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琦兵冷笑:“什麼神秘人會事先在賓館裡安放攝像頭?”
“我也不清楚,”步高升停了停,又說:“可能那人就是爲了敲詐他。”
步琦兵想了想,說:“不對,這視頻一定是步少風自己拍的!”
“他自己?”步高升不解地說:“不可能啊,既然他有證據證明他和米果兒沒有上牀,爲什麼當時不拿出來?而要等到蘇小萌和他離婚後纔來提這件事?”
“這正是步少風的陰險之處,”步琦兵說:“他這樣做的目的,是要把你送進監獄!”
“他把我送進監獄?”步高升更糊塗了:“他有什麼辦法把我送進監獄?”
步琦兵說:“他假裝和那個女人上牀,明明拍下了他們上牀的視頻,卻不當場拿出來,故意跟蘇小萌離婚,說明他早就懷疑那女人和你有關係。
“他現在拿出來,就是想讓這個女人聽命於他,他再對這女人好一點,這女人就會把你整他們的事全部告訴他。
“等他掌握了你坑害他的證據,他就會把你送進監獄,那時候你就再也沒機會弄到他的股份了。”
步高升聽得很驚悚:“爹地,步少風真的這麼陰險?”
“當然,我比你瞭解他,他們父子三人都不是好東西。”
“父子三人?步少飛不是六歲就離家出走了嗎?如果昨年他不回來,我都不知道步少風還有一個弟弟,你怎麼知道他也不是好東西?”
步少升比步少風兄弟小四歲,當年步少飛離家出走的時候,才兩歲的步高升完全不知道,所以他後來一直以爲步琦軍只有步少風一個兒子。
昨年步少飛的意外出現讓他大吃一驚,隨後他才得知步少風還有一個失蹤了二十多年的弟弟。
“高升!”步琦軍震驚地大聲問:“你說什麼?步少飛還活着?”
“他活着啊,”步高升說:“昨年回來過,還給步少風當了一段時間的助理。”
“那你爲什麼不告訴我?”
“他當時失憶了,沒呆多長時間就走了,爹地,您爲什麼對他很感興趣?”
步琦兵默然了一會兒,說:“沒什麼,我只是奇怪,他六歲那年就死了,怎麼會還活着。”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也不知道他爲什麼失憶。”
“你沒聽公司裡的人議論?”
“別人議論也只是說他和步少風長得很像,但遠不如步少風有本事,唯唯諾諾的,步少風叫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你是說,”步琦兵問:“步少飛還不如步少風?”
“差遠了,就會跟在步少風身後狐假虎威,如果他來管理公司,不出一個月,我就能讓他滾蛋。”
“那他後來又到哪裡去了?”
“我不清楚,可能步少風把他調到什麼分公司去了吧,反正那人沒什麼出息,我沒過問他的情況。”
步琦兵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
“爹地,”步高升把話題拉回來:“步少風既然有意和蘇小萌離婚,又爲什麼來找她?還說不知道米果兒陷害他。”
步琦兵回答:“他來找蘇小萌,是想阻止她嫁給你,如果蘇小萌還愛着他的話,這視頻必定會讓她動搖。”
“是啊,我也擔心這個,還有,您說步少風想把我送進監獄,那我應該怎麼辦?”
“你只能先下手,將步少風置於死地,蘇小萌沒有了依靠,只有嫁給你。”
“殺人犯法啊,爹地,”步高升圖財不圖命,他可不想把自己送上斷頭臺:“再說,蘇小萌已經跟他離了婚,如果我們現在弄死步少風,他的股份就會落到他母親手裡,我們就得不到了。”
步琦兵想了想,又說:“那想個法子先把他送進監獄,等蘇小萌生了,他也會把股份給孩子。”
“對啊,這是個辦法,”步高升眼睛一亮,但馬上又黯淡了:“可是有什麼辦法送他進監獄?他一直奉公守法,做的生意都沒有漏洞。”
“找!人無完人,他總有破綻。”
“可是,”步高升說:“要讓他把股份交出來,一定得是一個大罪,把牢底坐穿那種,如果只坐幾年就出來了,他也不一定交出股份。”
“沒錯,”步琦兵說:“他如果能犯殺人罪更好,要槍斃腦袋了,他總得把股份交給他兒子。”
步高升搖頭:“步少風不至於殺人,又沒有人和他有深仇大恨。”
“他自然不會主動殺人,你可以爲他製造機會,讓他被動殺人嘛。”
“怎麼製造?”
“你啊,”步琦兵嘆了一聲,說:“這點事都要我操心。”
步高升心裡很不快,他想錢,但不想吃人命官司,所以涉及到殺人這種事,他根本不願意動腦筋想。
怕父親認爲他無能,他又改口說:“爹地,我在步少風身邊安插了一個女人,如果他有什麼突破口,我會第一時間知道。”
“你說的就是和步少風上牀這個女人吧?”
“是的。”
“那女人爲什麼要聽你的?你不怕她反水?”
“我拍了她的裸照,如果她敢反水,我會要她身敗名裂。”
“裸照?”
“是的,所以她不敢不聽我的。”
步琦兵想了想,說:“你把那女人的照片發幾張給我看看。”
步高升說:“爹地,這不好吧?”
他一個當兒子的,哪好意思給父親發自己情人的裸照?
“有什麼不好?我對女人沒興趣,就是想看她有多大的利用價值,你別磨蹭了,馬上發給我。”
步高升見父親執意要照片,他只能發過去。
步琦兵看了後,說:“花瓶,沒什麼用。”
“那爹地,我應該怎麼做才能把步少風送進監獄?”
“這件事你彆着急,他一時半會兒還奈何不了你,我慢慢想辦法。”
“哦。”
“不過你對他還是要防着一點,如果他再來找蘇小萌,你別讓他們見面,叫門衛不準開門。”
“明白。”
“假如他強行要進來,他就是私闖民宅,你先找人把他打殘,再報警……”
“啊,我明白了,”步高升興奮地說:“我把他打殘了,他還得坐牢。”
“對。”
“還是爹地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