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愣了一下,顯然是沒想到她竟然會知道這件事,是誰告訴她的,還是...當時她也在場?
“不是。”他否認,沒有更多的解釋,也許是認爲沒有解釋的必要,他和芷安什麼事也沒有。
他駕車返回別墅的路上接到了芷安的電話,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說,這件事是關於老婆的,所以他纔會去赴約,卻沒有想到會被老婆看到,所以她誤會他和方小容不說,又誤會了他和芷安,所以晚上纔會對他這麼冷淡。
於錦心裡還是希望他能肯定,說他們真的只是去談公事,可是連他自己都承認了,他和芷安真的在一起了。
心裡的希望一點點破壞,心一點點涼了下去,她捌開頭不看他,不想讓他看到她眼底的慌亂,“既然你喜歡她,我們離了婚,你就可以娶她了。”
“誰說要離婚的,於錦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我司馬景丞的妻子不是你想做就做,不想做就踢掉的。”男人已經失去了理智,憤怒得像是一頭髮狂的獅子。
“有意義嗎?這樣對你,對我都沒有什麼好處,對芷安也是不公平的。”
男人憤怒得失去風度,第一次爆了粗口,“這件事跟芷安有他媽什麼關係?”
“既然你喜歡她,就應該對她負責,給她一個名份。”
“是哪個混蛋說我喜歡她的?”
於錦仰着脖子看他,嗤笑,“如果你不喜歡她,爲什麼會和她一起去喝咖啡?”
繞來繞去,她就是繞不出他和芷安去喝咖啡,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心眼了,不就是喝個咖啡而已,至於她如此的耿耿於懷嗎?
“我...”司馬景丞原本想告訴她,芷安找上他是因爲她說老婆不是普通人,卻在說了一個字後硬生生頓住,他該怎麼告訴她這件事?
他相信芷安的話嗎?
“嗯?”於錦挑高了尾音等着他的回答。
他看着她質問的眼神終究沒有再繼續說下去的打算,搖了搖頭,輕描淡寫道,“沒什麼,我們只是去談事。”
“是嗎?”見他不打算解釋,於錦只覺得好笑,一男一女去咖啡廳不是談公事就是談私事,至於是什麼樣的私事不能告訴她這個妻子的呢,答案顯而易見。
她沒有再追問,也沒有再問下去的必要,趁着他分心的時候,她一把推開他,彎腰輕輕拾起地上散落的衣物。
男人看着她的動作沒有再阻止她,氣氛安靜了下來,畫面被定格,他握了握拳。
於錦將衣服穿上,但是衣衫已經被撕裂無法完全擋住,她抿着脣想了一下,最後還是回了房間換衣服,她離開的時候男人仍站在先前的那個位置,屋內的燈亮堂堂的,卻了無生氣,她站了一會兒,最後邁步離開別墅。
男人沒有挽留她,只是安靜的目送她離開。
女人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突然颳起一陣大風,碰的一聲,門被自動關上,一扇門徹底隔離了兩個世界。
夜色靜好,本是一個好夢的夜晚,然而卻有兩個人失了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