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孟朵朵和她表哥快禮成了,蘇小萌急了,倒地上再說。
咕咚——
觀禮的人都楞住了,步少風急忙抱着她喊:“小萌,小萌!你怎麼了?”
孟朵朵也嚇了一跳,她表哥正要把戒指套在她的手指上,她拔腿就跑。
她母親忙喊:“朵朵,你先完成儀式,我會照看你的朋友。”
孟朵朵沒有回答母親,她跑到蘇小萌面前問:“小萌,你怎麼了?”
步少風抱着蘇小萌說:“她沒吃早飯,可能餓暈了。”
“我去拿牛奶。”孟朵朵轉身就跑,她表哥拿了一盒牛奶送過來。
“謝謝表哥。”她接過來,把吸管插上,遞到蘇小萌嘴邊,她卻不張嘴。
“她已經暈了,”孟朵朵着急地說:“怎麼辦?這裡又沒有醫生,有沒有誰懂醫?”
她表哥說:“給她掐人中吧。”
“對,對,少風哥,你快掐小萌的人中。”
步少風於是按住蘇小萌的人中掐,她痛得叫了一聲,一下睜開了眼睛。
“好了,終於醒了。”孟朵朵說:“小萌,你快把牛奶喝了。”
步少風拿過去喂到她嘴邊,她纔想起今天確實沒吃早飯,於是咕嘟咕嘟一陣喝了,說:“少風也沒有吃。”
“我再去拿一袋。”孟朵朵剛起身,她母親拿了一袋過來,說:“朵朵,我們會照看你的朋友,你快回到前面去。”
新郎拉着孟朵朵回到了前面。
神父又讓他們重新唸了誓詞,再次交換戒指。
眼看孟朵朵的表哥就要把戒指套在她的手指上了,蘇小萌急得拉步少風:“怎麼辦啊?”
與此同時,步少風說話了:“請等等!”
大家都看過來。
步少風說:“朵朵,我想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孟朵朵問。
“你那個十字架項鍊是哪裡來的?”
孟朵朵的父母臉色一下緊張起來,她母親說:“步先生,現在小女要舉行結婚儀式,與結婚無關的話題請以後再問,好嗎?”
步少風說:“我既然選擇現在問這件事,自然與朵朵的婚事有關。”
孟朵朵眨巴眨巴眼睛,問:“少風哥,十字架項鍊跟我的婚事有什麼關係?”
“你先回答,你那個十字架項鍊是哪裡來的?”
孟朵朵回答:“是我家裡的。”
“你家裡又是哪裡來的?”
孟朵朵的母親搶先說:“是他爸爸做的。”
“媽,”孟朵朵詫異地問:“您不是說是一個朋友放在我們家裡的嗎?”
“我哄你的,那其實是當年你爸爸做了送給我的求婚禮物,我怕你自責,才騙你說是朋友放在我們家裡的。”
“爸爸送您的求婚禮物?”孟朵朵睜大眼睛:“媽,那您應該早點告訴我啊,這項鍊對您這麼重要,我不應該送給別人。”
“送給別人?這個別人是誰?”她母親敏感地追問:“你不是說送給小萌了嗎?”
孟朵朵一時語塞,這時候她總不能當着準新郎的面,說把十字架項鍊送給另一個男人了吧。
她父親忙打圓場:“現在不說十字架項鍊的事,朵朵,先完成婚禮。”
“對對,”她母親也忙說:“朵朵,你趕緊去把婚禮完成。”
孟朵朵的表哥也拉她:“朵朵,來!”
他又把戒指往孟朵朵的手指上面套。
“朵朵,”步少風擡高聲音:“你的親生母親正在趕來曼德里教堂的路上,如果你要舉行婚禮,也應該等你的生母到了再舉行,讓她看看她那個被偷走了二十年的女兒已經長大成人!”
“什麼?”孟朵朵楞住了:“少風哥,你是什麼意思?什麼親生母親,誰又是被偷走的女兒?”
觀禮席上的賓客們交頭接耳起來,大家被步少風這爆炸性的話驚得目瞪口呆,反應過來後全都議論紛紛。
孟朵朵的母親怒吼:“姓步的,你在胡說什麼?”
“我有沒有胡說,你很清楚!”步少風轉向孟朵朵:“你和子辰是娃娃親,你送給子辰的那個十字架項鍊,就是在你出生的時候,子辰的父母送給你的定情信物,而你的父母送給他的則是一塊玉,玉下面刻有一個‘玉’字,那是你以前的名字。”
“我以前的名字?”孟朵朵不能不好奇:“我以前是什麼名字?”
“你以前姓歐陽,你的全名是歐陽芷玉。”
“歐陽芷玉?”孟朵朵從脖子上取下那塊玉,翻過來看着底部的‘玉’字,說:“原來這個玉不是玉石的玉,而是歐陽芷玉的玉?”
“對,你父母把你的玉送給子辰,子辰的父親把他用子彈殼做的十字架項鍊送給你,現在你們恰好又互送給了對方,等於是物歸原主了。”
孟朵朵看看玉,又擡頭看向她母親,不確定地說:“媽,我真的不是您們的親生女兒?”
“傻孩子,他隨便說說你怎麼就信了?”她母親說:“那十字架的確是定情信物,但是是我和你爸爸的定情信物,與你沒有關係。如果非要說有關係,那也是因爲這個十字架我和你爸爸才走到一起,我們也纔有了你,你是我們愛情的結晶。”
孟朵朵說:“那少風哥爲什麼無緣無故給我編這樣的身世出來?”
“朵朵,你覺得你朋友的話可信,還是媽媽的話可信?”她母親指指其他的親屬:“你不相信媽媽沒有關係,那你問問你爸爸,你舅舅舅媽,還有你表哥,他們誰都能證明你是我的親生女兒。”
步少風突然冷笑了:“如果朵朵真的是您的親生女兒,還需要別人證明嗎?只需要一份親子鑑定就能說明一切問題!”
孟朵朵的媽媽惱了:“步少風,我敬你小萌的丈夫,是客人,才容忍你的無禮,你別得寸進尺!今天是我女兒大喜的日子,你非要挑在今天來鬧事,你到底有什麼居心?我女兒不幸福對你有什麼好處?”
在座的客人都是孟朵朵父母和表哥家的親戚朋友,自然不會幫步少風說話,於是大家紛紛指責他破壞婚禮。
孟朵朵的舅舅舅媽生怕她反悔不結婚了,催促:“朵朵,別耽誤時辰了,趕緊跟你表哥交換戒指。”
她表哥又把她的手拉過去戴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