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穿絳色長衣,雙眸凝視着遠方,頭上用一根玉簪將頭髮簡單的固定住,隨意中卻又一種渾然天成的高貴,神聖不可侵犯的尊貴。如果說無雙是如一隻飄然中傲然出世的紫蝶,那麼眼前的這個男子就如諦仙入世,雖有出塵的氣質卻有無法超脫的塵緣。帥啊,讓我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可是,他卻像是沒有發現一邊的我一般,眼都不斜。算啦,聳聳肩,我回家吃飯去!
第二天,我去的時候,他還在那裡,那棵樹下。他還是沒有理我,我也就自顧自坐到自己的那塊石頭上,欣賞遠方的風景。第三日第四日亦是如此。
第五天,是我要登臺表演的日子,爲了養足精神,我睡了一個下午。晚上,一出改變了的四大名捕照樣博得滿堂彩。說句“要聽後事如何,五天以後請各位爺再聚太白居”後瀟瀟灑灑的下了臺。
“何公子,白公子說有事請你去後花園。”狗子跑了過來給我遞上一方帕子擦汗。
“哦?他可有說什麼事情沒?”那小子找我幹嗎?什麼事情非得這麼神秘。
“沒。你快過去吧,他可等了有會了。”
疑惑的走到後面,卻見那白水文在亭中一臉煩躁的走來走去,還真是難的,這麼嬌貴的少爺誰讓他這麼煩啦?
“你找我幹嗎呢?”我走到他身後,猛一拍。
他一轉身,拉住我未收回得手。“裬,我爹讓我這段時間不要再來了,說是京裡要來貴客,讓我在家好生呆着,好給他留個好印象,將來在皇上面前能給我多美言幾句,得個好差使。”
裬?我什麼時候讓你叫得這麼親熱了?“你就爲了這件事情這麼急着找我?你不知道我很累啊!”我抽回被他拉着不放得手,在一邊坐下,接過他殷勤遞給的涼茶。
“白水文,你爹這也不是爲了你好嘛?回去吧回去吧,乖乖過了這些天,你爹一開心,你這以後還不是更得寵?”
“那,你會不會想我?”他在我面前的位子坐下,盯着我直看。
“想你?我爲什麼要想你?都是兄弟,這麼忸怩幹嗎?”我,我現在是男生打扮吧?我沒在這傢伙面前露過陷吧?
“裬,說實話吧,其實我真的覺得你很特別。你是第一個敢在我爹地盤上對我如此無禮的人,可是那天你對我這麼一瞪,我居然覺得……裬,我說了你可別笑話我,我那天居然覺得你好漂亮,比我見過的那些名妓都漂亮……”
“混帳!”我拍案而起,“你什麼意思!居然把我和那些□□比!你走!你走!以後我不認你這個兄弟!滾!”不行,這傢伙危險,我男生打扮都能這麼說。要離這傢伙遠點!
“……好吧,裬,我今天先走了,等過些天我再來看你。裬……我先走了,你別不高興了啊!”說完,他匆匆地從後門走了,看來他今天也是溜出來的。
“裬,你這……”我還沒坐下,身後傳來嘆息,是秦老闆。
“老闆,你別理那個傢伙,你也知道,他混說慣了的!”我忙扶他坐下,給他端茶。看來他是全聽見了的。
“那你爲何趕他走呢?”看來他是看出我得用意了。
“哎呀,他不都說了,他爹不許他再來這裡了嘛,我這還不是爲了太白居着想,到時候萬一他老爹爲難太白居怎麼辦?”這話說得好,爲自己默默拍手。
“算了,相信你自己能處理好。”他搖搖頭,站了起來,想了想又道:“天要熱了,外面買的衣服領子低會讓人發現你沒有喉結,不如我找人幫你做幾套,你看如何?”
他看出來了?不過,想想也是,我在熟悉的地方呆得時間長了就越來越不拘小節,只要注意一點就肯定能發現,何況他這種見慣人物的。“我,老闆,我不是故意騙你得,我……”我不知道怎麼說下去,因爲我欺騙他在先,而他對我真得不錯,不單單隻把我當作生錢工具。
他擺擺手,“好了,不用說,我知道,沒點原因哪個姑娘家喜歡女伴男裝?你也知道,我膝下無子,如果你不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乾爹!”我忙在他面前跪下,磕了個響頭。“今後我就是你的孩子,會好好孝敬你老人家的!”
他高興的合不攏嘴,忙拉我起身。“好,好孩子!”他笑容一肅,憂鬱道:“不過裬,我覺得你還是不要有改變的好,你現在男裝就已經有人糾纏,如果恢復了女裝……”
“爹,我知道,我還是這樣子不改變,這也是我們之間的秘密,省得到時候爹還要對外解釋何時兒子成了女兒的事情,爹你看可好?”
“好,都好。對了裬兒,明日我讓狗子幫你換個房間,那個房間讓我女兒住可是太委屈了!”
“嗯!”我乖乖點頭。
“好啦,也晚了,你早點歇着吧,今天晚上你也累了。”他拍拍我的手站起身,先回了房。
夜涼如水月如鉤。記得那一夜,在滿院的落葉中,他舞的如夢如幻如即將飛天般,讓我看得心疼。或許那時候已經淪陷了卻不自知?嘆了口氣也起身,邊走回屋邊自笑,想那些幹嗎?不是都過去了嗎?這樣的日子,有何不好?
隔日大早,狗子將我從牀上拖起後便說我屋裡雜物太多要好好整理,將我趕出了屋子。哼,燒香的趕走唸經的,什麼嘛!隨便在城裡逛了圈,買了些愛吃的零嘴,便興匆匆的上了那座山。
走到那裡,果然那男子還在,仍然是那麼依靠在那棵大樹下,似乎時間從未在他身邊流逝過。經過他身邊時,他第一次擡眼看了我。
“你,昨日沒來。”他的聲音是有些低沉的悅耳。
嗯?我有和你約過時間嗎?不過人家既然開了口,不回話似乎失禮了些,於是笑着遞上油紙包着的零食。“這位兄臺,是否要一個嚐嚐?”
他隨手取了一粒送入口中。“你每日,在這裡看什麼?”
“你呢?”
他看了我眼,到也沒說我回答的有些無禮。“你看這天下,多美。”
我隨意瞄了眼。“小處見天下,足以說明兄臺乃不俗之人。只是這光說光欣賞,這天下也不會有什麼改變。”
“這天下,的確還需要更好的治理。”
“好?好能有什麼勁頭?當年秦始皇統一六國統一文字統一度量單位,對天下做了多大的貢獻?可是人們卻只會拿他焚書坑儒的事情來大加批判。”
“你欣賞這樣的皇帝?”他有些好奇。
“也不,只是欣賞他那樣的執着,他想要達到什麼目的,必定會排除衆議的去做。”
“好,說得好!”他擊掌。“可惜今日我有事,改日再來聽兄臺高論!”
第二天,我去得晚了,到那時看見他正坐在我的位置上。
“你坐了我的位子。”我走到他身邊,提醒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怎麼能說是你的位子呢?”他轉頭看向我。
“王土?那麼那些佔山爲王的怎麼算?大皇帝下的小皇帝?”我嗤之以鼻。
“你這些話,可是會滅你九族的罪。”他冷冷提醒。
“嗯,你會去告訴別人嗎?”
“這種事情,我不屑於。”
“那不就可以了。我不會說,你也不會,那我擔心什麼?”
“從昨日開始就發現,你的思想很特別。”
“特別?是嗎,呵呵。”廢話,我和你是接受不同教育的好不好?如果我的想法和你一樣我纔要覺得奇怪!
“你每日坐在這裡,都在看什麼呢?我今日特地坐在這裡看了一下午也沒看出什麼名堂。”
“那是,我可沒你這麼胸懷天下,我只是小人物一個,看看這裡風光的秀美就好。”
於是,每天在那山上陪這麼一個算不上熟悉的陌生人聊天,漸漸成了一種習慣。
那日剛從外面回來,見到老爹笑呵呵的坐在小亭裡,一時好奇走了過去。
“爹,你這麼開心,幹嗎呢?”
“哦,裬兒,你來的正好,爹有好事情要說。”
“什麼事情啊?”我乖乖坐下,奉上茶水一杯。
“我們這個太白居啊,名義上我是老闆,其實我也只是大掌櫃的罷了,這裡是無雙門在杭州城裡的據點之一。前幾日回報消息時我隨手將認了義女的事情說了上去,誰知道今日門裡來了消息,說爺即日將來杭州一次。裬兒,你看爺多麼關心我這個老頭子!真的是讓爹高興啊,來來來,陪爹喝幾杯可好?”
他要了?在我還未做好思想準備的現在就要來了?我,我……
“不了,爹,我這有些不舒服,你自己喝吧。我先回去休息了,爹,你慢慢喝啊……”
如抹遊魂般飄回屋裡,直接在牀上躺下,連蠟燭都不想點,滿腦子都在思考該怎麼辦。突然,窗上印出兩人身影,湊在一起。一會,有對話響起。
“明日,都準備好了沒?”
“都好了,待到燭火一滅我們就可動手。那廝是坐主位,不會搞錯。”
“好,記得萬事小心謹慎,那廝身邊必會有中原高手。”
待到人影消失了好一會,我纔敢大口呼吸。暗殺!我居然碰到了暗殺!不知道他們要刺殺的是什麼人?聽他們的話,不像是中原人士,口音倒有點像是電視裡面那些日本人。明日我正好要登臺,是否要將這件事情告訴老爹呢?不行,不能說,反正真有什麼事情也和太白居不會有關,明日我見機行事便行。
這幾天電腦中了毒,這些還是在外面寫的,而且不知道怎麼外面可以用的A盤卻不能在家裡用,本來打好的許多也只能作廢從新來過,真是倒黴到了頂點!下一次更新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呢!55555,5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