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來臨了,惜之慵懶地起了身,感覺不大對勁,立即暗叫不好,趕緊地起了身。
服用藥劑後,月事會提早來,這次也提早來了!她趕緊地拿着亞麻布的小布包,一路小跑的到了煮飯的地方,那裡有個桶專門放燒飯用的柴木灰。抓了幾把,小心放進布包內,又一路小跑的回去了。
已經開始將飯菜從大鐵鍋裡裝盆的士兵,裝作沒看到,但眼角依舊往關鍵部位掃過去。
到水塘邊,她用帶着寒意的水稍微洗了洗,大致洗乾淨後,微微哆嗦地跑回了棉被裡,將受污的衣服全換了,再將布包給墊上。
可真麻煩,每次來,幹活都會受影響。走路都要小心翼翼的,生怕走快了,一個不小心就掉出來。掉在地上還不羞死人?也確實有女人掉出來過,但她們早已習慣,撿起、再塞回去,繼續幹活。
在被子裡坐了會兒,她只能起來了。先去打飯,果然沒有扣點。吃完飯後洗了鐵桶,又將換下的衣褲給洗了,並且順利拎了桶水,把樹給澆了。將衣服掛在樹杈上,她拎着鐵桶小心地走向礦渣堆。
來了就是麻煩,好似這次比以往的量要大,一下子猛地衝下來,讓她不能不停下等一等,這一陣過去後,在繼續走。
到了礦渣堆,剛側坐下,拿起榔頭,玄匯就急急忙忙地跑來了。
“惜之夫人,不要砸,不要動。。。”玄匯還一路喊着過來的。跑到後,掏出水晶石按動了幾下,蹲下對準了她手腕上的身份牌照。
“滴”的一聲後,玄匯微微喘着氣道:“這七天,你什麼都不要做了。玄鴻大人下命。夫人必須休息七天,這二百個點數算作七天勞作的點數送給夫人的。還有手鍊不要做了,我已經叫官員這七天內不準收購,夫人就好好休息吧,千萬不要讓我們爲難!”
二百點,休息七天。。。這樣的話就不用帶着麻煩幹活了。在玄匯客氣的好說歹說下,她回到了樹下,坐了下來。
雖然說手鍊不準做,她還是每天偷偷做了二條,這樣以後非常疲勞的時候。可以直接休息了,老是坐着也是閒着。
等到了第四天,身體乾爽了。她去挖水槽,趁着還有三天,索性就挖通。
一個月的限期就要到了,但還是沒有進展,根本就是無處着手。宮裡全都知道玄漪在調查此事。侍衛和太醫、研發官員都被他折騰得不堪其苦。那個傢伙消滅了所有罪證後,又隱藏得極好,沒有再出來過一次。
玄漪一圈轉下來,還是每一偶任何結果。他換了便服後,坐在了官邸院子的石凳上,這裡有十一個房間。還有個獨立的院子,卻只有他一個人住,顯得異常空蕩。
院子門開了玄鴻和玄武走了進來。見到玄漪一副沒精打采的惆悵樣子,不禁好笑。
石凳還有,玄鴻坐了下來後微笑着道:“藥劑已經打下去,放了她七天的假。”
“嗯,謝謝!”玄漪隨口應了聲。看來還是回萬歡殿吧,一方面解悶。一方面時常會有官兵慕名過來直接訴苦發牢騷的。
玄鴻繼續緩緩地笑道:“我查過地球女人的生理,一般到了月事來後的第12至14天,也就是最佳受孕時刻,她的慾望相對來說是最旺盛的,對異性會表現出濃厚的興趣和某種主動性。”
彷彿在講授生理衛生課,怎麼淨談這些?玄漪翻了翻白眼,沒個好氣的。但玄鴻接下來的話,讓他一振。
玄鴻表情耐人尋味:“但是藥劑的營養能打亂規律,第二天基本都會來月事,隨後進入慾望期,但此時卻沒有成熟的卵子,所以又安全又好。你也應該知道,很多男人專門挑女人打完藥劑,身體乾淨了的時候,這時是最暢快的。我讓她什麼事情都不幹,好好的養身體。她的身體進入最佳狀態,再加上她三個多月沒接觸男人了。所以應該比任何時候,都要渴望。。。”
女人和男人還是有根本區別,男人時間越長越渴望。而女人是半年內慾望最足,超過時間,身體也就慢慢習慣了寂寞,壓制了慾望。
看着玄漪微微張着嘴,略有呆滯地看着玄鴻:“你想讓我。。。”
“沒錯,色/誘!”玄武點了下頭,表情很嚴肅,那麼搞笑的話還一本三正經地說:“除了硬抗回來,這是最好的辦法了!”
玄鴻微微吐了口氣:“現在她的月事應該結束了,你到底去不去?再過三天她又要去砸石頭採水晶了,難道你真想一輩子查不出,她就一輩子在礦場?”
“你們。。。”玄漪苦笑了出來,來回看了看他們倆。一個嚴肅一個客氣,他們也太無聊、太諷刺了吧?
“其他的注意事項就不要我再說了吧?”嘴裡說着不要再說,結果還是說,玄鴻就象延春宮的女官一樣提醒着:“地球女人,輕拿輕放,不要太用力。一次不要時間太長,讓她喘口氣,見還行再繼續。”
玄漪噎得話都說不出來,汗一大滴!
玄武嚴肅認真地也提醒起來:“看她樣子,陛下一定非常小心,應該還嫩得很。很多男人都等着要她,別在被折騰去太醫院,留下什麼陰影哦!”
臉皮再厚,也感到尷尬,玄漪苦笑着帶着幾許諷刺:“多謝你們倆關心。”
“不用客氣,應該的!”二人異口同聲,讓玄漪差點沒暈。
然後二人,用純潔神聖的目光,看着玄漪:“加油!我們在精神上支持着你,你一定要把她搞定,帶回來!”
這兩個傢伙剛纔一定商量好了,還不知道在背後議論了些什麼。玄漪頭一次臉色那麼難看,臉色烏青,咬牙切齒地一個字一個嘣出:“你們這倆個傢伙。。。”
正如玄鴻所說,惜之享受起了煎熬。一把無名的火,從小腹漲起,蔓延至全身血脈中,燒得她心緒難安。晚上在被子裡翻來覆去的睡不着,這夜才一半,要知道今天再多挖一段溝,讓精力用去一些。
終於明白了,爲什麼有些女人會不顧男人的白眼,半夜三更摸去礦場駐守值班的男人房門。那種感覺真的是難熬,
她想起了睿恆溫熱的身體,讓人感覺安全的懷抱,永遠不知疲憊的身體。。。一切的一切,更加劇了火在身體內到處騷動亂竄!甚至讓她恨不得自己用手指去捅幾下。
翻了個身,妖媚的玄漪,儒雅的玄鴻,與他們兩個交往的點點滴滴,專門是曖昧和身體接觸的場景,從回憶中跳出,刺激着她的神經。。。
她猛地從被子裡坐了起來,夜的寒冷將她熱得已微微發汗的身體凍得一個哆嗦。但她暫時不想躺下,再躲進被子裡,剛纔一凍,稍微清醒了一些。
就坐着,自虐一般的挨着凍。惜之擡頭看了看樹蔭外的漫天星星,心中不禁一陣酸楚,每當睡不着時就會產生的怨又冒出。眼睛幾乎奪眶而出:“睿恆,你爲什麼要把我送人。。。”
淚眼模糊中,好似有個人影從採石場那裡走了過來,身材很高大。
三顆夜星的光芒,將夜晚照得十分明亮,來的人好象是玄漪。
身穿制服的玄漪,大步走了過來,她愣愣地看着,以爲自己看錯了,象是在做夢一般,看着玄漪走到了樹蔭下,隨即就坐在她身邊。妖媚的臉上露出絲絲的憐惜,美得也象是夢中的神靈來訪。
玄漪什麼話都沒說的,雙臂摟住她已經凍得微微發麻的身體,將她納入懷中。
那股熟悉的香味灌入鼻中,在玄漪溫暖而有力的臂膀中,惜之臉靠在了他的胸口,聽到了他體內的心跳聲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地閉上而來眼睛,眼淚隨之從眼角中滾落。
到底在堅持什麼?對於睿恆將她送人的怨,對於自尊的維護,她付出了很多很多,是不是跟其他人說的一樣,已經夠了,不要再摧殘自己了?
“惜之,我喜歡你,一直都喜歡你。。。”玄漪溫柔的低語就象符咒一般,讓她難以自抑;溫暖的懷抱,讓她的堅強全部崩潰。她是女人,需要有人愛,有人關心,身邊有個伴。
吻是什麼樣的?在古代油畫中畫出了男女之間的各種親密,其中就有吻的。從這個星球所有女人滅亡,男人重生開始,有男人試過,然後臉被抓花、嘴脣和舌頭被咬掉後進了醫院,成爲了笑柄。這事已經發生在五百多年前,從此後男人不再吻。沒一個男人認爲和可能毛茸茸的異類,交換口腔唾液是衛生安全的事。
玄漪心中忍不住一動,他輕輕地捏着惜之的下顎,將她的頭揚起。見她閉着眼睛的樣子,眼角淚痕可見,惹人憐愛,低下了頭,將脣輕輕地貼了上去。
心臟立即加快了跳動,血液也隨着心臟一下下在全身澎湃沸騰起來,那種感覺可妙不可言。而且惜之略帶猶豫和象是拒絕的身體微動後,就雙臂慢慢地抱住了他。
她應該是接受了,而且從她脣上的略微迴應,讓玄漪更加的欣喜。兩人的雙脣開始一起發燙,緊緊地貼合在一起。
玄漪試着將舌頭,輕輕地探入了她滾燙的雙脣之間,將她牙齒頂開後進入。每一次的進一步,都讓他一直處於興奮狀態,如同探究一處神秘的寶藏。當舌終於與她溼潤柔軟的舌觸碰到了一起,彷彿能感到花蜜一般的甜蜜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