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幾度要吐出來,最後又忍住,在這漫長而又煎熬的過程中,他連死的心都有了,但到底是怕死的,哪裡敢真死,他不知道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到底是誰,在他的記憶裡,並沒有這號人物,他沒有得罪過對方,對方爲什麼要這樣懲罰他?
他哪裡知道,他是沒有得罪高貴男人,而是得罪了他的親親老婆,他的老婆只能他欺負來着,誰敢說她一句不是,他會讓那人生不如死。
直到一隻鞋子舔得乾乾淨淨,猶如水洗過一般,阿文趴在地上吐得腸子都要出來了,當然吐的並不只是他一個人,旁邊有人也跟着吐得唏哩嘩啦的。
龍哥沒有管阿文,只是哈着腰看着身邊的高貴男人,等着他的命令。
司馬景丞諷刺的勾了勾脣,沒有再去管他,轉身回到椅子上,安靜而內斂的坐着,一幅事不關已的態度。
龍哥懵圈了,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見他不動,便猜測着他是不再管這件事的意思,壯了壯膽,龍哥擡腳踢了一下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的阿文,“起來,別他媽裝死。”
阿文看了他一眼卻是爬不起來了,龍哥手中的傢伙沿着他的身體輕輕比畫着,“今天老子親自來了,總要留點什麼東西,不然你小子都當老子說的話是放屁。”
阿文清晰感覺到傢伙在身上走過的痕跡,如鋒芒在背,身體大弧度的顫抖起來,“不,不要,我已經舔鞋了,求求你放過我。”
“舔鞋?哈,誰說舔完鞋就完事?”龍哥眼裡狠光一閃,擡腳踩着他的頭,彎下腰猙獰的嗤笑,“老子幾千萬就讓你舔一下鞋,你他媽以爲自己是誰,嗯?”
“不,錢我一定會還的,只是現在我手頭上沒錢。”阿文顫抖的保證。
“沒錢還可以,這樣吧,就砍你一根手指頭,明天再不還錢,就再砍你一顆手指頭,如果還不還,砍完手指砍腳指。”
“不要。”阿文嚇得差點昏了過去。
龍哥朝着手下使了一個眼色,兩個手下上前將阿文提了起來,讓他趴在桌子上,擡起他的一隻手放在桌子上,龍哥眼裡狠光一閃,揮起手中的傢伙朝着他的手砍了下去。
“不要。”淒厲的喊聲劃破天際。
“警察來了。”這時,不知道誰喊了一句,龍哥的傢伙停在半空中,聽着門外傳來警車的鳴笛聲,也顧不上阿文,手一揮,“今天就便宜這小子,兄弟們,我們走。”
一羣人急急忙忙從後門跑了出去,阿文身體一劃直接軟在地上,得,得救了。
旁邊圍觀的人也不由替他捏了一把汗。
很快,警察衝了進來,掃了一眼混亂的現場,最後將目光停在阿文身上,走了過去,將手中的手銬銬住他的雙手,“阿文,我們懷疑你吸毒,現在逮捕你。”
阿文終於知道天堂與地獄之間只不過是一瞬的距離,從極度恐懼到欣喜,從欣喜再到極度恐懼,猶如經歷着過山車,大起大落的情緒變化直接讓他神經崩潰,人就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