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房間,安靜的氣氛,兩人慢慢走向安靜睡在病牀上的女人。
芷安手中緊緊握着那張黃色的符,雖然這張符是出自她之手,但這畢竟是她第一次親身實戰,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她對自己還是有相對的信心的。
如果真的成功了,於錦就會現出原身,按着計劃,她們再故意叫嚷引來醫生護士,讓他們親眼看到她妖精的原型,這個時候就算穆連森想護着她不行了,等以後司馬師哥醒來的時候,就會知道他的妻子是個妖精,肯定會和她離婚的。
司馬芝巖見她站着不動,很心急,急忙催促,“芷安,你還愣着做什麼,快點施法呀。”
“好。”芷安回過神來,甩了甩頭,將符舉到跟前,嘴裡唸唸有詞。
病房上,睡着的女人依然一動也不動,昏迷的她根本不知道有人要對她不利,仍然那樣安靜。
司馬芝巖很激動,很快就可以揪出魚精的真身了,到時候哥哥還是她的,誰也搶不走。
房間的氣氛凝滯而詭異,芷安已經沒有了總裁的樣子,此刻反而更像是一個巫婆,騙子羣衆的錢,但事實並不是如此,她並非巫婆,手裡的符是真實的,嘴裡唸的也是穆氏家族的符咒。
突然,她漂亮的星眸裡金光一閃,緊接着,她將手中的符拋向空中,符向是被控制了一般直直飛到病牀上空,那張符不斷髮出金色的光芒。
“降。”她突然喊了一個字,同時豎起的食指和中指向下移去,那符發光的符慢慢朝着病牀上的女人降了下去,當她的動作停止時,那張符已經貼在於錦的額頭上。
符明明滅滅,發着耀眼的光芒,不斷變幻着重影,於錦的身體也開始有了微妙的變化。
芷安緩緩眯起漂亮的星眸,眼神一凜,變化了一個手勢,冷聲喝道,“現出原型。”
符突然發出更強烈的光芒,於錦的身體不停的扭曲着,重影着,模糊又清晰,似乎有什麼形狀出現,在人型與一種奇妙的形狀間不停的變化着。
司馬芝巖和芷安又激動又緊張,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那個不斷變幻着形態的女人,終於要現出原型了,這一切都要塵埃落定了,再也沒有人跟她搶景丞哥了。
“破。”突然一個磁性的男聲突兀的響起,緊接着一道黃色的符從天而降,快速貼在於錦的額頭上,完全覆蓋住她額頭上那張發着光的符咒,金光一閃,徹底安靜了下來,兩張符變成了一張符,安靜的貼在她的額頭上,而她不停變化的身體也徹底平靜了下來,彷彿剛纔的一幕只是錯覺而已。
隨後,一個矯捷的身影快速閃了過來,在兩人還沒反應過來時,衝到病牀前,一把撕掉貼在她額頭上的符緊握在手裡,握得太過用力,指關節都泛起了白。
穆連森陰鷙着臉,嬌冶的藍眸流轉着憤怒的光芒,拳頭握得喀喀響,視線流連在兩人身上,厲聲質問,“你們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