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可怕的目光下,程恩恩的嬌羞一下就消失殆盡,感覺像是被一把刀架在脖子上,冷得她全身都在發抖。
“沒,沒有。”她巍巍顫顫回答,擔心她說得不夠明白,又急忙補充,“你說的這些都沒有,符貼上去的時候沒有發生任何不對勁的事。”
穆連森看着她害怕得發抖的樣子,沒有半分的僞裝,眼裡的寒光淡去,他閡下眼簾細細想着。
怎麼可能什麼事都沒有,那張符可以讓於錦現出原身,沒道理什麼事情都沒有的,可是看她的樣子又不像說謊,而且她也沒有對他撒謊的理由,她不是一開始就想着去寺廟求符來對付於錦的嗎?
難道真的是自己猜錯了,於錦根本就不是他要找的千年魚精?
還是她的修行已經達到了對他的符咒免疫了?
不過他知道後面這個可能性幾乎是小到爲零,無論她的修行有多高,只要她還是魚精就無法逃得了他的符咒。
“你確定你是貼在於錦的身上,而不是其他人的身上?”
程恩恩其實是想說她又不是瞎子,但是在他強大的氣場下,她縮了縮脖子,弱弱的回答,“確定,當時公司只剩下她一個人。”
其實穆連森也知道自己剛纔的問題是個廢話,但他就是無法理解爲什麼他的符咒對於錦無效。
難道一開始他追尋的源頭就錯了?
可是沒道理啊,堂妹對妖精的的感應一向很準,不可能出錯纔是。
算了,以後再找機會試試她。
打定主意,他啓動引擎,跑車嗖的一下竄了出去,噴了程恩恩一臉的尾氣。
天盛大廈3樓某個窗戶後面,兩條一高一矮的身影被倒印在玻璃上。
喬佑延的視線追隨着白色的車影遠去,緩緩啓了啓脣瓣,“他不會這麼輕易相信的,肯定還會再找你麻煩的。”
“呵,第一次上了他的當,還以爲我會上第二次的當嗎?”於錦冷冷的嗤笑,眼裡的寒芒奪目迫人。
呵,程恩恩,敢暗算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喬佑延看着她冷豔絕倫的臉,猶如一枝帶刺的玫瑰,這在她臉上是少見的,知道她是真的生氣了。
他聽說,她現在用的這具身體主人之前是個膽小懦弱又自卑的女生,處處被壓迫欺負,和現在這個宛如俯視人間的女人簡單就是兩個模子。
同一具身體卻有兩個不同的性格,果然靈魂的本性決定着一個人的一切。
如果不是被她佔據了身體,只怕這具身體就算和他擦肩而過,他也不會注意到她的,有時候緣份就是這麼奇怪。
將雙手擦入褲兜裡,他轉身,“走吧,我送你回去。”
於錦也跟着轉了個身,不過並沒有跟着離開,而是身體靠在窗沿上,淡淡看着他,“你先走吧。”
喬佑延邁出的腳步硬生生的停了下來,回頭看她,見她臉上已經恢復了淡漠,只是這淡透着一股捉摸不清的情緒,“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不想回去而已。”於錦雙手環胸,因爲他比她高出很多,她不得不仰起小臉看他,這種距離感總讓她很不舒服,當初撞到她的人怎麼就不是個男人呢,現在也不至於總要這樣仰着頭看人,很容易得頸椎病的。