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逸喝着酒,注意到身邊的男人突然安靜了下來,看了過去,這才發現他的視線緊緊落一個方向上,脣邊噙着一抹饒有興趣的笑意,他順着他的視線望了過去,果然如他猜想的那般,這個男人在看於錦。
果然不懷好意,呵,原來也是衝着於錦那娘們來的。
他不屑的輕笑了一聲,怪聲怪氣道,“原來你也被那娘們迷上了,只可惜呀,你是沒機會了。”
迷上了?穆連森聽着他的話有趣的勾了勾脣,他怎麼可能會被一個女人迷上,而且還是一個有可能是魚精的女人。
他並不是愛情絕緣體,但是對待愛情,他還是有自己的原則,他可不打算來一場天師與妖精的生死愛戀。
“是嗎?這個就不饒你費心了。”他笑得一臉的蠱惑,看在女人眼裡是致命的毒藥,看在男人眼裡卻讓人恨不得痛扁他一頓。
華逸覺得這個男人不簡單,只怕來新城的目的也不簡單。
他沒有再繼續交談下去,一邊慢慢品着酒,一邊閡下眼簾思考着。
穆連森看着他,單手插入褲兜裡,隨後從裡面掏出一張紙拿在手裡把玩着,“你想不想看看於錦的真面目?”
他這話自然是對華逸說的,視線卻沒有落在他的身上,而是緊盯着手裡的紙,那並不是一張普通的紙,而是一張符咒。
華逸聽到他的話,轉頭看他,一眼就看到他手裡的符咒,他皺了皺眉,擡眸看他,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麼?
一個大男人竟然拿着一張符,不是腦袋有問題,就是騙錢的神棍。
“你什麼意思?”他冷聲質問。
“你不是懷疑她是被鬼附身嗎?是不是,試試不就知道了?”穆連森將手裡的符咒往他面前一推,漫不經心的着看他,等着他的決定。
華逸見他將自己當猴子耍,臉一沉,一下就來了脾氣,冷聲警告,“呵,你以爲我會相信你這個神棍的話嗎?信不信我報警抓你去坐牢。”
穆連森不急也不擔心,把玩着手裡的符咒,“不如當個遊戲玩玩,對你也沒有任何的害處,而且證明一下你的猜測,對你的好友總是比較好的。”
空中勁爆的音樂持續進行着,將酒吧的氣氛帶到了極點,然而吧檯邊的氣氛卻一下冷了場,吧檯內的服務員狐疑的看着兩個安靜的男人,在看到拿着符咒的藍眼男人時,那眼神就像是在看神經病一樣,不過到底他什麼也不敢問不敢管。
華逸和他就這麼對視了將近一分鐘,隨後眯起危險的冷眸,伸手從他手裡奪過符,“好。”
他會這麼做一方面是爲了喬,另一方面就是想看看這個男人到底搞什麼鬼?
呵,真當他是白癡,會相信這種符真能讓鬼現身不成?
話說回來,這個世上怎麼會有鬼這種東西存在着,他剛纔的話也不過是隨口胡掐而已。
他將杯裡剩下的紅酒一飲而盡,將空杯推給服務員,站起身,隨手將符塞進口袋裡,朝着角落裡的兩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