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開始,完全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腦子象是一片空白,當睿恆的脣離開她時,惜妃立即轉身。。。大口大口的喘氣。
看着惜妃這副模樣,睿恆真是又氣又好笑,只不過是普通的一個吻,還沒有深入,她就喘得象哮喘一樣。不光是木訥的問題了,簡直純得象張白紙,是不是應該請一個女官過來,教她對着某樣東西,想象是個男人,親個一百次,也就不會這樣了。
但有點他很好奇,於是將惜妃瘦弱的身體輕扳過來,面對着問:“告訴我,現在想些什麼。”
惜妃終於呼吸有點能控制住了,咬着嘴脣猶豫了一下,臉上緋紅,雙眸根本不敢去看睿恆的臉,聲音象蚊子叫:“在想陛下是不是也吻其他的。。。女人。”
很是意外的回答,但也在情理之中。睿恆沒有回答,他鬆開了手:“起牀吧。”
一聽到這話,惜妃突然感覺好酸好酸。睿恆沒有回答的原因很明顯,而且這個問題根本就不要去想,歷代君王基本都擁有無數佳麗,女人隨手捏來。她滿是心酸地從被子裡慢慢鑽出,低着頭下了牀。
睿恆也起身了,他站在牀邊,開始穿制服。邊穿邊對着一直低着頭的惜妃道:“留下用完早餐後再走。”
“是,陛下!”惜妃輕聲答應着。此時此刻她在努力的讓自己不去想睿恆跟着其他女人纏綿的樣子,畢竟他是王,這些女人包括她都是屬於王的,王想如何就如何,輪不到女人去胡思亂想。
睿恆好似早上不願意說話,兩人就面對坐着,吃着各自的例餐。吃完後,睿恆叫侍女來領惜妃回去。
快要走的時候,睿恆沒有要求吻別,惜妃按照規定跪下行禮、得到王的認可後,站起往門口退。退到了好幾步,已經到門口轉身打開門時,睿恆叫住了她。
“惜妃!”睿恆坐在餐桌旁,看着她略帶驚訝的轉身,嘴角含着美豔絕倫的笑:“有些女人牙很尖,就象是銼刀;有些爪子一伸就能刺進心臟。速度極快,根本不能吻。。。我只吻過一個女人,就是你。”
不知道爲什麼。居然眼眶中溼潤了起來,很快的眼前一片模糊。心如同澎湃的潮水般,不停的擊打着岸邊,讓心爲之悸動。
“陛下。。。我不是。”惜妃吸了吸發酸的鼻子,眸中雖然含着淚。但臉上卻掛着笑容,她笑着道:“我小時候吻過我父母。”說完走出了房門,並且輕輕關上了門。
小時候吻過父母。。。看着門輕輕地合上,睿恆笑了出來。此時身邊沒人,監控也只是到他門口爲止、房間裡沒有,所以他不用隱藏自己的喜怒哀樂。
並沒有和惜妃做些什麼。爲什麼卻很愉悅?感到以前從未有過的感覺,那是中淡淡的,卻依舊能激起體內化學反應。
該洗漱一下去辦公室了。睿恆站了起來,用特製的棉球蘸水弄溼後,開始擦着牙齒。他突然想起了什麼,連線了玄漪。。。
吱吱和如花看到惜妃眸中含着淚花,心中一驚。但不敢問些什麼,無聲地伴隨在惜妃的身邊。往回去的路上走着。但好似惜妃並不是傷心,一路上她時不時嘴角露出笑意來,彷彿黑眸都變得明亮了。
很多女人根本就不會哭,爲什麼地球女人流淚卻還在笑,就算是已經伺候過很多妃子的吱吱,都搞不明白。
回到了寢室,吱吱就耐不住了,盯着惜妃問:“主子,到底怎麼樣?快點說說呀,你怎麼哭着出來的?陛下可不喜歡鬧情緒的女人,你快點說呀,急死我了。而且陛下留下你用餐,這也算是點了一次,現在你可是連續七次了,外面的妃子都妒忌得眼睛都呈紅橙黃綠色了。”
惜妃沒有回答,只是含羞而笑,做了少許的梳洗後,拿過紅繩開始編織手鍊。吱吱見她不願意回答,心情也不錯,想想應該沒有什麼事,也就放下了心,大家一起編織起來。
午餐前又稍微休息了一下,玄漪來了。
門打開後,他直接走了進來。而且樣子很有趣。只見他一隻手是伸出披風外的,手上託着應該是一件衣服,笑嘻嘻地走了進來。
“給!”玄漪拉起了惜妃的一隻手,將衣服擱在了她手上:“最後一件配額內衣服,快點試試吧。”
惜妃將衣服攤開看了看,是一件淡杏黃的裙子,顏色很淡雅,她拿着衣服在鏡子前比了比,就臉紅了起來:“顏色太接近皮膚顏色了,看上去。。。”
她不敢說象是沒穿,換了種說法:“是不是太性感了?”
“哎呀,那麼保守的衣服還說性感?又沒有挖去一塊露出什麼來。要知道層曾有妃子將中間一塊都給挖了,露出大半個腰臀,走路的時候,看得巡邏的侍衛眼都直了。”玄漪連連搖頭,好似笑着她太過保守了,還舉起了一根手指晃了晃:“這件衣服一定要穿,而且要多穿,因爲是陛下親自過問的哦!”
“陛下親自過問的?”吱吱立即興奮起來,原本以爲衣服是提早一天完成的,沒想到那麼快就送來了。
“是呀!”玄漪笑眯眯地,很多表情都已經是他招牌般特有的,包括此時狹長的狐媚眼眯成了兩條漂亮弧線:“我還在吃早餐呢,陛下就聯繫了我,問:玄漪,惜妃還少一件配額衣服。能王說一句話的事,當然是大事,我只能一手拿着筷子,聯繫羽衣坊,罵了一通,問她們還想不想幹了,結果二個小時不到她們就將衣服做出來了。”
玄漪還微蹲着,右手舉在空中象是拿筷子的姿勢,惹得兩個侍女嘴都咧開來了。
這件衣服沒有刺繡、沒有花邊,就是條長長的裙子外加跟腰帶,跟長袍差不多,就是比亞麻的布料要好。所以羽衣坊做的速度才能快!
玄漪顯然是好心的提醒着:“衣服齊了,無論喜歡還是不喜歡,都輪流換着穿。配額數量是可以去羽衣坊換的,但你的衣服都需要定製,除了將衣服穿壞之外,不會幫你再做的。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布料比較容易破的先穿,但千萬不要故意撕破,磨破和撕破一看就知道的。好了待會兒將那件亞麻長袍還給羽衣坊,你的衣服配額全齊了。”
“多謝大人。”惜妃將玄漪送至了門口。
送走玄漪後,看了看新衣服。根本不用試,象這種直筒的長袍式樣,只要長度合適,無論胖點瘦點都能穿,腰帶一系就行。待會兒她的亞麻長袍送回羽衣坊,說不定立即被拆開作爲其他長袍的修補面料用了。
吱吱卻高興得很,輕聲道:“玄漪大人大約就這樣一路託着衣服過來,讓所有人都見到。如果問起,就會知道是陛下專門關心主子的衣服。宮中的事情傳得很快,說不定現在外面都已經知道,主子深受陛下的寵愛。”
想起與睿恆相處的時候,惜妃臉頰微紅,淺淺一笑。但轉身看到露臺外的遠山,那裡是礦場,臉上又凝重起來。現在就算寵愛又怎麼樣?終有一天,她也會和其他女人一樣,失去了新鮮感,被扔進延春宮、隨後是萬歡殿,最後老死在礦場。在礦場上,不知道有多少從前得寵的妃子,甚至紅得發紫,天天被點。
“主子,出去散步吧。”吱吱拿起了剛送來的衣服:“就穿這件,玄漪大人說了,這是陛下親自過問的,要多穿!”
套上了長袍,吱吱看着她繫着腰帶,兩隻小手相互交疊在身前,滿是歡心:“主子長得真是特別,這件衣服一穿,皮膚更白了,而且看上去特別的嬌小,比沒穿衣服的妃子,更加引人注目。”
真應了物極必反,象她要什麼沒什麼的瘦平、矮個身材,反而吸引眼球了。
套上衣服,出了寢室,走過走廊,進入滿是綠蔭鮮花的院子。
吱吱說得沒錯,宮中的事情傳得很快。遙遙見到巡邏的侍衛,側頭飛快看了下她身上衣服,隨後繼續目不斜視巡邏的樣子,就知道他們已經知道,她身上的衣服是王親自過問的。
一隻死去的小鳥躺在了一棵樹下的草地上,經常會有死鳥。這裡的夜晚很冷,有些身體體質差的鳥,熬不住嚴寒,就會被凍死,這隻大約是從樹上睡覺時,被凍死掉下來的。
微微嘆了口氣,上前去,用兩根手指捏了起來,往庫斯樹下去。
還沒到樹下,庫斯應該在樹頂已經看到了她,慢慢地將頭從茂密的樹頂上探了下來,並且張開了滿是尖牙的大嘴。
將鳥扔進庫斯的嘴裡,庫斯嚥下後,依舊冰冷地看着她,隨即微微點了點頭後,將頭縮回了樹頂。
惜妃走到了安全區,吱吱不免生氣:“這傢伙一點都不領情,主子爲什麼還要餵它?”
“鳥已經死了,屍體別它吃了,比被埋了強。”惜妃一邊走邊輕語:“至少它吃飽了,就不會去捕捉活着的鳥了。”
正走着,遠處看到明妃正帶着她的侍女也出來散步了。
明妃見到惜妃後,沒有象以前一樣趾高氣揚的避開,反而迎了上來。她的侍女恭敬地將她攔在了三米遠處,於是兩人就面對面遙遙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