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妃躺在軟榻上,身體已經好了許多。
她做着手鍊,算了算日子:“陛下應該快回來了吧?”
蹲在軟榻前也做着手鍊的吱吱回答道:“快了快了。”
依舊做着腰帶的如花卻想不通:“這整風集訓是官兵的事,陛下也去幹什麼?”
狂歡後,整個星球開始爲期一個月的整風集訓,無論文武官員都要依次去封閉式體能訓練。平時需要出勤的官兵是到遠方的山中,而一直在星球內供職的官員則被送到外星球。十五天後訓練好的回來,替換上完十五天思想教育的官兵。
思想教育包括星球的歷史,各個朝代有名的功臣和典故。爲了讓他們明白以後的刑罰可不是鬧着玩的,還特別增加了已重新啓用的阿狄尼赫斯二世時期刑法解釋分析課程,最後還要寫報告,說明心得體會。男人都在忙,甚至都羨慕起女人的清閒。
真是哪種都不好玩,聽說先前參加體能訓練的官兵們,肉都掉了一大圈。而睿恆親力親爲,也跟着玄武他們一批武臣去深山裡體能訓練去了。王都參加了訓練,他參與的體能訓練可是轉爲武臣設置的最高級別,官兵再覺叫苦不迭,也只是嘴上喊喊,都乖乖地配合訓練。
惜妃想起睿恆生日時陪伴她五日,兩人如膠似漆的在一起,嘴角就微露出笑容來。
遠處的某座山脈上,一羣健壯的男人全身武裝的正在崎嶇的山路上往上攀登奔跑,要從山下一路到山頂,看誰用時最快。
玄武第一個跑到了山頂,觸碰了下放在山頂上的水晶計時器。隨後到達的是睿恆,他也手掌整個貼在了水晶版面上,光從上子下掃描後。將人員的掌紋和所用時間全部記錄在案,業績想作弊都作弊不了!
睿恆氣喘吁吁的走到坐在旁邊休息的玄武身邊,也象玄武一樣就地坐下了。他誇讚了起來:“又是你第一,看來我也要好好練一下,否則最好的基因在我身上看不出一點效果來。”
玄武也是急喘着氣,正在慢慢調整中,他臉上掛着自豪,但還是對王表示了認可:“陛下每天處理那麼多的事物,應該機能早就退化了,但今天看來。陛下一定一直在鍛鍊。我怎麼沒看到陛下練武?”
此時又有陸續到達的官員,睿恆對着玄武輕聲道:“當然偷偷的練,我有專門一間房間。說是休息用的,其實是放着各種器材。以後我要練武時,你就陪我一起練吧。”
玄武立即高興地點頭:“好!”
“如果我不練時,你還是在院子裡練。”此時氣息已經緩慢了許多,睿恆猛然笑了起來。戲謔了起來:“要知道你光着膀子練武的樣子,不光女人看得眼睛發直,男人路過也會多看兩眼。”
玄武一時鬱結:“陛下。。。”
睿恆赫赫笑着:“我都知道惜妃身邊的長毛侍女是你最忠實的仰慕者,你練武時惜妃帶着侍女去看了那麼多回。所以我更要練練,否則以後肚子長肥肉時,會有危機感的。”
“陛下。你話說得!”玄武苦笑了起來,但的臉頰也不知道是爬完山熱得,還是怎麼的。微微發紅了起來。
此時玄攬也上來了,他手掌放在計時器上登記着。許多二三品的武官都上前拍着他的肩膀,讚揚了起來:“不錯呀!”
玄攬臉上露出得意之色,他確實應該得意,五品的基因標準。卻比一些三品的還要快。這段時間的集訓,他一直證明自己的實力!
一個月前剛受了一百棍。現在就能跟上集訓。睿恆心中暗暗滿意,不光是對玄攬也對玄漪。如果讓侍衛打,玄攬現在還剛等到複製出來的腿,準備移植中。
文武官員在體能上還是有很大的區別,過了十分鐘,一些落後的四品文臣幾乎象是爬的一般達到了。
氣息已經恢復正常的睿恆站了起來:“玄漪呢,他怎麼還沒到?”
一個剛上來的文臣,雙手扶着內部隱隱痠痛的腰部,氣喘吁吁地回答道:“還在後面。”
“又是最後一名!”睿恆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走到上來的必經的地方,往下看去。
官員們於是站在睿恆身邊往下看去,頓時笑了起來。還有人,往上揮着手,譏諷了起來:“我說玄漪大人,你倒是快一點呀,你可是一品文武大臣,怎麼速度比四品文臣還慢?”
玄漪果然是最後一名,就剩下他一人了。他居然還拄着一根長樹枝當柺杖,慢騰騰地一步步往上爬,樣子不象是在集訓,而是在登山遊玩。
到了山頂後,依舊拄着樹枝,往計時器弱不禁風般的走去,還嬌滴滴地喊着:“哎呦,累死我了。”惹得大家一陣鬨笑。
睿恆笑着道:“這可不行,最後一名的罰得不夠。”
玄漪登記時間後,苦瓜着臉:“最後一名可是要罰在波塞冬尼亞下基層三個月,罰得還不夠呀?”
大家一聽又鬨笑了起來,玄漪本來就在波塞冬尼亞當監國,每天都混在基層裡,這不是等於沒罰嘛。
睿恆想了想後,朗聲道:“這次地球送來不少好酒,要不這樣吧,從現在開始,每次能超過原來成績的人,我再加送一瓶酒,怎麼樣?”
大臣們一聽立即高興了起來,雖然剩下的日子只有短短的三四天,但每天如果能弄到一瓶好酒,也是不錯的。
玄漪一聽,立即舉起了手,興奮地喊着:“陛下英明,陛下英明!”他整天的偷懶,要想超過原來成績,當然簡單得很。
“還沒說完呢!”睿恆笑着拍了拍玄漪的肩膀:“你的成績必須要在前十名纔有酒拿。”
“啊,前十名?”玄漪立即叫了起來,揉着手商量了起來:“陛下,我可只是個文武大臣,這裡可是還有那麼多的二品武臣,我怎麼跑得過他們?”
“吃飯去了!”睿恆裝出沒玄漪這個人,招呼着大家下山去用午餐了。
玄漪一路跟着急着喊:“別走呀,那個陛下,能不能通融一下。。。”
午飯後玄鴻帶着太醫來了,這次玄鴻是先前十五日出去體能訓練,這幾天一直在思想教育中,空閒時不但要管自己的職責,還要監管玄武的事情,這樣每個職位纔不至於無人管理。
太醫複診了一下,確定惜妃沒有留下任何遺留症狀,痊癒康復了。
送走太醫後,玄鴻猶豫後還是說了出來:“我正好沒事,惜妃也快到散步時間了吧,要不一起到院子裡?”
玄鴻不能一直呆在王妃的寢室裡,現在離散步時間還早,但惜妃答應了,帶着侍女跟着玄鴻出了寢室。
走在每天都有人修整的院子裡,地上芳草如毯、樹木繁茂、四周鳥語花香。
玄鴻邊散步邊輕聲地道:“你現在是陛下最寵愛的妃子,有些話也許現在說,會太早了,但還是想說出來。地球人都說花無百日紅,惜妃還是要儘量讓陛下高興。”
這話不中聽,勾起心中最深最大的擔憂,但玄鴻顯然是好意。平時就注意着,不能恃寵而驕,過得更長久一些。而且與其做夢般到最後,夢醒時痛得無法接受,還不如一直記得終將有那麼一天到來。
“多謝大人提醒,我儘量不會讓陛下生氣的。”她真心的感謝着,又走了幾步後,忍不住帶着幾分憂傷:“有時我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有多久,我活着到底爲了什麼。”
玄鴻先是沉默不語,隨後悠悠道:“活着可以認知、可以思考,如果死了什麼都將失去。現在你過得不是很好?”
確實很好,每日陪同、侍寢的記錄是有史以來最多的,但這話並不能解決心中的困惑和隱藏的擔憂。
不知不覺地走到了庫克羅普斯樹下,吱吱和如花不敢再靠前,站在了遠處。
玄鴻到樹下停下,轉身面對着她。蔚藍的眼睛深深地看着她,好似有很多話要說。
惜妃擡着頭,舉目看着俊美儒雅的玄鴻,等待着他的話。
玄鴻好似糾結着,過了許久才輕聲道:“活着不光爲了自己,也爲了別人。如果哪一天陛下漸漸忘記了你,不用擔心,很多男人。。。包括我,都在等你。”說完就轉身離開。
惜妃一下就愣住了,呆呆地站在樹下,看着玄鴻挺拔的身姿大步向前,漸漸遠離。
等回過神,心中亂如麻,但淡淡的甜蜜在心中盪漾開來。明知道她是王的女人,但依舊晚上夢見了玄鴻。不光是玄鴻,睿恆和玄漪在她的夢中交織着,他們俊美的臉都帶着笑容,讓她感到了幸福和安心。
終於一個月的整頓全部結束了,睿恆和參加體能訓練的大臣們也回來了。
當聽說飛碟降落時,惜妃在寢室裡呆不住了,帶着侍女到院子裡。但沒有站在睿恆要上來的地方,而是躲在不遠的樹後偷偷地看着。
睿恆到了十一層後,就見到了惜妃和兩個侍女正躲在樹後,於是笑着走了過去,牽起了惜妃的手,往寢室方向走:“怎麼不過來?”
“怕陛下身邊有其他官員,看到我後會感到不快。”惜妃帶着關切擡頭看了看睿恆:“陛下好象瘦了。”
“不是瘦,是結實了!”睿恆此時雖然感覺疲勞,但狀態好得不得了,半個月時間,跟着最得力的官員一起摸爬滾打、風餐露宿,得到了很多很多:“我先去洗一下,然後好好的睡一覺。等醒來後,告訴你一些訓練的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