直接背過了身子忙活了起來,梓衣見狀不由得撇了撇嘴,乾脆坐在了草地上靜靜地等了起來。
反正她現在有的是時間,不管這人到底要玩什麼把戲,她都可以奉陪到底。
所以,就這樣,男子一人在忙活着,梓衣則無所事事地坐在草地上欣賞起周邊的風景來。
這山上雖然沒有後世經人修剪過的園林漂亮,但是卻透着更多的生氣,樹木無規則地排列着,有些湊到了一塊,有些卻孤零零地挺立着,很有幾分衆人皆醉我獨醒的風度,讓梓衣看了倒也有幾分興趣。
而男子將事情做好之後見到的就是這一幕,梓衣擡頭望着遠處的樹林似乎在想些什麼,而陽光照耀在她的臉上,落下了一片光影,卻一點都不像個八九歲的小女孩,彷彿身體裡藏着一個成年人的靈魂一般,讓人震撼。
男子的眼眸不由得轉深,他最初注意到這個女孩是因爲她爬樹時臉上露出的神情,雖然有些咬牙切齒,但是神情卻十分堅毅,也正是這一份堅毅吸引了他,讓他不由得走了出來,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但又害怕自己的突兀會嚇到這個小女孩,所以他只好開口問她要不要幫忙,可是卻沒有想到女孩竟然不怕他,還一臉疑惑地問着爲什麼她需要他的幫忙,這不由得讓男子對女孩產生了幾分興趣。
後來的事情就更加讓他驚異了,女孩不僅沒有急着接受他的好意,反而問他要繩子,顯然她又想到了什麼方法爬到樹上去,這就不由得讓男子有些驚異了,他想不通在這個小小的鎮上,怎麼會有一個這麼可愛而又果敢的女孩。
不過不管是爲什麼,男子是打定主意要看這女孩到底是想出什麼辦法出來了,所以他便想辦法找出了這麼一條蛇出來。本來他還有些擔心女孩會被這條蛇給嚇走,但又爲了確認心中的想法,他還是將蛇給拿了出來。
本來他以爲女孩起碼會有一點點詫異或者害怕的,可是卻沒有想到詫異到是有,可是害怕卻絲毫都不見。
這不由得讓男子對梓衣開始另眼相看。他順着梓衣的想法將蛇交給了她,可是卻沒有想到蛇的身子是滑溜溜的,男子的計劃行不通,不過他也不是輕易說放棄的人,所以當他的目光觸及到自己先前看的那本書時,一個想法在他的心中產生。
他特意背過了身子,只是爲了不讓別人看到他的手法。
這個年代是有很多傳奇的地方的,這裡不僅有着高深的武功,也有着許多別人想不到的絕技,所以在還沒有確定女孩的身份之前,男子是不會掉以輕心的,所以他先將蛇給掐死之後,然後運用一種十分奇特的手法將紙張貼在了蛇的身子上,緊緊的,彷彿蛇本身的蛇皮就是這樣一般。
等到梓衣終於見到男子“加工”過後的蛇之後,嘴巴不由得睜大。
“這……這個怎麼可能?”梓衣這麼問着,男子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驕傲,這個女孩先前實在是太鎮定了,讓他都有些懷疑自己的魅力,可是現在見到她終於露出了驚異之色,男子還是比較滿意的,所以他將蛇瀟灑地扔給了梓衣之後,便負手站在了一邊,絲毫沒有回答梓衣提問的意思。 щшш ¤ttk an ¤c o
梓衣見到男子的模樣,不由得嘀咕了一聲小氣,但是還是轉過了身子,開始準備起了爬樹。而男子聽到梓衣的嘀咕不由得又是一笑。
他到是對這些不是很在意,況且他也想看看這個小女孩到底是怎樣爬上樹的,所以耐着性子站在一旁觀看。
而梓衣見着他那目光,挑釁地朝着他揚了一下下吧,然後手一甩便將蛇的頭部牢牢地掛在了樹上,打了一個結。
男子看到梓衣這個手法,不由得在心中讚歎了一聲,但是看着梓衣的目光又疑惑了起來。這一手法雖然不用動用內勁或者功法,但是要做到像梓衣這麼純熟卻也不簡單,這個女子到底是什麼人?
男子不由得皺眉思索了起來。
而梓衣趁着他發呆的一會兒工夫,已經用腳蹬着樹幹爬了上去,鳥窩就在觸手可及之處,梓衣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而男子見到這一幕,突然也笑了起來,原來是隻小饞貓,男子好笑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而梓衣則是朝着他大大地笑了一下。
將幾個鳥蛋寶貝地放入了懷裡,然後順着樹幹溜了下來,“怎麼樣?”梓衣精氣十足地問着男子,男子則是詭異地一笑,“不錯是不錯,只是你準備怎麼答謝我呢?”
“啊?還要答謝?”梓衣看着男子的眼神中已經帶着鄙夷了,而男子則是鎮定地笑着看着她,兩人中間再次陷入了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