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
“朵兒,快走!別看了,一會兒被人發現了,我們就慘了!!!”舅舅回過頭神色慌張的樣子,一邊尋找謝朵兒一邊用手電照着古墓裡的
各種物件。
“知道了啦!!!”本想就此離開,卻發現角落裡一個珠子正發着暗紅色的亮光,那光很微弱,微弱到舅舅好像都沒看見。
謝朵兒飛快的跑過去將珠子拿起。
“快點啊朵兒!在不走你二叔就要發飆了!”
“來啦~~~”顧不上看那珠子到底長什麼樣,將它塞進口袋裡,蹦蹦跳跳的跟隨着舅舅的步伐走出明墓。
***
謝朵兒今年19歲,自打一出生脖子上便帶着紅線桃木劍,算命的說她命中註定有一劫,所以無論如何也不能摘下脖子上的桃木劍。
母親在她出生之時難產死了,父親也在幾年前一個晚上的車禍中不幸遇難。
謝朵兒還清楚的記得那個寂靜的夜裡,她坐在貨車的副駕駛上,一輛跑車猛的急轉彎……
伴隨着刺耳的尖叫聲,如不是父親的保護,恐怕她現在也已經歸西了。
從那一晚開始,那些不乾不淨的靈魂肆意的遊走在她的瞳孔。她可以看見一個腦門上有個血洞的男孩趴在大貨車上,他兩隻眼睛大大的,卻沒有眼球。
如今只剩下舅舅和二叔兩個親人,他們都是行裡很有名氣的盜神,二人曾經在年輕的時候是湘西一代盜墓牛人,多次攜
手盜了大小神墓數不勝數。謝朵兒跟着舅舅和二叔走南闖北,見過各種大小棺墓,也算是年齡最小的前輩。
十六歲那年,舅舅花了不少錢託人給謝朵兒找了個學校,開始正式自己的高中生涯。
和大多數女孩子不太一樣,她小時候長着一張女神的臉,卻獨有一顆女漢子的心,喜歡和男孩子玩,個性異常的活潑開朗。
好漢不提當年勇,如今二人都已金盆洗手,二叔拿着盜墓的分成跑去深圳做了生意,而舅舅和舅媽開了家小超市,舅媽已經懷胎十月,預產期就在明天。
舅舅從廚房裡端來謝朵兒愛吃的小酥肉,見她頭也不擡的吃着,心裡還是很高興的。
他的目光聚集在謝朵兒的右手腕上,一顆暗紅摻着些許藍色的珠子引起了他的注意:“朵兒啊!你這丫頭還真是眼疾手快,要不是當年在明墓裡撿到了這顆珠子,你二叔還不得被氣死!”
“那是!那裡面的物件那麼大,妝奩神馬的,也搬不出來嘛!”
“呵呵。這珠子好歹是皇宮裡的物件,也算是古代文物了,一定要好好保管着!”
“放心吧舅舅!我就要上大學了,估計在學校也沒人識貨,更何況他們不可能見過這物件!”
“可不麼!誰想你一樣從小跟着盜墓的!不過朵兒,我記得你這珠子之前是暗紅色的,顏色通透,怎麼最近看着有些摻着藍色啊?”
“是嗎?”謝朵兒倒是沒注意,繼續頭不擡眼不睜的吃
飯。
那一夜,謝朵兒躺在小牀上睡不着,這是她在這個家住的最後一天。明天屬於她的全新的大學生活就要來了,心裡還是有些小激動了。
直到現在舅舅還不知道她有陰陽眼這事兒,可是,爲什麼最近總感覺心裡隱隱的不安,身體好像也虛弱了很多?
渾身無力,四肢疲乏,睏意特別的大,這想着想着,就困了……
黑暗中,右手腕上那顆繫着紅繩子的珠子正在月光的照射下發着微弱的光,像是當年從墓中取出之時的場景。
忽然一下子,珠子亮了!發出耀眼的光,並且,之前360度無死角呈暗紅色的珠子之中藍色的部分慢慢移動,直至成爲太極八卦那般,一半呈紅色一半呈藍色。
深夜。
謝朵兒很快的便進入了夢鄉,一束月光透過窗子折射在謝朵兒的身上。
不,準確的說,是折射在那顆暗紅色的神秘珠子上。
那珠子裡的紅色**在吸取了陽氣與月光的靈氣結合下,開始顏色變得鮮豔!
“哈哈,終於成功了!哈哈哈……”
謝朵兒的耳邊盤旋縈繞着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他有力的手掌遊離在她的胸前:“謝朵兒,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吾的鬼夫人了!哈哈哈……”
誰?
是誰在說話?
“你是鬼?什麼鬼夫人?”
“吾是桓塵,是你今後的鬼夫君,記住這個名字!桓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